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嘉年洛雨眠的女频言情小说《暮雪时你我缘尽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陈嘉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晚过后,我们两个的身份都已经暴露,留在这里危险重重。”裴南栀处理着伤口,没有抬头。陆寒洲倔强地看着她:“那你呢?”“我留下,继续执行任务。”“那我也留下。”裴南栀加重了语气喊他:“陆寒洲,别任性。”“裴南栀,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陆寒洲盯着她的眼睛:“我不怕死。”裴南栀哑然半晌:“那我呢?”“什么?”“我怕你死。”陆寒洲的眼眶瞬间红了,他走过去紧紧握住裴南栀的手:“裴南栀,我们都不要死,好不好?”裴南栀没有回答。“你从小就拿我没办法,不是吗?”陆寒洲笑了。“裴南栀,我不是要你保护的小孩了,我是你并肩作战的队友。”正如裴南栀推测,第二日一早军队就闯进了他们那个小窝,将所有资料一扫而空。而他们顺着线索查到安全屋的时候,...
《暮雪时你我缘尽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今晚过后,我们两个的身份都已经暴露,留在这里危险重重。”
裴南栀处理着伤口,没有抬头。
陆寒洲倔强地看着她:“那你呢?”
“我留下,继续执行任务。”
“那我也留下。”
裴南栀加重了语气喊他:“陆寒洲,别任性。”
“裴南栀,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陆寒洲盯着她的眼睛:“我不怕死。”
裴南栀哑然半晌:“那我呢?”
“什么?”
“我怕你死。”
陆寒洲的眼眶瞬间红了,他走过去紧紧握住裴南栀的手:“裴南栀,我们都不要死,好不好?”
裴南栀没有回答。
“你从小就拿我没办法,不是吗?”
陆寒洲笑了。
“裴南栀,我不是要你保护的小孩了,我是你并肩作战的队友。”
正如裴南栀推测,第二日一早军队就闯进了他们那个小窝,将所有资料一扫而空。
而他们顺着线索查到安全屋的时候,两人已经搭上了去大西洋的一辆观光游轮。
陆寒洲吃了午饭,走到夹板吹吹风。
海洋独特的咸味海风迎面扑来,海鸥展翅围着帆杆飞翔,开阔的海景无比壮丽。
“你是......陆之逸先生?”
陆寒洲回头,看见一张陌生又熟悉的外国面庞。
那金发男人贴心地自我介绍道:“我是约翰,三年前我们在飞机上有一面之缘。”
陆寒洲恍然,与他握手:“真是太有缘分了。”
“你妻子裴女士呢?”
“她在——”裴南栀走过来:“我在这呢,约翰先生,好久不见。”
约翰笑着与她握手。
“亲爱的,可以帮我和约翰先生拿一杯饮料吗?”
裴南栀温柔地碰了碰陆寒洲的脸。
陆寒洲点点头,给两人留了空间。
约翰看着他的背影:“裴女士,你很爱你的丈夫。”
裴南栀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没想到,你们追得那么快。”
“嘿,不要把我们跟A国的废物军队混淆,我们只是他们的雇佣兵而已。”
约翰耸耸肩。
“所以你想怎么样?”
“你的丈夫长得很好看......”裴南栀捏紧了手指中的刀片,计算着一击封喉的可能性。
“别这么紧张,我是想说——我可以放过你的丈夫,但是你,必须跟我回A国。”
晚上,裴南栀与陆寒洲睡在一张床上,浪潮颠簸,她小心地将男人的脑袋靠在自己的小腹,以期让他睡得安稳一些。
她已经答应了约翰的条件,等明日船在Y国靠岸,她就跟他们走。
裴南栀静静看着陆寒洲英俊的睡颜,拿出一枚珍藏许久的戒指,偷偷放入他的口袋里。
“陆寒洲,我喜欢你。”
“如果有来生,换你来娶我,好不好?”
她声音悄不可闻,但陆寒洲却睁开了眼睛,说:“不好。”
裴南栀脸色一僵,最先涌上心头的竟是苦涩和悲伤。
陆寒洲却直接将那枚戒指戴上:“别等来生了,就这辈子吧。”
“我......”陆寒洲凑近她:“我不会留你一个人的,裴南栀,别想扔下我一个人逞英雄。”
“你都知道了?”
陆寒洲点点头,月光照亮他的眼睛:“我们该逃亡了,老婆。”
急促的浪潮一下接着一下,巨轮在起伏中不断摇晃,船沿边,陆寒洲和裴南栀快速放下救生艇。
“站住!”
