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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嫌子厌离婚后,渣父子跪地痛哭求原谅全文程卿知裴嘉钰

程卿知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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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卿知火速逃离裴家,回到新兰公寓已经凌晨了。她担心吵醒凌渝怀,蹑手蹑脚地打开门。突然,漆黑的房间一下亮了起来。凌渝怀坐在沙发上,转头看向程卿知:“你回来了。”不知他在沙发上坐了多久,眼下一片乌青,一向板正的头发也有些凌乱,看上去略显狼狈。不过凌渝怀嘴角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冲淡了那丝狼狈,反倒显得更加温润。他起身快步上前,递给程卿知一只暖水袋:“外面冷吗?”暖水袋还热着,看样子凌渝怀应该不停在烧水,以保证暖水袋的温度。在裴家这么多年,程卿知每次有事晚回都是冰锅冷灶,更别提还有人送暖水袋了。抱着手里温热的暖水袋,程卿知心里一暖,笑着看向凌渝怀:“师兄,你不用等我,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凌渝怀拿出拖鞋放在程卿知脚下,还贴心地扶住她的胳膊:“...

主角:程卿知裴嘉钰   更新:2025-03-15 1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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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卿知裴嘉钰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嫌子厌离婚后,渣父子跪地痛哭求原谅全文程卿知裴嘉钰》,由网络作家“程卿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卿知火速逃离裴家,回到新兰公寓已经凌晨了。她担心吵醒凌渝怀,蹑手蹑脚地打开门。突然,漆黑的房间一下亮了起来。凌渝怀坐在沙发上,转头看向程卿知:“你回来了。”不知他在沙发上坐了多久,眼下一片乌青,一向板正的头发也有些凌乱,看上去略显狼狈。不过凌渝怀嘴角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冲淡了那丝狼狈,反倒显得更加温润。他起身快步上前,递给程卿知一只暖水袋:“外面冷吗?”暖水袋还热着,看样子凌渝怀应该不停在烧水,以保证暖水袋的温度。在裴家这么多年,程卿知每次有事晚回都是冰锅冷灶,更别提还有人送暖水袋了。抱着手里温热的暖水袋,程卿知心里一暖,笑着看向凌渝怀:“师兄,你不用等我,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凌渝怀拿出拖鞋放在程卿知脚下,还贴心地扶住她的胳膊:“...

《夫嫌子厌离婚后,渣父子跪地痛哭求原谅全文程卿知裴嘉钰》精彩片段


程卿知火速逃离裴家,回到新兰公寓已经凌晨了。

她担心吵醒凌渝怀,蹑手蹑脚地打开门。

突然,漆黑的房间一下亮了起来。

凌渝怀坐在沙发上,转头看向程卿知:“你回来了。”

不知他在沙发上坐了多久,眼下一片乌青,一向板正的头发也有些凌乱,看上去略显狼狈。

不过凌渝怀嘴角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冲淡了那丝狼狈,反倒显得更加温润。

他起身快步上前,递给程卿知一只暖水袋:“外面冷吗?”

暖水袋还热着,看样子凌渝怀应该不停在烧水,以保证暖水袋的温度。

在裴家这么多年,程卿知每次有事晚回都是冰锅冷灶,更别提还有人送暖水袋了。

抱着手里温热的暖水袋,程卿知心里一暖,笑着看向凌渝怀:“师兄,你不用等我,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凌渝怀拿出拖鞋放在程卿知脚下,还贴心地扶住她的胳膊:“平时也就算了,这两天大家都躲在家里避台风,外面没什么人,我担心你的安全。”

程卿知心里更暖。

趁她换鞋的功夫,凌渝怀又去厨房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喝点姜汤,早些休息吧。”

他还真是什么都准备齐全了。

做完这一切,凌渝怀回身就往卧室去。

程卿知好奇:“师兄,你不想知道我去哪了吗?”

