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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苏绮宁君御珩小说完结版

鹤羽羽鱼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清晨,细碎的阳光仿若金色的丝线,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落在姝华居的青石板路上。宛如一幅天然的光影画卷,为这静谧的庭院添了几分灵动与朝气。“小姐,小姐,该醒醒了,今日已经睡得够久了。”兰若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那动作轻柔得仿若怕惊扰了这清晨的宁静,随后迈着小步走到床前,准备服侍苏绮宁起床。苏绮宁悠悠转醒,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仿若春日里刚睡醒的小猫,娇憨可爱。在兰若的搀扶下,缓缓从床上坐起。兰若扶着她走向早已准备好的洗漱盆,盆中的清水在阳光映照下泛着微光。兰若看着苏绮宁,轻轻地、淡淡一笑道:“小姐今日要忙的还很多呢!可得好好清醒一下。”语气里透着关切与提醒。苏绮宁洗漱装扮过后,整个人容光焕发,仿若被晨光镀了一层金。兰若快步走到门口,朝着外...

主角:苏绮宁君御珩   更新:2025-02-14 18: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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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绮宁君御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苏绮宁君御珩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鹤羽羽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晨,细碎的阳光仿若金色的丝线,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落在姝华居的青石板路上。宛如一幅天然的光影画卷,为这静谧的庭院添了几分灵动与朝气。“小姐,小姐,该醒醒了,今日已经睡得够久了。”兰若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那动作轻柔得仿若怕惊扰了这清晨的宁静,随后迈着小步走到床前,准备服侍苏绮宁起床。苏绮宁悠悠转醒,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仿若春日里刚睡醒的小猫,娇憨可爱。在兰若的搀扶下,缓缓从床上坐起。兰若扶着她走向早已准备好的洗漱盆,盆中的清水在阳光映照下泛着微光。兰若看着苏绮宁,轻轻地、淡淡一笑道:“小姐今日要忙的还很多呢!可得好好清醒一下。”语气里透着关切与提醒。苏绮宁洗漱装扮过后,整个人容光焕发,仿若被晨光镀了一层金。兰若快步走到门口,朝着外...

《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苏绮宁君御珩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清晨,细碎的阳光仿若金色的丝线,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落在姝华居的青石板路上。

宛如一幅天然的光影画卷,为这静谧的庭院添了几分灵动与朝气。

“小姐,小姐,该醒醒了,今日已经睡得够久了。”

兰若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那动作轻柔得仿若怕惊扰了这清晨的宁静,随后迈着小步走到床前,准备服侍苏绮宁起床。

苏绮宁悠悠转醒,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仿若春日里刚睡醒的小猫,娇憨可爱。

在兰若的搀扶下,缓缓从床上坐起。

兰若扶着她走向早已准备好的洗漱盆,盆中的清水在阳光映照下泛着微光。

兰若看着苏绮宁,轻轻地、淡淡一笑道:“小姐今日要忙的还很多呢!可得好好清醒一下。” 语气里透着关切与提醒。

苏绮宁洗漱装扮过后,整个人容光焕发,仿若被晨光镀了一层金。

兰若快步走到门口,朝着外面轻声吩咐碧梧把做好的饭菜摆上桌来。

早饭吃得很是清淡,一碗鸡丝糯米粥,粥里的鸡丝鲜嫩,糯米软糯,香气四溢。

配上一小碟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饺皮近乎透明,能隐隐瞧见里面饱满的虾肉。

还有两道开胃的小菜,色泽翠绿,看着就令人食欲大增。

苏绮宁用完早膳,便带着林嬷嬷稳步走向了书房,准备仔细核对一下库房的东西。

顺便差人问大伯母要来了近两年铺子和庄子的收成单子,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摆动,尽显优雅。

“大老爷和大夫人对小姐可真是上心,送来的吃穿用度一点不比在国公府的时候差。小姐,您看这个金累丝嵌宝蝴蝶摆件多好看!”

