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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劳主母惨死,重生归来灭了侯府楚瑶程锦汐后续+完结

冷月无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上一世,月儿害她两次流产,终生无所出。最后又骗她喝下毒药,送她去死。楚瑶清楚记得她得逞后狞笑的脸。想到这里,楚瑶一颗心彻底冷下去。程锦汐大叫一声,扑到月儿身边,一把将人从地上捞起。月儿还在大哭。额头破了一块皮,渗出点点血珠。鼻子也擦破一点。程锦汐心疼不已,看向楚瑶的目光带着怨毒。“楚瑶!你离月儿那么近,你完全可以接住月儿!你为什么站在那无动于衷?”“堂姐,抱歉,事出突然,我刚刚反应慢了一步。”“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看孩子受伤!月儿多好的孩子,她好心给你送点心。她因为你才受的伤。你怎么那么狠心?”“堂姐,我要吃点心,自己不会拿吗?哪里缺她的好心?还有,她怎么会想到给我送点心?也不知是谁教她这么做的?”“楚瑶!你怎么这么冷血?!孩子受伤...

主角:楚瑶程锦汐   更新:2025-02-21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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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瑶程锦汐的其他类型小说《操劳主母惨死,重生归来灭了侯府楚瑶程锦汐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冷月无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一世,月儿害她两次流产,终生无所出。最后又骗她喝下毒药,送她去死。楚瑶清楚记得她得逞后狞笑的脸。想到这里,楚瑶一颗心彻底冷下去。程锦汐大叫一声,扑到月儿身边,一把将人从地上捞起。月儿还在大哭。额头破了一块皮,渗出点点血珠。鼻子也擦破一点。程锦汐心疼不已,看向楚瑶的目光带着怨毒。“楚瑶!你离月儿那么近,你完全可以接住月儿!你为什么站在那无动于衷?”“堂姐,抱歉,事出突然,我刚刚反应慢了一步。”“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看孩子受伤!月儿多好的孩子,她好心给你送点心。她因为你才受的伤。你怎么那么狠心?”“堂姐,我要吃点心,自己不会拿吗?哪里缺她的好心?还有,她怎么会想到给我送点心?也不知是谁教她这么做的?”“楚瑶!你怎么这么冷血?!孩子受伤...

《操劳主母惨死,重生归来灭了侯府楚瑶程锦汐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上一世,月儿害她两次流产,终生无所出。
最后又骗她喝下毒药,送她去死。
楚瑶清楚记得她得逞后狞笑的脸。
想到这里,楚瑶一颗心彻底冷下去。
程锦汐大叫一声,扑到月儿身边,一把将人从地上捞起。
月儿还在大哭。
额头破了一块皮,渗出点点血珠。
鼻子也擦破一点。
程锦汐心疼不已,看向楚瑶的目光带着怨毒。
“楚瑶!你离月儿那么近,你完全可以接住月儿!你为什么站在那无动于衷?”
“堂姐,抱歉,事出突然,我刚刚反应慢了一步。”
“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看孩子受伤!
月儿多好的孩子,她好心给你送点心。
她因为你才受的伤。你怎么那么狠心?”
“堂姐,我要吃点心,自己不会拿吗?
哪里缺她的好心?
还有,她怎么会想到给我送点心?
也不知是谁教她这么做的?”
“楚瑶!你怎么这么冷血?!孩子受伤,还站在这里说风凉话!”
忙不迭奔来,查看月儿情况的程文渊抬眼看向楚瑶,眼里同样燃着愤怒的火苗。
楚瑶不等他发作,就道:“世子,孩子受伤,就去上药。无端指责他人也于事无补。”
“你!”
程文渊被堵得胸口憋闷,想骂人。
他狠狠瞪了楚瑶一眼,最后还是冷声吩咐婆子拿药来。
不过磕破一点皮,上了药,也就无事了。
楚瑶懒得再看厅堂里忙做一团的几人,转身出门。
......
翌日午后,程锦汐小心伺候老夫人吃了茶点。
才低眉顺目软声问:
“老夫人,不知月儿那事,可还有办法吗?”
“哼!有什么办法?
你干的好事,偏要叫我给你擦屁股!
楚瑶不同意记在她名下。
我能有什么办法?”
“老夫人,月儿是文渊的骨肉,不论如何,您不能不管她。
就算楚瑶不同意,您也得按着她,让她认。
实在不行,您直接让族长将月儿的名写进族谱,就写在楚瑶名下。
到时,木已成舟,她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进了族谱了,哪里容她不同意!”
