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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出宫,皇帝江山为聘求我回来前文+后续

咩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魏云眠靠在寝殿门口坐着。风一阵阵的吹过来,廊下积累了不少枯叶。秋风萧瑟,天色也是阴沉沉的,像是即将有一场大雨。一碗饭忽然被丢在她的面前。“快吃吧。”听见声音在耳边响起,魏云眠才恍然见回过神来,看见面前一脸不耐的太监,她眼神微动,看见面前难以下咽的食物。沉默片刻端起来。酸涩的味道瞬间涌入鼻腔。她皱了皱眉。察觉到了不对劲。三天前她去找余盼之后,虽然每天的饭菜还是难以下咽,但是她这三年在宫中的正常待遇,可今天饭菜又变了。和那天,那个太监故意羞辱她的那碗饭一样。余盼那边肯定是出什么问题了。她迟迟没有开始吃,太监不耐烦的催促:“你到底吃不吃,不吃的话我拿出去喂狗,快点!别浪费我的时间!也就是我倒霉天天给你送饭浪费时间,其他主子那儿别的不说,每...

主角:魏云眠君临渊   更新:2025-03-26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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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云眠君临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死遁出宫,皇帝江山为聘求我回来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咩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云眠靠在寝殿门口坐着。风一阵阵的吹过来,廊下积累了不少枯叶。秋风萧瑟,天色也是阴沉沉的,像是即将有一场大雨。一碗饭忽然被丢在她的面前。“快吃吧。”听见声音在耳边响起,魏云眠才恍然见回过神来,看见面前一脸不耐的太监,她眼神微动,看见面前难以下咽的食物。沉默片刻端起来。酸涩的味道瞬间涌入鼻腔。她皱了皱眉。察觉到了不对劲。三天前她去找余盼之后,虽然每天的饭菜还是难以下咽,但是她这三年在宫中的正常待遇,可今天饭菜又变了。和那天,那个太监故意羞辱她的那碗饭一样。余盼那边肯定是出什么问题了。她迟迟没有开始吃,太监不耐烦的催促:“你到底吃不吃,不吃的话我拿出去喂狗,快点!别浪费我的时间!也就是我倒霉天天给你送饭浪费时间,其他主子那儿别的不说,每...

《死遁出宫,皇帝江山为聘求我回来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魏云眠靠在寝殿门口坐着。
风一阵阵的吹过来,廊下积累了不少枯叶。
秋风萧瑟,天色也是阴沉沉的,像是即将有一场大雨。
一碗饭忽然被丢在她的面前。
“快吃吧。”
听见声音在耳边响起,魏云眠才恍然见回过神来,看见面前一脸不耐的太监,她眼神微动,看见面前难以下咽的食物。
沉默片刻端起来。
酸涩的味道瞬间涌入鼻腔。
她皱了皱眉。
察觉到了不对劲。
三天前她去找余盼之后,虽然每天的饭菜还是难以下咽,但是她这三年在宫中的正常待遇,可今天饭菜又变了。
和那天,那个太监故意羞辱她的那碗饭一样。
余盼那边肯定是出什么问题了。
她迟迟没有开始吃,太监不耐烦的催促:“你到底吃不吃,不吃的话我拿出去喂狗,快点!别浪费我的时间!也就是我倒霉天天给你送饭浪费时间,其他主子那儿别的不说,每次过去少说也有两颗金花生,到你这儿白白招人笑话来了!”
太监越说越气,把她手里的碗抢过来往地上一砸!
碗顿时四分五裂,本就难以下咽的食物在地上和泥巴枯叶裹成一团,是怎么也不可能吃下去的了。
太监又道:“都这步田地了还挑呢!还想从锦妃娘娘那儿要好处,现在锦妃娘娘发话不管你,别说你呢,那个背叛先皇后的江鱼儿也死定了!”
魏云眠本不想理会,那饭菜本来也吃不下去,吃不吃也没什么要紧的。
可太监一句话,她立刻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太监的衣服。
“你说什么?”
太监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一把挥开魏云眠。
魏云眠本就身体虚弱,被这么一推,往后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她不管不顾的上前来。
“你刚刚说江鱼儿怎么了?”
“怎么了?哼!”
太监冷哼一声:“锦妃娘娘说了,你和江鱼儿都是皇上下旨贬斥的罪人,让掖庭的管事嬷嬷好好招呼江鱼儿呢,至于你......锦妃娘娘也说了,跟丧门狗一样就吃狗食好了!”
