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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情殇庄雅鲁志东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一个周末的晚上,苏科长照例来打牌,事先林啸通过佳妮巧妙的安排,得到了和苏科长一张桌上打牌的机会,别看苏只是一个小小的科长,但她的派头不小,这里面水很深,也很浑,谁也看不清底,即使看到一二猫腻也都装作没看见,这年头谁傻啊,那得罪人的事情,一般老百姓可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必要。林啸凭着高超的牌艺和灵活。一会坐在苏的上家,一会又换到苏的下家,照顾着苏,让她赢的收不了手,林啸貌似特笨的假装自己手臭,逗得苏开心大笑。散场子时候,林啸抓住机会侧面的说了自己预先准备好的台词,先给了苏一个暗示。他必须谨慎,必须沉住气。一切必须稳稳妥妥的一步一步走下去,才能有把握。
第三天,林啸找了个借口去了苏科长办公室,谈了些其他沾点毛皮的事情,看看时机差不多了便一点一点把苏引到实质问题上来,苏按照他设计的步骤一步步上套,最后终于和他摆在桌面上谈起了这个项目。
切入正题后,苏科长表示已经有常年合作的伙伴,且关系一直比较融洽,此事有点麻烦。林啸按照自己的计划不急不慌地进行着,他知道苏科长是按照套路出牌的,他便一张一张甩出高于对手的牌,林啸不急于一口吃掉,他要先一口一口的吃,再慢慢的全部吃掉。老成世故的苏科长开始领略到这个年轻人的不一般,当林啸提出分成的意思后,苏科长暂时保持了沉默,她以不同与别人的特殊方法审视着这个小伙子,一般人研究对方时都是不动声色,暗中窥视。而苏则直视对方的眼睛,并将眼神的变化完全暴露在对方面前,一般人受不了这种直视,特别是有时长达5分钟的注视,往往把对方所有防线击碎。可是今天苏科长遇到了对手,遇到了一个不按常规出牌的对手。
林啸早就研究透了苏科长,征服她早已胸有成竹,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多年后庄雅预测林啸对《孙子兵法》早有一定的研究。)林啸微笑着迎着苏的目光,任你眼神千变万化,我自岿然不动。良久,苏科长露了在此种情况下从没有过的罕见笑容。她在几十秒的过程中,完成了对这个年轻人的定位。从吃惊到警惕,从欣赏到利用,她瞬间有了谱。她示意站在自己面前这个英俊的小伙子坐下,口气突然变的柔和,眼中还隐隐闪着一点光亮,林啸忽然发现这个老处女其实还蛮动人的。
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他们在一个酒发布会上相遇,都说择日不如撞日,一点不假,这段时间林啸已经和苏科长混的很熟了,他有意无意的找一些理由频频和苏接触,俨然一个老熟人了。当天晚上在举行发布会酒楼的一间客房里,苏科长端着一杯红酒,满脸通红,不知是被酒醉红的,还是被强烈的婬.欲烧红的,她不停地往嘴里倒着血红色的液体他,那液体顺着血管流遍全身,燃烧着,终于她扔掉酒杯,突然咆哮了一声……
十分钟后,苏科长心满意足的倒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丢开酒杯,把自己疲惫地摔在大床上,呼呼喘着大气,像一头激烈奔跑后的母兽。林啸轻轻走过去,坐在床沿,盯着她一言不发。苏科长抬起眼皮望都不望他一眼:“明天签合同吧。”
林啸成功了。可是心里却没有成功后的喜悦感。
转眼快到“五一”了,庄雅嫂子来电话邀请庄雅他们和老连长一起来玩玩,另外有一个大喜事,晓宇怀孕了,这下庄雅高兴坏了,说什么也要腾出时间去看看。
五一长假结束了,庄雅和江南从嫂子家回来了,但是老连长留下了,嫂子看老连长一人在家孤独,就非常热情地希望他能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看看过去的老部队散散心,晓宇和小张也竭力挽留,老连长拗不过,也很感动就留下来了,准备多住些日子。庄雅很高兴,回来的路上和江南商量有意把他两撮合一下。当然要等过上一段时间。
庄雅每天照常忙忙碌碌的,上午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蔡小玲从省里打来的电话,说回来办事,想见见庄雅。庄雅和她约了时间和地点,晚上一起吃饭。
晚上庄雅提前到达地点,找个靠窗户的位子坐下来,庄雅喜欢坐在窗边,这样吃饭的时候可以随意地观看到外边,好像有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作用,这是她的性格,善于掌握周边情况的变化。服务员递上菜单,她让过会来,不一会她透过玻璃看到蔡小玲来了,她从一辆白色别克君威gs上走下来,庄雅认识这款车,前一段时间江南想换车,她曾陪他一起看过这款车。这是一款高性能轿跑,内在的动力操控实力,更是关键所在。君威gs所搭载的2.0tsidi智能直喷涡轮增压发动机,加上区别于君威的ecu教,君威gs整体的动力水平,当属同级车中的佼佼者。其中,最大扭矩350nm,并且可以在2000-4000rpm的转速范围内连续输出。也就是说,当驾驶君威gs时,车辆几乎能在任何时候提供最大的扭矩输出,车辆加速随心所欲。该款发动机的最大功率达到了——w,升功率为81kw/l,这代表君威gs拥有极为深厚的动力储备,即使在时速超过150公里之后,车辆依旧能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输出,如果是赛道驾驶,其乐无穷。这些知识都是江南说给她听的,由于目前也准备学驾驶,因此也就有兴趣记下这些特点了。