“那哪成?!
她好歹是将军府嫡女、侯府主母。
我也不能硬逼着她认养孩子,还能牛不喝水强按头?
背着她直接进族谱,那更不成!
回头楚家人再找我拼命。
我以前也没发觉楚瑶竟是这脾性,认定什么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瞧她态度,是断不肯接受月儿的。
你还是别再打楚瑶主意了。
这样吧,我这几日给文渊纳房妾。
月儿就记在妾室名下。”
“老夫人,月儿怎么能记在妾室名下?!那可是成姨娘养的了。”
“怎么?月儿不记在妾室名下,难不成记在你名下?”
李氏瞪眼看向一旁的程锦汐。
程锦汐见李氏怒了,慌忙垂首,不敢言语。
半晌才又试探着缓缓说:
“老夫人,我和文渊真心相爱。我从不敢奢望做文渊的正妻,但妾室还是可以,我好歹......”
“怎么?难道你还想做文渊的妾?”
李氏声音陡然抬高,锐利的目光像利剑直直扎在程锦汐脸上。
程锦汐顾不上脸热,扑通跪在李氏面前,拉着她的手,苦苦哀求。
“老夫人,文渊对我有意,月儿又是我跟文渊的亲生女儿。
求您成全我和文渊,锦汐愿意做文渊的妾。”
李氏狠狠甩掉程锦汐的手。
“做你的春秋大梦!
渊哥就是纳妾,也是纳清白人家的干净姑娘。
你算什么?
闺中勾引渊哥不说,还偷偷怀了孩子。
更何况,你还是嫁过人的寡妇!
丧父丧夫之人,晦气的很!
你哪里配给渊哥做妾?!”
程锦汐见老夫人怒了,连忙磕起头,额头一下一下碰在地上。
“老夫人,之前都是锦汐的错,锦汐真的知道错了。
求老夫人看在我给文渊生下孩子的份上,原谅锦汐。
锦汐下半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老夫人的......”
老夫人见她磕头,心里怨恨程锦汐不懂事,几次三番给她找麻烦,胸中愈加烦躁。
“你起来吧。别让人以为我苛待你。你自己要清楚,是你对不起我,对不起侯府!”
“谢老夫人。”
程锦汐爬起来,小心觑着李氏神色,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问:
“老夫人,做妾也不可以吗?”
“不行!就算律法没有禁止也不成!
同姓不婚。
是要被御使大夫弹劾的。
文渊是官身,他若纳你为妾,是会影响他仕途的!
你会害了文渊,也会害侯府丢了百年清誉!
当初,我看你没爹没娘。
可怜你,才同意侯爷把你接到侯府养着。
你是怎么回报我们的?
勾引远房堂弟要了你的身子,你还有点廉耻心吗?
如今,你就给我消消停停做你的寡妇!
给文渊做妾,你想都不要想。
别给我添堵!
我这就让人去寻适合的姑娘做文渊的姨娘。
月儿的事,你不用再管了。
你若再敢提非分之想,我就再把你嫁出去!
外面还有大把鳏夫等着续弦的!”
程锦汐一颗心如坠冰窟。
侯府的名声重要,文渊的仕途重要。
那她呢?
她就该成为被人一辈子踩在脚底的烂泥吗?
她跟文渊两情相悦,孩子都有了。
怎么侯府就连一个妾的身份都不肯给她?!
她不服!
凭什么?
回到秋夕院,程锦汐依旧失魂落魄,她望着窗外呆呆出神。
老夫人不同意,没什么要紧。
文渊是爱她的。
他们在一起又不违背律法。
何必在乎外人的看法。
就算为了月儿,文渊也会同意纳她为妾的。
也只有如此,他们一家三口才能名正言顺在一起。
想到这里,程锦汐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
老夫人那么瞧不起她。
哼。她倒是要让她瞧瞧。
文渊如何珍视她,又是如何为她力争的。
她倒是有些期待,那个老不死的老夫人会不会惊掉下巴。
想到这里,她转头吩咐小翠。
“去请世子过来一趟。”
程文渊很快来了秋夕院。
刚关上门,他便迫不及待将人揽入怀中,贴着她柔软的粉腮,轻轻厮磨。
“锦汐,我想你。”
“我也是。”
“今晚我留下陪你,好吗?”