太监说完,还笑嘻的拍了拍刚刚被魏云眠抓住的衣服。
“脏死了!”
太监说完就走了,魏云眠站在原地,耳边是太监说的那些话。
余盼忽然开始针对江鱼儿,这中间一定出什么问题了。
她原本想,慢慢取得余盼的信任,才能够保护鱼儿过得好一点,不是她相信余盼,而是这宫里,只有余盼那里最好说话了。
可现在余盼这里也行不通。
还有鱼儿!
她反应过来,顾不得身体虚弱和眼前阵阵发黑,直往掖庭跑去!
“轰隆——”
雷声伴随着稀疏的的雨点,噼噼啪啪的落在地上。
雨势越来越大,魏云眠的心也越来越慌乱。
直到冲到掖庭外,她已经浑身湿透,头发散乱,被雨水打湿后贴在脸上。
守门的侍卫不知道去那里偷懒去了,魏云眠不断拍门。
隔了好一会儿,掖庭的门才打开一条缝,里面传来凶狠的呵斥声。
“什么人!”
魏云眠甚至来不及说话,看见掖庭的门打开,就不管不顾冲进去,里面的人没有防备,等她跑进去之后才反应过来。
“擅闯掖庭,抓住她!”
魏云眠一路跑进去,里面很多人,进本都是面黄肌瘦的,或是好奇,或是平静的目光朝她看过来,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鱼儿!”
“鱼儿!”
“什么人在这里吵吵嚷嚷的!”
管事嬷嬷从里面出来,看见魏云眠的那一刻,管事嬷嬷笑了一声,笑声被雨声压下去了,魏云眠只看见她嘴角翘起的弧度,眼神似是嘲讽。
“原来是魏庶人啊,好好地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这是宫里的掖庭,可不是你们魏家的后花园,都进宫三年,魏庶人应该明白这宫里的规矩吧?”
“江鱼儿呢?她在哪里?”
魏云眠问。
管事嬷嬷愣了一下,没想到魏云眠这么一身狼狈的冲到这里来,对什么都视而不见,心心念念就是为了一个江鱼儿。
她往后侧了侧身:“在里面呢,魏庶人要去看看?”
听说江鱼儿在里面,魏云眠想也不想的冲进去。
进门那一刹那,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魏云眠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慌乱的目光很快就找寻到了角落的稻草堆里,一个满身是血的身影寂寂无声的躺在那儿。
身上的一副都被鲜血打湿透了,头发散乱着,有一些被血污凝成块,挡住了脸。
“鱼儿?”
魏云眠轻轻地唤了一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不敢相信那个人是江鱼儿,脚步像是被黏住了,害怕过去查看。
如果真的是鱼儿。
如果鱼儿没有了气息......
“魏庶人,那就是你要找的江鱼儿,不过去看看吗?”
身边传来管事嬷嬷提醒的声音,魏云眠茫然的回过头去,对上管事嬷嬷淡然带笑的眼神,心里顿时像是被针扎一样。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角落里,蹲下去,动作轻柔的拨开挡住脸的头发。
江鱼儿脸色惨白,脸上大片干枯的血污。
魏云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江鱼儿还活着呢,不过能活到什么时候就说不准了。”
管事嬷嬷走到魏云眠身边来:“魏庶人,你也不要怪我们,这都是上面下来的意思,我们也只好按照吩咐办事啊,江鱼儿还留着一口气,你有什么话就快和她说吧。”
“......上面的意思?”
魏云眠声音嘶哑。
管事嬷嬷点头:“是啊,不然我平白无故的打她干什么呢?听说是偷了贵人的东西,贵人心里不愉快,所以要教训她。就是可惜了这小丫头的一条命了。”
“不过我看魏庶人这么关心江鱼儿这个小丫头,去求一求,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呢。”
“这宫里,只要皇上一句话,谁又敢说什么呢?”
