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应淮小枝的其他类型小说《你爱小绿茶,我提离婚你急什么小说》,由网络作家“乔西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完这句话后,我下意识捂着肚子。小枝似乎也体会到了我的难过,跟着蠕动,弄得我胃里泛着隐隐的疼痛。陆应淮抿唇。他起身关掉电视,然后极其冷静道:“晴好,我觉得我们应该聊聊。”“聊什么呢?”我声音有些虚,胃实在疼得厉害,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宋晚晚腰伤很严重,或许以后不能再跳舞了,昨晚她情绪有些激动,一度想自残,作为朋友,我想我有责任在医院守着,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陆应淮说这句话时的神态,很专注,甚至有些迷人。就像当初上学时,他作为助教,站在讲台边,聊那些枯燥无趣的理论知识,一样的专注,一样的投入。只有谈到宋晚晚的时候,他才会认真几分。我抬头,没什么情绪的反问:“所以,没有你,她就会去死?”陆应淮皱眉。兴许是我措辞太粗鄙,...
《你爱小绿茶,我提离婚你急什么小说》精彩片段
说完这句话后,我下意识捂着肚子。
小枝似乎也体会到了我的难过,跟着蠕动,弄得我胃里泛着隐隐的疼痛。
陆应淮抿唇。
他起身关掉电视,然后极其冷静道:“晴好,我觉得我们应该聊聊。”
“聊什么呢?”
我声音有些虚,胃实在疼得厉害,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
“宋晚晚腰伤很严重,或许以后不能再跳舞了,昨晚她情绪有些激动,一度想自残,作为朋友,我想我有责任在医院守着,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陆应淮说这句话时的神态,很专注,甚至有些迷人。
就像当初上学时,他作为助教,站在讲台边,聊那些枯燥无趣的理论知识,一样的专注,一样的投入。
只有谈到宋晚晚的时候,他才会认真几分。
我抬头,没什么情绪的反问:“所以,没有你,她就会去死?”
陆应淮皱眉。
兴许是我措辞太粗鄙,太情绪化。
他显而易见变得疏离。
我笑了。
陆应淮,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这个人,你这个身份,出现在医院里,陪着宋晚晚度过了整整一夜,本身就是一种逾矩。
可是你并不觉得。
所以我也并未说出口。
“算了,我累了。”
我扔掉橘子皮,吞咽着酸涩的果肉,然后从沙发上起来,正准备回房间。
陆应淮却突然拉住我。
他身上气味很好闻,跟前世一样,永远是一种极淡的须后水的味道。
很清冽,干净。
“晴好,下周张教授六十大寿办酒,我们一起去。”
我冷漠地拒绝,“不用了,我不舒服,不想去。”
“别闹小孩子脾气。”
陆应淮皱眉,目光似乎责怪我不够懂事。
他永远都是这样,我的一切情绪都能被他理解成耍性子,闹矛盾,等着他像哄孩子一样求安慰。
我懒得再开口,直接推开他回房。
孕酮片吃了大半,我关紧药盒,收到了周言礼的电话。
“晴好?”
我应了一声,“怎么了?”
那头微顿,语气有些着急,“你哭过了吗?”
我讶异片刻,脸上却并没有眼泪,“没有,你听错了。”
“那就好,”周言礼松了口气,“张教授下周大寿办酒,我可以带你过去,就以研究生师妹的名义,周五那天你有空吗?”
我沉默了会儿,才如实交代:“这件事,应淮刚刚问过我。”
周言礼追问:“那你答应了吗?”
“没有。”
很明显,如果跟陆应淮一起出席,我则会被当做是他的家属,他的未婚妻。
周言礼自然也清楚这点,只提醒道:“还是有必要去一趟的,毕竟张教授有可能是你未来的直系导师,就算是混个脸熟,说不定对以后有帮助。”
“我明白,我再考虑考虑。”
周言礼放松语气:“嗯,不着急,对了,你现在有空吗?”
“有,怎么了?”
“之前你开车送我去医院时,我不小心将明天要用的教案跟病历混在一起,塞进副驾驶的抽屉里了,你现在方便的话,能不能看一眼还在不在?”
我连忙起身,翻出车钥匙,“你现在急着要吗?”