“不,文渊。这几日楚瑶性情大变,我怀疑她疑心你我了。这个时候,不能让人知道你在我这里过夜。”

“救心丸?的确世间难得的稀罕物。你们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回太傅,我外祖父乃洛城神医宋清霜。
楚瑶出嫁时,外祖将独有的救心丸作为嫁妆给了我。
楚瑶留着无用,想赠予太傅。”
“无功不受禄。你们想要什么还礼?先说说看。”
“我二哥今春要参加会试。
太傅学识渊博,乃泰山北斗之士,只求太傅能指导我二哥一二。”
楚瑶双手将瓷瓶奉上。
而一旁的楚翔这时方知楚瑶带他来这里的目的。
冯太傅学识渊博,深受圣上及太子倚重。
他在朝堂侍奉圣上多年,对圣上喜好脾性极为了解。
能得到这样大儒的指点,那是他从前不敢奢望的。
“即便拿出救心丸,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得老夫指点的。
还要看他有没有天赋。
无德无才之人,可莫要折损老夫的声誉。”
老者瞥了楚翔一眼,慢悠悠道:
“以圣上新政弊益为题,写一篇你的见解。
能入了我的眼,再提指点。
若是不入流,那就趁早带着你们的救心丸离开。
再敢多说一句,莫怪老夫不留情面。”
“是。”
仆役很快端来纸笔。
楚翔就着院中石桌、石凳,思虑片刻后,提笔蘸墨。
笔尖在纸上飞舞,墨水在宣纸上化作一个个铿锵有力的字。
他眉宇间流露出专注神情,仿佛周遭一切已然被他淡忘。
楚瑶在一旁安静看着。
楚翔的字迹,如行云流水,笔走龙蛇。
既有力道又不失柔和,既有规矩又不失灵动。
字迹间透出一股坚韧、清雅之气。
如那淡淡墨香,让人心旷神怡。
他的字笔锋锐利,笔意流畅。
犹如他的为人,既有风骨又不失温润。
怪不得世人皆称,观其字迹如见其人。
一炷香功夫,楚翔已洋洋洒洒写好,恭敬端送到冯太傅面前。
老者略略扫了一眼,眼睛顿时一亮。
连忙接过文章,坐直身子,认真读了起来。
楚瑶一眨不眨盯着太傅的神情,见他眼中泛起星光,唇角微微上扬。
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稍稍安定了些。
老者读罢,目光终于落在对面俊朗男子脸上,点头缓缓道:
“不错。文章确实不错,见解独到,又有深度。”
然后他看向楚瑶,面带柔和,“你的救心丸我收下了。”
楚瑶欢喜极了,刚刚提着一颗心。
生怕二哥不能入了太傅眼。
这冯太傅眼光狠辣的紧,脾性古怪,又挑剔。
即便有救心丸,她也唯恐他不肯收。
好在,一切没有白费。
“谢太傅!”
“从明日起,下学就来我这里。”
“是。谢太傅!”
兄妹两人心情大好从太傅府出来。
楚瑶觉得头顶的阳光都更明媚了。
“瑶儿,那救心丸是外祖父送你的嫁妆,珍贵无比。我记得外祖父只给你两瓶。你居然舍得就这样送人了。”
楚翔不无心疼。
说实话,能得冯太傅的指点教诲,他当然求之不得。
可救心丸是妹妹的宝贝,她就这样送人了。
“不过一瓶药而已。若是能帮你早日青云直上,那就是物尽其用。”
楚瑶不禁想起上辈子那两瓶救心丸的归宿。
一瓶被老夫人李氏讨了去,胡乱用了。
一瓶为了帮程文渊升迁,送了人。
现在想想,真是着实可惜。
刚回到瑶光阁,楚瑶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见李氏身边的小丫头来唤她。
让她马上去一趟松鹤堂。
楚瑶有条不紊喝了一盏茶,又换了身衣裳,才缓步去了松鹤堂。
“老夫人,您找我?”
“瑶儿啊,你今日回将军府了?”
“是。”
“你回娘家怎么不说一声呢。”
李氏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
“老夫人,将军府又不远,日后我会常走动。也就不需见外,您也不必帮我准备礼物回去。”
准备礼物?