蔡小玲和别克司机打了声招呼,转身就往酒店门口走来。很久没见,庄雅发现蔡小玲变化很大,原先那批在肩上的长发烫成时尚的啵啵头型,发髻两边略微蓬松,挺适合她的脸型,庄雅心想省城就是不一样,设计出来的发型都那么时尚。这不冷不热的天气,她穿了一身套裙,远远一开就知道是哥弟牌的,因为蔡小玲就喜欢这个牌子,说这牌子衣服有型,能恰好地把她稍微发胖的体型遮挡住,那浅藕荷的颜色把她本来不黑的皮肤映衬的更加白皙。庄雅知道这是她休闲才穿的服装,上班时绝对不会这样穿戴的,因为那个裙子也忒短了些,刚刚触及到膝盖。那一双黑色半高跟皮鞋,庄雅估计不是百丽就是fed牌子的,虽然她不是很讲究名牌,但也多少知道一些。最为显眼的是跨在手臂上的那款包包。一看就是当年流行的lv牌子。
“庄姐,你好!”蔡小玲一进入酒店就看到了庄雅,她热情的打着招呼,走过来坐在庄雅对面
“你好,小玲,什么时候回来的呢?”蔡小玲说回来办点私事,很久不见庄雅很想念,特地挤出个时间来见见她。走近后,庄雅惊异地发现这件衣服确实为她增色不少,真是美啊,什么是美?美就是说一种和谐,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像是天然雕刻的一件艺术品,庄雅看问题向来实事求是,她从不带有色眼镜看人,即使这个人令她多不舒服,他还是客观地评价。
蔡小玲虽然在庄雅眼里成了另种人,但蔡小玲依然相信着庄雅,女人之间的私密话,估计至今为止倾诉对象也非庄雅莫属。蔡小玲倒是对庄雅什么也不瞒,她告诉庄雅自己认识了一个部领导,因工作关系来往的比较多,这个人很有势力,也能办事,她就托他帮自己一下,没想到还真帮成了,蔡小玲轻描淡写说着,其实庄雅明白她肯定也付出了不少。因为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个道理谁都懂。蔡小玲还说她最后还是离婚了,当然也不打自招的说也不想和那个部领导走到一起,(部领导老伴已经去世)庄雅心里清楚,蔡小玲是嫌他年纪大。依她的性格才不会找一个老头子呢。
“庄姐你不知道啊,离婚后我心里很不好受的,我毕竟也和他结婚这么多年了,为了家庭的事情感情出现问题而离婚。也是下了很大决心的。”庄雅知道婚姻失败对一个人的打击是相当沉重的,庄雅深有体会。它带来两种后果,一是终身不再嫁,庄雅开始就是这样一个情况。二是匆匆择偶,草草成婚,这种情况居多。庄雅知道小玲也不会选择这种情况的,但是他能否像庄雅一样遇见一个合适的人呢?
“庄姐,我这次到省城后才发现我们的生活太封闭了,其实有很多机会条件,我们都视而不见,浪费了资源。庄姐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抓住啊。”小玲好像猛地醒悟一样,大有深深遗憾之感。
庄雅不懂。
蔡小玲第二天回省城了,临走约庄雅有机会就多跑跑省里。潜台词里,她能帮个忙什么的。庄雅只能表示感谢。
三个月后,炎热的夏季过去,金色的秋天来临。庄雅经过几个月刻苦的学习,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昨天辅导班发出通知,为了配合市府下一步“力争把经济工作搞上去”的工作重点,决定举行一次实际调研活动,一个方向是到农村去搞一次实地调研,另一个方向是到工厂去。庄雅选择了去农村。因为这次的调研是配合政府工作,有关领导学员便配备了一名实习记者一同前往,希望通过这次活动能收集一些有价值的资料。一周后,庄雅整装待发,随同她一起去的是城市晚报经济新闻记者肖建生,她们一行来到了下县马家河庄,开始了下乡调研工作。
这天傍晚,秋日田野里有着一份恬淡的美,这是城里所没有的,庄雅站在田间边,一股股夹着谷穗清甜的气息随风扑来,和着路边野花的微笑浸入心扉,那种遗失久远的一份心境,渐渐涌入心田......庄雅的心变得更加沉静,放眼望去,那农家小舍袅袅升起的炊烟有一种温馨,牵着一些往事在这个金秋的旷野里弥漫着,那些过去了的点点滴滴,像一首老歌,哼着这些老歌如同咀嚼生命的滋味,那是人生不可取少的篇章。黄昏下一些下工的村民洋溢着一脸的疲惫,急急忙忙奔回属于自己的一亩二分地盘,小媳妇们三五成群,嘻嘻哈哈,放肆地大声唠叨着自己的男人如何如何,走在路边上那个胖乎乎的小媳妇,大概是走的急促了,浑身是汗,索性把衣服拉开了,衣服里面藏着的那两只小鹿一蹦一蹦的,仿佛要跳出来,走在前边的是她的男人,一个粗头大汉,一步迈下去,她媳妇要小跑两步跟的上......“他爹慢点,等等我啊…”媳妇喊着追上去。“急猴啊,追那紧想干哈啊?是不是等不及了哦,哈哈......”后边一群女人笑着逗趣道。庄雅望着这情景似醉非醉,思绪万千。
“庄老师,这是您让我找的村里关于经济发展的基本资料。”肖建生送来了一摞材料。
“哦,谢谢了,小肖,以后不要喊我老师了,我哪里是老师啊,应该称呼你们是老师才对的。””您说啥啊,您就是我的老师,您在工做上取得了很多成果,我们都非常佩服您。您是我们的榜样,是我们的好领导。”肖建生恭恭敬敬的说着,站的笔直。
“小伙子多大了?”庄雅看他顶多20多岁。
“老师我今年35了。”
“哦,看不出来啊,结婚了吧?”
