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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完结版小说陆凌霄孟芊芊

孟芊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凌霄说完,半晌没等来孟芊芊的回答,于是扭头看了孟芊芊一眼。结果就发现孟芊芊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腚。陆凌霄的眉心蹙了蹙,往边上挪了一点,看着自己方才坐过的地方,问道:“是有何腌臜之物吗?”孟芊芊顿了顿:“夫君别这么说自己。”陆凌霄:“……”陆凌霄压下怒气道:“罢了,你年纪小,我不和你计较,你当着我的面言行无状倒也罢了,千万别顶撞母亲。”孟芊芊就道:“母亲待我极好,我为何要顶撞她?”陆凌霄再次被孟芊芊噎住。陆凌霄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只要你安分守己,我日后,也会待你好。”“哦。”孟芊芊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孟芊芊的所有反应,都与陆凌霄想象完全的不一样。陆凌霄明明已经做好了要被她哭哭啼啼闹上一场的准备了,眼下,却只觉一拳打在了...

主角:陆凌霄孟芊芊   更新:2025-03-13 1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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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凌霄孟芊芊的女频言情小说《月黑风高完结版小说陆凌霄孟芊芊》,由网络作家“孟芊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凌霄说完,半晌没等来孟芊芊的回答,于是扭头看了孟芊芊一眼。结果就发现孟芊芊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腚。陆凌霄的眉心蹙了蹙,往边上挪了一点,看着自己方才坐过的地方,问道:“是有何腌臜之物吗?”孟芊芊顿了顿:“夫君别这么说自己。”陆凌霄:“……”陆凌霄压下怒气道:“罢了,你年纪小,我不和你计较,你当着我的面言行无状倒也罢了,千万别顶撞母亲。”孟芊芊就道:“母亲待我极好,我为何要顶撞她?”陆凌霄再次被孟芊芊噎住。陆凌霄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只要你安分守己,我日后,也会待你好。”“哦。”孟芊芊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孟芊芊的所有反应,都与陆凌霄想象完全的不一样。陆凌霄明明已经做好了要被她哭哭啼啼闹上一场的准备了,眼下,却只觉一拳打在了...

《月黑风高完结版小说陆凌霄孟芊芊》精彩片段


陆凌霄说完,半晌没等来孟芊芊的回答,于是扭头看了孟芊芊一眼。

结果就发现孟芊芊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腚。

陆凌霄的眉心蹙了蹙,往边上挪了一点,看着自己方才坐过的地方,问道:“是有何腌臜之物吗?”

孟芊芊顿了顿:“夫君别这么说自己。”

陆凌霄:“……”

陆凌霄压下怒气道:“罢了,你年纪小,我不和你计较,你当着我的面言行无状倒也罢了,千万别顶撞母亲。”

孟芊芊就道:“母亲待我极好,我为何要顶撞她?”

陆凌霄再次被孟芊芊噎住。

陆凌霄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只要你安分守己,我日后,也会待你好。”

“哦。”

孟芊芊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孟芊芊的所有反应,都与陆凌霄想象完全的不一样。

陆凌霄明明已经做好了要被她哭哭啼啼闹上一场的准备了,眼下,却只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陆凌霄有些尴尬,眸光一扫,瞥见了床头柜上的几封泛黄的信函。

他一眼认出了这些是他当年写给她的家书。

一月一封,一共六封。

其实也无甚内容,不过是道声平安,叮嘱她好生吃饭,孝敬爹娘与祖母、曾祖母。

她不识字,前几封信都是托母亲帮忙回复的,只有最后一封是她自己回的,字歪歪斜斜,鬼画符似的。

原来,为了给他回信,她开始跟着母亲学写字。

她在信里问他何时回家。

他说等她长大了,他就回来了。

如今她真的长大了,他也如约回来了。

只是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有了婉儿,生平第一次懂了情爱,他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

哪怕是自己的结发妻子。

陆凌霄看着孟芊芊这张青涩稚嫩的面庞,还想再说点什么,外头传来了丫鬟着急的声音:

“将军!将军您在吗?婉儿姑娘突然不大舒服——”

陆凌霄脸色一变,立即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半夏与李嬷嬷进了屋。

二人是孟芊芊的陪房,也是孟芊芊在陆家最信任的人。

孟芊芊瞥了眼故意被摆在床头柜上的信,淡淡说道:“以后不许再自作主张。”

半夏心虚地低下头:“知道了,小姐。”

孟芊芊道:“换褥单。”

半夏忙道:“是!”