她可没说。
李氏阴沉着一张脸,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教训的话脱口就出。
“女子嫁人后,该以夫家为重。不能动不动就回娘家。”
“老夫人教训的是。
楚瑶当然以夫家为重,要不然为何整日呆在侯府,又操持程家的庶务。
不过,娘家也是家。
楚瑶不能嫁了人,就不要娘家了吧。
那可就有违孝道人伦了。
程家书香世家,老夫人饱读诗书,自然晓得这个道理。
我想,向来尊崇孝道的老夫人不会拦着不让我回娘家的。
老夫人您说是吧?”
一番话堵的李氏胸腔憋闷。
她还没说什么呢,孙媳妇就拿一堆大道理来压她。
李氏强忍怒气,看着一脸平静无波的楚瑶道:
“没人不让你回娘家。只是,你既然是侯府媳妇,出门总要跟我通报一声吧。”
“老夫人,孙媳出门前去过松鹤堂,想着跟您报备的。
是您身边的春桃说您还没起床,我也不好打扰您休息。
我可是让她转告您的。
不会是她没说吧?”
“说了。”
李氏听说孙媳私自回了娘家,气恼了大半天。
听说人回来了,想着好好教训她一番的。
可自己还没说两句,她倒是处处有理,头头是道。
这回又怪在她身边丫头身上。
丫头当然一早告诉她了。
可她还是有气。
嫁进侯府,就是侯府的人了。
动不动回娘家算什么。
更何况,一个妇人随随便便出门成什么体统?
“说了啊,说了不就成了嘛。我还以为春桃给忘记了呢。”
楚瑶一副完全不以为意的模样。
“瑶儿啊,你如今已经嫁做人妇了,日后不要随便出门,抛头露面的。”
“老夫人您不是把侯府当家管事权交到我手上了吗?
怎么,难道侯府主母连出门的权利都没有?
我原本想着明日去侯府那几间铺子看看,怎的这几年进账这么少。
既然老夫人不喜我出门,那我索性也就不去了。
管家权若是只管着几本账册,几把钥匙,连出个门都做不了主。
那我还是不要管了。
老夫人,我一会儿就把账本、钥匙都交回来。”
既然让她管家,还一点权利都不给。
那这家她不管了。
烂摊子谁爱管谁管。
见她要撂挑子,李氏连忙找补。
“我不是这个意思。
祖母当然信任你,瑶儿你还是继续管着家事。
那几间铺子是该去看看。
瑶儿你赶明亲自去瞧瞧到底什么个情况。
也不知掌柜都是怎么经营的,收益每况愈下。”

如今,她没认那孩子。
似乎很多事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这才几日,程锦汐就因流光锦同程怡撕破了脸。
两个同样自私自利的女人,只因一点利益就可以完全不顾颜面。
“程锦汐,你好不要脸!又晦气的要命!
从小克死亲爹,嫁人不久又克死男人。
被婆家退货,你怎么有脸回来?
这里又不是你家。
赖在我们侯府做什么?
有本事滚的远远的。”
“你!”
程锦汐气得面红耳赤。
她想反驳,偏又无力反驳。
程怡的话确实扎中她的软肋。
她就是寄人篱下,过着看人脸色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头?
想到自己凄惨的过往。
她不禁死死咬紧了下唇。
这时,她抬眼瞥见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楚瑶,心中马上有了计较。
“二小姐,这料子是少夫人给我,我才拿的。
与其怪我,还不如问问你二嫂,既然你想要。
为什么她却把这料子给月儿?”
呦,还真是祸水东引的好手!
管她要料子,她给了,还是她的错了?
楚瑶不禁冷哼。
见程怡投来的目光不善,楚瑶平淡开口。
“堂姐,二妹,你们都是府上主子。
这流光锦不论是你们二位谁向我要,我都是会应的。
毕竟东西是侯府的,我只负责管账。
没有主子要,家中明明有,却不给的道理。
今日堂姐开口索要流光锦,我当然不能驳了堂姐面子。
二妹不会认为我这么做不对吧?”
程怡想了想,好像二嫂说得有道理,但她还是皱眉道:
“二嫂,你就是太给她脸了。她哪里算的上侯府主子!以后,她要啥别理她。”
楚瑶这时瞥见程文渊正往秋夕院方向赶来。
他消息还挺快。
既然来人了,她不得不充当一会儿和事佬。
她清清嗓子,故作大声道:
“堂姐,二妹,都是一家人,何必为了点小事争执。
依我看,这匹布足够二妹和月儿一人裁一身衣裳的。
要不这样,我让人给你们分一分。
今日之事也就罢了。
何必闹得大家都难堪?”