粗犷的英文夹杂着脏话,约翰带着一队人马匆匆而至,黑洞洞是枪口对准两人。
“裴南栀,我以为你是个守信的人。”
裴南栀将陆寒洲挡在身后,拿出枪对准约翰:“别怕,放绳梯。”
陆寒洲点点头,刚一转身,就听到一声扣动扳机的声音。
“裴南栀!”
等陆寒洲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
小护士正在帮他挂吊瓶,看到他睁眼欣喜道:“你已经睡了两天了,终于醒了!”
陆寒洲勉强撑起身子:“请问是谁送我来的?”
小护士想了一下,摇摇头:“不认识,但是是穿军装的,看起来职位很高。”
穿军装?
难不成是洛雨眠?
他刚冒出这个念头,下一秒门口就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舍得醒了?”
陆寒洲抬眼看过去,洛雨眠冷着脸走进来,高挑的身影在他面前落下一道阴影,让他断裂的腕骨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洛雨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话语里是掩盖不住的烦躁和厌恶:“陆寒洲,你以为你躲在医院就什么事都没发生了吗?
偷佛珠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说罢,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视了一下他苍白得如同死人的脸庞:“不过你这也算是遭到报应了吧,果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陆寒洲被她这大言不惭的话语气笑了:“报应?
我这辈子最大的报应就是遇见了你!
洛雨眠,我给你和陈嘉年一个机会,出院前把佛珠还给我,不然我们派出所见!”
“你!”
洛雨眠脸色一沉:“陆寒洲,你敢去报警试试。”
陆寒洲强忍疼痛,撑坐起来:“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
洛雨眠位高权重,还没有人敢当面让她滚,她立时铁青了脸,扬起手就想扇他巴掌。
“住手!”
小护士立刻挡在陆寒洲身前,“病人肾移植的伤口还没恢复,身体虚弱,你身为军人以及病人家属,不能安抚情绪就算了,还想动手打人,医院有权赶你出去!”
洛雨眠愣住了:“没恢复?
什么意思?”
小护士眉头一皱,刚想继续教育这个不懂事的女人,陆寒洲连忙拉住她:“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去别的病房忙吧。”
“可是......”小护士有些犹豫,但看到洛雨眠没有再动手的意思,便也不再掺和别人的家事:“你小心一点,有事就喊我们。”
陆寒洲感激地目送她离开,房间里只剩一坐一站的两人。
“你......你的伤口没恢复?
为什么不告诉我?”
洛雨眠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陆寒洲看着她,一脸冰冷:“事到如今,还重要吗?”
“当然重要!
我要是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安排那样的计划,不会那样对他。
洛雨眠及时止住了话语,一股后悔的情绪涌上心头。
陆寒洲看着她的表情讽刺一笑,不再开口。
洛雨眠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坐在床边为他削了一个苹果。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洛雨眠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他,见他不接,便放在了桌上:“部队里还有事,我明天再来看你。”
她从来没有干过伺候人的活,一个苹果削得坑坑洼洼,还余留不少果皮。
陆寒洲抬手将苹果扔进垃圾桶,廉价的情谊比草都贱。
下一刻,房门被轻敲两下,陆寒洲抬眼,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明亮漂亮的眼睛。
陆寒洲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是你——”另一边,洛雨眠快步走出医院,上车前对跟在身边的警卫员说:“计划有变,让王寡妇再等两天。”
“洛营长,为什么啊?
那王寡妇可不是什么好人,我怕她临时反悔,对您倒打一耙。”
洛雨眠顿了一下,眼前闪过陆寒洲泛红的眼睛和苍白的脸,她握紧了拳头沉声道:“就按我说的去做。”
陆寒洲在太平间躺了五分钟后,才听到一串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停在他面前。
“你不会睡着了吧?”