换完褥单后,孟芊芊又让半夏把自己的雕花匣子拿了出来。

里头满满当当的全是孟芊芊这五年写给“亡夫”的信,足有百来封,字迹从最初的不堪入目,渐渐凸显风骨,到后来,已是一手赏心悦目的簪花小楷。

半夏兴冲冲地问道:“小姐,是不是要把这些信给姑爷送去?等姑爷明白了小姐这么多年的心意,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孟芊芊不假思索地说道:“烧掉。”

情义难得,但有人不配。

当年孟芊芊嫁入陆家,一是给老太君冲喜,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那就是解陆家的燃眉之急。

陆家表面风光,其实早已债台高筑,是孟芊芊带过来的巨额嫁妆,填上了陆家的各个窟窿。

这几年府里的花销,也全靠孟芊芊的嫁妆银子撑着。

半夏哽咽地问道:“小姐,真的要烧吗?那小姐这几年的付出算什么?”

孟芊芊拿起一颗炸果子:“算一腔真心喂了狗。”

李嬷嬷走了过来,皱眉道:“小姐都说要烧掉了,你没听见吗?”

半夏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

“姑爷太过分了……姑爷怎么能这么对小姐……小姐往后在府上的日子该怎么过呀……”

李嬷嬷回头望向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数炸果子的孟芊芊,长长叹了口气。

是啊。

她家小姐出身不高,又没娘家人在身边,受了委屈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更别说找谁撑腰了。

姑爷本该是小姐最大的依靠,如今却在外边有了人,还光明正大地带回府上。

这让自家小姐日后在陆家如何立足啊?

李嬷嬷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小姐,要不——”

“嬷嬷。”

孟芊芊开口。

“诶,小姐。”

“我要睡了,出去记得把门带上,明早不要叫我。还有,今天的炸果子少了五个。”

李嬷嬷一怔。

孟芊芊坐上拔步床,放下了帐幔。

翌日,孟芊芊睡到自然醒。

醒来就被告知,陆凌霄一大早便过来了,一直坐在暖阁等她。

这让半夏与李嬷嬷早已不抱希望的心里,又生出了几分期许。

二人挑了一身明艳的嫩粉色束腰罗裙给孟芊芊穿上,又搭了一件粉白桃的千金裘斗篷。

孟芊芊天生丽质,即使不施粉黛,也眉如远山,鼻若悬胆,唇不点而赤,有着独属于这个年龄的明媚与朝气,艳若桃李。

昔日哭鼻子冲喜的黄毛丫头,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陆凌霄怔了怔。

孟芊芊问道:“你来做什么?”

陆凌霄觉得这个丫头似乎有两幅面孔,在他娘面前乖乖的,自打昨夜自己与她说过婉儿的事后,她对自己便再没好脸色了。

陆凌霄移开视线,淡淡说道:“娘让我来的,喊你一块儿去用早膳,等你半个多时辰了,你平日也起这么晚吗?”

不等孟芊芊回答,陆凌霄就道:“下次早些起。”

孟芊芊每日起得比鸡都早,只是这两日老太君与老夫人不在府上,陆母才让她多歇会儿罢了。

孟芊芊没有辩解。

一个男人的心如果是偏的,那自己说再多也是没用的。

二人去了陆母的院子。

陆凌霄的印象中,祖母用膳时,他娘总得站在一旁伺候。

陆母没这么对孟芊芊。

她拉着孟芊芊的手坐下,并将好吃的全堆在孟芊芊面前。

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盘子,再看看不停给孟芊芊夹菜的陆母,陆凌霄忽然有些怀疑,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桂花糕。”

孟芊芊说。

陆母拍着孟芊芊的手背笑了:“好好好,桂花糕。春桃,快去厨房催催。”

春桃面露难色。

“怎么了?”陆母问。

春桃讪讪道:“桂花糕送去林姑娘那边了。”

陆母蹙眉:“没说是给大少夫人做的吗?”

春桃偷偷瞄了陆凌霄一眼:“说了……”

陆凌霄放下筷子:“是我叫厨房送过去的,婉儿也想吃桂花糕。”

说着,他抬眸看向坐在陆母身旁的孟芊芊,“你不会连一份糕点都要和婉儿计较吧?”


众人的眼底闪过惊诧,大半夜的,来圣旨了?

悼念刘老夫人的?刘大人你胆子大啊,讣文送到皇宫去了?

刘大人一脸迷茫,我没有啊!