她半夜三更出去,害得凌渝怀一直等她。

这么晚回来,凌渝怀忙前忙后,体贴照顾,可他却绝口不问她去了哪,程卿知实在不好意思。

“卿知,”凌渝怀温柔回应,“你去哪是你的自由,我只想让你知道,不管你去哪,我都会等你回来。”

他浅浅一笑,指了指挂在墙上的时钟:“时候不早了,快休息吧。晚安。”

说罢,凌渝怀进了卧室,只留下程卿知一个人在客厅里抱着姜汤发呆。

不管你去哪,我都会等你回来。

这句话对现在的程卿知杀伤力太大了。

这些年,她在裴家受尽冷眼,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对她冷嘲热讽,毫不关心。

她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温暖了。

凌渝怀这番话却在无形中治愈着她。

程卿知端起姜汤一饮而尽,身上的寒意被驱散了一多半。

就算离开裴家又如何?

她还有朋友,还有大把美好的时光等着她去追寻呢。

裴家,过去而已。

虽然这天睡得很晚,可程卿知却睡得很香。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十点多。

台风过境后终于见了太阳。

温暖的阳光洒进房间,程卿知翻了个身正准备再睡,外面传来阵急切的敲门声。

凌渝怀已经起床了,一边应答着一边开门。

哗啦——

门一打开,几个穿着黑衣的彪形大汉不由分说,直接从外面冲了进来。

凌渝怀被冲到旁边,冷声怒斥:“你们是干什么的?”

听到这声音,程卿知猛地起身。

她刚想出去看看,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凌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

是裴嘉珏!

凌渝怀眉心紧锁,不悦地盯着裴嘉珏,沉声道:“裴总,你这是要做什么?”

裴嘉珏扫视四周,看到主卧的门关着,面色顿时冷了下去。

程卿知住在主卧,和凌渝怀一起吗?

“凌先生。”裴嘉珏冷着脸,收回视线看向凌渝怀,“我家里昨天丢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

凌渝怀不知程卿知昨晚的行踪,更不知裴嘉珏这话是什么意思,压着火回答:“裴总丢了文件该去报警,和我有什么关系?”

裴嘉珏冷笑:“说来也巧,丢的是正是有关裴氏集团和凌先生签约的文件。这份文件很重要,涉及商业机密,麻烦凌先生把程卿知叫出来,我有话要问她。”

凌渝怀心中轻沉:“卿知?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一听到凌渝怀这么亲密地称呼程卿知,裴嘉珏心里更恼,真恨不得现在就冲进主卧把程卿知拎出来,好好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行。

程卿知已经对他避之不及,他这么做只会让程卿知更讨厌他。

想着,裴嘉珏拉开一旁的椅子坐定:“还是把程卿知请出来吧,有什么关系让她自己来跟你说。”

凌渝怀狐疑扫视裴嘉珏和一众保镖一圈,冷着脸去叩门。

他手还在空中没落下,程卿知已经开门出来。

她里面穿了件单薄的睡衣,图方便外面随手抓了件外衣披上。

宽大的外衣将她单薄的身躯衬托得更加纤细,线条柔美,一眼看过去容易喷鼻血。

最让裴嘉珏恼火的是,程卿知披的外衣一看就是男款。

不用说,肯定是凌渝怀的!

他心中怒火翻腾,搭在桌上的手不自觉捏紧,目光越发阴沉,冷冷地盯着程卿知。

程卿知在里面已经听完了所有话,对上凌渝怀关切的眼神,她低声安抚:“师兄放心,没事的。”

程卿知侧眼瞥向裴嘉珏:“裴总,你的东西是什么时候丢的?”

裴嘉珏强忍怒火:“昨天晚上。”

他看向凌渝怀,故意压着声音说得暧昧:“你走之后。”

凌渝怀神色一震,下意识看向程卿知。

原来昨晚她去见裴嘉珏了?