裴南栀捻起他身上的白布,对上陆寒洲无奈的眼神笑了起来:“那假血浆黏糊糊的,我给你带了套干净衣服,起来换了。”
陆寒洲从善如流地从床上跳下来:“那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嗯,户口注销和死亡证明上头会安排进行,从此你的身份就是情报员,代号白鸽。”
陆寒洲的表情有些动容。
只有他知道,这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
裴南栀看了他一眼,状似无意地说:“洛雨眠对你还是挺执着的,现在还昏迷不醒。”
陆寒洲听到这个名字,眼中的光冷了下来:“她如何,与我没有关系。”
裴南栀隐晦地勾了勾唇,借着揉他脑袋的动作掩盖:“好了,我们走吧。”
两人聊着天往外走,一抹余光都没分给路过的重症病房,也没有听到陷入深度昏迷的洛雨眠呓语着陆寒洲的名字。
三日后,陆寒洲与裴南栀作为搭档,一起坐上前往A国的飞机。
这是陆寒洲第一次出国,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能有机会离开西南故土,到达另一个国家。
看着越来越渺小的建筑,他心中激动不已。
因两国关系紧张,前往A国需要在港岛转机,到了这一趟,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明显多了起来。
陆寒洲与裴南栀的邻座就是一位面相和蔼的外国男人,他对两人很感兴趣,用英语打起了招呼。
“你们好,我叫约翰,很高兴能与你们共度这趟旅程。”
虽然陆寒洲这段时间一直在苦学英语,但这乍然的交流还是漏了怯,几个单词颠来倒去地说不清楚。
看着约翰疑惑的眼神,他脸一红,推了裴南栀一把,让她替自己解围。
裴南栀微微一笑,友好地回道:“你好,我叫裴梦宁,这是我的丈夫陆之逸。”
陆寒洲的手很轻地颤抖了一下。
裴南栀仿佛知晓他的心思,一边与约翰寒暄,一边暗暗将手搭在陆寒洲的掌心,用莫斯密码跟他解释。
这么说是为了掩盖身份。
她的指尖温热,落在掌心带着轻如羽毛的痒意,陆寒洲不由自主地抓着了她的手指。
那只修白皙柔软的手掌僵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大大方方地与陆寒洲十指相扣。
约翰的目光落在两人手上,调侃道:“好吧,我再跟你聊下去,你的丈夫就要生气了。”
裴南栀适时露出个温柔又宠溺地笑,借着飞机起飞的广播音结束了对话。
在漫长的航程中,陆寒洲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直到飞机忽然颠了一下。
陆寒洲在睡梦中惊醒,正要抬手才发现他与裴南栀的手依旧相牵着。
他抬眼看向女人安宁美丽的睡颜,想起她说“这是我的丈夫”时自己忽然加快的心跳,以及在她解释后,自己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的心情。
他目光沉沉地捏紧了口袋里的白鸽徽章,心知不管什么感情,在到达A国的那一刻都要抛弃。
这次的任务至关重要,失败的后果,他与裴南栀都承担不起。
陆寒洲身上都是细细碎碎的伤痕,处理包扎都花了不少时间。
护士扶着他走出来,就见三位长官都一脸紧张地守在门口。
“寒洲,没事吧?
要不要住院几天仔细检查一下?”
陈局温声问道,铁血沙场的将军此刻也如同家里的长辈,满眼心疼。
陆寒洲感激道:“陈局长,谢谢您帮我主持公道。”
“那两个小犊子欺负到我家孩子身上了,要不是军规不允许,我都想给他枪毙了!”
陈局一看他这么懂事,又想起洛雨眠和陈嘉年的恶心模样,一肚气没地方撒。
裴南栀轻咳了一声,回过神的陈局连忙找补自己的形象:“寒洲你放心,以后跟我回京北去,没人再敢欺负你。”
陆寒洲看着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还在时,经常让陈局来家里吃饭,那时候他的脾气就如同现在这般一点就爆。
他忍不住喊了一声:“陈叔叔......”陈局顿了一下,眼眶顷刻红了:“哎,叔叔在,别怕啊。”
看着这双与故友相似的眼睛,他又想起了那位身姿卓越的军人,想起他在牺牲前拼死发回的最后一封电报。
“寒洲,我收到了你申请前往A国执行情报任务的文书,如今A国形势严峻,危险重重,如果你只是为了离开洛雨眠,那......陈局长,我是真的想要继承父亲的遗志,完成他生前未做完的任务。”
陆寒洲坚定地敬了一个军礼:“我愿意为国家建设奉献终身!”
“好!”
陈局感慨地拍拍他的肩膀:“我们现在就出发回京。”
这时,司令走了上来,递给他一本离婚证:“陆同志,军区对不起你,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提出。”
陆寒洲知道这离婚证是司令特批急办的,感激地敬了个军礼:“谢谢司令。”
离婚证到手,他与洛雨眠此生再无任何关系!