疑惑归疑惑,不影响众人转身,跪地相迎。

只有陆沅没动。

待到宣旨太监走得近了,官员们才认出他并非天子的近侍,而是太上皇身边的福公公。

换回了太监打扮的福公公,执着拂尘,端着圣旨来到了孟芊芊面前。

“孟氏接旨!”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孟芊芊。

孟芊芊行止有度地跪下。

福公公展开圣旨念道:“太上皇圣谕,幽州孟氏,温婉端淑,秀外慧中,温良恭俭,贤能多才,堪为贤妻之典范,然自金钗之年嫁入陆家,虽至仁至孝,却仍不得佑宁,苦楚深重。朕决意,解除两家姻亲,孟氏与夫——”

言及此处,他顿住。

众人被卡了嗓子眼,和离?

福公公:“义绝!”

这道圣旨,简直比陆老夫人查出喜脉更令人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啊?

太上皇亲自下旨,让孟家的小丫头休夫了?

“你掐我一把。”

“靠!让你掐,不是让你揍啊!”

那位话多的武将,捂住被同僚揍痛的肚子,相信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是自己错觉。

众人一个个宛若被晴天霹雳击中,呆到说不出话来,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孟芊芊平静的声音,在漫天的风雪中显得异常清晰。

“民女领旨。”

她双手高于头顶,稳稳地接过圣旨。

福公公对刑部尚书道:“义绝书就劳烦刑大人了。”

与可自行书写的放妻书、休书不同,义绝书必须由官府书写,盖上衙门的大印。

刑部尚书拱手道:“下官谨遵太上皇旨意。”

陆行舟快步行至陆沅的身侧,拱手虔诚地行了一礼,低声道:“陆家愿誓死追随大都督,只求大都督能为陆家主持大局!”

陆沅冷冷地笑了:“陆行舟,你是想让本督公然抗旨么?”

陆行舟藏着掖着,他可没有,这句话所有人都听见了。

众人齐齐朝陆行舟投来鄙视的目光。

陆沅双手揣在暖手捂里,慵懒地抬了抬眉:“热闹看完了,走。”

上官凌追随他离开,与陆行舟擦肩而过时,拍了拍陆行舟的肩膀,笑道:“陆大人,恭喜呀,这么个不孝的儿媳,没了就没了咯,只是记得嫁妆要给人家还清啊,义绝是官案,衙门会查的!”

陆行舟气血翻涌。

他明明投靠了天子,转头天子亲爹就狠狠捅了他一刀!

儿子在战场拼杀挣来的光环与荣耀,很快便会被“休夫”的丑闻掩盖掉。

是他选错了人吗?

若他不曾在天子与陆沅之间摇摆不定,从抓周宴开始便及时投诚陆沅,是不是便不会有今夜这道令整个陆家颜面尽扫的圣旨?

而更让陆行舟想不通的是,太上皇怎会插手陆家的事?

别说他了,所有人都是懵的,包括接到圣旨的孟芊芊。

据她所知,太上皇重病,一直在行宫修养,早已不过问京城的事。

何况太上皇又不认识她,就算过问也轮不到她。

是有人到太上皇跟前替她求了情吗?

会是陆沅吗?

不,自己对他只是有一点利用的价值,还不值得他去“求”太上皇。

王夫人?

方才对方听到圣旨的反应比她更震惊,何况自己也从未与王夫人提过脱离陆家的想法。

所以,也不是她。

究竟是谁?

思忖间,一道高大的身影骤然逼近,孟芊芊双指一并,一枚银针朝对方挥去。

当看清来人后,她指尖朝内一勾,将银针送回了袖中。

自上次不慎伤了陆沅后,她回去练了许久,再有寺庙的突发情况,她能控制得更好。

不是为了陆沅,是为了自己的小命。

“你想干什么?”

孟芊芊收回手,淡淡地问。

陆凌霄握紧拳头,目光如炬地说道:“让我看看圣旨!我总得验验……圣旨的真假吧!”

孟芊芊将圣旨递给他。

陆凌霄死死地抓住圣旨,每看一字,眼神都会冰冷一分。

是真的!

竟然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

他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恨不能毁了这道羞辱他的圣旨!

孟芊芊看向福公公:“敢问公公,圣旨若损毁了,太上皇的旨意还奏效吗?”

福公公笑道:“应当没人敢损毁圣旨,那可是杀头的重罪。”

“咦,这是啥子?好好看哟!”

檀儿突然出现在陆凌霄身侧,一把将圣旨抢了过来。

她两手一展,力气太大,圣旨成了两半。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檀儿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她眨眨眼转向孟芊芊:“姐姐,它自己坏滴。”

众官员集体左顾右盼,望天的望天,挠头的挠头。

“哎呀,该去守夜了!走走走!”

众人一窝蜂地散了。

福公公笑了笑:“缝上就好。”

陆凌霄:你方才不是这么说的!