裴嘉珏将他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心中窃喜,接着道:“卿知,昨天你一听说我病了就着急忙慌地去照顾我,谁知道你走之后文件就丢了。”

凌渝怀的脸色更难看。

裴嘉珏嗤笑:“卿知,也许是一场误会,你跟我回去好好找找吧。”

他话是对程卿知说的,可眼睛却一次都没看程卿知,全程注视凌渝怀。

一来一往之间,凌渝怀的脸色更加阴沉。

程卿知明白裴嘉珏的来意了。

他这是得知自己暂时住在凌渝怀的公寓,故意找茬,想让自己从凌渝怀这里搬出去呢。

想着,程卿知神色微冷,沉声回道:“既然东西丢了,那就报警吧。”

闻言,裴嘉珏和凌渝怀的视线都聚到程卿知脸上。

她面无波澜,目光平静,淡淡道:“我回去照顾你只是出于人道主义,没想到你不识好人心,反而倒打一耙。既然如此,报警吧。不管你丢了什么东西,都让警察来找。”


一路无话。

很快到了机场。

刚才还万里无云的天,此刻却阴沉沉的,闷热得厉害。

趁着凌渝怀帮程卿知办理登机的功夫,顾星萝将程卿知拉到旁边。

她紧紧抱住程卿知,脸埋在她怀里:“卿知,我们才刚刚和好,你又要走,我真是舍不得。”

这么多年,她们明明在一座城市,却因为裴嘉珏的原因,两人硬是这么多年没有见面。

现在好不容易重归于好,程卿知就这么走了。

顾星萝越想越难受,嘴角一瘪眼看就要落泪。

程卿知连忙安慰:“我只是去海市待几年,又不是不回来了。”

她越说顾星萝越难受,挂着眼泪嘟嘟囔囔:“你到那边如果有什么不顺心的随时给我来电话,实在不行就回来。在京市,就算没有他裴嘉珏,我也养得起你。”

程卿知原本没什么眼泪,被她这么一说也不自觉湿了眼眶。

这些年,她一门心思扑在裴嘉珏父子身上,疏远了昔日的朋友,牺牲了真正的自己,最后换来了什么呢?

如果让她再选一次,她绝对不会为了裴嘉珏父子再疏远顾星萝。

想着,程卿知也抱紧顾星萝,两个女孩子紧紧相拥,眼泪都蹭在对方的衣服上。

凌渝怀办好手续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上前轻声安抚:“手续都办好了,可以登机了。星星,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程卿知的。”

程卿知反弹似地直起身,通红的眼睛瞪得溜圆,不可思议地看向凌渝怀:“师……师兄,你说什么?”

凌渝怀嘴角噙着的弧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卿知,这些年我在海市经营一家画廊,生意也不错。等到了海市,我可以照顾你。”

程卿知错愕看向顾星萝。

难怪那天顾星萝得知她要去海市会把凌渝怀的名片给她呢!

程卿知当时只看到名片上凌渝怀的名字,倒是没注意那家画廊的地址。

没想到凌渝怀画廊居然开在海市。

早知如此,她就不去海市了。

程卿知哭丧脸盯着机票:现在改签还来得及吗?

机场广播恰逢其时地响起:“请乘坐T3060的乘客前往三号登机口,您乘坐的飞机将于三十分钟后起飞。”

好吧,机票是改签不了了。

无奈,程卿知和顾星萝依依不舍地告别后,拉起行李箱往安检口走。

凌渝怀绕到程卿知身旁,顺理成章接过她的行李箱:“我来吧。”

程卿知推让不过,只能由着他。

两人并肩而行,过了安检,直奔登机口。

隔着候机大厅的落地窗,程卿知眼看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阴沉,黑云压顶,暗沉沉的一片。

在京市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天气。

凌渝怀买了水递给程卿知,顺势坐在她身边:“去了海市你有什么打算吗?”

程卿知摇头。

她暂时还没想好去海市要做什么,只是单纯地想要离开京市,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不如你来我的画廊吧?”凌渝怀笑着看向程卿知,“我们画廊现在还缺一个专业画家。在学校的时候,你的画就已经被不少人看中,如果你愿意来画廊,一定会有更多施展空间。”

程卿知粉唇略抿,嘴角扯了几下:“还是算了。”

这么多年没有提起画笔,她连画好一幅画都没什么信心,更别提还要把画放在画廊里出售。

在如今的程卿知看来,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她一个人过不好就算了,没必要拉着凌渝怀一起赔钱。

好在凌渝怀从来都不是个强求的人。

见程卿知推脱,他也不再多劝,两人安静地坐着。

啪嗒——

“什么东西?”候机大厅内突然骚乱起来。

众人顺声看去,原来是候机大厅的玻璃被什么东西砸了。

起初还只是一个两个,后来变成连绵不绝的咚咚声。

距离窗户近的人很快看清:“冰雹,下冰雹了!”