碧梧像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举了举手上的东西,一脸显摆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苏绮宁正专注地翻着册子,闻言,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笑:

“大伯和大伯母确实很好,对了林嬷嬷您今个儿去把我从江南带来的东西都分给各院吧!” 声音轻柔。

“好的,小姐,那奴婢就先下去安排了,兰若你跟我一起,等会儿招呼几个小厮给送过去。”

林嬷嬷微微屈膝,恭敬地说道。苏绮宁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温和,二人便退出了书房。

“这几盒龙井还有彩瓷给每个院都送上。”

“湖笔、徽墨、歙砚这些给大老爷和大少爷送去,他们平日里办公作画都用得上。”

“苏绣和绸缎就给大夫人和大小姐送过去,正合她们的喜好。”

“舅老爷前些天派人送了盒南珠,也一同分给大夫人和大小姐,让她们添些首饰。”

“对了兰若,一会儿把碧梧刚做好的糕点分好了也一同送去,大家都尝尝鲜。”

林嬷嬷对着带来的几个丫鬟小厮,有条不紊地吩咐着,眼神专注,语气坚定。

兰若得了招呼,便如同敏捷的小鹿,赶去小厨房和碧梧一起分糕点,忙得不亦乐乎。

林嬷嬷站在一旁,仔细看着丫鬟们分完,确认没出岔子,这才放心地回了书房,和苏绮宁继续整理着账单。

“多亏大伯母这些年操持,要不然我回来还得看着这一堆烂账,不得头疼死!”

苏绮宁轻轻按了按眼睛,微微皱眉,心想着要是凭着自己当年那马虎劲,可真得看个好几天,还好有大伯母帮忙。

众人忙完的时候,天色已然渐暗,仿若一块黑色的绸缎,慢慢将天空笼罩。碧梧早已手脚麻利地做好了晚膳。

饭菜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她让丫鬟去叫苏绮宁过去,准备享用这忙碌一天后的温馨晚餐。

“你看看我们阿颜还真是贴心,这南珠成色这么好,看着就知道不容易得来,还给我和清儿分了那么多!”

盛澜坐在正厅的雕花椅上,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看着小厮们鱼贯送进来的东西,满心欢喜地对着徐嬷嬷说道。

那南珠在烛光的映照下,颗颗圆润饱满,光泽莹润,散发着淡淡的华彩,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奴婢看小姐还给老爷和公子送了文房四宝,都是不容易得来的好东西,小姐遭了这一趟,看着是长大了不少!”

徐嬷嬷站在一旁,微微叹息着说,眼神里透着欣慰与感慨。

盛澜原本的笑容瞬间凝固,转而咬牙切齿地说:“都怪那些个挨千刀的奸人,害得我们阿颜小小年纪就……”

“算了,不说了,好歹阿颜的及笄礼在老家是补上了!”

一想起那段动荡的日子,盛澜的眼眶就不自觉地泛红,心中满是对苏绮宁的疼惜。

徐嬷嬷也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着:“小姐也算是苦尽甘来,这些日子夫人可以给小姐挑些世家公子相看相看。”

“总归小姐日后从尚书府出嫁,也不会让人看轻了去。”

盛澜提起这事,脸上又重新绽放出几分笑意。

兴致勃勃地说道:“前些日子我还遇见了定远侯夫人,她说想等阿颜回来和他家世子相看,定远侯世子倒也长得一表人才。”

“如今也是个五品盐运司运副,配上我们家阿颜也是不差的,也还未娶正妻,也不知阿颜看不看得上!”

说着,她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苏绮宁穿上嫁衣的模样。

两人正说得热络,苏绮云款步走了进来,身姿婀娜,仪态万千。

“娘,阿颜从小也是当做太子妃培养的,虽然小时候性子活泼了些,但也肯定是眼高于人的。”

“我们家致远之前办案子看见许多次定远侯世子去逛花楼,这种人哪能跟小妹相配!”

苏绮云走进来,径直走到桌前,优雅地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对定远侯世子的行径极为不满。

“这小子竟是这般货色,亏得定远侯夫人之前还把他儿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盛澜一听,脸上顿时浮现出被人骗了的恼怒之色,脸颊气得微微泛红。

说着还作势要拉着徐嬷嬷去向定远侯夫人讨个公道,那架势仿佛要立刻冲出门去。

苏绮云见状,急忙快步上前拦住:“娘,您这性子也该收收了,哪家夫人像您这样一点就着。就算要讨个公道,也不是现在。”

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眼神里满是对母亲的规劝。

苏绮云轻轻拉着盛澜坐在了凳子上,又给徐嬷嬷使了个眼色,徐嬷嬷心领神会,快步走过去关上了房门。

盛澜的脸色也从方才的恼怒逐渐变得平静,只是眼中还残留着几分余怒,轻声问道:“文翰又有什么事?”