李嬷嬷与万嬷嬷也赶过来了,李嬷嬷给了福公公一袋银锭子。

福公公笑着收下了,对孟芊芊道:“恭祝孟姑娘恢复自由身,老奴还得回去向太上皇复命,先行一步了。”

孟芊芊亲自把人送到院子门口,想了想,问道:“可否问福公公,这道圣旨是何人所求?”

福公公温声道:“是孟姑娘自己结下的善缘。”

孟芊芊喃喃道:“我结的善缘?”

“孟芊芊!”

陆凌霄终于忍无可忍,怒火滔天地朝着孟芊芊走了过来。

檀儿身形一闪,挡在孟芊芊面前,一脚将他踹退十数步!

“再凶额姐姐,额不客气了!”

陆凌霄适才格挡了檀儿一脚,此时两条手臂竟然有些发麻。

他皱眉,又惊又怒地看向檀儿。

孟芊芊淡淡地说道:“陆凌霄,你我已不是夫妻,日后别在我面前摆夫君的架子。”

老夫人疯了似的要扑过来撕烂孟芊芊的脸,被陆二爷使出浑身的劲儿抱住了。

“你放开我!我要打死那丫头!”

檀儿亮出小拳头:“逆来呀!看四逆滴骨头硬,还四额滴拳头硬!”

老夫人恶狠狠地瞪向孟芊芊,气急败坏地骂道:“当初就不该答应让你过门……你三岁克死自己爹娘!过门后又克死霄哥儿祖父!如今又祸害霄哥儿,让他在京城抬不起头!你就是个丧门星!谁沾了你,都没个好下场——”

啪!

老夫人被一道隔空打来的内力狠狠抽了一巴掌。

檀儿睁大眸子:“哇!”

老夫人还以为是檀儿打的,捂住脸瞪向檀儿:“你敢打我?”

檀儿双手抱怀:“打逆怎么了?再胡说,额还要杀逆呢!”

陆凌霄咬牙切齿地看向孟芊芊:“我是不会与你义绝的!”

孟芊芊风轻云淡地说道:“想抗旨?好啊,希望你有这个种!”


林婉儿赶忙跪下,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之礼。

绿萝在听到那声陛下便吓得六神无主了,连磕头都磕战战兢兢的。

她做梦也没料到,她们居然能见到天子!

在京城,多少诰命夫人都是没资格面见天子的。

林婉儿戴了一张薄薄的面纱,少年天子只当是外出遮容所用,未多想其它。

少年天子郑重地说道:“你父兄命丧边关,朕心甚痛,不知林姑娘家中可还有亲眷?亦或是远房亲戚?”

林婉儿摇头。

少年天子已知她被北凉人毒哑之事,眼底掠过一丝怜惜:“你父兄是怎么牺牲的?”

他身后的太监端来一方早已备好的小案,放在林婉儿的面前。

林婉儿提笔,笔尖蘸了墨汁,在纸上写道:“三年前,陆将军从北凉盛京探到重要军情,连夜赶回玉门关禀报韩大将军,半路上遭遇一伙儿北凉贼寇,被臣女父兄所救。在护送陆将军回军营的途中,北凉贼寇卷土重来,还带来了不少暗卫高手,父兄……最终惨死在了那伙北凉人手中。”

少年天子看着她逐渐握紧的手指,以及渐渐泛红的眼眶,忽然有些不忍再问下去。

太监看了天子一眼,代天子把话问完:“玄铁令呢?”

林婉儿忍住泪意,继续写道:“父亲临终前,将玄铁令交给陆将军,让他来冀县找臣女。”

“原来如此。”

少年天子点了点头,“韩大将军可知你父亲的身份?”

林婉儿摇头,再次蘸了墨汁,写道:“父亲隐姓埋名,韩大将军只以为父亲是从一个普通士卒升上来的副将。”

军营的官职制度与朝廷略有不同,将军之下,不必经户部批准,可由大将军自行任命。

少年天子问道:“你可知其余十一卫的下落?”

林婉儿写道:“臣女不知。”

少年天子沉思片刻,说道:“你父亲让陆凌霄把玄铁令留给你,除了托孤之外,想必也别有用意。”

若只是托孤,用不着暴露自己的身份,单是救命之恩,足够让陆凌霄照料她一辈子。

陆行舟听懂了少年天子的弦外之音,他眸光一转,立即开口道:“婉儿,你在家时,十一卫可曾来拜会过你父亲?”

林婉儿回忆了一番,写道:“倒是有人来过,但,父亲也不和我说那几个人是谁,也不许我问。”

“这就是了!”陆行舟激动地看向少年天子,“虽不知十一卫去了哪里,但臣觉得,或许有朝一日,他们会主动联络婉儿!婉儿,若十一卫来寻你,你会禀明陛下的,对吧?”

