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凡许怡宁的女频言情小说《江凡许怡宁太虚至尊小说》,由网络作家“苍天霸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遭受无情打击的紫衣女子,道心都差点崩溃。她做梦都没想到,引以为傲的七品灵根,在九品灵根面前,竟然差了十万八千里!心里面,对这位九品灵根的天骄,再也没有了半点不服气。有的只是巨大的沮丧。江凡浑身大汗的离开密室。看到紫衣女子也在外面,便意识到自己的修炼干扰了对方,赶紧抱拳道:“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打扰?是打击!紫衣女子复杂的望着江凡,把他的样子深深刻在心里,银牙微咬道:“我叫柳倾仙!记住我的名字!”“等你追上我的境界,会与你一决高下!”说罢,取下腰间悬挂的紫色令牌,甩给江凡。“拿着,遇到生命危险取出来!”“你可别死了!”“哼!”言毕甩袖而去。留下江凡一脸懵逼。我怎么她了?好端端的要跟我一决高下?还甩给我一枚令牌?挠挠头,迷...
《江凡许怡宁太虚至尊小说》精彩片段
遭受无情打击的紫衣女子,道心都差点崩溃。
她做梦都没想到,引以为傲的七品灵根,在九品灵根面前,竟然差了十万八千里!
心里面,对这位九品灵根的天骄,再也没有了半点不服气。
有的只是巨大的沮丧。
江凡浑身大汗的离开密室。
看到紫衣女子也在外面,便意识到自己的修炼干扰了对方,赶紧抱拳道:“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
打扰?
是打击!
紫衣女子复杂的望着江凡,把他的样子深深刻在心里,银牙微咬道:“我叫柳倾仙!记住我的名字!”
“等你追上我的境界,会与你一决高下!”
说罢,取下腰间悬挂的紫色令牌,甩给江凡。
“拿着,遇到生命危险取出来!”
“你可别死了!”
“哼!”
言毕甩袖而去。
留下江凡一脸懵逼。
我怎么她了?
好端端的要跟我一决高下?
还甩给我一枚令牌?
挠挠头,迷惑的离开。
柳倾仙离开孤舟城,便乘坐一只白鹤飞去。
飞出不久,忽然头顶被一朵阴云罩住。
抬头一看,是一只巨大无比的蓝色大雕,上面负手而立一位白色长袍,气质凌厉的中年。
周身散发的强大气息,将吹来的罡风尽数震散。
看到此人,柳倾仙大吃一惊,赶紧跪拜道:“青云宗弟子柳倾仙,见过天机阁陈副阁主!”
眼前之人,竟然是天机阁的十二位副阁主之一,陈正道!
毫无疑问,他便是来带走陆争的天机阁之人。
“你父亲到处找你呢,原来是跑这来了。”
陈正道笑了声。
他与青云宗宗主曾是师兄弟,关系极好。
路上便得到传讯,说他女儿跑了,让他路上留意一下是否有踪迹。
看了眼脚下的孤舟城,他便知道柳倾仙的来意了,也不禁好奇道:“见过那位九品灵根了?如何?”
这一问,让柳倾仙眼圈微红,委屈道:“他太欺负人了!”
呃——
陈正道愣住。
记忆里,柳倾仙可是一位谁都不服,极其要强的女孩。
怎么委屈得哭了?
这得是受了多大的打击?
“如何欺负你?说我听听。”陈正道抱着听故事的心态,好笑道。
柳倾仙就把自己的经历道出。
听完,陈正道也笑不出来了。
“这不可能!”
“你确定自己没有感受错?一个时辰,普通的灵气池,练气四层圆满到炼气七层?”
“我是八品灵根,距离九品只差一线而已。”
“但我修行速度,也不及你说的一半!”
看着陈正道也吃惊无比的模样,柳倾仙心里舒坦了。
八品灵根不也被打击了?
哼哼!
她心情愉快道:“陈副阁主亲自去检验检验不就知道了?”
“反正我把青云令给他了,很好认。”
“告辞!”
说完拱了拱手,小嘴里哼着欢快的语调,乘着白鹤离去。
留下陈正道一脸愕然。
“九品和八品的差距,真的这么大?”
“我倒是不信了!”
许府。
江凡回来时,发现府中乱作一团。
仆人们慌忙摆放各种花篮,擦洗桌椅。
就连许正言这位家主,都亲自上阵,许悠然也在匆匆忙忙的帮衬。
“怎么了?”
江凡诧异道。
看到他回来,许正言露出一丝嫌弃,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一起帮忙?”
许悠然递过来一张抹布,敬畏道:“刚才城主命人快马加鞭通知我们。”
“天机阁的大人,来了!”