魏云眠知道嬷嬷说得对。
这宫里一切都是君临渊说了算,只要他一句话,别人可以肆意羞辱她们,同样他一句话也可以让人不敢放肆。
从掖庭出来,魏云眠耳边都是管事嬷嬷那句话。
“今日贵妃娘娘办了赏花宴,皇上也在那儿,魏庶人,去求一求吧。”

余盼也不矫情,脆生的就管他们二人叫了一声“爹娘”。
有了这声爹娘做掩护,贺氏夫妇的泪水终于不必再隐忍,瞬时夺眶而出。
江鱼儿在信中说,这三年魏云眠在宫中受了许多苦。
因此他们既希望魏云眠是贺锦书,也希望她的确是信口雌黄。
可如今他们看见了,在这宫中受苦的,的确就是他们宠了十六年的宝贝女儿。
“皇上,云妃乃是安北王独女祖上有功,老臣虽死,可群臣之心不可寒,为何要如此作践云妃娘娘?”
爹爹终究忍不住心疼,朝君临渊开口求情道。
君临渊只将目光撇向魏云眠一瞬,虽即又满目痴恋的瞧着余盼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庞。
“岳父岳母有所不知,魏云眠这女人恶毒的很,三年前竟闯入宫门,说她是锦书借尸还魂。”
“朕的锦书便是借尸还魂,也绝不会托生在这个恶毒女人的身体里,岳父岳母以为,这等恶毒之人不该作践吗?”
贺氏夫妇紧攥着对方的手,痛心疾首之无以言表。
他们单凭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女儿。
君临渊日夜看了三年,怎么就认不出呢?
“可云妃娘娘毕竟高居妃位,而这位......还没有名分,实在于理不合,锦书向来善良,想必也不忍见到皇上为她如此搓磨云妃娘娘。”
爹爹眼含心酸的为魏云眠求情,可却让君临渊神色瞬时冰冷下来。
“魏云眠从前对锦书百般欺凌,岳父也并非不知。”
“怎么如今对这恶毒女子,岳父竟还心软了?”
眼见君临渊变了神情,魏云眠瞬时心头一紧,示意爹爹别再说下去了。
自打贺锦书死后,君临渊便性情大变,别看她对贺氏夫妇多恭敬,可到底高居帝王之位,若惹他不满......
不!
爹娘年事已高,又因她黯然神伤两年有余,绝不能再让他们被君临渊牵连。
接收到魏云眠的目光后,爹爹也没在开声阻止。
还好只有六日,他们的女儿便能逃出宫外了。
他们已为魏云眠选好了一个靠山,天高皇帝远,任凭君临渊的手再长,也觉得伸不到那位眼皮子底下。
“云妃娘娘欺辱臣女,臣女才斗胆让她在此罚跪的,还以为皇上会责怪臣女,险些将我吓死。”
余盼含羞带怯的钻进君临渊怀中,她那张天真明媚的脸庞勾得君临渊心神飘摇。
他怎么舍得责罚锦书呢?
若是他的锦书还活着,便是将天捅个窟窿,都有他君临渊顶着呢。
“着,册封余盼为妃,封号为锦,此居长春-宫,今夜侍寝。”
君临渊下了这道旨意,余盼明显喜不自胜,唇角的笑几乎快扬到天上。
至于魏云眠。
他满是爱怜地抚着余盼的脸颊,“爱妃以为,让魏云眠跪到何时才能满意?”
余盼高傲的目光在面色惨白如纸的魏云眠身上一扫。
“臣妾也不是狠心的人,今日又得皇上宠幸,那便简简单单让她跪到今夜子时就算了吧。”
这话说完魏云眠冷汗直流。
一旁的贺氏夫妇老脸横沉,也险些按耐不住。
如今才是午时,到今夜子时可还有整整六个时辰呢。
从前他们的锦书在家中十指不沾阳春水,原以为君临渊是个好归宿,可只换了一副皮囊怎么就要受这等苦楚?
“云妃,你听见了?”
“臣妾遵旨。”
魏云眠俯拜在地,早已认命。
反正她在宫中受苦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子时过后,她只剩五日便能逃离这魔窟了。
君临渊环着余盼离开,贺氏夫妇再是心酸,也只能恋恋不舍的离开御花园。
魏云眠重新顶着烈日跪在滚烫的石板上,可她的心却平静许多。
虽说受了些苦,可至少今日见到了爹娘,六日后逃离皇宫,她也算此生无憾了。
生生跪到子时,魏云眠双腿早已痛得毫无知觉,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回了自己的宫殿。
江鱼儿早早就等在店门口,见着魏云眠又带伤痛而回,虽有心痛但脸上依旧欣喜不已。
“小姐,夫人来了,就在内室等着您呢。”
江鱼儿压低的声线却掩不住心中狂喜。
自打她家小姐来到魏云眠身体里,还未曾与夫人说过一句知心话。
听见这话时,魏云眠也来了精神,就连双腿也似乎不痛了。
她撑着红墙,跌跌撞撞走进内室,果然看见她娘就坐在床边,抚着她平日睡觉时盖的薄被暗自垂泪。
“娘!”