少年天子一瞬不瞬地看着林婉儿。

林婉儿缓缓点头。

陆行舟暗松一口气。

少年天子又道:“你在陆家可好?”

林婉儿写道:“臣女一切安好。”

绿萝跪在地上,身子往前倾了倾,欲言又止。

少年天子的目光落在林婉儿若隐若现的面纱上:“你的脸怎么回事?”

方才没细看,眼下仔细一瞧,似乎有些不对劲。

林婉儿摸了摸脸,将微微垂落的面纱往上提了提,写道:“没事。”

少年天子眉头一皱。

太监忙上前,扯落了她的面纱,顿时,一张残留着指痕与淤青的脸映入了众人眼帘。

这下别说少年天子了,就连陆行舟都惊讶了。

少年天子怒道:“何人伤你?”

林婉儿不说话。

少年天子冷冷看向她身旁的绿萝:“你说!敢有半句欺瞒,治你欺君之罪!”

绿萝颤声道:“是……大少夫人!”

少年天子握紧拳头:“岂有此理!”

陆行舟狠瞪了绿萝一眼,撩开衣摆,下跪行礼道:“臣治家不严,臣有罪!”

少年天子正要发火,这时,一个侍卫打了帘子入内,在他耳畔小声禀报了几句。

他脸色微微一变,手中的拳头握得更紧,片刻后,缓缓松开。

陆行舟察言观色,识趣说道:“陛下,臣与婉儿离开许久,老太君与家母该担心了,臣先行告退,婉儿。”

林婉儿磕了个头,带着绿萝随陆行舟离开。

少年天子从凉亭出来,望了望层峦叠嶂的山脉,迈步去了寺庙后方的小院。

陆沅坐在一间奢华且雅致的禅房的地板上,家具不多,一扇屏风、一方小案,一大一小两个蒲团,以及一个温着热茶的炉子。

太医刚给他换了药。

他乱动,伤口恢复得不大好,太医让别闷着,他的上半身只披了一件厚厚的紫袍。

少年天子进屋时,就见他带着伤,坐在地上,靠着墙壁看佛经。

这副衣冠不整的样子,可谓是御前失仪了。

不过在京城,谁又能言陆大都督一句不是呢?

“尚父。”

少年天子道。

陆沅看佛经的动作一顿,转过头来,勾唇一笑:“陛下怎么来了?臣身负重伤,不便行礼,请陛下见谅。”

少年天子在他对面的地板上坐下:“尚父言重了,听闻尚父在都督府养伤……”

陆沅风轻云淡道:“幌子罢了。”

少年天子道:“尚父可知是何人所为?”

陆沅笑道:“还在查,若查到了,定第一时间禀明陛下。”

少年天子垂眸,有些无措地搓了搓腰佩上的穗子。

陆沅继续看佛经。

少年天子打破了突如其来的沉寂:“朕今日来寒山寺……见了林姑娘。”

陆沅顿了顿:“申猴的女儿?”

少年天子点头:“嗯。”

陆沅笑道:“陛下想见谁,就见谁,不必告知臣。”

少年天子不再说话,局促地搓着穗子,仿佛恨不能搓出一条麻花来。

陆沅慵懒地翻了一页佛经:“了空大师在隔壁,陛下既然来了,就去见见吧。”

少年天子站起来,转身走出禅房。

门口,他背对着陆沅,望向高高的远山:“尚父仔细疗伤,早日回到朝堂,朕,还需要尚父与朕一同治理江山!”

另一边,老夫人见林婉儿回来了,心知儿子交代的事情办妥了,便决定打道回府。

奶嬷嬷恰如其分地出现:“原来小姐在这儿啊,打搅诸位了!”

她伸手去抱宝姝。

宝姝小脑袋一甩,一头扎进孟芊芊怀里。


老夫人一声令下,福寿院几个最厉害的婆子立马动身去了海棠院。

守门的是刘婆子。

她在陆家待了许多年了,老夫人身边的人她全认识,尤其是一马当先的周嬷嬷。

她赶紧客客气气地打了招呼:“老姐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周嬷嬷颐指气使地说道:“闪开!”

刘婆子的笑容一僵,人却没动。

周嬷嬷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让你闪开,没听见吗?”

刘婆子道:“不知几位老姐姐来海棠院何事?”

周嬷嬷厉声道:“我做事需要向你一个粗使婆子交代?滚开!”

“大早上吵吵啥?”

万嬷嬷把手里洗了一半的衣裳往盆子里一摔!