“不算急,如果还在的话,我明早来拿就行,没有的话,我重新做一份也不迟。”
“好,你稍等一下,我现在去车库看一眼。”
我迅速推开卧室房门,却意外看见陆应淮正靠在沙发上处理工作。
我不禁脱口而出:“你怎么还没走?”
陆应淮摘下平光眼镜,看了眼我手里的钥匙,“你要去哪里?”
“跟你没关系。”
我懒得解释,直接出门下楼。
等到了车库后,我拉开车门,拿出抽屉里的资料,里面混杂着很多文件,我只好摊开放在引擎盖上一页一页翻找。
陆应淮走了过来,皱眉问:“什么东西掉了?”
我没有理会,直到突然翻到了一本大学讲师的教案,才倏然松了口气,立马拿起手机:“言礼,找到了,确实在抽屉里,要不要我现在给你送过来?”
“不用,我明早来拿吧,晴好,已经很晚了,你好好休息。”
“那也行,你也是。”
几秒后,我挂断电话,将其余的文件都放回车里。
等我锁好车门,却看见陆应淮正垂眸,随意地翻阅着那本教案,脸色异常平静。
我皱眉,将教案关上,“这是别人的东西,不要乱看。”
陆应淮抬眸,情绪稍冷:“让我猜测一下,周言礼找理由见你的借口是什么,说这些东西很重要?他明天必须要使用?”
“和你有关系吗?”
我推开他,准备回家。
陆应淮却拉住我的手腕,力度虽不大,却很难挣脱。
“作为一个高级讲师,没有教案就上不了课的借口,晴好,你不觉得很拙劣吗?”
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略带嘲讽。
我用力甩开,“陆应淮,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是君子,我是小人?”
陆应淮笑容极淡,他突然阔步上前,直接把我压在了车上,距离分外危险,“晴好,敢不敢试试什么才是真小人?”
我被压在车上,腰猛地吃疼,我不自觉捂着小腹,保护孩子的潜意识骤然发作。
“让开!”
陆应淮却恍若未闻。
他垂眸,跟我的距离很近。
近到我稍微仰头,就能碰到他挺拔的鼻梁。
这让我很快联想到了当初刚发生关系后,那种极度混乱的生活。
那会儿,陆应淮刚失恋不久。
我趁机上位,在他身边软磨硬泡,每天除了上床,就是上床。
女人是很敏感的。
一个男人对你好不好,用不用心,几乎可以从床品来判断。
陆应淮就属于床上很好,但到了床下,就毫无耐心的人。
但那会儿,我很年轻,也很傻。
他把我当戒断宋晚晚的玩具,我也很天真的以为,当玩具久了,说不定就能产生一点真心呢?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这样不清不楚鬼混了一周后。
我坐在床边穿衣服,从吊带,穿到外套,突然鬼使神差地问他:“陆应淮,你爱我吗?”
这句话很傻。
问出来,就显得更傻。
可当时那个年纪,不问又显得故作成熟。
那会儿,陆应淮靠在床头,正在抽烟,他姿态很放松,明显是事后的贤者状态,却因为我突然的一句话,烟头干烧了会儿,悬在半空中,迟迟不掉。
很快,他皱了皱眉。
我敏锐地察觉到,又多嘴了句:“当我没问。”
有时候男女这档子事,只讲究个你情我愿,问“爱不爱我”、“喜不喜欢我”,都显得太可笑,又太讽刺。
可当时的我并不懂。
以为每一次上床,都是在递增感情。
但其实,每次只有我一个人在床上沉沦,逐渐被那种多巴胺的分泌所迷惑。
不过很快,正当我准备起身离开酒店的时候。
陆应淮却突然扯出了我的手腕。
我双腿还在发软,根本站不稳,摔在了床上。
酒店柔软的大床上,他离我很近,鼻尖抵着鼻尖的距离,我甚至能清晰地看见他平直的睫毛。
但随之而来的,是我呼之欲出的心跳声。
就像此时此刻。
我心跳骤然加速,却再也不是因为他。
而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小枝。
宋晚晚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哭得很伤心,扯着男人的衣服,撒娇般晃了晃。
她头发勾在陆应淮的大衣上,相当缠绵。
而陆应淮呢。
他姿态很疏离,没有伸手,略微皱眉,似乎很抗拒。
可我知道,陆应淮这样性格淡漠的人,真抗拒起来,宋晚晚根本不会有接近他的机会。
他现在的举动,更像是某种无可奈何的纵容。
我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宋晚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快瘫软在他怀里的时候,陆应淮终于将她推开。
两人隔着点距离站着,脚下的影子却还在紧紧依偎。
我突然扯唇笑了。
“言礼,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特别像那种电视剧里的恶毒女配,男女主历经千难万苦,就是为了把我甩干净。”
周言礼抿唇,“我们走吧。”
“不想走,”我摇摇头,声音有点凉,“不觉得他们很有艺术氛围么?再站一会儿,估计都有导演来递本子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语气有些调侃,不像是伤心。
周言礼轻笑了下,“还打算看多久?”