魏云眠颤抖着嗓音轻唤开口。
贺夫人转头,便被朝她狂扑来的女子撞入怀中。
魏云眠就如同儿时那般,将头枕在娘的手臂上,眼泪止不住的掉。
“我还怕娘会像君临渊那样,认不得锦书了。”
她啜泣的嗓音夹杂着难掩的哭腔。
贺夫人哽咽无声,只怀抱着她心心念念的女儿,将她的鬓发抚了一次又一次。
傻丫头,就连江鱼儿都认得出,她这个当娘的又怎会认不出?
这可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抚养十六年长大的掌上明珠,只是换了一副皮囊,她怎就不认得了?
“锦书,娘的女儿啊!“
她摸着魏云眠一把便能握住的手臂,心痛如刀绞。
安和郡主在京中向来以丰腴美艳著称。
可入宫只三年,便被君临渊磋磨的这般瘦弱。
她的女儿究竟受了多少苦啊。
“锦书不怕,你要已经为你找好了退路,西南封地的南山王,她父亲与你爹爹有些交情,回京路上你爹爹也同她交代过了。”
“待你从宫中逃出去,便直奔西南,有南山王护着你,便是君临渊派了羽林军也奈你不得。”
南山王啊......
魏云眠想起幼时,那个总是黑着脸将她吓哭的大哥哥,心里莫名胆寒。
她最怕的就是南山王世子跟她爹,生的冷头冷面,不像人,倒像条冷血无情的毒蛇。
可她就是再怕南山王也得去,总好过留在君临渊身边受折磨。
“好,都听娘的。”
贺夫人深吸一口气,仿佛心头巨石坠地。
见到魏云眠之前,她还想着,若是将鱼儿认错了人,她也只当做一件善事。
但她如今却庆幸,自己日日想着为锦书积攒功德,才能救得她女儿。

可是现在皇上一定要将罪责怪在江鱼儿和魏云眠身上。
不管如何和皇上解释魏云眠就是她的女儿锦书,皇上都不会相信。
况且,皇帝毕竟是皇帝。
身为臣子,她无法在这件事情上与皇帝明面上争吵,这样对女儿也没有什么好处。
她时隔三年,才知道女儿还在这样的地方受苦。
如果不是鱼儿还在宫里,和锦书互相支撑着,只怕她真的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
当务之急,只能尽量让皇上暂且饶了锦书和鱼儿,再静心等待时机逃出宫去。
看皇上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鱼儿要协助锦书逃出去,否则情况肯定比现在还要糟糕。
深吸一口气,贺夫人努力冷静下来。
“皇上为锦书,我夫妻二人感激不尽,只是鱼儿和魏云眠到底是两条人命,何况魏云眠的父兄都是死在战场上,是为国尽忠,就算是念在他父兄的功劳上,也不要太过苛责了。”
君临渊沉默不语,转身坐下,一双凤目沉沉的盯着她。
贺夫人垂下目光,继续道:“何况,魏家父子虽战死,却还有旧部在,皇上善待魏家女儿,也让这些出生入死的将领,心里稍有安慰。”
如今这样的情况,只能那魏家的功劳来说了,只望皇上还念着魏家的功劳。
君临渊听贺夫人这么说,心中更为不悦,只因为贺夫人是锦书的母亲,所以一忍再忍,他闭上眼睛忍下心中怒气,语气沉沉:
“贺夫人如此关心朝政,关心朕的江山,朕还有何话说?”
贺夫人一惊,忙道:“臣妇言语失当,皇上恕罪!”
说着就赶忙跪下去。
君临渊走到贺夫人面前,亲手扶起贺夫人。
“夫人不必如此小心翼翼,锦书虽死,但她是朕的皇后,朕该当叫您一声岳母,岳母今日进宫应当没有其他的事了吧?”