摔完才记起这不是自个儿的衣裳,是小姐的,又手忙脚乱地捧起来,十分狗腿地摸了摸。

摸完才垮着脸来到门口,对周嬷嬷道:“这是大少夫人的院子,你们要进去,大少夫人允了吗?”

周嬷嬷冷声道:“万婆子,刘婆子,你们两个胆儿肥了是吧?连我也敢拦!”

万嬷嬷叉腰道:“就拦你怎么了?”

周嬷嬷把腰杆儿一挺:“我可是大少爷的奶娘,大少爷是我一口奶一口奶喂大的!我便是去大少爷的院子,也是让人恭恭敬敬请进去的,大少夫人莫不是比大少爷还尊贵了?”

“那你倒是去大少爷的院子啊,来咱们海棠院作甚?”

“你——”

周嬷嬷气急,见自己险些被姓万的绕进去,也不再与她浪费唇舌,当即就要硬闯。

万嬷嬷也不惯着她,一把将她推到了地上。

这一推,双方彻底干起来了。

刘婆子起先不敢动手,毕竟老夫人的人,和林婉儿的人,分量是不同的。

然而见万嬷嬷打得那么卖命,她一咬牙,扑了上去。

老夫人院子的人被打得抱头逃窜,周嬷嬷眼见打不赢,无耻地跑去外院,把在干活儿的小厮与护院叫了过来,足足有十好几个。

万嬷嬷和刘婆子被死死地摁住。

周嬷嬷带着几个小厮冲进了海棠院。

“银子放哪儿了?”周嬷嬷大手一挥,“给我搜!”

“咋过这吵?四要开饭了么?”

檀儿打着呵欠走出屋子,仰头伸了个懒腰。

一个高大魁梧的护院朝她走来,瞧她面生,问道:“你是海棠院的丫鬟?”

檀儿点点头:“你四哪过?来送早饭滴么?”

护院没回答她,而是冷着脸问道:“大少夫人的银子放在哪儿了?”

檀儿抬手往孟芊芊的屋子一指:“那儿。”

护院见她识趣,没为难她,转身走了。

而就在他抬脚跨进门槛的一霎,一只瘦小的手忽然搭在了他肩头。

他浑身一惊。

檀儿:“额有索,让你进么?”

护院不可置信地望了望三丈之外,那是檀儿适才站着的地方。

这丫头何时靠近的,他竟毫无察觉!

“松手!”

“听你滴。”

檀儿松开手。

下一秒,她侧身一转,抬起腿来,一脚将护院从高高的院墙上踹飞了出去!

众人压根儿没看清发生了何事,只觉有道黑影自头顶飞过,连惨叫声都没有,大树上,飞鸟扑哧着翅膀仓皇飞走。

众人半晌才回过神来,唰的看向了檀儿。

檀儿认真地问道:“逆们,有哪过四来送早饭滴?”

这丫头怕不是个傻子吧?

众人面面相看,交换了眼神,其中两个离檀儿最近的小厮朝檀儿走了过去。

檀儿的眸光扫过了最后一人空空如也的手,小脸冷了下来,拳头握紧:“逆们,都不四来送早饭滴,么早饭还把额吵醒,额,生气咧!”

她抡起拳头,砰砰两下,两个小厮毫无还手之力,被她狠狠地砸了出去!

所有人惊呆了。

周嬷嬷后退一步:“你你你……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丫头抓起来?”

完了……完了……万嬷嬷闭上眼,不忍再看。

嘭!

一个人重重地砸落在了她身旁。

“檀儿啊——哦,不是。”

嘭!

又一人摔了出来。

“檀儿——诶?也不是。”

“檀——”

被绑着的万嬷嬷淡定地躺在地上,与面前叠罗汉的护院小厮们大眼瞪小眼。

终于,只剩下一个周嬷嬷。

周嬷嬷拔腿就跑!

“就四逆,最吵!”

“住手!”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厉呵,陆行舟出现在了海棠院的门口。

周嬷嬷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哭嚎着扑过去,躲在了陆行舟身后。

陆行舟眸光一扫,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周嬷嬷将奉命来取银子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

刘婆子赶紧解释道:“大爷!是周嬷嬷先带人动手的!”

檀儿走了出来,问陆行舟:“逆四哪过?”

万嬷嬷抬头小声道:“他是大少夫人的公公。”

“公公?”檀儿上下打量了陆行舟一番,“长滴仪表堂堂,做啥子想不开,要去净身?”

陆行舟脸色一沉。

万嬷嬷想死的心都有了:“不是那个公公,是公公婆婆的公公!公爹!”