程锦汐还没说什么,就听程怡一口拒绝。
“不行!凭什么我和那野种穿一样的料子!就那野种也配!”
“啪!”
她话音未落,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顿时,左脸一阵抽痛。
疼痛和巨大的羞耻感,让程怡柳眉倒竖。
她腾地火气,刚想骂人,抬眼才看清刚刚是她二哥打的她!
“二哥,你打我?!”
程怡难以置信,她二哥竟然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给她一巴掌!
这还是她二哥吗?
居然向着外人说话!
程锦汐也没料到,一贯温和的文渊会对二小姐动手。
还当着那么多人面。
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她只转了转眼珠,就虚扶着头,缓缓倒了下去。
“锦汐!”
程文渊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她。
“锦汐,你怎么了?”
见怀中人双目紧闭,程文渊当即打横抱起程锦汐,匆匆进了房内。
临进门,还不忘转头狠狠瞪了程怡一眼。
楚瑶看着这一幕,嘴角挂着冷笑。
程锦汐还真是好演技!
晕得恰到好处。
上一辈子,她怎么就被那人蒙在鼓里。
还一度认为程锦汐乃良善之辈,可怜之人!
“二嫂,二哥他打我!你快管管......”
“怡姐,你都看见了,你二哥今日怕是没空理会你。
世子也不是我管的了的。
你脸肿了,还是先回去敷冰,改日再说吧。
其他人都回去吧。”
楚瑶懒得再看,撂下话,领人出了门。
......
第二日,用过早饭,楚瑶带着秋月出了二门。
门房拦在大门口,一脸为难。
“少夫人,您这是要去哪里?”
“怎么?少夫人要去哪里还要跟你汇报?少夫人执着侯府掌家权,出门哪里要你啰嗦?”
秋月一脸不屑看向门房。
“不敢,小的不敢。
只是昨个少夫人出门没跟老夫人交代一声,老夫人因此发了脾气。
老夫人发话了,日后少夫人出门必须提前跟她报备。
否则,不能......”
“知道了,你先让开。等回来后,我亲自去跟老夫人说。”
楚瑶板着脸,语气不带一丝商量余地。
“少夫人,那不成,您还是先跟老夫人说一声......”
“让开!”
一旁的秋月见门房杵在门口,不肯动弹,大力推开他。
楚瑶跨步出门,提裙跳上早早侯在门外的马车。
吩咐马夫,“回将军府。”
终于要回家了。
算上前世,她足足有七八年没回将军府了。
上辈子,老夫人不喜她跟娘家过多走动。
只有需要用到楚家帮忙时,才允许她回娘家。
她嫁进侯府后,总共回娘家不过五次。
不是她不想回,只是每次跟老夫人提到回娘家,都被老夫人一口回绝。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你都嫁进侯府了,这里才是你的家。三心二意哪里是做媳妇的道理?”
“出嫁的女儿是没有娘家的。”
“......”
也是她那时信了出嫁从夫那句鬼话。
才会任老夫人拿捏。
日后,她的娘家,她想回,谁都阻拦不了。
她是嫁进侯府。
又不是卖进侯府。
宣武将军府门外。
楚瑶看着古朴粗犷的门匾愣愣出神。
楚家历代皆出为大齐立下赫赫战功的将才。
她祖父楚见坤,正一品宣武大将军。
她爹楚云龙乃二品车骑将军。
她大哥楚飞在西北军中现任校尉一职。
楚瑶长在西北军营。
从小见着祖父、父兄习武练兵,驰骋沙场。
两年前,祖父因年事渐高,圣上体恤,许他卸甲归京。
那时楚瑶也到了议亲年纪,祖父归京,就把楚瑶从军营带回京城,替她寻了亲事。
祖父常年在边关,并不了解京中子弟情况。
只以为平阳侯府世代书香,又见世子程文渊谦谦君子、一表人才,就生了同平阳侯府结亲念头。
也是楚瑶当时阅历浅,心思单纯。
自小在军营中见到的都是一根直肠子的糙汉子,她还以为人心都像那群兵士一般至纯至善。
那时,她远远见着程文渊风姿不凡,又听祖父夸书香人家知书达理,楚瑶也就点了头。
直到多年后,在领略了程家人表里不一、极度虚伪、唯利是图的真面目后,才知那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是指平阳侯府那种人家。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程文渊对她楚瑶何止是负心,简直杀人诛心。

是楚瑶为他一路披荆斩棘,为他铺就一条光明大道。
将他推上高位。
可他却得陇望蜀、过河拆桥。
为了爬上内阁首辅位置,最后将她楚家献祭出去。
重来一次,楚瑶定不会让他再进内阁。
不止如此。
她不会让他有任何升迁的机会。
听到秋香的回报,楚瑶好奇程锦汐拜见苏元恺夫人蒋氏的目的。
楚瑶知道,程锦汐无论如何也不是为了程文渊升迁一事。
左右官员晋级,料她还没那个本事。
次日午后,楚瑶带着秋月来了国公府。
苏婉云热络拉着她的手,领她进了花厅。
“瑶姐姐,自从你嫁人,我好久都不曾见到你了。今日怎么舍得丢下你那俊俏夫君,来看我了?”