“只为锦书旧物,并无他事。”
“那好,岳母所说之事朕记下了,会暂且饶了江鱼儿和魏云眠,岳母回去好好休息。”
贺夫人已经感觉到君临渊生气了,这一口一个岳母,让她战战兢兢不敢多言。
何况已经开口会饶了鱼儿和锦书,她再多说,只怕会适得其反。
“臣妇告退。”
君临渊点头‘嗯’了一声,叫内侍用轿撵送贺夫人回府。
一转过身,君临渊的神色就变了。
“去查,是谁将消息泄露给贺夫人!”
“是。”
一道暗影从龙华殿出去,君临渊沉默片刻,又看向一旁的内侍。
“魏云眠醒了吗?”
“还,还没有......”
“哼。”
君临渊冷笑一声。
这魏云眠心机深沉,只是简单一面,不知道如何就让贺夫人相信她就是贺锦书,为此还特意来求情!
既然答应了贺夫人,就暂且饶她一命。
免得锦书九泉之下,得知他不满足贺夫人的请求而生气。
“传朕旨意,魏云眠无贤无得,妒忌成姓,褫夺妃位,江鱼儿背主,饶其拔舌之刑,仍在掖庭为奴。”
“是。”
内侍出去后,龙华殿霎时间冷寂下来。
君临渊目光直直的看向某一处,心中凄然。
锦书,今日之事你可有预料?
你是否觉得我太狠心?
你三年不曾入梦,是在怪朕?
心中的歉意在孤寂无人的时候,一阵一阵的涌上来,每一次都要用尽力气才能压下去,这些情绪每爆发一次,对江鱼儿和魏云眠这等害了锦书的人就更恨一分!
魏云眠是被强硬的拖拽弄醒的。
两个内侍架起她的手臂,像拖着尸体一样将她从龙华殿丢出来,她发出一点声响,那两个内侍啐了一口,转身便走了。
眼前模模糊糊的,太阳光刺的她眼睛升腾,站起来摇摇晃晃许久才分辨出回去的路。
回到寝殿时,一阵风从殿门外刮进来,发出鬼哭狼嚎一样的声音,她抱着双臂跌跌撞撞的进去,一时间想不起自己应该做什么。
浑身无力的倒在床上,盯着床幔很久很久,空白的脑子里才冒出一个名字。
鱼儿,
鱼儿......
昏沉沉快要睡过去时,魏云眠猛然惊醒!
鱼儿!
她怎么忘了!
从床上起来刚走了没两步,魏云眠脚步一软,心口一阵一阵的闷疼,没走出几步就咳出一口血跌倒在地上。
门外一个影子闪出来,猛然间发出一声哭喊。
“小姐!”
魏云眠抬头看去,看见江鱼儿逆着光朝她跑过来的那一瞬间,她松了一口气。
“鱼儿!”
江鱼儿冲过来接住她,她拉着江鱼儿确认:“你没事吧?”
“我没事,小姐,夫人进宫带了你的之前喜欢把玩的玉盘珍珠送给皇上,皇上饶了我,让我仍旧在掖庭为奴,我刚刚回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魏云眠软绵绵的倒在江鱼儿怀里,江鱼儿取出手帕给她擦额头上和嘴角的血迹,眼中含泪。
“小姐,你......吐血了。”
江鱼儿声音都在颤抖。
魏云眠虚弱的说话都扯着心脏疼,看江鱼儿要哭了的样子,艰难的抬起手摸摸她的头:“我没事的,就是觉得心口有点闷,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怎么会没事,这三年来小姐受了这么多苦,身体本来就已经无法承受了,每次去龙华殿都是一身伤的回来,这么下去......”
江鱼儿抹了一把眼泪:“不过没关系,这次皇上虽然查出了那些钱财,可皇上没有发现我们的计划,小姐只要再等等,再等等就可以逃出去了!”
“鱼儿,到时候你和我一起走吧。”
江鱼儿神色凝固了一瞬间,随即笑着点头:“好,小姐去哪儿,鱼儿就在哪里,鱼儿再也不要离开小姐身边了。”
她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扶着魏云眠去床上躺下,笑着道:“小姐,我去拿点吃的回来。”
从寝殿出来,江鱼儿靠着墙壁滑下,捂着嘴呜咽着哭。
她也好想好想,好想永远也不和小姐分开。
好怕小姐离开她的视线,就又会发生一次三年前的事情。
可是她没办法跟着小姐一起离开了。
“鱼儿......”
身边忽然传来魏云眠的声音,江鱼儿吓了一跳,猛地站起来,手忙脚乱的擦去脸上的眼泪。
“小姐,我......”