苏绮云款步走到盛澜身旁,轻轻坐下,朱唇轻启,缓缓说道:“几个月前,文翰在大理寺办的那件案子您还记得吗?山匪挟持京中贵女的那个。”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凝重,眼神中透着些许担忧。

盛澜听了,微微皱眉,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愁容:

“这我倒是记得,听说有好几家贵女因为这事回来自戕,要不人就是救回来也只能低嫁些清白人家。这些山匪可真是害了不少人!”

一想到那些贵女的悲惨遭遇,她不禁连连摇头,满心都是惋惜与痛心。

“就是这事,文翰当时带人救回来的人,当时白尚书嫡女也在其中,白尚书因着这事把嫡女送去了京郊庄子上,连白夫人也受了冷落。”

苏绮云沉静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

“这些孩子也都是苦命人,虽说只是被拐去索要钱财,但毕竟如今女子的清白看的比什么都重,我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盛澜轻轻叹息,语气中满是无奈,眼中流露出对那些女子深深的同情。

盛澜接着说道,声音愈发低沉,满是感慨:“如今的世道,女儿家养大,不是为了家族联姻巩固势力,就是为了家族颜面。”

“哪怕从小疼着长大,一旦发生这种事,都会觉得是女人的问题。”

苏绮云微微低下头,似是难以开口,犹豫了片刻,还是轻声说道:“文翰之前和白宛凝聊过几句。”

“他是喜欢上了人家,就是因为这事,文翰也不敢跟您和爹说清楚。”

“白姑娘虽然性子坚强,也不想跟文翰再继续下去,耽误文翰……”

说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为弟弟的感情之路坎坷而揪心。

盛澜也很是为难,双手交握,紧了又紧,嘴唇微微颤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苏绮云见状,轻轻握住盛澜的手。

出言安慰道:“您也知道在咱们家里人这性子,一旦喜欢上谁肯定不会放弃,文翰现在就跟着人家姑娘死缠烂打。”

“每次办完事情,都要跑到白家庄子去,不是送个坠子,就是送些糕点。”

说着,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容,试图缓解这凝重的气氛。

盛澜看了苏绮云一眼,无奈地说道:“你们苏家真是出情种,我说这小子之前一让他跟姑娘相看,他就要外出办案。”

“行了,行了,你爹那边我去说服,赶紧让那小子好好犒劳你,还是真麻烦你天天跟我打马虎,现在又来当个说客!”

盛澜没好气地瞪了苏绮云一眼,挥了挥手,那动作看似嗔怒。

实则透着对子女深深的关爱,让人赶紧走,仿佛想独自静一静,好好理一理这错综复杂的事儿。

苏绮云见弟弟给自己安排的这棘手 “任务” 已然干好,知晓此刻多说无益,便也不再多做停留,莲步轻移,悄然离开了蘅芜苑。


你无需多想,只要相信我,相信我再也不会骗你就够了!好不好!”

苏绮宁听着他这番话,心中仿若打翻了五味瓶,往昔的委屈、怨恨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与那从未熄灭的爱意激烈碰撞。

她贝齿紧咬下唇,力道之大,几乎要将粉嫩的唇肉嵌入齿间,眉头微微蹙起,眼中泪光闪烁,恨意与爱意交织翻涌,让她痛苦不堪,几近窒息。

见她这般模样,君御珩的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他呼吸一滞。

他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在了苏绮宁面前,一贯高高在上、主宰天下的帝王,此刻放下了所有的威严与身段。

他郑重地举出手,面向苍天,声音坚定而洪亮,仿若要让这天地都为他的真心做证:

“天为证,吾君御珩起誓,方才所言皆为真心,若有违心之言,愿天降灾殃于吾身,唔……”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苏绮宁便像是被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她慌乱地伸出手,捂住了君御珩的嘴。

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动容,还有那被深埋许久、此刻悄然破土的信任。

她嗫嚅着说道:“别说了…… ” 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在微风中轻轻颤动,满是娇柔与脆弱。

君御珩眼中瞬间闪过惊喜的光芒,仿若漆黑夜空中乍现的璀璨星辰。

他顺势握住苏绮宁捂住他嘴的手,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动作轻柔又珍视,仿佛要将这份失而复得的信任深深烙印在心底,融入血脉。

然而,不过转瞬之间,苏绮宁像是突然从那片刻的恍惚中清醒过来,她用力抽回手,眼神中再度带上了些许疏离。

她微微仰头,目光直视君御珩,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

“你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你是这天下百姓的君王,身负江山社稷,承载万民期许。这般轻易许下关乎自身安危的誓言,将百姓置于何地!”