“婉云,确实好久不见。是姐姐的不是,该早些来见你的。”
楚瑶见着苏婉云,心中感慨无限。
两世加在一起,她确实好久没见过她了。
再见人如故,不免庆幸。
“瑶姐姐,你这是有心事吗?看你神色怎么不似从前洒脱?”
她心中的瑶姐姐还是那个将军府飒爽英姿、不拘小节的嫡小姐。
“是有心事。”
楚瑶也不好解释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未经世事的单纯女子,而是历经风霜的不归客。
她只道:
“婉云,今日上午平阳侯府堂小姐拜见过少夫人蒋氏。我想知道,她都说了什么?”
“平阳侯府?这个我还不知。瑶姐姐,你等下,我这就唤嫂嫂来。”
苏婉云随即看向身旁婢女,“去请少夫人来我这里一趟。”
很快,少夫人蒋氏风风火火跨进了门。
见着楚瑶,蒋氏立马眉眼含笑,满面春风。
“瑶儿来了,真是有段时间不曾见你了。”
楚瑶赶紧起身见礼。
蒋氏笑着拉着楚瑶的手,一起坐下。
“瑶儿,今日就是你不来,明日我也得找你来。”
楚瑶一怔,“可是有事?”
蒋氏挥挥手,花厅里的下人知趣退了下去。
见厅里没了旁人,蒋氏才继续道:
“你府上一个叫程锦汐的人上午来了我这,给我送了箱厚礼......”
“少夫人,不知她所求为何?”
蒋氏表情略有些尴尬,犹豫说道:
“她说......她同平阳侯府世子程文渊两情相悦,她说她愿意做妾,希望我成全她。
她是世子的远房堂姐,却要给人做妾。
这种事,还真是罕见。
见她言辞恳切,其间几次落泪。
若换做旁人,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成全她。
只是——她中意的不是旁人,而是瑶儿你的夫君。
所以,我没有应承下。
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原来是这事!
程锦汐竟想着做妾!
上一世,倒不曾有这一出。
亦或是,上一世程锦汐直接被蒋氏回绝了,而她却不知?
不会。
上一世这个时候,她为了程文渊升迁,来过国公府几次。
不可能蒋氏帮了她,却不吭声的道理。
那只能是,这一次她没收养月儿,侯府想着纳妾,逼着程锦汐动了这个念头。
楚瑶看向蒋氏,语气波澜不惊。
“少夫人,她既然同世子两情相悦,那就成全他们吧。”
“瑶姐姐,你怎会如此大度,这不是出于真心吧?”
苏婉云惊讶开口。
“当然是真心。人家相亲相爱,我哪里有棒打鸳鸯的道理。还请少夫人成全他们。”
蒋氏愣愣看着楚瑶,见她表情不似作伪,好半晌才道:
“行。那就听你的意思办。
高门大户里的爷们有几个不是三妻四妾,咱这些当主母的,想开就好。”
楚瑶又问了程锦汐具体想要蒋氏如何帮她。
听见蒋氏的答复,楚瑶心中一阵发寒。
这程锦汐简直疯魔!
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为了给程文渊做妾,竟然不顾自己的名声和侯府的脸面。
都问清楚了,楚瑶又去拜见国公夫人秦氏。
秦氏笑容可掬拉着楚瑶的手,“瑶儿,元恺即将升迁,我还想着回头跟国公爷说说,等下让你夫君顶了光禄寺卿的差事。咱这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夫人,不可。”
见楚瑶非但没有欢喜应下,反倒一口拒绝,秦氏的笑容瞬间凝固。
“怎么了,瑶儿,哪里不妥吗?”