哦?
那位来带走九品灵根的天机阁之人,终于来了吗?
“江凡,愣在那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干活?”
“坏了我的大事,你十颗脑袋也担待不起!”
这时,一脸神气的陆争,穿着崭新的丝绸武袍,背着手威武的喝道。
江凡随手将接过来的抹布丢在地上。
抬笔写道:“你的事,与我何干?”
天机阁的人是来找陆争的。
凭什么要江凡帮忙打扫卫生呢?
陆争皮笑肉不笑:“真是蠢货啊!”
“今天可是我平步青云,飞上九重天的日子。”
“外面多少人想在这最后时刻,抱上我的大腿,我都没功夫搭理。”
“你可倒好,有机会给我擦擦椅子,拖拖地,却不好好珍惜!”
陪同在他身旁的王映凤,亦是春风得意。
讽刺道:“争儿,理会这个哑巴干什么?”
“有些人一辈子低贱,这都是命,怎么扶都扶不起来。”
姨侄二人一唱一和。
正巧闻讯的秦长生赶到,拱手笑道:“陆公子,老夫恭喜了!”
“小小贺礼,不成敬意!”
“还望陆公子日后提携一下我们秦家。”
秦长生身后,几个壮汉抬着好几箱下品练气液,引得许家众人倒吸凉气。
如此多的练气液,少说三十万两银子。
许正言和王映凤看得心惊胆战,一时间都不敢接了。
送礼是需要还的。
他们许家可还不起这么厚重的礼物。
陆争却哈哈一笑,来者不拒的收下:“秦家主来得正好!”
“来来来,在场干活的人,一人一瓶!”
“当然,某个自以为是的人,就别给了。”
于是。
上至族人,下至家丁们,都惊喜无比的收获了一瓶平时怎么都不舍得买的下品练气液。
唯独江凡两手空空。
陆争得意道:“江凡,开始后悔了吧?”
“一瓶下品练气液,就这么错过了!”
“啧啧,这损失可大了呢。”
江凡揉了揉胸襟,让里面的十瓶极品练气液不要那么硌人,才不疾不徐的抬笔写道:
“我要是你,没有进入天机阁前,绝不收这份礼。”
万一陆争进不去,他拿什么还?
陆争嗤笑一声:“瞧瞧,他做梦都想成为我呢,哈哈哈!”
秦长生自然为陆争站台,不屑道:“江凡,我愿意送,陆公子愿意收,用得着你多管闲事吗?”
江凡看向秦长生,玩味一笑,提笔道:“我只是担心秦家主,鸡飞蛋打,后悔不已。”
秦长生哈哈一笑:“我会后悔?”
“我抱上了九品灵根的大腿,实在想不出后悔的理由。”
就在这时。
一股狂风袭来。
蓝色的巨鹰缓缓降临在许家上空。
一道散发着绝强气息的身影,纵身落下!
陆争呼吸一凝,看向江凡道:“江凡!”
“我陆争高光的时刻到了!”
“你就好好看着,我是如何鲤跃龙门,成为九天真龙的吧?”
在陈家最为悲痛的时刻前来要债。
只有仇人才干得出来!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
一个满脸横肉,修为达到筑基一层的黑袍壮汉,狞笑着踏进了灵堂。
看到灵柩前摆放着的香炉,一脚将其给踹翻。
“元而无信的小人,也配吃香火?”
陈思灵始料未及。
顿时倩眸喷出怒火,喝道:“黑面虎,你欺人太甚!”
当年父亲就是被他重伤。
如今尸骨未寒,竟登门侮辱其灵堂!
当真是欺负他们陈家没有主心骨了。
朱见深有心英雄救美,挺身而出哼道:“黑面虎,识相的立刻离开,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本以为黑面虎看在自己是青云宗弟子的份上,会有所忌惮。
没想到,黑面虎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毫不给面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就是青云宗宗主来了,这钱也得还!”
“朱公子,想英雄救美,你倒是把陈家欠的钱给还了呀!”
黑面虎可是孤舟城的地下皇。
专门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乃是本地的地头蛇,压根就不虚一个青云宗归来的弟子。
朱见深咬咬牙道:“多少钱,我替思灵妹妹还了!”
几万两,他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黑面虎玩味道:“不多不多,对朱公子是小钱,也就五百万两吧。”
五……百万?
朱见深暗吸了一口凉气!
除非把朱家资产全部变卖,否则根本凑不出这么多钱!