“是,孩子都6岁了。”
“是吗?那你这次出来,家里有困难吗?”。
“没有困难,孩子有我母亲帮忙照料。”
“哦,我们回去吧,抓紧时间把材料先看看,在找村里干部了解了解情况。”庄雅边说边与肖建生一起回村了
经过几天忙碌的工作,他们掌握了一些基本数据。庄雅忙里偷闲还写了几篇短文,按她的话说,写什么就要到什么环境中写,如今走进这朴实的家园,当然要写出自己的感触。这天晚饭后,她拿出刚刚写好的一篇短文对小肖说:“我念给你听听吧,看看有没有写出我心中的感触。”
“好,我听着。”肖建生受惊若宠。
庄雅轻轻地朗诵着:
村妇
岁月的酸甜苦辣把时光撑的老态龙钟,她学会了沉默,滚滚红尘在她的锄头下变幻莫测,这许久,她找不到土地上季节的本质。一把镰刀割下的可是日出日落?暴风骤雨打垮禾苗的响声可是乡亲的长吁短叹?历尽千年风雨,土地仍旧驮着千万人的脊背,耕耘的不仅仅是那一垄垄田地,而是那一步步汗滴的人生。
油菜花开的时候,她的心情变得热烈起来。抬起头,露出朴素的微笑,捧起土制的水碗,脖子一仰,一碗水喝下。她是一个健康的村妇。她穿梭于点点黄之间,朵朵黄花穿在她身上,就像城里姑娘的连衣裙,飘来飘去。
五月的村妇,为自己披上了一件新衣服。
山野男人
山里的男人,因了一种前世的记忆,流行着一种威严。
山里的男人,一年四季,用那凸凹的肩头抗着朝阳,驮着夕阳。身后跟着他的女人,像一只小猫,一只小狗,俯首帖耳。望着前边的背影,女人天生有一种莫名的惊恐。男人的粗声恶语,男人呛人的烟卷,是岁月给予女人最长久的馈赠!
然而,女人知道,男人直着腰走上山,弯着背走下山是为了她,男人为她流汗,男人为她落泪,为她升起四季的太阳,在她心里男人是一座山,一块碑,永远矗立在心里。
他日,男人从暮中归来,将所有的收获放入猪圈,放入他们的新房。那夜,女人羞涩的笑了,甜蜜蜜。像一只小猫,一只小狗蹦蹦跳跳温顺的跃入男人滚烫的情怀,似水的柔情冲刷着男人的疲惫。
那夜,遍地鲜花灿烂了山野。......….
“老师,你写的太好了!”肖建生忽然觉着庄雅看似正统呆板,其实有一颗火热的心,对生活充满热情,充满憧憬。从她文章中看出她的感情细腻而真挚,他感觉有点被这个不年轻的女领导吸引住了。
经过半个的多月的努力,庄雅完成了调研报告,他们返回。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着,一切都按部就班。半年又过去了,庄雅终于腾出空决定和江南一起去一趟京城,一来看看噜噜,二来处理江南公司的一些事情。
这天下午,江南约林啸来谈谈进公司的事情,庄雅也很长时间没见到外甥了。林啸个年轻人,来到京城几年的时间已经今昔非比了,前两天因为出差在外,没能去机场接机,上午刚刚回来,下午就来见他们,因住的距离较近,他步行过来,穿过人流涌动的大街,他步伐矫健,气宇轩昂,这个年轻人英气勃勃的脸上挂着自信,一身黑色的西服,系着浅色领带,颇具讲究,固定的发型和尖头皮鞋,足以证明离这个大城市白领的形象越来越近。几年前那个老实巴交,不自信的影子在他如今得体的衣着和咄咄逼人的举止下早就无踪无影。
林啸到了庄雅他们居住的宾馆,进屋后寒暄了几句,江南便和林萧谈起了公司的事情。之前林啸也有所了解,所以他们谈的很融洽。对于公司的前景发展,江南让林啸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分析展望一下,林略啸微思考一下,就把自己的想法一一细说,江南专注的倾听着,时不时点下头,时不时用笔记录下来,庄雅走过来,把他们的第一开茶水倒掉,重新沏上,有时也插上两句话。
江南有意想让林啸来管理公司,就直接征求他的意见,林啸仿佛早已料到似的,沉思了一会:“能不能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考虑一下?第一,我如果进来,就要亲自再进一步考察一下市场,掌握到第一手资料。第二,自己目前就职的公司还需要处理一下。”江南同意了。林啸同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方案,一个股份构建方案,他将大体思路说了下,江南仔细想了想:“不错,这个方案很新颖,令人耳目一新,似乎有些离经叛道,但在理论上绝对站的住,可以考虑。以后我们再仔细研究一下。”
林啸因为还有事情,要回去处理,江南把他送出宾馆,嘱咐了几句。便回到宾馆,看到庄雅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就问:“怎么了?看到外甥不是很开心吗?”。
“是很高兴,才两年多没见吧,这孩子变化真不小啊,你没看出来吗?这孩子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气势,不能否定这几年他确实努力了,勤奋进取,有了今天的进步。庄雅说着。
“是啊,这孩子挺有发展前途的,将来必定是做大事的人。”江南心里已经看好。
“不过,我总是隐隐约约感觉到有点担心呢,感觉他眼里有一股杀气,有野心。”庄雅不知道为啥有些担心起来。
“你想多了,生意场上的精英都是这样的,生意场上就如战场,有野心的人才能做大市场。”江南认为庄雅过于谨慎。
“以后你要多关注他,指导他啊。”庄雅认真地提醒江南。
这个周末,大家终于有时间聚到一起,噜噜一大早就跑来了,不一会一可也开车过来了,他们一起先去宾馆楼下吃了早点,刚吃完,林也啸到了。大家非常高兴,特别是噜噜,简直就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鸟,不停的说着笑着,和妈妈搂在一起,那个亲热劲,惹的一可和林啸指着她的鼻子说她娇气包,离不开妈妈的小女孩。大家嘻嘻哈哈热闹一阵后,江南提议出去玩玩,然后请大家去吃烤鸭。三个孩子高兴的连蹦带跳地冲出了宾馆。庄雅和江南相视一笑,多幸福啊。
他们尽情地游玩着,一路上庄雅凭着女人的细心和敏感发现一可对噜噜有着超乎寻常的关心,而噜噜好像也有掩饰不住的兴奋。这让庄雅的心里又有了说不清的东西。
“对了,妈妈,告诉你一件事。”噜噜走到妈妈身边悄悄地说。
“什么事情?”