“夫人,夫君他资历尚浅,还需历练,眼下五品少卿职位已经足够。”
秦氏还是头一次见到,给了升迁机会,却执意不肯要的人。
她摇了摇头,看向楚瑶的眼里还是一片温柔。
“你这丫头,还真是古怪。行啦,你的意思我知道了。都听瑶儿的。”
那端,程锦汐拉着月儿的手,趾高气昂来了瑶光阁。
“少夫人呢?”
“少夫人出去了。”
“真是奇了,堂堂侯府少夫人没事就往外面跑。
整日抛头露面,真是不知侯府规矩为何物?
将门出来的人的确都是没教养的。”
秋霜一向脾气火爆,哪里听得了有人折辱她家小姐和将军府?!
她眉毛一挑,瞪眼喝道:
“你一个寄居侯府的闲客,也配议论少夫人的事?!
我警告你,你若再敢说一句少夫人和将军府的坏话,小心我打烂你的嘴!”
程锦汐见秋霜粗壮的身板,又瞧她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忙道:“哎呦,我不过随口说说。你瞪什么眼啊。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孙嬷嬷呢?既然少夫人不在,我找她也是一样的。”
孙嬷嬷是楚瑶从将军府带过来的老人,目前管着侯府库房。
“孙嬷嬷忙着呢。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我问你要东西,你有钥匙还是怎么的?
别告诉我,你也管着侯府库房?
真能管事,哪里都有你。”
秋霜白了她一眼,粗声粗气道:“你废话怎么那么多?”
“你!你个下贱奴婢敢说我说的是废话?!果然我说的没错,将军府出来的人就是没规矩!”
“你找打是吧?”
见秋霜扬起手,程锦汐忙拉着月儿躲到一边,嘴里还在大呼,“奴婢造反了!竟然敢打主子!”
“堂小姐。您找老奴?”
程锦汐抬头一看,就见孙嬷嬷从里间出来了,她忙指着秋霜告状。
“孙嬷嬷,瑶光阁里的丫头怎么这么没规矩?她刚刚还要动手打我!”
“那怎么会。一定是堂小姐看错了。秋霜虽然性情耿直,但绝不是不讲规矩道理之人。”

楚瑶真是气笑了。
“堂姐,侯府孙辈众多,五少爷也不比月儿大几岁。
老夫人若是真喜欢月儿,就将她收做孙女就是。
何必非得巴巴记在我名下?
难道,不是曾孙女,老夫人就不喜欢了?
不过收养一个孤女罢了,哪里用得着正儿八经上族谱,还非要记在我名下?”
“弟妹这么说就不对了,侯府又不是寻常小门小户,改个称呼,给口饭吃就算收养了。
侯府堂堂书香门第、百年世家,要收养孩子,当然得规规矩矩上族谱。
记在你名下,既是老夫人的主意,也是世子点头同意的。
怎么,弟妹这是不仅要违逆老夫人的意思,还不把世子放在眼底吗?
弟妹这是不讲妇德了吗?”
程锦汐说不通她,就搬出老夫人和世子两座佛来压她。
以为抬出世子,就能逼她点头答应?
“堂姐不必多说,我既说了不会收养月儿,你就是说一千道一万,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堂姐若无他事,楚瑶要休息了。”
见说不通楚瑶,程锦汐腾地起身,眼底再无先前的温和。
“楚瑶,你这是铁了心要违逆老夫人和世子?”
“我只是不同意将月儿记养在我名下,堂姐若觉得这是违逆,那就是吧。堂姐请。”
“哼!看来老夫人说的没错!
将军府出来的人的确粗野无状,毫无规矩教养可言!”
“堂姐口中的规矩教养就是强行逼迫他人收养个来历不明的野孩子?”
“楚瑶你!”
程锦汐恼怒瞪向楚瑶,“你枉为侯府少夫人!没规矩也就罢了,你怎么能说月儿是来历不明的野孩子?!她身世已经够可怜了,你怎么还能这般冷血无情?!”
“堂姐,你倒是心疼月儿。这么为月儿说话,莫不是你与那月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楚瑶你胡说什么?!”
程锦汐心虚强辩,“我同月儿能有什么关系?楚瑶你不要胡说!
我只是......这几日与那孩子朝夕相处,见她懂事又可怜。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般铁石心肠吗?”