檀儿对万嬷嬷道:“逆大点儿声嘛!害额么听清!”

“檀儿。”

孟芊芊带着半夏过来了。

檀儿眸子一亮:“姐姐!”

老夫人也来了。

当她看见眼前的一幕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说海棠院的两个婆子被绑了扔在地上,可周嬷嬷几个也没好到哪儿去,一个个鼻青脸肿的不说,袄子全扯破了,头发也给薅秃了!

还有那些爬都爬不起来的十几号小厮与护院……

“谁干的?”

老夫人厉呵。

檀儿道:“额干滴!”

老夫人神色一惊:“你?”

陆行舟狐疑的目光落在了檀儿身上。

孟芊芊对陆行舟道:“父亲,自从儿媳遭遇了被掳一事后,时时被噩梦惊醒,儿媳觉着,或许身边该有个能防身的丫鬟,昨日便去牙行买下了檀儿。”

老夫人哼道:“那也不能在府上打人啊!”

孟芊芊平静地说道:“祖母,周嬷嬷不顾孙媳名声,堂而皇之地带着十几个外男闯进孙媳的院子,若不是檀儿把人轰出来,孙媳的名声怕是要毁了。孙媳声名狼藉不打紧,可若是连累了夫君,连累父亲与整个陆家,这笔账,是算在周嬷嬷头上,还是算在指使周嬷嬷的祖母头上?”

老夫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看向陆行舟。

陆行舟没有立即发落檀儿。

孟芊芊太了解自己这个公爹了,他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为了名声,他可以牺牲一切。

陆行舟道:“周嬷嬷,你劳苦功高,如今年纪大了,不好再让你继续操劳。”

周嬷嬷脸色一变:“大爷!”

老夫人气坏了,指了指檀儿道:“这丫头揍了人,你不撵她,反要撵走霄哥儿的奶娘,你是想气死我!”

陆行舟:“娘——”

老夫人捶胸顿足:“你就是嫌我老了——不中用了——”

檀儿撇嘴儿,双手抱怀:“想变年轻还不简单?逆们京城不四有过大都督么?逆去找他,到了他面前,保证逆立马变孙子!”

“你——”

老夫人气倒了!


都督府,月黑风高。

一道鬼鬼祟祟的小身影,偷偷摸摸地从篮子里爬出来,吭哧吭哧地摸进小厨房。

趁人不备,咻的抓了一个大鸡腿!

然而,当宝姝揣着大鸡腿爬回自己屋时,惊恐地发现她的篮子不见了!

便宜爹也走了!

“呜哇!”

宝姝抓狂了!

……

宝姝既然不在,陆大都督便没有留在海棠院的必要了。

他将看了大半的话本随手扔回床头柜上,风轻云淡地站起身。

高大颀长的身躯,挡住了身后幽幽烛光,他棱角分明的俊脸笼在暗处,那一双狭长的凤眸于暗夜中洞若观火。

孟芊芊平静地问道:“一会儿,还来吗?”

不来她睡了。

陆大都督嗤的一声笑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来二去,天都亮了,你当本督很闲?”

孟芊芊望着被他翻了个遍的话本,淡定地眨了眨眼。

陆大都督弯下尊贵的腰身,强大的压迫感与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他冰凉如骨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玩味儿地笑了笑:“还是说,你想让所有人看见本督从你的房里出来?本督倒是没所谓,就不知你会不会被陆家如何。”

孟芊芊平静地望着本朝最心狠手辣的大佞臣:“富贵险中求,若能得大都督庇佑,得罪陆家又何妨?”

陆沅勾唇笑了,笑意里满是凌厉的杀意:“本督不会庇佑任何一个女人,即使你功劳再大,你的死活,也与本督无关。”

“你给本督记住了,本督,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一直到他离开,孟芊芊才松开紧紧握在手中的银针。

她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

早就听闻这位大奸臣喜怒无常、冷酷无情,是这几日小昭昭在,他敛起了一身杀气,让自己产生了一种他或许并没有传闻中那般可怕的错觉。

加上此次交易他答应得爽快,也加剧了这种错觉。

是她操之过急了。

她一介小商女,怎么可能一步登天,攀上连陆家都攀不上的这根高枝?

他带宝姝来找她,是他乐意哄着宝姝,不是他真的被一个小婴孩儿拿捏了。

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都督,没有软肋,没有羁绊,也没有情。

孟芊芊一觉醒来,房中一切又已恢复如初,不知锦衣卫是如何把那么大的物什搬来搬去的,反正也不是她该操心的事儿。

李嬷嬷端了热水进屋,将帐幔挂起来,看着孟芊芊略显苍白的脸色问道:“小姐,又做噩梦了吗?”