黑面虎呵呵冷笑:“有钱没?没钱就请朱公子闪开,这里没你英雄救美的份。”
朱见深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想发怒,却无从发起。
只能闷哼一声,默默的退到一旁。
反正这么大笔债,他没办法很正常,相信也没有人能替陈家解决这笔巨额债务。
叶晴雪亦面露为难。
虽然她是城主千金,却也无法干涉他人索债。
要怪就只能怪陈家的债太多了,她想帮忙都非常无力。
“你胡说!”
陈思灵含着泪吼道:“三年前,我父亲明明只借了你一百万!”
“后来拿着一百万还给你,你收了钱,还偷袭我父亲,将他打成重伤!”
“现在我父亲死了,就跑来张口要五百万!”
莫说陈家拿不出五百万。
就算拿得出来,也不可能任由对方狮子大张口,肆意侵吞陈家家产。
黑面虎皮笑肉不笑的伸出手:“你父亲还钱了?收据呢?”
陈思灵怒道:“我父亲被你打伤,昏迷到现在,若有收据,早就给我们了!”
闻言。
黑面虎眼神一凶,抬手就是一巴掌抽过去:“没收据,你说个屁啊?”
就在其一巴掌要抽在陈思灵脸上时。
一把利剑擦着陈思灵的耳畔,以刁钻的角度刺了过去。
吓得黑面虎急忙收掌,并倒退了数步。
他看了看掌心,被锋利的剑气割伤的皮肤,不由暗暗心惊。
只凭剑气就差点废了自己一只手!
陈家何时有这么厉害的人?
抬眸望去,一个戴着独特面具,上面印刻着“一”的人从陈思灵背后缓缓走了出来。
“再动手,废了你!”江凡提剑指向他,冷冷道。
黑面虎露出一抹忌惮,喝道:“敢报上姓名吗?”
干他这一行的,最不怕的就是所谓的豪门。
因为豪门有老有小。
他们敢对黑面虎出手,黑面虎就能报复他们家人。
最怕的,就是眼前面具人这种。
身份神秘,实力强大。
伤了他,他都不知道上哪去报仇。
江凡站在陈思灵面前,淡漠道出四个字:“影卫一号!”
这算什么姓名?
黑面虎恼火,但也知道,对方不是不谙世事的人,多半是不会自爆身份了。
他拱了拱手,稍微客气了几分,道:“这位小兄弟,我只是来要债的,还请你不要过分干涉。”
江凡微微皱眉。
欠债还钱,理所应当。
正常索债,他的确不便横加干涉。
可若是恶意讹诈,那就是另外一说。
他扭头冲陈思灵道:“你所说是真的?”
陈思灵有些好奇的望着这个一号影卫。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保护自己。
而且,自己不认识实力这么高强的同龄人呀。
“是的,我可以对天发誓!”陈思灵连连点头。
黑面虎重重冷哼:“发誓有什么用?我要的是真凭实据!”
“你们陈家的欠条在此,利滚利,三年下来刚好五百万!”
“你有收据,现在就拿出来!”
听着二人的话,结合陈雨秋的状况。
江凡心中有数。
他眯着眸子,注视着黑面虎,道:“是不是觉得死无对证了?”
之所以他此刻才来。
那是因为,他压根不确定陈雨秋是否还有一口气。
如今死透了,才敢来浑水摸鱼,讹诈钱财。
黑面虎死猪不怕开水烫,拉来一张凳子,翘着二郎腿坐在灵堂中央:“我不管你们怎么说!”
“五百万两银子,我一定要看到。”
“不然,陈雨秋这老东西休想入土为安!”
见此情形,江凡更加确定了心中的判断。
他淡淡道:“很遗憾的通知你,陈家主还没死。”
黑面虎一惊,但想到刚才偷偷观察过陈雨秋的面容,乌黑发青,这是死的不能再死的状态,心中便安定下来。
皮笑肉不笑道:“哟,挺厉害嘛,上下嘴皮子一碰,死人就能变成活人了?”
江凡没有理会他。
转身看向陈思灵,道:“你父亲还有一丝脉象。”
“如果现在我出手的话,还有机会救活。”
“你与族人商议一下,如果同意,我现在就施救,如果不同意,那我也无能为力。”
刚才那些愤慨的族人们,此刻全都哑了火。
因为眼下唯一能救陈家的,便只有陈家主死而复生。
唯独那位号称陈无疾的白发老族人,再度扛着锄头吼道:“放肆!有我在,不允许你触碰家主一根汗毛……”
然而。
这次他却遭受到了刘琴悯的呵斥。
“族老!你要看着我们陈家家破人亡吗?”
“不管这位公子说的对不对,让他死马当活马医,总好过等死!”