君御珩凝视着苏绮宁此刻疏离清冷的模样,让他心中蓦地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仿若一颗酸涩的果子在胸腔内悄然破碎,汁水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呼吸也变得有些沉重,满心都是怅惘与失落。

可就在这酸涩之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之时,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仿若黑暗中乍现的一缕微光。

阿颜阻止了我,她在听到我发下那般决绝誓言时,慌乱地伸出手制止,这不正是她心底深处在意我、心里有我的明证么?

这般想着,仿若有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平了他心中的褶皱。

君御珩在心底不断地重复着这一想法,仿若念着能驱散阴霾的咒语。

渐渐地,他紧锁的眉头松开了些许,眼底的沉痛也被一抹淡淡的欣喜所取代,心里好受多了。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苏绮宁那微微颤抖的呼吸声和君御珩略显沉重的心跳声。

二者交织回荡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每一声都重重地撞击着彼此的心弦。良久,君御珩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他深吸一口气,似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缓缓伸出手,那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他的指尖轻轻触碰到苏绮宁紧攥着锦被的手,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手掌覆盖上去,直至完全握住。


说完,苏绮宁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转身缓缓躺在了床榻之上。

背对着林嬷嬷,身子微微颤抖,似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

林嬷嬷瞧着小姐这般模样,心中满是不忍。

可她也明白,有些坎,小姐总得自己迈过去,总得学会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苏绮宁便不顾林嬷嬷的苦苦阻拦,执意要去太子府问个明白。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决绝,明知前方荆棘密布,却毫不退缩。

车夫驾着马车,在京城的街道上疾驰,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

苏绮宁坐在马车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待会儿见到君御珩,自己该如何质问。

是该歇斯底里地宣泄心中的愤怒与委屈,还是强装镇定,用平淡的语气探寻真相……

两刻钟后,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太子府前。

苏绮宁抬眸望去,只见那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车夫赶忙下去,上前敲了敲门,高声表明了来意。

过了好一会儿,门童才缓缓打开大门,脸上似有些为难之色,说道:“郡主,实在对不住,太子殿下不在府内。”

苏绮宁的声音从马车上传了出来,仿若带着一丝寒意:“那徐启呢?”

门童犹豫了一下,只好转身去把徐启叫了出来。

“徐大人,郡主过来了,问殿下现在在哪?”

徐启听闻,心中一紧,他知道今日这场面怕是不好应付。

待他出来,苏绮宁已经下了马车,静静地站在那儿,眼神直直地盯着他。

徐启想起殿下交代的话,心中满是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对苏绮宁说道:

“郡主,我家殿下不在府中,今日他…… 他带着柳小姐游湖去了!”

徐启说完,眼睁睁地看着苏绮宁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没有血色,心中十分不忍,可又不得不继续说道:

“是殿下亲自去向陛下求得退婚,如今婚约已退,按照规矩,也该把信物交换回来!”

说完,他缓缓从袖中掏出一枚凤纹玉佩,那玉佩在日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像是诉说着曾经的美好,可如今却成了伤痛的见证。

见苏绮宁不接,他微微皱眉,转而将玉佩递给车夫,语气尽量放得温和:

“明日巳时,我会去一趟镇国公府,烦请郡主…… 到时将玉佩备好!”

听见徐启说完了话,苏绮宁双唇颤抖,终究没将那句憋在心里许久的 “为什么” 问出口。

她单薄的身子仿若秋风中的落叶,微微颤抖着,转身上了马车,车夫也不敢耽搁,迅速驶离了这里。

徐启站在原地,望着苏绮宁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纠结,不知该不该将今日所见所闻告知殿下。

他知道,若是告诉殿下,怕是又会勾起殿下心中的痛苦与愧疚,可若是不告诉,又觉得对不住殿下的信任。

唉,这一团乱麻般的事儿,究竟该如何是好……

马车一路疾驰,马蹄声声,仿若敲在苏绮宁破碎的心上,最终回到了镇国公府。

车夫率先跳下车,神色凝重,他深知今日之事对郡主打击颇大。

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将那枚凤纹玉佩递给林嬷嬷,同时,将徐启的原话一字不差地转达了出来。