京市这地方居然会下冰雹,还真是稀奇。

冰雹越下越大,不一会儿的功夫机场地面全都被湿了。

机坪上的工作人员慌慌张张地指挥飞机挪回机库。

机场广播也第一时间播报——由于天气原因,所有航班暂停,请旅客耐性等消息。

一时之间候机厅内仿佛炸了锅。

人群骚乱起来,一个个都急着冲到登机口质问工作人员。

几个男人怒冲冲地从后而来,结结实实撞到程卿知身上,撞得她打了个趔趄,直勾勾栽进凌渝怀怀中。

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迎面而来,凌渝怀心慌意乱,一时不知该做什么,搭在程卿知腰间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半晌,才听到怀中的人轻声道:“师……师兄,谢谢。”

凌渝怀恍然回过神,他还抱着程卿知呢!

“没事。”凌渝怀慌乱撒手,“你没事吧?有没有撞到?”

程卿知退开几步,和凌渝怀拉开距离,垂首整理散乱的发丝:“我没事。看天气今天怕是飞不了了。”

“对啊。”凌渝怀扫了一圈,候机厅里人头攒动得,有不少人正拖着行李往外走,“我们先出去吧,晚了的话恐怕机场附近的酒店都要订满了。”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可看到程卿知白皙的面孔,凌渝怀总觉得他说这话似乎有些奇怪,好像他期盼着和程卿知一起住酒店似的。

不过凌渝怀说得没错。

如果再不出去,恐怕真要订不到酒店了。

两人也顾不上多说,拖着行李箱跟随大部队往外走。

殊不知,这场冰雹是因为沿海城市有特大台风登陆引起的,所以京市的媒体对此也进行了特别的现场报道。

此时此刻,直播另一端,裴嘉珏暂停了画面,双眼阴沉,直勾勾盯着画面中两人。

程卿知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急不可耐地倒进凌渝怀怀里?

她是不是忘记了,现在两人还没有对外公布离婚消息,她在所有人眼中还是裴夫人呢!

裴嘉珏额角青筋狂跳,立即拨通公关部电话,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直接发问:“王经理,现在网上关于程卿知是怎么议论的?”


程卿知全身滚烫,像是要炸开了似得。

她热得厉害,忍不住扯开拉链,不停在床上翻来覆去,嘴里还在一直念叨:“热……好热啊。”

顾星萝在外间找药,听到里间的动静进去一看吓坏了。

红疹漫布程卿知的身体,从胳膊到小腹甚至连胸口都是一片鲜红。

程卿知浑然不觉,还在不停地抓挠,有些地方已经被她抓破渗出鲜血,瞧着骇人。

再这样下去,只怕程卿知还没去医院人就已经被自己挠废了。

想着,顾星萝把刚才找到的炉石清洗剂用棉签沾着在程卿知身上涂抹了些,这东西消痒最管用了。

涂抹上没一会儿,程卿知略微安稳,可还有新的红疹不停冒出来,如果不及时送去医院,刚才的情形还会出现。

偏此时凌渝怀还没回来,不知是不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

顾星萝把心一横,拨打了120。

今天是顾家举办的归国宴,外面都是来媒体,如果被他们看到救护车来了顾家别墅,传出去又是一场风波。

为了不引来麻烦,顾星萝只能报了顾家别墅后门的位置。

一会儿她去后门接救护人员,只要悄无声息地将程卿知送上救护车,既能保证程卿知的安全,又不会闹得人尽皆知,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唯一的变故就是眼前的程卿知。

她涂了炉甘石洗剂终于安稳些,可却意识全无,若是顾星萝此刻离开,回头程卿知的过敏再发作起来怎么办?

就在顾星萝举棋不定之时,手机响了,是救护车那边在和她确认位置,他们已经快到了。

她现在去接救护人员来,前后不过十分钟,应该不会出事。

想着,顾星萝也不管程卿知能不能听到,凑到她耳边叮嘱几句后,关好门小跑着离开。

她才下楼,顾星蓓便从卧室里探出脑袋。

确定顾星萝走了,她对身后已经脱得只剩下一件内裤的黎勇勾勾手。

黎勇抱臂上前:“小心肝,你真的舍得让我去睡那个女人?等我睡完她回来,你不会觉得我脏了吧?”