说着,便委身一礼道:“公子,求您救救我相公,救救陈家。”
陈思灵更是双眼泛红。
刚才她不信任一号影卫,可经过刚才的变故,她感觉到,这个一号影卫是在保护自己。
难道,父亲真的没死,真的能活过来?
她噗通一声跪下来,道:“公子,如果你能救我父亲,我给你当牛做马,此生任你差遣!”
“言重了。”江凡将其搀扶起来,道:“既然你们都没意见,那我就开始施诊了。”
他来到陈雨秋尸体前,按照《不死医典》中的医术,为其运功换气。
同时接连点在各大穴位,激活他几乎停滞的器官。
一炷香后。
他已经满头大汗,陈雨秋却没有活过来的迹象。
黑面虎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摸了摸脑袋,道:“装神弄鬼够了吧?”
“钱,你们陈家该还了!”
陈思灵的双目,已经从最初的期待,到此刻的黯淡无光。
满面悲戚。
自己太傻了。
竟然真相信,死人可以复生。
朱见深和陈无疾对视一眼,都露出了一缕讥讽之色。
满堂的陈家族人们,也失望不已。
然而!
突兀的,一声虚弱的轻哼,自棺材中传了出来!
“你脑子装的才是……”
陈思灵下意识回怼着,当看到面具之下的容貌,戛然而止。
“江……江凡?”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脑海中一片空白。
“你帮我们陈家,真是看在我的份上!”
江凡没好气道:“不然呢?”
“你脑子装的是什么?把我当成好色之徒了?”
啊!
陈思灵整个人懵圈了。
随即想到,自己邋遢的打扮,做得一塌糊涂的菜肴,令人讨厌的形象。
顿时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她竟然在最喜欢的人面前,展露出了最难堪的一面。
“我不活了!”
她蹲下来,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陈雨秋闻讯而来。
远远看到女儿蹲在地上哭泣,还以为她受了欺负,心疼又自责道:“对不起思灵,父亲不该让你来承担。”
旋即看向江凡,沉声道:“请你改日再来吧,我陈家就是倾家荡产,也会还你恩情。”
陈思灵赶紧擦掉眼泪,解释道:“不,不是,女儿没受欺负。”
“是我们误会了。”
她说明江凡的身份后,陈雨秋才恍然大悟。
感情是自己想太多了!
人家江凡是女儿闺蜜的未婚夫,是真的看在她份上才出手的。
“你看我这闹得。”
陈雨秋脸上大写着尴尬,连连拱手致歉:“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向你赔罪。”
陈雨秋讪讪不已,拿起桌上的酒就准备敬回去。
赫然发现,桌上的菜肴不堪入目,顿时火冒三丈吼道:“这是哪个厨师谁做的菜?”
“不想在我陈家干了是不是?”
陈思灵捂着脸,道:“爹,别说了,是我做的。”
“我……我重新做一桌菜。”
啊?
陈雨秋张大了嘴巴,讪讪不已,道:“让江公子见笑了,我这就让思灵重新做。”
“不必了。”
江凡摆了摆手道:“我不饿,还是先看看陈思灵的病症吧。”
“这次可以让我把脉了吧?”
陈思灵更加没脸见人了。
原来江凡刚才是真给自己看病,可她却误以为江凡是占便宜。
不由羞愧得以袖遮面,把另一只手伸了过去。
陈雨秋讶然:“江公子,我女儿生病了?严重吗?”
江凡的医术,作为将死之人他已经领教过。
说是化腐朽为神奇都不过。
突然如此严肃,让陈雨秋不免心头咯噔了一下。
“看过才知道。”江凡伸手搭在陈思灵的脉搏上。
片刻后,面露古怪之色。
“脉象圆滑流利,波动交替,这是滑脉之象!”
陈思灵露出一双残留着羞愧的眼眸,疑惑道:“什么是滑脉?”
江凡看了一眼陈思灵的小腹,迟疑道:“怀孕。”
啪嗒——
陈雨秋手中的酒杯,骤然掉落,砸在地上碎裂成无数渣滓。
一双眸子,惊诧的望着自己女儿。
陈思灵也五雷轰顶般:“怀……怀孕?”
震惊之余,一股巨大的羞辱之意涌上心头。
尤其此话出自江凡的口,她更觉羞辱,眼圈迅速泛红:“我清清白白,手都没有被男人碰过!”
陈雨秋也反应过来。
眼前的医者,换了是别人,他早一巴掌拍飞出去。
“江公子,还请你仔细诊断,我女儿还是黄花闺女,且洁身自好,怎可能怀孕?”