苏绮宁仿若失了魂的木偶,机械地迈下马车,独自一人径直回了房间。


第二日,晨曦的微光才刚刚洒落在宫墙之上,给这威严庄重的紫禁城添了几分柔和之意。

李德手捧着选秀名册的拓本,只觉它沉甸甸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承载着无数少女的身家性命与前程祸福。

为了防止皇后那边做些手脚,他得亲自盯着名册,李德逐行逐字地仔细翻阅着,手指不自觉地微微发颤,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突然,当目光牢牢锁定在 “苏绮宁” 三个字上时,他的心猛地一揪。

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击中,刹那间惊出一身冷汗,后背的衣衫瞬间被冷汗浸湿,紧紧贴在身上。

之前,陛下对小郡主的爱意,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如今还特意地吩咐下去。

要为郡主在朝堂内外的青年才俊中,精心物色、挑选一位如意郎君,满心期许她能一生安稳顺遂。

可谁能料到,如今她的名字竟这般突兀地出现在这选秀名册之上,这意想不到的变故。

仿若一颗重磅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惊起千层浪,直把李德惊得脑袋瞬间 “嗡” 地一声炸开,一片空白。

惊愕之余,他心底不禁泛起层层涟漪,暗自揣测:难道郡主此番毅然选择入宫选秀。

是已然释怀了往昔与陛下之间的种种龃龉,原谅了陛下曾经的作为?若当真如此,那往后这宫中局势……

还未等他细想下去,一想到这宫中向来波谲云诡。

皇后与郡主之间又有过些种种摩擦恩怨,万一皇后借此机会在选秀之事上做文章,对郡主不利……

李德不敢再往下深思,当下不敢有丝毫耽搁,仿若脚底生了风一般,心急火燎地朝着御书房里疾奔而去。

一路上,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跳得如同密集的鼓点,脚步慌乱得几次都险些被脚下的砖石绊倒,狼狈不堪。

待好不容易进到殿内,“扑通” 一声,他直挺挺地跪地,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砖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可此时的他满心焦急,浑然不觉疼痛。他仰起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眼神中满是惶恐与急切,焦急地禀报道:

“皇上,奴才无意间翻看这选秀名册拓本,惊见小郡主也赫然在列!”

您虽一心要为郡主觅得良婿,护她周全,可如今郡主却既然愿意选秀,说不定是已经原谅了陛下,愿与陛下重修于好!”

说着,他微微抬眼,悄悄瞥了一眼皇帝的神情,只见皇帝原本冷峻的面容瞬间仿若冰雪消融。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绽放出极为欣喜的光芒。

见此情形,李德定了定神,又继续道:“但奴才知晓,皇后娘娘往昔与郡主有过些磕绊龌龊…… ”

“如今名册已入坤宁宫,娘娘那边难保不会趁机而动…… 还望皇上您早做定夺啊!”

君御珩彼时正端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地审阅着刚送来的紧急奏折,手中朱笔如行云流水般在奏折上落下批注。

听闻李德这番话,仿若一道惊雷在耳畔炸响,手中的朱笔 “啪” 地一声掉落。

几点朱砂飞溅而出,在洁白的奏折上晕染开来,仿若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他脸色骤变,仿若刹那间所有血色被抽离,变得惨白如雪,毫无一丝血色。

心急如焚之下,他猛地从座椅上站起身来,身形矫健,抬脚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坤宁宫奔去。

衣袂在空中猎猎作响,猎猎生风。沿途的太监宫女们见状,吓得纷纷惊恐地跪地避让,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霉头。

此刻,皇帝的胸腔内仿若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满心、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

那念头如同在黑暗中闪烁的唯一曙光,坚如磐石、不可动摇:定要抢在一切变数发生之前,快马加鞭地赶到坤宁宫。

既然阿颜,他心心念念、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选择了进宫,那便只能是他的,谁也别想妄图染指,谁也别想从中作梗。

他定会倾尽所有,护住阿颜周全,哪怕与这宫中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所有势力为敌。

哪怕要踏破这宫闱中的重重荆棘,哪怕要与这世间的权谋规矩背道而驰,他也在所不惜,绝不退缩半步。

此时,坤宁宫内静谧得仿若一潭死水,阳光艰难地透过窗棂,洒下几缕细碎光影,却似带着几分窥探的意味。

皇后身着华服,金线勾勒出的精美花纹在那几缕微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

端坐在那张雕花梨木桌前,她身姿端庄,面容精致,只是那眉眼间却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清冷与高傲。