“有一天,在我住的小区里看见蔡小玲阿姨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啊,她经常出差来的。”
“问题是她和一个老头子在一起,还搀着胳膊呢。”噜噜感觉很奇怪。
“是吗?是不是看错了呢?这可不能乱说啊。”
“真的,没看错。”
“哦”庄雅也搞不清怎么回事了。
大家兴致勃勃地玩着,在外边吃了饭后,天黑了,庄雅嘱咐他们几个早点回去,大家依依不舍的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
江南公司的事情基本处理好了,决定和庄雅回去了。临走给他们几个打了电话,没让他们来送行。
第二天上午,老战友按时来到办公室,庄雅倒了一杯水,坐到对面的沙发里,以调查组的身份和他聊了起来。
整整聊了一下午,下班铃声响了老战友才起身,两人紧紧握手告别。
据老战友说,鲁继中是他当年招兵时候带的兵,他很喜欢这个兵,说鲁天生有军人的素质,为人正直,忠厚,进取。本来是很有前途的,后在一次救火中负了伤,他要求就地复原了。老战友说认识鲁后就发现他好像有什么心事,但他从没和任何人说过。老战友转业回地方后他们也一直保持着关系。有一年鲁继中找到他,请求帮忙调动工作,那天晚上他们喝着酒聊着天整整一夜,鲁继中当时拍打着脑袋说心里有个死结压抑了多年,今生怕是解不开了。老战友安慰他,可最后也没有问出来是什么事情,但自那次后明显发现鲁有心理问题。后来帮他调过来了,这以后他们也经常联系。老战友说鲁继中工作起来不要命,可是每到夜晚他都煎熬着,苦闷极了就来聊聊,慢慢地知道他是因为爱情方面的打击,其具体就不太清楚了。逐渐地他心里问题更严重了,老战友曾陪他去医院看过医生,没想到医生诊断为:重症忧郁症。并且是罕见的时间性的发作,白天工作起来没事,到夜晚就开始出现症状。老战友还透露说:“鲁继中曾经有过自杀的倾向,我一直担心他出事,他孤身一人生活,不愿意和别人交流,我曾经想过很多办法帮他,可是他坚决拒绝,并要求保密。尤其是最近2年来,他发病的间隔越来越近了,我不放心,有一段段时间陪他住了半个多月,看他明显好转了,我才离开。没想到还是出事了,他也没亲人在这里,家里好像也没什么人了。我就想不通他到底有什么心结,我也曾给他介绍个对象,可他坚决拒绝。唉,是个好人,就是不知道背上了什么样的包袱,毁了一生。”送走老战友,庄雅心里又沉默起来。
第二天,庄雅把了解的情况在调查组做了汇报,他们决定去鲁家里去,根据这些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线索。因鲁在这里没什么亲人,庄雅提议让老战友一起去。他们来到鲁继中的家里,这是一套不大的房子,打开房门一股霉味道冲鼻而来,大家进屋后,仔细查看,屋里摆设很简单,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里屋有一个书架。老战友走过去仔细看着,突然在最底下一层中看到了一本,马上回头对庄雅说:“看,就这本书,老鲁一直保留着,记得刚当兵时候,他就每天看,很珍惜的。”庄雅接过书翻看着,竟然和自己的那本一模一样的。她一页一页的翻看着,突然在最后几页中有钢笔写的几个字:在写字台第三个抽屉中的夹层。这是什意思?他们连忙找到第三个抽屉,打开夹层竟然发现里面有一个用塑料带包装的包,打开塑料袋,里面有一个纸袋子,袋子里有张存折,还有一个纸条,存折上有3万元钱,纸条上写着:“老连长,如果老天有眼会让你看到这封信,这也算是我的遗嘱吧,我预感到自己随时都会离去的,我控制不住自己,假如有一天我走了,我声明与任何人无关!以前你总问我到底是为什么?我没说,现在我还是不能说。老连长,这里有三万元,你看着处理吗?房子和其它物品都交给你处理。再见了,老连长!”鲁继中绝笔。大家看后都默默不语,纸条的日期竟然是一年前写的。
鲁继中的事件基本有了结论。其留下的谜底也许成了永远的谜。后事的处理遵照鲁的遗书由老连长配合一起处理了,庄雅没再过问了。
庄雅每天继续忙着永远处理不玩的工作。一天,好久没联系的江南打来电话邀请一起吃饭,自从上次三人一起吃饭后,江南也约过几次吃饭,都因庄雅太忙没约成,今天庄雅正好有时间便爽快地答应了。
下班后,江南的车子来到门外等候,上车后他们来到海滨公园露天餐厅,一落座庄雅就感觉神清意爽,她很久没有这样悠闲的吃过饭了,不远处一位年轻女孩一袭白裙伫立在草丛中正深情地拉着小提琴,悠扬动听的音乐像一首诗令人陶醉,簇拥在周围的花草在清风中频频招手致意,庄雅不禁赞道:“真乃世外桃源啊。”江南要了西餐,并随后点了普洱茶,开玩笑道:中西结合餐饮。然后在庄雅的对面坐下。
“谢谢了,我到这里心情好多了。”庄雅说。
“不用谢,其实你早该出来放松放松了,这样对身体有好处的。”江南微笑着说道。接着江南从包里拿出几本书递给庄雅:听说你很喜欢,我买了几本,有时间看看,放松一下。”庄雅接了过来,看了看有简媜的几本,还有余秋雨的书,还有几本外国作家的书籍。庄雅抬起头,江南正注视找她,庄雅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越聊越投机,从古聊到现代。庄雅心想看不出江南还是个大才子。江南逗趣地说道:“我们是不是out了,怎么像是多少年前人家谈对象谈到话题哦哈哈,”庄雅也开心一笑,是啊,怎么都像个小青年了呢。西餐上来了,江南细心周到的照顾着庄雅,庄雅却有点心慌起来,感觉到脸发热,只顾埋头吃了起来。饭后品茶,想不到江南是个茶圣,懂得很多茶知识,庄雅可是头一次听到这么全面的介绍。江南的生活极有品位。天色已经晚了,江南送庄雅回家,到了门口,江南嘱咐:“要关好门,晚上凉盖好被子,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事就打电话。”庄雅感觉很温暖,也嘱咐她开车要小心。