孟芊芊面不改色地说道:“没有,看账看晚了,没睡好。”

李嬷嬷语重心长地说道:“前几日淋了雨,风寒才刚好,仔细累着。”

孟芊芊点头:“知道了,嬷嬷。”

李嬷嬷拿了衣裳过来:“小姐从前不爱听奴婢念叨。”

孟芊芊道:“从前芊芊小,不懂事,但心里是知道嬷嬷是为了我好的。”

李嬷嬷笑道:“这是自然。”

小姐打小懂事,被捧在手心长大也没宠坏,只不过落水后,性子通透了许多。

“小姐!”半夏拎了个食盒入内,“奴婢刚从公中的厨房过来,那边说老夫人发了好大的火!”

老夫人发火,在孟芊芊意料之中,只不过,原以为老夫人至少能稳住几日的,没想到半点儿也沉不住气。

说起来,也是孟芊芊在府上这几年把老夫人养得太好,让老夫人拿惯了,陡然没了人掏腰包,她立马坐不住了。

一大早,她真叫人去把库房里的金银首饰当了,可那些首饰成色不好,样式也老,值不了几个钱。

老夫人于是想让二房吐些银子出来,二夫人推脱自己没有,赶紧装起了病。

老夫人气得半死,听说碗碟都摔了好几个。

“活该!”

半夏解气地说。

李嬷嬷忙道:“小点儿声,当心让人听见!”

半夏俏皮地说道:“我省得的,嬷嬷!”

孟芊芊喝了一口茶:“这才吐出了两间铺子,就气成这样,往后要是再多拿些回来,岂不是要了我这位祖母的命?”

半夏没听明白,李嬷嬷却是眸子一亮:“小姐……”

孟芊芊笑了笑:“嬷嬷,这笔账不急,咱们慢慢算。”

吃过早饭,孟芊芊带着半夏出了门。

陆家上下皆知,老太君爱听话本,旁人买的老太君瞧不上,孟芊芊于是每隔一两月,亲自出去挑选一次。

距离上次去书斋恰巧过去了一个半月。

“小姐,怎么街上全是官兵?”

“大概是快年关了,巡逻的吧。”

这个阵仗,应当是那两个从万花楼逃走的北凉探子仍未落网。

想想也不奇怪,能从锦衣卫的手中逃走,本事可见一斑。

“陆夫人,又来给老太君挑话本?”

书童笑呵呵地将孟芊芊迎了进来。

孟芊芊问道:“有新的话本子吗?”

书童笑着道:“有!明年春闱,不少考生在年前进京赶考,咱这话本子,一下子多了起来!”

半夏纳闷道:“这些考生不专心准备春闱,还有闲情逸致写话本?陆家的两位少爷,在国子监念书念得都没空归家了呢!”

书童客客气气地说道:“半夏姑娘有所不知,有的考生家境贫寒,不得不靠点儿谋生手段,挣些口粮与盘缠。”

半夏懂了:“哦。”

孟芊芊挑了五本,让半夏付了银子。

“小姐,咱们是回陆家吗?”

“去东街。”

她要去收东街的两间铺子。

这里离东街不远,穿过一条巷子再拐个弯便到了。

孟芊芊与半夏步行前往。

为了避免被人认出,孟芊芊与半夏都戴了面纱。

刚来到第一间铺子门口,半夏便抱住自家小姐的胳膊,朝里头指了指:“小姐,你瞧,是林姑娘!”

这间铺子是卖香料与胭脂水粉的。

林婉儿正带着绿萝在几盒上等的胭脂面前挑来挑去,林婉儿也戴了面纱,只不过熟悉她的人依旧能一眼认出。

半夏哼道:“怀孕了还抹胭脂,狐狸精!小姐,咱们还进去吗?”

孟芊芊淡淡一笑:“干嘛不进?我是正室,要躲也是她躲。”

半夏挺起胸脯:“也对!”

二人进了铺子。

“陆夫人?”

一道激动的女子声音自身后传来。

孟芊芊微微一顿,正想看看是谁,是否在叫自己,就见一个三十出头、衣着华贵、珠光宝气的夫人,从自己身边走过去,拍了拍林婉儿的肩膀。

林婉儿转过身来。

王夫人笑着道:“我就说是你,上回在都督府的宴会上见过,我是王御史家的,你可还记得我?”

这时,几位与她同行的夫人也进了铺子。

其中一人看着林婉儿问道:“王夫人,这位是——”

王夫人拉过林婉儿的手,对几位夫人说道:“她是镇北将军的妻子,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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