当她的目光仿若一支淬了寒毒的冰冷利箭,缓缓扫到 “苏绮宁” 三个字时,皇后的嘴角下意识地微微勾起。

露出一抹冷笑,那笑容浅淡却寒意彻骨,恰似寒冬腊月里突兀地凝结在枯枝上的霜花,还未等你看清,便转瞬即逝

她与苏绮宁之间的龃龉由来已久,桩桩件件的过往纠葛如同尖锐的荆棘一般。

狠狠地在她心中扎根,扎得极深极深,每一次回想都仿若被刺痛一回。

想当年,若不是因为苏绮宁横插一杠,自己本可早早成为太子妃,尽享尊荣。

后来,费尽周折,在家族的百般筹谋之下,太子总算是迎娶了自己。

成婚那日,魏国公府张灯结彩,大红色的灯笼密密麻麻地高高挂起,仿若一片汹涌澎湃的喜庆红海,将府邸映照得亮堂堂的。

锣鼓喧天,欢声笑语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处处洋溢着嫁女的喜悦与荣耀。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东宫,却清冷异常,仿若被一层寒霜笼罩。

寂静得有些阴森,那高耸的宫墙仿佛在无声地抗拒,似乎根本不欢迎自己这个主人。

但那又怎样呢?她作为家族精心培养、寄予厚望的女子,又怎会轻易被这表面的冷清击退。

踏入东宫,凤烛摇曳,光芒跳跃闪烁,那暖融融的光晕洒在满室由能工巧匠精心打造的奢华装饰上。

金银器皿摆放有序,绫罗绸缎层层堆叠,交相辉映,一切都昭示着这将是一场极尽荣耀与甜蜜的盛典。

她端坐在喜床上,身姿挺拔而端庄,脊背挺得笔直,仿若一棵苍松,满心期待地等待着太子的到来。

眼中闪烁着憧憬与喜悦的光芒,那光芒璀璨得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婚后与太子夫妻恩爱的美好画面。

或是携手漫步御花园,或是共赏明月繁星,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羞涩而幸福的笑容,仿若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花。

可谁能料到,时光仿佛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夜色渐深,喧嚣渐息,本该踏入房门与她共赴良宵、开启新生活的太子,却迟迟不见踪影。

起初,她还能强自镇定,双手紧紧交握,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安慰自己太子许是被宾客绊住了脚步,忙于应酬,脱不开身。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无情地流逝,不安与惶恐仿若两条冰冷的毒蛇,渐渐爬上心头,缠绕着她,让她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直到听闻婢女那仿若从地狱传来的低声禀报,得知太子竟然抛下盛装打扮、满心期待的自己,不顾一切地跑去安慰那个贱人 —— 苏绮宁

她只觉仿若五雷轰顶,脑袋 “嗡” 地一声炸开,一片空白,眼前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所有的美好憧憬、甜蜜期待,在那一刻轰然崩塌,化作一堆废墟。

那一夜,红烛在寂静中孤独地燃烧,烛泪簌簌而落,仿若她破碎的心在泣血。

她呆呆地望着那摇曳的烛光,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先是无声地滑落,浸湿了精致的妆容,而后化作低声的啜泣,最终泪洒衾枕,哭声在空荡荡的宫殿内回荡,却无人回应,无人安抚。

她的骄傲与期待在那一刻被无情碾碎,化作齑粉,所有的屈辱与不甘仿若毒蛇一般,就此深植心底,蜿蜒盘踞,啃噬着她的内心,让她永生难忘那刻骨铭心的一夜。

好不容易熬到皇帝登基,本以为苦尽甘来,皇上竟以守孝为名,迟迟不肯与自己圆房,嫡子之位悬空,她在这后宫的地位也变得摇摇欲坠。

如今,还要为了皇家血脉,为了所谓的后宫充盈,找一群女人来分走自己的丈夫,这让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她怎会容忍一个已然深深占据了皇帝整颗心的人,轻而易举地踏入这后宫,再来分走皇帝本就稀薄的宠爱?