庄雅进了门,走到镜子面前仔细端详着,她已经很久没有用心的照过镜子了,看着镜子里面那张有些憔悴的脸庞,眼角细细的皱纹,发髻两边隐隐的白发,不禁生出一些感叹。
转眼间快要过年了,庄雅和江南的关系也基本确定了。逢喜事,庄雅想过年的时候请嫂子和妹妹还有孩子们一起来过个年。她们都很高兴的答应了,嫂子还悠悠的说了一句,正好凑在一起,我有话要说。腊月二十五大家陆陆续续都来到庄雅家,晓宇已经结婚,带着小张和妈妈一起来的,大家相聚很是高兴。这期间可忙坏了江南,安排接站,安排住宿,安排吃饭,忙中有乐,给庄雅减轻了不少负担。大家暂时忘掉烦恼,开开心心地准备好好过个年。关于鲁的事情,庄雅和嫂子个别谈了谈,两人不免又泪流满面。晓宇和噜噜两姐妹天天泡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林啸和小张跑前跑后帮忙张罗着,江南命令庄雅和妹妹嫂子只管等着过年就行,什么活也不准干,把妹妹和嫂子高兴的直夸江南好,也祝贺庄雅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爱人。腊月二十九这天嫂子拉着庄雅到僻静的地方说:“咱能不能把老连长一家请来过年,一是感谢他这些年来对老鲁的照顾,最主要的是我有一件秘密要宣布。”
“什么秘密?”庄雅问。
“到时一起说吧”嫂子把脸转过去说道。
“好吧,我去联系老连长。”庄雅看嫂子神情凝重,猜测可能有比较重要的事情,就没再追问,答应联系老连长。大年三十这天,老连长一家也来了,他们来了个大团圆,好热闹的,年夜饭前放炮燃礼花,大家很久没这么开心了,饭桌上大家都举起了酒杯,庄雅还破例的多喝了几杯,大家愉快的吃了,聊着,谁也不愿意打破这来之不易的欢笑,都不提那些伤心的事情。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庄雅看到嫂子走进里屋,一会手里拿了个什么东西走了出来,眼睛红红的,大家都惊诧地望着她。
“嫂子有什么事吗?”。庄雅关切地问道。
“今天是过年,咱们难得聚在一起,大家都很高兴,可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说出来了,该是时候了”嫂子说道。
“舅妈,什么事情啊?噜噜着急的问道。
“是啊,什么事情啊”晓宇和林啸也同声问道。庄雅和妹妹露出迷茫的眼神。江南和小张也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倒是老连长好像猜到什么了,急切切地问道:“是不是有关老鲁的事情?是的,”庄雅看到嫂子哽咽的说着,连忙递给她一张纸巾。“嫂子,慢慢说,别着急。”嫂子接过来擦了擦眼泪,站起来慢慢走到晓宇面前:孩子过来,妈妈怎么了?”晓宇疑惑的问。嫂子把晓宇推到庄雅面前泣不成声:“孩子这才是你的亲妈。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嫂子你没喝多吧?舅妈你说什么?”饭桌上顿时像炸开了锅,大家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的问道。尤其是晓宇庄雅还有噜噜都愣在那里了。老连长回过劲来了,忙把晓宇和她妈妈扶到座位上对大家说:“别急,都别急,让她坐下慢慢说。”.庄雅也过来扶住嫂子的肩膀:“嫂子你慢慢说吧?”边说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嫂子缓过劲来开始叙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件事情本来应该在上次你们去的时候就告诉大家的,但是看到当时都很难过,妹妹也病倒了,我实在是说不出口,你们临走的时候我也想说出来的,可是几次话到嘴边也说不出口,后来一想干脆缓几日找个机会说,这次大家都在,我也提议请老连长过来,一是感谢这么多年来对老鲁的照顾,虽然我们已经早就离婚了,但他还是我孩子的父亲。二是也给老连长个交代,老鲁为什么纠结几十年的原因了。”庄雅他们都怔怔的听着,猜测还隐藏着什么样的惊天动地大事。
“上次给你们看的那封信中,老鲁没提到这件事,因为他无脸写出来,他为自己一时糊涂做错的不可挽回的事情承受了一辈子的惩罚啊,最终是自己折磨死的。他写不出来,就一五一十告诉了我,我听到后当时就晕过去了,作孽啊,我都无脸替他说出来,他曾说过,不行就隐瞒一辈子吧,我说不行的,绝对不行的,不能让孩子连亲妈都不知道啊,作孽啊!庄雅啊,孩子啊,你们知道了就别恨老鲁了吧,他用一生赎罪了。”说到这里,嫂子顿了顿。走到庄雅面前一下跪在地上:“妹子啊,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了,现在才告诉你真相。”庄雅扶她起来。她又走到晓宇面前“孩子,你恨妈妈吧,是妈妈隐瞒了你,我不是你亲妈啊?晓宇抱着她哭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她给晓宇擦了擦眼泪。又走到噜噜面前:“孩子”一语未了,就把噜噜拉到怀里,大声的哭道:“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
“一可怎么样了”庄雅问道。
“呵,这个小子也出息多了,现在检察院反贪污贿赂工作局工作,每天工作很忙,加班加点的,但是他很开心,工作干劲十足,你没看到这个小子和小的时候完全不同了。俨然一个小大人模样,有点时间就给我讲叙他的工作情况,没想到他还警告我呢?呵呵,话里有话也是说给我们两个人听的”。“是吗?这孩子说什么了?呵呵,他说让我们遵纪守法,不行贿,不受贿。”哈哈,哈哈,他两同时大笑起来。“孩子说的对啊,你我可不能负了孩子的一片心啊”庄雅自言自语。