江凡摇摇头,十分肯定道:“的确是滑脉,这是没错的。”
“如果不是怀孕,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江凡盯着陈思灵的小腹,目光灼灼:“先天胎体。”
陈雨秋和陈思灵微微缓口气,紧接着又露出疑惑之色。
显然并未听过所谓的先天胎体。
江凡道:“先天胎体,是一种存在于理论中的体质。”
“两个胎儿,同在一个母体中时,有微乎其微的概率,其中一个胎儿,被另一个胎儿吸收。”
“两个胎儿共用一具身体。”
“这便是先天胎体。”
听完。
陈雨秋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回忆道:“当年我夫人初怀孕时,的确有郎中摸出双胞胎,后来却只有一胎。”
“我们一直以为,那个郎中医术不精,把错脉呢。”
什么?
陈思灵摸着自己小腹,不寒而栗:“你是说,我身体里还有一个人?”
江凡摆摆手,笑着安慰道:“别害怕,能被称之为先天胎体,而非怪胎,便可知这种体质是许多女武者们梦寐以求的。”
“大多数被吸收的胎儿,都会随着主体的成长逐渐被同化。”
“而到了你这样年龄,还存在的,绝不是凡物。”
“如果他能觉醒,定然会展现出超凡的一面,要么拥有某种特殊能力,要么能给主体增强什么,甚至蕴含着极强的灵根。”
如此一说,陈雨秋面露惊喜之色。
“这竟然还是好事?江公子可有办法将其激活?”
江凡点点头。
当场写下一张药方,上面俱是昂贵的药材。
陈雨秋一看,不由肉疼,但想到能让女儿脱胎换骨,就咬咬牙,吩咐管家开始搜集材料。
陈思灵微咬着嘴唇。
她不害怕了,相反还有些期待,期待能出现巨大变化,让自己和江凡的差距缩小。
“江凡,真的太谢谢你了,帮了我这么多。”
她都不知从何报答了。
其眼眸秋波连连。
作为父亲的陈雨秋,好像看出一些东西,遗憾道:“可惜江公子已有婚配,不然把小女嫁给你又何妨?”
一代神医。
孤舟城第一天骄强者。
如此人中之龙,他十分乐意成全二人。
陈思灵心脏砰砰狂跳,原来父亲如此中意江凡。
略一思索,她低声道:“爹,其实江公子还有一个绝密的身份,请你不要对外传。”
“他其实还是一位三星魂师,我们家的上品练气液、辟府丹都出自他的手。”
什么?
陈雨秋瞳孔剧缩,下意识就要鞠躬参拜,却被陈思灵拦住:“爹,他还不知道三星魂师的身份被我看穿了。”
如此,他才止住行动。
心里却掀起滔天巨浪。
一位三星魂师,意味着什么?
那可是青云宗宗主都要跪拜的存在。
如此人物,纵然有了婚配,女儿嫁给他为妾又何妨?
他重重一拍大腿,叹道:“哎!如果你娘不自作主张该多好?”
陈思灵诧异:“娘怎么了?”
陈雨秋无奈道:“你娘担心我走后,陈家没了依靠,就擅自做主,为你和碧柳城的钟家牵了线。”
“不久后,他们就会上门提亲。”
什么?
陈思灵脸色煞白的连连倒退,自己也有婚配了?
那她和江凡……
念及至此,她满脸苦涩家。
陈雨秋默默一叹,向江凡拱手道:“江公子是见过世面的人。”
“提亲当日,请你也来做一个公证人,顺便替我女儿把把关,看此人如何,是否值得下嫁。”
把关?
江凡推辞道:“你们两个大家族的事,我一个外人如何能搀和?”
陈雨秋是真的看中他三星魂师的身份。
这样的人物眼力是绝对不会差的。
“请江公子帮帮忙,以免小女嫁错人,含恨终生。”
“我宁愿死,也不嫁给江凡!”许怡宁握着三尺青剑架在脖子上,一粒粒委屈的泪水滑过脸颊。
大堂众多族人乱作一团!
“怡宁,不要冲动!是爹错了,爹不该逼你。”
许正言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努力安抚她的情绪:
“十年前,江凡的父亲救了我们老爷子一命,出于感激,老爷子许诺你们俩在十八岁时成婚。”
“你若是毁约,就是忘恩负义了!你好不容易被青云宗相中,内定为真传弟子,如果此事被青云宗知晓,惹了某些大佬不喜,真传弟子资格就取消了!”
许怡宁脸色变了变,跺着脚道:“我不管!江凡我不会嫁,名声我也不能丢,爹你替我想办法!”