魏云眠没等她说完,一把抱住她。
江鱼儿愣住。
剩下的声音消散在风里。
魏云眠轻轻拍着她的背。
“鱼儿不要哭,我不会丢下你的。”

“鱼儿,你先听我说!”
魏云眠把江鱼儿往旁边拉着走了两步,把药塞进江鱼儿的怀里。
“这是我找到的药,你晚上悄悄擦在身上,能帮助你伤口恢复。”
“我试过了,没有毒。”
“我不能和你多说什么,恐怕再要来见你也不太容易,鱼儿,你一定要好好保重,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都是我害了你,我一定会带你出去!”
江鱼儿捧着伤药,泪眼汪汪的看着魏云眠。
“小姐,你怎么拿到的这个药啊?”
“现在,现在宫里谁还敢给我们东西,你一定是,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才拿到的,我......”
“别哭。”
魏云眠替她擦掉眼泪。
“没有委屈,是我娘叫人送进来的。”
“你撒谎!如果是夫人送进来的,你为什么还要自己试有没有毒?”
江鱼儿越哭越凶,微云民也忍不住湿了眼眶,她没再解释着伤药的来源,眼见内侍已经过来催促了,她只得叮嘱两句,看着江鱼儿一步三回头的回去。
那药是她作为交换,找余盼拿到的。
心里也有几分警惕,所以拿到药之后并没有立即交给江鱼儿,而是确定没有毒之后才送过来的。
只希望有这个,鱼儿能好过一点。
她不知道,江鱼儿刚回到掖庭,那伤药就被搜走了。
掖庭管事嬷嬷手里拿着那瓶伤药,看向跪在地上的江鱼儿,旁边还有一个人一脸赔笑的在管事嬷嬷身边说话:
“您看,果然就从江鱼儿身上搜出来赃物了,这东西一看就不是掖庭奴婢能用的,说不定就是去哪个贵人去偷来的。”
江鱼儿两只手被人抓住,死死摁在地上,嘴也被堵住说不出话来,愤怒的眼神死死盯着眼前的两个人。
嬷嬷笑了一声:“这东西我就先收起来,看你是个会来事儿的,就出去帮我盯着那些干活的人,别让他们偷懒!”
“多谢嬷嬷,我一定好好办事,不让您受累!”
得到了机会,那个人看也不看江鱼儿一眼,连忙就出去了。
管事嬷嬷这才起身走到江鱼儿面前:“既然进了掖庭,就给我乖乖的,别老是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按理来说你是先皇后的贴身奴婢,不该到现在这个处境的,可谁教你背主投敌呢?现在是皇上下令,谁敢包庇你?不想早死,就好好听话。今天就不要吃饭了。”
管事嬷嬷倒是没有打她,只是把她关在这里,不许给水,不许给饭,伤药也被拿走。
江鱼儿浑身冒冷汗,在地上缩成一团,紧紧的抱住自己。
小姐,对不起。
我现在,连这点东西都留不住了。

“皇上~”
楚琳靠在君临渊身上,纤纤玉手拿了一颗葡萄正准备剥皮,就听见内侍进来禀报。
“皇上,锦妃求见。”
余盼?
想到这个新进宫的女人,利用魏云眠就刚好碰到了贺夫人进宫,被皇上封为妃,晋升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她心里感觉到了威胁,瞧着君临渊分不出喜怒的神色,楚琳靠过去,娇滴滴的道:
“皇上才陪了臣妾一会儿就有人来打扰了,锦妃妹妹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
她娇嗔着,声音悦耳动听。
君临渊握住她在他胸前胡乱摸索的手,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宣。”
“喏。”
很快,余盼就从外面进来。
楚琳顺着看过去。
只一眼,她就感觉到了余盼的不同寻常,她死死的盯着那道身影。
君临渊反应更大,他猛地站起身。
“锦书!”
听见君临渊这情不自禁的一声锦书,楚琳的指甲狠狠掐住掌心,心砰砰砰的剧烈跳动。
刚刚余盼进来的那一瞬间,行为举止像极了三年前刚入宫不久得魏云眠,可皇上看着余盼,情不自禁喊的却是贺锦书的名字。
那个宫中人人都知道,笼罩在所有人身上的影子贺锦书!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灵魂再生之说?
魏云眠真的和贺锦书关系匪浅?