顾星蓓推了他一把:“废什么话?还不快去。”

黎勇打了个哆嗦,见四下无人,抱着双臂一路跑进顾星萝的卧室。

瞧到赤条条的人影闪身进了门,顾星蓓才志得意满地下楼。

她在一楼大厅的人群里找了一圈没见到裴嘉珏。

看时间顾星萝马上就要回来了,如果不能抢在顾星萝之前把人堵住,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算了!

虽然不能让裴嘉珏亲眼看到程卿知是如何和其他男人通奸的,但只要坏了程卿知的名声,就算裴嘉珏想要她,裴家也绝对不会容忍。

想着,顾星萝故意找了个人多的地方冲顾太太喊:“妈,姐姐呢?”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句话吸引,众人扫了一圈客厅,果然没看到顾星萝。

顾夫人的脸一下变了。

前不久才闹出许双双的事情,顾星萝此刻不在客厅接待客人反倒跑得没了踪迹,若是让多心的人揣测起来,还以为是她这个做继母的行事不周,惹得顾星萝不悦竟然不肯出席这么重要的场合呢。

“哎呀,这丫头不胜酒力,是不是喝多了啊?”顾太太很快反应过来,“都怪我平时纵着她,让她没规没矩的,大家见笑了。”

说话的功夫,顾太太已经走到楼梯口往二楼喊了几声:“星萝?”

楼上安安静静没人回应。

人群中有人建议:“既然大小姐不胜酒力,夫人还是上去看看吧,可别出了什么事。”

顾太太笑着往楼上走,身后众人也跟了上去。

顾星蓓反倒没上楼,找了个地方坐下,只等着看戏。

“星萝,”顾太太推开门,顺势开了灯,她一边往里间走一边道,“客人们都还没走呢,你怎么……啊!”

楼上传来一声尖叫,顾星蓓的笑容瞬间荡漾开。

她假模假样地城楼上喊:“妈,怎么了?”

一边喊一边慢条斯理地上了楼。

楼道里都是人,众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见顾星蓓上来,不少人都紧着眉心看向她。

顾星蓓一头雾水地进了卧室,看到眼前一幕彻底愣住:“怎么?怎么会这样?”

程卿知躺在床上,意识不清昏睡不醒,身上还裹着一件黑色西装。

屋里两个男人,黎勇赤条条地趴在地上,满脸是血,全身上下唯一可以遮羞的只有那条底裤。

裴嘉珏坐在单人沙发上,一只脚踩在黎勇手背上,手里夹着明明灭灭的香烟,升腾而起的烟雾将他阴鸷的脸逐渐氤氲。

顾星蓓沉吟许久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往前凑了几步:“阿……阿珏,你……你怎么在这儿?”

她刚才看得清清楚楚,扶程卿知进房的分明是顾星萝,之后再没有人上过二楼,裴嘉珏为什么会在这里?

裴嘉珏掀起眼皮,神色阴鸷地扫了她一眼,没回话。

他越是如此,顾星蓓心里越是慌得不行。

等了许久,裴嘉珏终于开口:“顾太太,这个人你认识吗?”

他一脚掀翻趴在地上的黎勇,用皮鞋尖挑起黎勇满是血污的下巴。

顾太太浑身发颤,只瞥了一眼立即收回视线:“这……这好像是我们家里的保镖。”

裴嘉珏扬眉:“那就对了。”

他站起身,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鞋底在黎勇的手上狠碾几下,疼得黎勇佝偻身子顿时哀嚎不止,听上去渗得慌。

“此人趁着我妻子喝醉,偷偷摸进她休息的地方,还好我进来得及时。既然这人是你们顾家的人,还希望顾太太给我一个说法。”

轰——

人群瞬间炸了。

“妻子?裴总刚才是用了这个词吧?”

“他不是还没结婚吗?怎么会有个妻子?”

“不对啊。不是都说裴总对顾家小小姐情根深种,这又从哪里冒出来个妻子啊?”