许正言头疼不已,眼睛不自觉的瞟向眼角落里的江凡。
容貌英俊,身姿颀长,眼神平和而有慧光,有一股绰约淡然的气质,是个外表极好的少年。
可惜,是个哑巴。
还是一个多次检测都没有灵根的哑巴。
女儿则是一位六品灵根的惊世天骄,受到青云宗长老青睐,准备将她收为真传弟子,前途无量。
两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夫君,实在不行让悠然代替怡宁嫁了吧?”
陪同在他身侧的夫人王映凤,无奈的叹口气。
许家族人齐刷刷的射向人群后面的许悠然。
那是一个身姿娉婷的碧衣少女,气质恬淡。
倾国倾城的容颜,让人移不开目光。
论容貌,她比许怡宁漂亮得多!
可惜她是小妾所生,在许家地位远不如许怡宁。
王映凤让许悠然代替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哑巴,让许家很多人看不下去。
许悠然这样的大美女,嫁给江凡这样的哑巴,会毁了她一辈子。
“爹,我还想在您身边伺候您,求您别把我嫁出去。”
许悠然脸色煞白,紧咬着红唇,向许正言投去哀求的目光。
许正言却无视了她的哀求,握住她双肩,语重心长道:
“悠然,我们许家没落百年,好不容易出了你妹妹这样一个天才,许家的未来都在她身上了!”
“算爹求你,你代替妹妹嫁给江凡吧!”
见她依旧犹豫,许正言咬咬牙,双膝一弯道:“难道要爹跪下求你吗?”
许悠然吓了一跳,连忙扶起他,忍着心中委屈,慌忙道:“我嫁,我嫁还不行吗?”
如此,许正言才站直身子,胸中悬了多年的石头终于放下。
他露出一丝笑意,望向江凡:“小凡,你意下如何?”
江凡平静的坐在角落里,慢条斯理的品着茶。
闻言,抬眸望向眼中含着雾气,低头不语的许悠然,心底默默一叹:“真够可怜,被家人联合起来算计。”
许家根本没打算把天之骄女的许怡宁嫁给江凡。
而是早早就计划好,让许悠然当牺牲品。
从许怡宁以死相逼,到王映凤提出替嫁,再到许正言打亲情牌,都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
许悠然纯真善良,轻易就被出卖。
这样一位可怜的女孩,江凡怎忍心伤害呢?
他拿起随身带着的纸笔,写下一张条子。
“伯父,不必为难悠然,许府照顾了我十年,已经抵消掉我父亲当年的救命之恩,婚约之事,今日就此作罢吧。”
即便不为许悠然,江凡也打算解除婚约。
自从十年前,他们父子救了许老爷子,便一直寄居在许府。
随着三年前父亲去世,人走茶凉,许家上下对他渐渐疏远。
江凡明白,许家人的耐心已经消磨干净。
要不是担心毁弃婚约影响声誉,他们早就把江凡赶出许府。
现在,他该走了。
看完他的话,许正言心底暗自激动。
江凡在许家一天,就一天在提醒许正言,许府欠着江凡父子天大恩情!
一日日,一年年,许正言如鲠在喉,却无可奈何。
如今他要走,简直是天大的喜讯!
意外的是,王映凤却言辞恳切道:“小凡,这怎么行呀?”
“婚约是老爷子订下的,我们岂敢拂逆他老人家的意思?万一他游历归来,发现我们没有完成约定,我和你伯父吃不了兜着走。”
“你要是真感谢许府十年来对你的照顾,就娶了悠然,大家从此就是一家人。”
一些精明的族人,看出了王映凤的真实目的。
是想把许悠然嫁给哑巴江凡,毁掉她一生幸福,为自己女儿许怡宁铲平威胁。
许悠然气质出众,姿容绝世,是远近闻名的美人。
许多大家族子弟都对她垂涎欲滴。
如果她嫁入了豪门,或者成为了哪个强者的妻妾,无疑会成了许怡宁的对手。
现在把她嫁给江凡这个灵根都没有的废物,就彻底杜绝了隐患。
“真够狠毒的。”
江凡看得明明白白,望向默默垂泪的许悠然,无奈一叹,心底暗自思量:
“即便我今日帮了她一回,等我走后,她还是逃脱不了王映凤的毒手。”
“那时候,她的下场恐怕会比嫁给一个哑巴还惨吧。”
这些年,许悠然是唯一善良待他的人。
父亲去世那年,他悲伤过度大病一场,躺在床上七天七夜。
许家人视若无睹,是许悠然在床前不眠不休照顾了七天,他才挺过这一劫。
他实在不忍心丢下这个纯洁善良的好姑娘,让她独自在许家的火坑里自生自灭。
沉吟再三,他无奈提笔向王映凤写下一个字。
“好!”