“我铁石心肠?”
楚瑶笑笑,“是,我是比不得堂姐那副心肠。堂姐若无他事,那就请回吧。”
程锦汐铁青着脸,甩袖离开。
是夜,楚瑶已经躺下了,却听有人狠命拍门。
守夜婆子慌忙跑去,刚打开一条门缝,大门就被程锦汐大力推开。
头发凌乱的程锦汐发疯一般抱着月儿闯了进来。
“楚瑶,你出来!
我知道你不喜月儿,不想收她做养女。
可你也不能害她!
她只是个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你心怎么这么狠毒!”
楚瑶披衣出门,就见程锦汐气急败坏站在院中。
她瞥了一眼程锦汐怀中孩子,疑惑开口。
“堂姐,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害月儿了?”
“月儿整个下午都在你院子里,不曾去过别处。
她回到我那就喊肚子痛,呕吐、哭闹不止。
这会儿昏死过去了。
就是你毒害她!
你不喜老夫人让你收她做养女,就想害死她。
好歹毒的心肠!
亏我往日还觉得你是个好的。”
程锦汐情绪失控,红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楚瑶,恨不得生吞了她。
楚瑶上前一步,想看看孩子状况,却被她一把推开。
“你滚开!这时候假惺惺的,装什么好人?!”
楚瑶见她不领情,也不再上前,只命婆子去寻大夫。
“这是怎么了?”
低沉的男音传来。
楚瑶回头看去,就见程文渊快步进了院子。
重生以来,她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夫婿。
楚瑶不得不承认,程文渊确实生就一副好皮囊。
芝兰玉树,风姿俊逸。
只是他眉头蹙起,面上带着不悦之色。
只扫了楚瑶一眼,目光很快定在程锦汐和她怀里的孩子身上。
“堂姐,月儿怎么了?”
“文渊,月儿不行了......”
程锦汐说完,大哭出声。
“月儿怎么会这样?上午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不行了?”
“是她!”
程锦汐伸出一根手指,恶狠狠指向楚瑶,
“是她害月儿!
老夫人让她收月儿做养女。
她不乐意,应该是想绝了老夫人的念头,就害死月儿。
月儿下午就在她院子里玩。别的哪也没去。
等回到我那里,人就这样了。”
程文渊眼神阴鸷看向楚瑶,声音低沉,带着冰冷的寒意。
“可是你害的月儿如此?”
“我跟月儿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堂姐说因我不想收养她,故而害她。这理由也太荒唐了吧。”
程文渊眼中满是怀疑之色,语气阴冷更甚。
“你没害月儿,堂姐怎会责备于你?!说,下午你都对月儿做了什么?”
“我就在自己屋里歇着,月儿在院中玩耍,还是由堂姐的婢女守着。我没对月儿做任何事,更没有伤害她。世子,你是觉得我有理由加害一个幼童吗?”
“就是你害的!除了你,还会有谁?!”
程锦汐红着眼睛如一头近乎发癫的母狮。
楚瑶唇瓣微挑,似漫不经心回道:
“堂姐,你不是说月儿是孤儿吗?
你为个孤儿,这般疾言厉色指摘我,是为哪般?
或者说,你这样心疼月儿。
难不成这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看她眉眼跟你倒有几分相似。
她不会是你的女儿吧?”
轻飘飘几句话让原本怒气冲冲的程锦汐连同程文渊皆是一怔。
“你——你胡说!
我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月儿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
我不过是看她可怜,心疼她。
楚瑶,你还是人不是?
月儿已经够可怜了。
她一个孤儿,你就可以害死她吗?”
程文渊适时假意低头看月儿,躲避楚瑶直逼过来的目光。
楚瑶眼中浸满冷意。
一对敢做不敢当的狗男女!
“堂姐,我看月儿不过是晕了过去。
你大惊小怪也就罢了。
还没有证据就在这里口口声声说我害死她,是不是太草率了?”
“够了!你们安静一会儿。”
程文渊冷着脸怒喝出声。
恰此时,楚瑶命人请的大夫匆匆赶来。
程锦汐这才松开了紧抱月儿的手。
“世子,这孩子下午可是吃了什么不易消化之物?”
老大夫检查一番后,抬头问道。
程文渊立马看向婢女。
其中一个婢女赶紧答道:“月儿下午在夫人院里吃了一碟豌豆酥,一碟甄糕,还有一碗冰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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