她只觉得这样的念头疯狂急了,可眼前的事情又让她控制不住的联想。
如果魏云眠真的是贺锦书......
不!
魏云眠只能是魏云眠。
死也只能是魏云眠!
冷静片刻,楚琳回过神来,君临渊已经冲过去保住了余盼,余盼靠在君临渊的身上。
楚琳笑着站起身,走到两人跟前:“皇上,既然锦妃妹妹来了,臣妾就先告退了。”
君临渊无心管她,敷衍的应了一声。
今天要做的事情也已经哄得君临渊答应了,现在君临渊找到一个更合心意的,她留下来也没用,只是离开之前,楚琳又看了一眼被君临渊呵护着的余盼。
余盼之前的行为举止不是这样,怎么突然就变了?
回到宫里,楚琳立刻叫人去查,很快就得出了结果。
“魏云眠去找过余盼?”
“是,魏庶人从长春.宫出来后又去了掖庭,据掖庭管事嬷嬷说,从江鱼儿身上搜出了一瓶伤药,那是魏庶人和江鱼儿拿不到的好东西。”
“本宫知道了,宫里这些人都好好看着。”
“是。”
宫里太多人了,皇上只要发现和先皇后长得像的就搜罗进宫来,她进宫早又最像,所以地位一直很稳,但是宫里这些人也不能不防。
这不,才一个不注意,就出了一个余盼。
居然想到了模仿神态举止上去了。
还有这个魏云眠,当真是神通广大啊,都到了这步田地,居然还能找到余盼那儿去,倒是个能忍辱负重的性格。
如此一来,魏云眠就必须要死了。
留下来就是个祸害!
这赏花宴真是开对了!
次日,宫中的帖子就到了各家夫人手里。
贺夫人看着手里的赏花宴帖子,心中奇怪,问身边的嬷嬷。
“这个贵妃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时候要开赏花宴?而且老爷都已经辞官了,这帖子还送到了我的手里?”
想到昨日进宫的场面,贺夫人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这是贵妃的帖子,还是皇上要做什么。
现在面对皇上,总觉得脚底生寒。
这赏花宴,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等着。
但她无论如何也要去的。

三年来,任凭君临渊怎么凌辱折磨,甚至上了夹棒刑具,魏云眠也不曾改口。
她始终认定,她与君临渊是少年情谊,总有一日他能认出自己。
可如今魏云眠累了。
她眼见着君临渊身边的女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唯独折磨她的乐趣还未磨灭。
那个从前与她欢娱恩爱的少年郎,已经悄然变了模样。
她曾憧憬的生活,也被君临渊折磨的一塌糊涂。
既然君临渊想让她改口,那她便改口吧。
“咚!”
听见魏云眠改口后,君临渊原本低笑嘲讽的眉目瞬时冷冽下来,抬腿一脚踹上她的心口。
君临渊本就是习武之人,力道蛮横。
这三年宫人见魏云眠不受宠,给她的吃食更是寒酸的不如宫女太监。
这般孱弱的身躯,哪禁得住君临渊这一脚?
魏云眠当即被踢开几丈远,喉咙中蔓延着腥甜的血腥味,眼前也阵阵发黑,几近昏厥。
“魏云眠,我还当你是什么硬骨头,这么快便求饶了,当真无趣。”
“滚!”
君临渊一声厉害,魏云眠也随之爬起身,
可那一脚踢的她五脏六腑拧着劲作痛,魏云眠费了好大力气,才颤颤巍巍的行礼告退。
退出寝殿前,她看见纱幔内的琳贵妃,笑盈盈的又将君临渊勾回她身边。
“皇上,那等玷污先皇后之名的东西,也需您费心调教?”
君临渊抚着琳贵妃娇俏圆润的脸庞,透过这相似的眉眼,他唇角笑意温柔,仿佛又见到他阔别多年的妻子。
“敢冒充朕的锦书,自然是死罪一条,只是安北王府有一块丹书铁券免死金牌,所以魏云眠杀不得。”
“但却打得,也骂得。”
“她假冒锦书之名,不就是想获得恩宠夜夜侍寝吗?那朕便满足她这个愿望,夜夜传召她来此。”
纱幔内,琳贵妃黄莺般的笑声咯咯响起,“皇上可真是狠心啊。”
方才君临渊那一脚踢的魏云眠浑身无力,走路也慢,也将这段对话听见。
君临渊不是狠心,而是压根没心。
楚琳只是农家女,但因她生了与贺锦书有八分相似的容貌,才攀至如今贵妃职位盛宠三年不衰。
可君临渊只看皮囊。
他只看得见魏云眠这副皮囊是从前欺辱贺锦书的安和郡主,却全然不曾用心仔细看一看。
魏云眠这副皮囊之下,分明就是他心心念念的贺锦书啊!