一行人走出医院,正好撞见游街的队伍浩浩荡荡走过来,十分壮观。
为首的男人拿着个喇叭,大声复述着洛雨眠和陈嘉年做的恶事,这样不道德的行为惹得群众满腔嫌恶,手中的烂菜叶和臭鸡蛋纷纷砸向两人,满头恶臭引来一群苍蝇围绕。
洛雨眠和陈嘉年养尊处优多年,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待遇,恨得眼睛都要滴血。
路过医院门口时,洛雨眠瞥见了陆寒洲,她心一喜,也顾不得场合大喊道:“寒洲!”
“寒洲别怕,你先回家等我,我很快就回去陪你!”
陆寒洲笑笑。
回家?
他确实要回家了,可不是那个让他受尽折磨的地方。
洛雨眠见他嘴角含笑,顿时心中狂喜。
她就知道,陆寒洲对她爱得死心塌地,怎么可能因为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而离开她?
等她回去好好哄哄,以陆寒洲功臣之子的身份,自己身上的罪名还不是轻而易举就洗去。
这么一想,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众人见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厚脸皮,臭鸡蛋砸得更狠了。
等队伍走远,裴南栀才安抚般轻拍了一下陆寒洲的后背:“走吧。”
陆寒洲点点头,跟她上了车。
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熟悉景色,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洛雨眠,你我此生绝不再见!
第二天洛雨眠是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一抬手就碰到了一副温热的身体。
她心一惊,扭头就看到了一张恶心进骨子里的脸。
“陈嘉年,你好大的胆子!”
洛雨眠大怒,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力度大得让陈嘉年顷刻窒息。
“雨眠,不要,我只是爱你......”陈嘉年剧烈挣扎起来,发现那双手纹丝不动之后,他终于害怕得哭了起来:“我错了!
雨眠,给我一个机会,我、我帮你把陆寒洲找回来!”
洛雨眠手劲一松,空气争先恐后涌进陈嘉年的肺里,将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他一边发抖一边喘气,目光全然变成了恐惧和后悔。
洛雨眠盯着他,忽然勾起了唇:“陈嘉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陈嘉年以为她要放过自己,顿时喜出望外,乞求她将他交到敲门的警察手中。
他如今清楚,对比劳改的苦,待在精神失常的洛雨眠身边,才是真的万劫不复。
可洛雨眠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轻柔抚摸着陈嘉年的头发,眼中恶意浓郁。
陈嘉年一瞬间从头冷到脚,他知道,他的人生到头了。
门外的警察越来越不耐烦,正要暴力开锁,洛雨眠才打开了门。
“有人说看到陈嘉年跑你这里跑了,你有看到他吗?”
洛雨眠身上酒味浓郁,摇摆着头:“没看到。”
警察不信,推开她进门搜了一圈,没看到人后才离开。
“如果看到他立刻联系我们。”
洛雨眠连连点头,将人送走后回到厨房,柴木底下有一块松动的木板,连接着深达十米的地窖。
她眉目阴沉地走下去,看到被铁链锁着的陈嘉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匕首、铁锤和鞭子,嘉年,你喜欢哪一个呢?”
陈嘉年眼睛都哭肿了,哭声却被抹布堵在喉咙。
洛雨眠将冰冷的刀片贴在他脸上:“你之前很爱挑拨我和寒洲,作为惩罚,我割了你的舌头好不好?”
陈嘉年猛然瞪大了眼睛,跪在地上不停向洛雨眠磕头,潮湿的青苔黏在他流血的额头,狼狈得像一只可怜虫。
而洛雨眠却没有丝毫心软,捏开他的嘴扯住舌头,手起刀落后,一小截红色软肉掉在了地上。
陈嘉年发出凄厉的喉鸣,痛得惨白的脸上,爬满血丝的眼珠几乎要蹦出来。
“洛雨眠!
你不得好死!
我诅咒你永世不得超生!”
在呜咽不清的嚎叫中,他反复诅咒着这几句,可面前的女人却毫不在意。
她捏着陈嘉年的下巴,阴森地说道:“在你赎清罪孽前,我是不会下地狱的。”
“陈嘉年,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她毫不留恋地离开地窖。
陈嘉年快步冲过去,被脚上的铁链拽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丝光消失在眼前。
“不!
不要这么对我!
洛雨眠我求求你,放我出去!”
“你这么做是犯法的,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杀了你!”
“救命啊!
爸!
救救我......”最后,声嘶力竭的他倒在地上,鲜血从舌根不断涌出,沾满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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