看到江南说起一可掩饰不住心里的高兴,庄雅完全理解他的心情,一可不是江南前妻的孩子,大学期间江南有个初恋女友,两人感情非常好,毕业前夕,女孩发现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他们准备一毕业就结婚。毕业后两人忙找工作,买房子等等,等到一切安排好后准备结婚时,女孩突然病倒住了医院,经过反复检查确诊女孩患的是“主动脉右冠窦瘤破裂合并室缺,”而且比较严重,由于发现的晚,丧失了最佳治疗时间,而且又有孕在身,生命随时有可能突发危机。江南闻此讯,突然就懵掉了,他请求医生无论如何也要救她,要求把孩子做掉,医生经过会诊,把情况如实告诉江南,她肚子了的孩子已经4个多月了,只能做引产拿掉孩子,但是目前身体状况,做引产风险很大,不能保证。另一个方法就是维持目前状况,一边治疗,一边养养身体,争取把孩子生下来,但随时有可能发生不测。江南痛不欲生,女孩知道实情后,坚决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表示即使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为了心爱的人,为了自己的爱情,为了留下一个血脉。最后在江南周到细致的照顾下终于生下一个可爱的儿子,就是一可,女孩知道自己活不多久了,没有和江南领结婚证,而且交代为了江南以后成家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把孩子送到自己远在他乡的父母那里。生下一可两个月后,女孩走了。江南没有送走一可,自己带着,后来经父母牵线结了婚,婚后生活并不如意,妻子对一可的存在总是有心结,江南一再的忍让致使妻子越来越骄横霸道,最后终于无法生活下去,便离婚了。江南把全部财产给了前妻,自己带着孩子艰苦创业,凭着他的智慧和能力,几年中就做大了,一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自然比同龄人成熟一些,今天能取得这样的进步,江南从心里感到安慰,庄雅也为之高兴。
他们又简单聊了一些生意的事情,时间不早了,便离开酒店回家了。
“看看有机会还要去趟京城,”庄雅实在放心不下,上车前对江南说。
“行,我陪你去。”江南说。
噜噜第三天给庄雅打了个电话,她怕妈妈着急,简单的说了下情况,让妈妈放心,说自己已经调整过来了。庄雅终于松了口气,嘱咐了几句,过一段时间就去看她。
正逢周末,噜噜接到一可的电话,约她和林萧一起出去玩玩。自从噜噜上班后,大家各自忙工作,没再见过面了,一可记得爸爸临走的嘱咐,让他多关心一下噜噜。噜噜高兴的答应了,他们约在海狮公园见,然后一起游玩,吃饭。
噜噜按时来到,远远见一可坐在一张椅子上,噜噜调皮地悄悄走到他身后,突然“嗨”的一声,把一可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虽然噜噜比一可大2岁,看起来一可更成熟一些,“你吓了我一跳”一可笑着说,“真是个胆小鬼弟弟哦,”噜噜逗着,“林萧呢?怎么还没来啊?哦,刚才打电话说单临时有事,来不来了。真扫兴啊?”噜噜有些不快了。“咱俩今天准备怎么玩呢?”一可问.“你说呢?那就在公园走走吧,看看风景也不错哦,正好我带着照相机也顺便拍几张照片吧?好,我们到湖边去,还可以划船。
说着,他们往湖边走去,一路上柳叶摇曳,湖水碧绿,只见对对情侣相依相偎坐在湖边,相亲相爱,时不时偷偷亲吻一下。看的他们俩都有些不好意思,“一可,在这给我照一张吧?”噜噜边说边跑到一棵歪脖子树下,调皮地双手环绕着树干,把头侧过去,摆出一个迷人的侧身造型,一可忙把照相机打开,镜头对准,然后仔细调着焦距,他要把最美丽的瞬间留下,看着镜头里面的噜噜姐姐,一可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小问题:女人怎样才算美的?古今的标准不同,古代的美女都长着一双竹篦儿割开似的眯缝眼儿,猪肚子一样肥肥的大脸盘,一个腻歪歪的大,走路一摇一摆,那就叫美。要在今天可就一整个青蛙了,现如今范冰冰类的美女才称得上美,大大的眼睛,双眼皮,长长的睫毛,瓜子脸尖下颌,再加上一边一个小酒窝。一可边想边看着镜头里面的噜噜,突然发现她原来很美,虽不是大大的眼睛,可那一双丹凤眼,深深地凹陷在眼窝里,非常洋气。“一可你在想什么呢?快点啊。”俩兴致勃勃尽兴地玩着,一可看到噜噜这么高兴,心里也感觉爽快,开心。
“救命啊,救命,有人掉水了里!”突然前边有人大声呼救,噜噜和一可循声望去,只见前边大约100米远的地方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站在湖水边挥着两臂拼命的喊着,一可说了句:“快救人!”就飞快的跑了过去,噜噜也连忙跟着跑了过去,一可跑到湖边,衣服也没月兑,一下跳进水了......“小心啊,一可”噜噜大声喊着,突然想起一可不怎么会游泳啊,这可急坏了噜噜,她连忙大声呼救:“快来人啊,救人啊!”同时自己也试探着朝水里走去,好随时接应他们,越走越深,这时从后边又跑来了几个小伙子,扑通,扑通一个接一个都跳进水里,其中一个人来到她身边,一下把她拉上岸,那几个人游到一可他们身边,一个人拽着一可,一个人拉着落水者游了岸边。原来这几个小伙子都是游泳队的,正在附近训练,听到呼救就跑来了。落水者是个小男孩子,和姐姐来玩,调皮捣蛋,不小心失足落水了,好在只是呛了口水,没什么大事,姐弟两千恩万谢后便回家了。
这时一个游泳队员用手指着一可:“你小子胆子不小啊,根本不会游泳,还跳到湖里”一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才光想赶快救人,忘记自己不会游泳了。快回家吧,看你俩都湿透了,看样子是一对恋人吧?”游泳队的人自作聪明地说。“小伙子,好样的,”另一个队员伸出了大拇指。一可的脸突然红的像个鸡冠子,他忙拉起噜噜:“我们走吧”