更何况,时过境迁,如今苏绮宁虽已家道中落,但朝中依旧有人护着,留着如此女子在后宫。

于她而言,无疑是颗深埋暗处、随时可能引爆的暗雷,是个潜藏至深、足以颠覆她后宫地位的隐患。

于是,她莲步轻移,玉手缓缓拿起那支象征着无上权力的朱笔,手指轻轻捻动,朱笔在她指尖优雅地转动着,似在无声地炫耀着她此刻独揽的权威。

随后,她朱唇轻抿,笔尖悬于苏绮宁的名字上方,微微颤抖,那欲滴未滴的朱砂仿若悬而未决的厄运。

仿佛下一秒就要决然落下,狠狠一划,将苏绮宁的入宫之路彻底斩断,让她与这后宫绝缘。

恰在此时,殿门处陡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仿若一阵裹挟着怒火的狂风骤雨袭来。

皇帝龙颜大怒,一脚踹开殿门,大步流星地踏入殿内。他身形挺拔,气势汹汹,一眼就瞧见桌上摊开的名册。

苏绮宁那一页敞着,名字旁一道滴落的朱砂刺目惊心,仿若一道狰狞的伤口,直直地刺痛他的眼眸,仿若一把利刃瞬间划开了他的怒火封印。


她赶忙将苏绮宁紧紧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如同安抚受伤的幼兽一般,柔声安慰着:

“定是皇上弄错了,小姐先莫要激动,先睡一觉,奴婢这就去想办法问个清楚!”

可苏绮宁仿若听不见一般,泪珠止不住地往外涌。

林嬷嬷无奈之下,只得狠下心来,点了她的昏睡穴。

这才止住了苏绮宁的泪水与挣扎,林嬷嬷对着一旁的婢女们吩咐道:

“将小姐抱到屋子里去,把房门锁上!”

她深知小姐此刻情绪激动,生怕她一时想不开,做出些出格的事来,眼下也只能先这么做。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决定亲自去探听探听,看看陛下还下了什么旨意。

林嬷嬷将苏绮宁妥善安置好后,便匆匆出了府门。

她深知此事事关重大,若不弄个清楚,小姐怕是难以平复。

一路上,她脚步匆匆,她先去了与镇国公府向来交好的几位老臣府邸。

可众人听闻此事,皆是面露难色,纷纷摇头叹气,只言朝堂风云变幻,这皇家的旨意,他们亦是摸不透。

林嬷嬷并未气馁,又辗转来到了宫门口,试图寻机向一些相熟的太监宫女打听。

在宫墙根下候了大半日,终于等到了一位曾受过镇国公府恩惠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远远瞧见林嬷嬷,神色瞬间慌张起来,眼睛滴溜溜地左右瞧了瞧,确定四下无人后,才悄声说道:

“嬷嬷,您快别打听了,这事儿可真是乱成一锅粥了,没人能说得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闻是太子亲自向陛下请的旨意,要求解除与咱们郡主的婚约,转而另娶柳家嫡女为妻。”

“陛下当时恼怒至极,还动手打伤了太子,可最后实在拗不过,无奈之下才下了这旨意。”

“眼下,太子与柳家嫡女一月后便要大婚,整个礼部都忙得脚不沾地,人仰马翻的!”

林嬷嬷听闻此言,心中不禁燃起一股恼怒之火,既怨恨太子的薄情,又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她强忍着心中的悲愤,谢过小太监,忧心忡忡地回到府中。

此时,苏绮宁仍在昏睡之中,她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眉头紧皱。

即便在睡梦中,也被这残酷的现实折磨得不得安宁。

林嬷嬷瞧着心疼,轻轻在床边坐下,守了好一会儿,直到夜幕降临,苏绮宁才悠悠转醒。

刚一睁眼,苏绮宁仿若溺水之人在绝境中突然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急切地伸出手,紧紧拉住林嬷嬷的手,声音沙哑得仿若破碎的瓷器,问道:

“嬷嬷,可有打听到什么?”

林嬷嬷眼眶泛红,心中满是不忍,她实在不想将这残忍的真相告知小姐。

可又怎能忍心看着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受这般委屈。

犹豫再三,她还是咬着牙,将从那小太监处听闻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绮宁。

苏绮宁愣愣地听完,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人都呆住了。

许久,她才回过神来,紧咬下唇,直至嘴唇泛白,渗出丝丝血迹。

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与君御珩之间多年的情谊,竟如此轻易地就被消磨殆尽了。

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苏绮宁无声地落着泪,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簌簌滚落。

她哽咽着跟林嬷嬷说道:“嬷嬷,我累了,您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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