那些议论一字不落全都传进顾星蓓耳朵里,她面色惨白,浑身发颤,试探着勾住裴嘉珏的衣角:“阿珏,你一定要这样吗?”


顾家这边有顾星萝,裴嘉珏可以放心了。

毕竟,顾星萝可是个能为了程卿知和他硬碰硬的人,她绝不会让顾家人有任何机会逼迫黎勇做假证。

裴嘉珏将程卿知抱上救护车,顺势坐在她旁边。

她浑身都是红疹,因为过敏的缘故,体温也在不停上升。

随车的护士一边登记病人信息,一边询问:“你是她什么人?”

裴嘉珏握住程卿知的手:“丈夫。”

护士没好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既然是她丈夫,你不知道她酒精过敏吗?”

“过敏还敢让她喝酒,是不想让她活了吗?”

裴嘉珏张了张嘴,却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他压根不知道程卿知酒精过敏。

护士见他不说话也没继续训斥,接着问:“她对其他药物有过敏吗?”

裴嘉珏再度语塞。

他还是不知道。

这下护士忍不住了,沉声怒斥:“你连她对什么药过敏都不知道,是怎么做她丈夫的?”

裴嘉珏第一次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程卿知。

不仅不知道她对什么东西过敏,就连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自己都一无所知。

再想想这些年,程卿知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这些年但凡是送到他手里的饭菜都是她精心准备,从来没有一顿饭不合他的口味。

只要是穿在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她精心挑选,从尺码到风格,甚至连这件衣服要出席的场合都十分妥帖。

他享受着程卿知的好,却一点也没有付出过。

难怪程卿知拼了命地要离开他。

像他这样不合格的丈夫,这世上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裴嘉珏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脸色也阴沉得更厉害,车厢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小护士见状,也不敢再责备他,给程卿知做了简单的检查后,挂了点滴,坐在旁边不说话了。

路上裴嘉珏就安顿好一切,医院门外早有人在等。

一下救护车,程卿知就被送进急救室,裴嘉珏被拦在外面,坐在长椅上等候。

半个小时过去了,裴嘉珏没等到程卿知出来,倒是等来了徐丽华。

见裴嘉珏孤身一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徐丽华心疼得很:“阿珏,你在这里做什么?跟我回去。”

说着,徐丽华伸手就要来拉裴嘉珏。

裴嘉珏缓缓抬起头,冰冷的双眼泛着血红,直勾勾看向徐丽华,吓得她不敢乱动。

“阿珏,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妈啊。”

裴嘉珏没回答她的问题,冷声询问:“你怎么来了?”

提起这事徐丽华就生气。

今天顾家办归国宴,因为是小辈的宴会,所以徐丽华并没有代表裴家出席。

她早早收拾了准备休息,却收到顾太太的电话。

电话里,顾太太把今天风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徐丽华,其中自然也少不了添油加醋一番。

听说程卿知居然和一个赤身裸体的保镖共处一室,徐丽华当时就炸了。

这要是传出去还了得?

她当机立断,决定来医院把裴嘉珏叫回去。

在这件事情解决之前,绝对不能让裴嘉珏和程卿知再有任何同屏出现的机会。

他不管程卿知,就会让外面的人以为他对程卿知毫不在乎,是程卿知这个贱人自甘下贱,和一个保镖纠缠在一起。

到时候可以顺理成章让裴嘉珏和程卿知离婚。

可裴嘉珏如果瘦守在医院,或者有任何关心程卿知的行为传出去,都会让外面那些人议论他在乎程卿知。

到时候如果裴嘉珏和程卿知离婚,那就是抛弃发妻,对名声不好。

可如果裴嘉珏不和程卿知离婚,那就是心甘情愿做绿帽奴。

不管哪种说法都对裴嘉珏不利。

徐丽华绝对不允许对她儿子不利的事发生。

所以此时徐丽华翻了个白眼,冷声道:“阿珏,这个小贱人自己惹出来的事,你没必要继续管她。”

“等她醒了,我会让律师给她送份离婚协议来。你现在跟我回去,这里的事你不要再插手。”

说着,徐丽华伸手握住裴嘉珏的手腕。

她拉了几下,长椅上的人非但没动,反倒仰起头,眉心略紧地盯着她:“妈,卿知是你儿媳,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徐丽华对上裴嘉珏冰冷如刀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

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无论她说程卿知什么,裴嘉珏都充耳不闻,从不过问。

怎么今天像是变了个人?