他们俩先回到一可住的房子,一可让噜噜先去冲个热水澡,他找了几件自己没穿过的新衣服,递给噜噜:“你先穿一下,我换换衣服就出去给你买几件先对付穿着,一可出去了。噜噜进了浴室,关好门,把一件件湿透了的衣服月兑下来,浴室的大镜子里顿时映出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两只丹凤眼一忽一闪的好撩人,满头蓬松的发卷披散在肩上像一朵朵小花,发梢虽有的已经湿了,散乱着更显得楚楚动人,还有那浑圆的肩膀,修长的胳膊,伸伸胳膊扭动肩膀就像跳舞,是经典的白天鹅,还是时尚的街舞,不像,都不像,噜噜就是自己,她轻轻地冲洗着,抚模着自己光滑的肌肤,令她陶醉在自己的美丽中。冲完澡后,她翻着一可送过来的一堆衣服,从中挑选了两件新的睡衣裤穿上,又找了一件外衣套上,这是一件很时尚的深色外衣,外衣底下有几个银色小环点缀着,从下往上直到腰际处形成一个半圆形状,前边接了两根类似腰带的装饰,拉紧就起到一个腰带束腰的作用,噜噜感叹:设计师真是高明。噜噜把腰间的带子拉挤,细细的腰身顿时系了出来,这时一张照片从外衣口袋掉了出来,噜噜捡起一看,这不是一可的照片吗?噜噜细细端详着,才发现以前真没仔细注意他的长相,从照片上看是个不错的小伙子,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双眼睛,白眼仁那么大,黑眼珠那么小,这是一双忧郁的眼睛,噜噜想,电影红与黑里面于连就是这样一双眼,这样的人命运都不怎么好啊,哎呀,怎么想这些呢,噜噜的脸出现了一丝红晕。不禁想起刚才一可奋不顾身跳湖救落水儿童的情景,噜噜好像第一次认识他,突然有了新的从没有过的印象。她算了算,一可比她小整整2岁,他是我弟弟啊。噜噜马上告诉自己。
“我回来了”一可兴冲冲地买了两大包衣服,从内衣到外衣一样不少,噜噜翻看:呵,心还真细致呢。
“哇塞,你穿这件外衣还真合适呢,你看那小腰给你整的,好个小蛮腰哟”一可毫不夸张的惊奇地连连夸赞。一顿夸把噜噜说的不好意思,脸一下红了,一可也马上不自然起来。
从一可家出来,噜噜自己打车回去了。一路上多了说不清的心事。
车到家门口时,噜噜下车,正要走进楼道内,突然发现前边的路上走过去的那个女人好面熟,那个女人穿一件很时尚的羊毛外套,披一件白色的大披肩和一个老头子模样的人手挽手拐过花坛走出小区,拐弯的时候噜噜看清了那不是蔡小玲阿姨吗?小时候,经常去她们家玩,是妈妈的同事啊,怎么在这里出现,还有他挽着的那个老头子又是谁呢?噜噜有点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了。
庄雅和妹妹相聚了半个多月,妹妹看她工作很忙,准备回家了,庄雅也留不住。便抽空陪妹妹一起到街上逛了逛,买了几件衣服,又去公园等风景区玩了玩。妹妹临上火车前俩人约定,有时间回家看看,一起寻找哥哥。姐俩恋恋不舍地分别了。庄雅望着渐渐远去的火车,心里突然感觉空落落的。
省里调查组通过一段时间的调查有了初步的结果,这批假货全都来源于一个叫**的集团公司。庄雅顿时感到情况不是那么简单了,因为“放心种子店”的货源都是制定计划分配来的,不允许私自进货。这批假货案件立即移送公安经济罪案侦查大队立案侦查。市里也及时开会制定了解决方案,及时处理了事件引起的后患。
大约一个月后,公安侦查大队迅速将此案件侦破。同时顺藤模瓜揪出了一个地下庞大的制假团伙,一举歼灭了多年来这个祸害老百姓的黑窝。据被抓获的人交代,他们通过关系把假货打入到市里一些网点牟取暴利。市“放心种子站”是个销售大户,他们早就虎视眈眈,寻找机会。这个人说:“我们老大不知道是怎么就找到了市打假办的主任,开始对他软硬兼施,拉拢他。但听说这个主任是个硬汉子,软硬不吃,老大儿费了很多心思,听说好像是抓到了这个主任的把柄,他就被迫开了绿灯,我们的假货就进入店里销售了。具体的我就知道这么多,你们还是找老大问吧。”
案件侦破,有关责任人都受到了相应的惩罚。直接责任人鲁继中已经去世。这个事件算是告一段落了。似乎鲁跳楼与这件事情有了关系。但人们仍不明白,难道就因为这个事情跳楼?再者,到底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而且不惜牺牲自己的原则和性命呢?庄雅也陷入了疑惑中。
鲁继中跳楼的事件再次引起人们的关注,上边来人查了几个月也没查出个名堂,正好就这个假货事件又开始了进一步的调查。
转眼春天到了,一直忙碌工作的庄雅终于可以抽出一些时间休假。正好女儿培训班也即将结束,她和女儿商量了,一同回老家给去世的老人扫扫墓,然后和妹妹她们一起找找失踪多年的哥哥。
清明节这天,庄雅她们一行人来到母亲的坟墓前,女儿和外甥献上鲜花,妹妹拿出纸钱和贡品轻轻摆在坟墓前,庄雅跪在了母亲前,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一句话未出口就已泣不成声。
扫墓回来后,庄雅和妹妹马上就带着噜噜和林萧一块启程到北方的一个小县城去寻找哥哥。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终于到了这个不太大的城市。虽然说已经是初春,可是这里依然寒冷,丝丝寒风不断地刮进衣领,一直凉到心里。庄雅姐俩手腕着手,妹妹察觉到姐姐冷,便月兑下外套披在姐姐身上,姐姐又月兑下披在妹妹身上。妹妹说:“姐,你身子骨弱,还是你穿吧,看你脸都冻白了。”
林萧一路凭着记忆带着她们一行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小胡同里。庄雅抬起头四下看看,这是一个老街,街道狭窄脏乱,垃圾仍的乱七八糟,一阵阵怪味传来。她邹了皱眉眉头。噜噜捂住鼻子自语着:这里环境这么差怎么住人啊?”走到胡同尽头,有一扇黑色的大门,林萧说这就是舅舅家。
“啪、啪、啪”林萧抬手敲门,不一会里面传来脚步声,“哐当”一声,大门被打开。
“你们找谁啊?”随着声音,一个姑娘出来开门。
“啊”,庄雅和噜噜同时惊讶的叫了一声,这不是严晓宇吗?