王映凤露出了笑容,热忱道:“悠然,快带江凡去量一身衣服,一月后你们就成婚。”
她迫不及待想让他们成婚,以免中途发生变故。
许悠然擦了擦眼泪,红肿着眼睛来到江凡面前:“跟我来吧,刚好我也有话对你说。”
闺房。
说是闺房,其实也就比丫鬟的房间好一点,十分简陋。
许悠然打开梳妆镜的抽屉,从角落里掏出一个藏得很隐秘的小口袋。
里面装着大大小小的碎银子。
“小哑巴,你不该答应的。”许悠然叹道:“他们不是诚心希望你娶我,只是不想落下忘恩负义的名声而已。”
“等我妹妹进了青云宗,他们会苛待你的。”
哦?
江凡微微一笑,她不傻嘛。
许悠然把钱袋塞进江凡手心,柔声道:“带着这些钱离开许府,离开孤舟城吧。”
“我不想你也过我这样的日子。”
江凡写下一张字条:“你呢?”
许悠然嘴角溢出一缕苦涩:“这里是我的家,他们对我再不好,我也不能走。”
蓦地,听到家丁们已经开始悬挂张贴喜字的红灯笼,便焦急的把江凡往外面推:“快走吧,别犹豫了。”
她心里涌出莫名的酸楚,声音喑哑:“到了外面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不要吃他们的东西,不要喝他们的水。”
“还有,不要随便搭理人,如果被人发现你是哑巴,他们会欺负你的。”
“听到了吗?小哑巴!”
她带着哭腔,眼泪滚滚滑落。
江凡走上前,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嗓音轻轻传出:“以后该叫我夫君了。”
恩?!
许悠然猛地抬起头,一双雪眸瞪得大大的,仿佛见了鬼般,结结巴巴道:“你、你说话了?”
“你不是哑巴!”
江凡也皱眉回头望去。
发现来人却是朱见深!
他并未发现藏在暗中的江凡,看到分坛坛主伤势颇重,不由冷笑。
“哈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分坛坛主的人头,是我的了!”
带着人头回青云宗,会得到数之不尽的奖励。
“想拿我的人头?你也配?”
分坛坛主目光狰狞,立刻弹跳而起。
这身手,丝毫不像重伤的样子!
朱见深目光一颤,强打勇气道:“我堂堂青云宗弟子,筑基修士,难道还怕一个受伤的血蝠宫余孽?”
拔出剑,他飞奔上前,主动与之打斗起来。
可一交手,朱见深就发现自己低估了分坛坛主此刻的实力。
纵然有伤,可依旧强悍!
十招之后,朱见深越打越心惊。
对方经验极其老辣,他好几次差点没命!
江凡暗中观察着,目露一丝喜色。
“分坛坛主实力降低了不少啊,朱见深都能与之斗十个回合了。”
如果是全盛时期,他的表现不会比许怡宁好哪里去。
就在这时。
分坛坛主抓住了朱见深的破绽,狠辣的一掌正中其右手臂。
咔擦——
霎时间。
他手臂便被刚猛的力道给震断,
整个人倒飞着摔倒在许怡宁身旁。
许怡宁目露希冀之色,道:“朱公子,别怕,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刚才已是他能施展的最强实力,后面只会越来越弱。”
一路上,她亲眼看着分坛坛主流血不止。
其气血衰败过半。
现在全凭一口硬气撑着身体,其实根本剩不了多少战力。
但,分坛坛主满目狰狞的杀来。
那样子,把朱见深吓得头皮发麻。
半点战意都无。
爬起来就要跑。
可他一转身,就将后背留给了分坛坛主。
“去死!”分坛坛主轻蔑的狞笑。
意识到极度危险的朱见深,一咬牙,竟做了一个谁都没想到的举动!
他居然脚尖一勾,将许怡宁挑起来,挡在了自己和分坛坛主中间!
也不管身后什么情况。
转身就跑!
“你……啊!”
许怡宁只来得及娇呼一声,就被分坛坛主可怕的力量轰击中身体,吃痛的惨哼着滚了出去。
朱见深根本不顾许怡宁死活。
亡魂皆冒的往外跑。
就在他跑到广场外时,黑暗中一道身影快如奔雷的掠过他。
一把将飞滚中的许怡宁接住。
“一号影卫?”
朱见深吃了一惊。
江凡也目露寒意的瞪向他,朱见深心虚,不敢逗留,立刻一溜烟的跑路。
不久便听得洞外急促远去的马蹄声。
“真是个废物!”