徐丽华将这一切归咎在程卿知当众给裴嘉珏戴了绿帽子,所以裴嘉珏心绪不宁上。

她压着声音安慰:“阿珏,妈知道你心情不好。哪个男人被老婆戴了绿帽子心情都不会好。”

“好在你对程卿知没什么感情,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和她离婚,把她赶出裴家,她非但分不到任何家产,而且外面那些长舌头还不会议论你,对你的声誉也好。”

“你现在什么都别管,先跟妈回去好好休息。”

唰——

裴嘉珏突然站起身。

他比徐丽华高了一大截,居高临下盯着徐丽华,气势强盛,压得徐丽华都有些喘不过气。

“谁说我要和程卿知离婚?”

徐丽华眉心紧锁,疑惑地看着裴嘉珏:“阿珏,你说什么?”

程卿知不是连离婚协议都已经给裴嘉珏了吗?

两人离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只是之前裴嘉珏没什么主动权,今天的事情后,主动权都落在了裴嘉珏手中。

趁着这个时候离婚,对裴嘉珏百利而无一害,徐丽华不明白这么好的时候,裴嘉珏为何要说这样的话?

“阿珏。”顿了几秒,徐丽华耐着性子解释,“女人到处都是。以咱们裴家的条件,没了这个多的是女人想嫁给你。你不用担心……”

“妈。”裴嘉珏阴着脸打断徐丽华的话,“你也是女人,怎么能这么说话?”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一直尊敬的母亲说话居然这么恶毒。

她言语之中非但不尊重程卿知,甚至把其他女人也视为物品一般。

可想而知,平时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母亲是如何折磨程卿知的!


程卿知紧随其后。

她也顾不上细看门外的人,顺手一拽,抓住门外人的衣服就要喊;“大家快来……”

‘看啊’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程卿知突然被门外的人捂住嘴,连推带搡推进房间。

砰——

房顺势关上。

程卿知想了一大堆可能面临的情况,唯独没想到门打开后会是这样的情形。

这人推她进来要做什么?

不会是想趁乱强女干她吧?

程卿知心慌意乱,下意识闭起眼,双手在空中乱挥动,嗓子里发出呜呜咽咽的求救声。

对方是个熟手,黑暗中也准确无误地擒住程卿知双手,顺势向前一推,将程卿知困在宽大的身躯与墙体之间。

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程卿知,是我。”

程卿知愣住,缓缓睁开眼,对上裴嘉珏幽暗的双眼。

他不知从哪里沾了水,打湿的头发贴在额角,冷冷地盯着程卿知,幽幽道:“你胆子大了,敢跟人开房?”

程卿知怔愣。

他怎么知道自己跟人开房?

呸!

是被逼无奈,同住一间房。

程卿知猛力挣脱开裴嘉珏的手,嘴角微扬,冷笑看向他:“裴嘉珏,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跟谁开房,关你什么事?”

噗噗——

顶灯闪烁几下,房间内顿时一片明亮。

程卿知小脸泛白,紧咬嘴唇,一双大眼睛里满是不屑,毫不畏怯地瞪着裴嘉珏。

那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平时柔顺乖巧的模样?

裴嘉珏心头怒火蹭蹭往上冒,气得牙都要咬碎。

亏得他上楼前发现那几个狗仔是来跟拍凌渝怀的,还担心程卿知会被他们吓到,才吩咐人拉了酒店的电闸,特意赶来保护她。

她可倒好,看自己跟看仇人似得。

早知如此,就该由着那几个狗仔拍,好好让她见见外面的险恶。

一阵叩门声传来,王经理压着声音道:“裴总,人都带上来了。”

裴嘉珏一声令下,王经理带人押着几个狗仔进来,后边还跟着手持浴巾的凌渝怀。

那几个狗仔进了房间,看清楚房间里的人,腿都软了,竟一个个不自觉跪倒在地。

“裴总,我们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您的人,否则的话打死我们也不敢跟拍啊。”

“裴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只是在跟拍凌大艺术家,绝对没有要冒犯您的意思。”

说着,几个狗仔自行打脸,嘴里还在不停哀求裴嘉珏放过他们。

实在不怪这些狗仔没骨气。

业内谁不知道裴嘉珏的狠厉?