“是谁啊?谁啊?”屋里走出一位中年妇女,双手拄着拐棍连声问道。
“舅妈,是我们啊,大姨和我妈妈来看您了”林萧一眼认出了舅妈。
“舅妈您的腿怎么了?”林萧吃惊地问道。舅妈一听,连忙说“快进来,快进来,前段时间接到你们捎来的信,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这不,我把女儿晓宇也叫回来了。”
舅妈一时有些慌乱,看出来很激动,急忙抓住庄雅她们的手,使劲地晃动着。模模林啸的头说:“又长高了”。接着又拉住噜噜的手上下仔细地看。噜噜甜甜地叫了声舅妈,舅妈使劲摇着头,嘴里嘟嘟囔囔也听不清说的什么。只见眼角闪着泪花。
大家进屋后,“晓宇快去倒茶水”舅妈连忙吩咐女儿。
“哦”晓宇蒙在鼓里,看看庄雅,看看噜噜,又看看妈妈。庄雅和晓宇也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晓宇从厨房出来给每个人沏了茶水,然后呆呆地站在一旁。舅妈从外屋走到里屋,好像忘了干什么了,突然又想起来了:“快,晓宇去买菜,多买点肉回来,一会做饭。恩”晓宇机械地走出了房门。庄雅和噜噜望着她的背影刚想说什么。“大家先歇歇,洗洗脸,喝点水,等会吃了饭,我再一一告诉你们。”舅妈连忙招呼着,一拐一拐的忙着递茶,打水,拿毛巾,急急地差点跌倒。
庄雅和妹妹忙跑过去扶住:“嫂子,你别着急,慢点。”并关心地问腿怎么了?
“唉,老毛病了,老风湿腿了,没事的。”庄雅和妹妹子心里酸酸的。
午饭做好了,大家简单吃了点,每个人心里踹了个大问号没心思吃。
饭后,舅妈走进里屋,打开上锁的抽屉,搬出一个小小的木箱子。大家都屏住呼吸,屋里静极了,只听到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舅妈慢慢打开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布包包,一层一层打开,最后拿出一个大信封,信封里有2张照片和一封厚厚的信。舅妈双手颤抖起来,双肩也开始颤栗吧,她顿了顿,然后哽咽道:
“我知道你们是为哥哥来的,我也就不说废话了,这2张照片是晓宇爸爸受伤前后的照片,这封信是他临走时候留给我的。”舅妈默默地说着。大家都睁大了眼睛盯着她。
“他走的时候,晓宇才5岁。孩子长大后问她爸爸,我一直都没正面告诉她,这都是她爸爸临走交代的。知道你们要来,我想是时候了,该告诉你们和孩子事情的真相了。这不,也把孩子叫回来了。
“他爸爸临走时一再交代不要让我们再找他了,为了让我死心,他坚持办了离婚手续。这件事谁都不知道。我也再没有嫁人了。自他走后我们就失去联系了,十几年了,一直到今杳无信音。”舅妈眼里含着泪水。边说边把照片和信递到庄雅的手里。
“这是你哥哥受伤前后的照片,自从他在部队救火烧伤后就回到地方工作,回来后就又改了名。”舅妈机械地重复着。庄雅从妹妹那里知道哥哥叫鲁和民,妹妹叫鲁和红,她小的时候叫鲁和慧。庄雅接过照片和信,拿过照片仔细看着:“这,这,这是真的吗?这是?”庄雅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一阵沉默后“啊”的一声,竟晕过去了。
醒过来后,又拿起照片再次端详,呆呆地,呆呆地,突然一阵凄凉的笑声,接着又晕过去了,大家都吓坏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噜噜吓的哭了起来,妹妹也摇着姐姐,急的一个劲的喊着:“姐,姐,你怎了?”林啸和晓宇愣在一边,舅妈双手捂住脸站在墙角边嘤嘤地抽泣着。
庄雅再次醒来,控制不住的大声喊着:“老天啊,为什么会是这样啊?以前在小说里电视里看到的传奇故事怎么就发生在我身上呢?为什么这么巧合?为什么这么离奇?为什么?为什么呢?说出去谁会相信呢?这是多么的荒诞啊,多么的难以启齿啊,我可怎么面对啊?我今后怎么活下去啊?我知道哥哥为什么要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啊。”
庄雅一辈子都没这样失控过,这样毫无掩饰的在众人面前狂癫,庄雅痛苦的用双手捂住头,使劲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我为什么要寻找哥哥呢?为什么啊?为什么?早知这样,我宁愿永不寻找,起码我不会这样的无奈和痛苦,现在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变了啊。”
噜噜看到妈妈这样,简直吓坏了,从小到大妈妈一直是女儿心中的圣母,完美理想。妈妈一直风度翩翩,母仪天下。是女儿心中的偶像。今天妈妈是怎么了?遭受到什么样的打击才致使如此悲痛?看着庄雅突然像是中魔了一样的神态,大家都很惊恐,不知道如何是好。庄雅拿着那封信谁也不给,自己看了一遍又一遍,反复念叨着,不停地哭喊着,神情越来越古怪,眼神也慢慢变直,突然哇的一声大叫再次晕倒。
庄雅一生的坚强,一生的酸甜苦辣,一生的委屈,终于在这个时刻爆发了!她瘦小的身躯再也承受不住一点打击了,她脆弱的神经再也经受不起任何刺激了,庄雅终于陷入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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