因为魏云眠无宠,因此哪怕受伤,宫里也没有小轿载她回宫。
魏云眠拖着孱弱的身躯走回自己寝殿时,天光都已亮了。
江鱼儿这会儿正要去掖庭做工,见魏云眠带着一身伤回来,也顾不得挨打,急忙将她搀到榻上。
“皇上怎么这般狠心?说什么心里只有小姐一人空设后位,可小姐就站在他眼前,他却不认得。”
江鱼儿心疼的眼泪噼里啪啦直掉。
就连她这个丫鬟都认得出,君临渊那个瞎眼的却认不出!
口口声声说魏云眠欺凌贺锦书,又假借她的名义兴风作浪。
可君临渊只要睁开眼仔细瞧瞧,除了皮囊,魏云眠的生活习惯乃至细微的动作细节,分明与从前的贺锦书一模一样。
“算了,再熬七日也就过去了。”
魏云眠躺在榻上有气无力道。
这一脚后劲极重,魏云眠瘫软着,连说话都牵动着五脏六腑隐隐作痛。
当初自己身死,江鱼儿也没能逃过这劫。
封后大典那日,江鱼儿身为她的一等女官正在前后奔走,她被五皇子挟持时并未在身侧。
后来君临渊处置了一干人等,连同与贺锦书情同姐妹的江鱼儿。
君临渊说江鱼儿身为皇后的贴身女官,却玩忽职守致使皇后遭贼人挟持,理应受罚。
那之后,鱼儿变成了掖庭最下等的苦工。
江鱼儿心中也并不好受,可自打魏云眠入宫,那熟悉的一颦一笑却又让她生出了希望。
被君临渊禁锢在深宫的主仆两人,才重新聚到一起。
她们很快也又要一起离开了。
“小姐,您今日就在殿中好好歇着,可千万别出去随意走动。”
江鱼儿仔细的帮魏云眠将被角掖好,确保一丝风也透不进去。
“听闻今日宫中新到一批秀女,其中有一女子是湖州知府从民间搜罗来的养女,样貌与您从前极为相似。”
“宫中都传遍了,皇上只见她一眼并有意封她为妃,那女子蛮横,小姐若是与她撞上,怕是落不得什么好。”
魏云眠有气无力的点头,“我这身子怕是也出不去了。”
她拍了拍姜鱼儿的手,急忙将她往外推。
“我没事,你快走吧,去晚了掖庭姑姑又要打你了。”
多得君临渊“照料”,江鱼儿隔三差五就要挨些打,说是为死去的贺锦书赔罪。
可如今魏云眠可不忍见她的小姐妹受苦。
昨晚在龙华殿跪了一夜,又挨了一脚,鱼儿走后,魏云眠很快便昏昏沉沉睡去。
可睡了没一会儿,魏云眠就被外头的吵闹声唤醒。
“什么云妃雨妃,左右是个不受宠的弃妃,我家小姐不日便会被皇上册封为妃,同为妃位,我们如何就见不得了?”
外头吵闹声不停,魏云眠只记着鱼儿的嘱托,任凭被吵得头晕眼花也不曾出去看一眼。
可魏云眠不惹事,外头那人却主动来找事了。
她寝殿大门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刚才在外头喊话的老婆子搀着一个娇俏女子走进店中。
“小姐,这就是云妃了。”
余盼来回扫着魏云眠那副弱不禁风的虚弱病体,骄矜高傲的脸上流露不屑。
“能让皇上日日惦记惩罚的,我还当是多厉害的人物。”
“可如今看来,与义父画像上的女子也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啊。“
从前贺锦书的画像早在官员中流传,他们也是遵照着这副样貌,在民间大肆搜罗女子。
与贺锦书多像一分,他们升官发财的希望也便多一分。
魏云眠凝眸看向刚从店外走来的女子,就连她自己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难怪君临渊只见一眼便要封她为妃。
这模样的确与她很像,可还是不对。
余盼太过高傲。
楚琳太过娇媚。
无论有多相像,那终究都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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