其他人对付狗仔多半都是拿钱干事,可裴嘉珏非但不会拿钱,而且还会直接将偷拍的人送进监狱。

业内甚至有传闻,有个狗仔跟拍裴嘉珏,不知道拍到了什么,非但进了监狱,而且手指也没了。

裴嘉珏居高临下,面无波澜睨向跪着的狗仔,勾勾手:“东西。”

挂着照相机的狗仔立即取下脖子上的东西,双手奉上:“裴……裴总,我们刚才拍到的东西都在里面了。”

裴嘉珏也不接手,只由王经理拿了过去。

他扬起眉角,冷色扫了几人一圈:“今天的事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几个狗仔连连颔首:“裴总您放心,今天的事情一个字都不会泄露出去。”

裴嘉珏一抬手,那几个狗仔连滚带爬迅速离开,王经理也很识趣儿地带人离开。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

裴嘉珏顺势坐在椅子上,神色恹恹,掀起眼皮扫向凌渝怀,冷嗤道:“原来你就是传说的老C啊。”

闻言,程卿知眉心一紧,猛地看向凌渝怀。

他用了老C的名号?

凌渝怀余光不着痕迹地投向程卿知,与她对视浅笑,随后收敛神色看向裴嘉珏:“今天的事多谢裴总。”

凌渝怀以为他和程卿知的动作足够小心,殊不知全都被裴嘉珏看在眼里,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

他冷笑一声,探手抓住程卿知的手腕。

程卿知还沉浸在老C的名头里,没反应过来,茫然扭头看过去。

裴嘉珏淡淡道:“过来。”

他顺势一拉,将程卿知拉到自己怀中,强行按着她坐到腿上。

程卿知挣扎着要起身,却见裴嘉珏另一只手晃了晃照相机,沉声道:“那些狗仔跟拍了凌大艺术家一路,里面恐怕有不少惊天猛料吧。”

他虽然看着凌渝怀在说这话,可程卿知知道他这是在威胁自己呢!

如果她敢挣扎,他会毫不客气,将狗仔拍到的所有东西都曝光出去。

程卿知果然不动了,僵着后背,坐在裴嘉珏怀中。

她倒是乖巧。

殊不知裴嘉珏心里更恼。

为了另一个男人,她居然能牺牲自己,乖乖在他怀里坐着。

还真是一点不把他裴嘉珏放在眼里啊!

裴嘉珏越想越气,环在程卿知腰间的手加了力道,掐得程卿知身子轻颤,下意识往他怀里靠。

“乖。”裴嘉珏顺势搂得更紧,两具身体贴在一起,“我在和凌大艺术家谈正事,我们的事一会儿再聊。”

说罢,他不管程卿知怒意四射的眼神,直接看向凌渝怀:“这天气凌大艺术家一时半会估计也走不了,我的车就在外面,不如请你挪步,我们去公司详谈?”

凌渝怀瞥向脸色通红的程卿知,思忖片刻回答:“好啊,我也想好好和裴总聊聊卿知的事。”

裴嘉珏脸上没什么波澜,心里却早都怒火中烧。

卿知?

叫得还挺亲切。

他面无波澜,吩咐王经理进来带凌渝怀去车上。

待到房间里只剩下裴嘉珏和程卿知两人,程卿知才扭着身子挣脱开裴嘉珏。

她一口气退出去好几步,靠在墙边,冷色盯着裴嘉珏,咬牙切齿地怒斥:“裴嘉珏,你无耻!”

都离婚了还仗着拿住了凌渝怀的料,威胁程卿知,在外人面前对她动手动脚,和街上那些小流氓有什么不同?

“程卿知。”裴嘉珏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不紧不慢站起身,相机往桌上一放,修长的手指点在机身上,淡淡道,“反正里面是凌渝怀的猛料,与你无关。你跟不跟我回去,随你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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