说此话的,是分坛坛主,他狠狠吐了口唾沫。
转而看向江凡时,眼中虽恨意居多,却无半点轻蔑。
他捂着胸口上那处流血不止的洞口,身形晃了晃,有些站不稳脚跟了。
正如许怡宁所说,他气血亏了一半。
其实不剩多少战力。
“想不到我竟然会栽在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手里,真是不甘心啊!”
他摇摇晃晃的来到雕像前,无力的跪在了雕像前。
用手抚摸着底座。
“如果、如果我能解开这里的机关,就没有人能杀得了我,青云宗主都不行!”
江凡提着木剑走过去。
果断一剑刺向他右胸。
分坛坛主竭力想躲避,却是真的没力气了。
刚才和朱见深一战,已经是他最后的力量。
噗嗤一声。
分坛坛主凶狠的想反击,却连抬起手掌的力气都没有,只有仰天苦笑:“好!我认栽,认栽了!”
“但这里的秘密,谁也别想得到,谁也别想!”
江凡一脚踢开他,看向石像底座。
只见底座中央,有一个圆孔。
周围有许多痕迹,是血蝠宫多次尝试将其扣开留下的。
略一思索,他取出了玉珠。
比对一下发现,玉珠刚好与圆孔一般大小。
他尝试着把玉珠塞进去。
顿时。
石像底座轰隆一声响,竟是触动了某种机关。
整个石像连带着底座,缓缓转动,露出了一个三丈见宽的小型地下室。
室中心,插着一把散发紫色光芒的神秘长剑。
“嘶!灵器!竟然是极品灵器!”
还有一口气的分坛坛主,瞳眸瞪圆,倒吸凉气!
江凡也吃了一惊。
他手中的木剑,不过是一把最下等的法器。
在孤舟城,属于独一无二的存在。
哪怕是在青云宗,级别最高的,恐怕也是法器。
眼下,却是一把灵器,还是极品灵器?
他不由怦然心动。
紧接着,江凡又看到紫剑旁,躺着两个玉匣。
其中一个盛满了液体,另一个装着两粒绯红色的神秘丹药。
作为魂师的江凡,一时也没认出来。
分坛坛主则瞳孔剧缩,惊呼道:“传言没有错,这里有提升筑基境的无根天水!”
“还有……还有能够提升灵根的神物,褪凡丹!”
“有此丹,我就是天之骄子……天之骄子了……”
“是我的……都是我的……”
他挣扎着爬向密室。
可惜最终力竭身亡。
不甘的倒在了密室前。
一双瞳眸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他追求了一辈子的宝藏,竟被一个年轻人得到。
如何能瞑目?
江凡目光炽热。
正准备跳下去拿。
忽然,洞外传来嘈杂的声响。
是城主反应过来,带人前来支援了。
他来不及拿取这些东西。
赶紧取回玉珠。
石像就立刻转动着,重新把密室盖住。
当叶继风率强者赶来,只看见江凡木剑一划,分坛坛主的滚滚人头便落了下来。
众多强者皆震惊当场。
“他斩杀了分坛坛主!”
“一号影卫,到底是何方神圣?”
人群里,随着大部队折返回来的朱见深,懊悔得肠子都青了。
一号影卫如此快就结束战斗,可见分坛坛主的实力,真如许怡宁所说,根本不剩多少了!
自己白白把一个天大的功劳让给了一号影卫啊!
“可恶!!!”
不过,随即他意识到,既然分坛坛主是一号影卫杀了。
那么便意味着,他分配给许家的任务失败了。
“哼哼!明天我就去许家要人头!”
“交不出来,许家上下就等着蹲大牢吧!”
“到时候,许悠然那娘们,还不是我任我玩弄?呵呵,呵呵呵!”
洞口外,天上。
一只蓝鹰的背上。
陈正道和柳倾仙并肩而立,俯瞰着下方的情形。
城中动静如此之大,两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这个一号影卫,有点本事啊,不到筑基境,竟成功斩杀一位筑基二层的武者!”
陈正道带着赞赏的口吻道。
柳倾仙也目露欣赏:“虽说仗着法器,而且也有些侥幸的成分,但各方面都非常优秀。”
“应该是某个修炼多年的老武者吧,表现的确不俗。”
旋即,她想到了朱见深,目露厌恶:“相比之下,我们青云宗的那个外门弟子,就不堪入目了。”
陈正道眉头皱起,道:“这个叫朱见深的,危难时刻逃跑就算了,还把同门丢给敌人挡死。”
“这种人,将来必成祸害,你亲自处理他。”
柳倾仙点点头:“是,倾仙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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