我冷冷道:“看到他们接吻,上床,生孩子。”
话音刚落,陆应淮像是有感应似的,突然移开视线,朝我来了过来——
那瞬间,我拉起周言礼的大衣,躲在他身影里。
周言礼抿唇,很快将我抱进怀里,低声道:“放心,他看不到。”
我松了口气,又问,“他们走了吗?”
周言礼沉默了会儿,“还没有。”
直到几分钟后,我腿都有些发酸,周言礼终于松开手臂,他神态略有些不自然,“他们刚走,我们还去买甜品吗?”
“买,为什么不买?”
等吃完蛋糕后,我突然想起新家还没添置家具,于是又在装饰城里逛了逛。
来这儿买家具的男女,一般都是刚新婚不久,准备装修婚房的新人。
不少销售员,都把周言礼当做我丈夫。
起先,我还会解释误会,后面次数多了,也就懒得再澄清。
直到傍晚,周言礼开车送我回家,他停在小区门口,将抽屉里的资料拿了出来。
“晴好,这是我这几天总结的论文摘要,希望对你有帮助。”
我相当意外,“谢谢,太麻烦了。”
这份资料很细致,不方便做笔记的地方,男人都亲自手写在一旁,字迹端正,清晰直观。
周言礼视线落在我的脸上,只淡淡道:“不用这么客气,碰到问题了,随时找我。”
“好。”
我笑笑,拿着资料下车。
只是当走到楼下的时候,便又看到了那辆黑色的SUV。
不过这一次,陆应淮并没有喝醉,他提着保温桶,脸色冷淡地靠在车旁。
见我走近,男人掐灭烟,薄烟飘散。
他声音有些冷,裹着雾气,“妈做了些你爱吃的,上去趁热吃。”
我平静道:“不用了,我吃过了。”
陆应淮锁好车,跟着我一起坐电梯,声音冰冷,“跟谁一起吃的?”
“和你有关系吗?”
我语气嘲讽,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便快步走了出去。
陆应淮的影子,压在我身上。
我拿出钥匙,冷冷道:“陆应淮,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陆应淮手抵在门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反问道:“你是我老婆,说说看,哪里犯法?”
我抿唇,推开门,懒得再跟他纠缠。
租的新家面积不大,只有一室一厅,陆应淮进来后,连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他放下保温桶,“今晚做的是鲫鱼汤,你不是很爱喝吗?”
我盯着那熟悉的保温桶颜色,直犯恶心。
宋晚晚用过的东西,我连碰一下都嫌脏。
我移开视线,没有理会,放下包后便去了卫生间洗手。
刚出来,却发现陆应淮正坐在沙发上,他夹着烟,却并未点燃,而是垂眸,拿着周言礼送给我的那份资料。
男人紧抿双唇,情绪捉摸不定。
顿时,我上前去抢,陆应淮却突然起身,他垂眸,眼神分外锐利,“这是谁给你的?”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抢过资料后,便塞进了文件夹里。
他又追问:“你跟他下午去了哪里?”
说这话的时候,男人语气格外生硬,明显是生气的前兆。
我却只觉得可笑。
他在医院跟宋晚晚搂搂抱抱,一副如胶似漆的模样,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社交?
“去哪里?”我嘲讽道,“跟你有关系吗,就算是去上床,你也管不着我!”
“苏晴好。”
陆应淮沉下声,眼底冰冷,“不要开玩笑,下午你们做了什么?”
我冷笑,“你不是看到了么?周言礼在帮我研究出国的事情,等申请通过后,我自然就能跟他一起出国留学,双宿双飞!”
陆应淮听完后,倏然轻笑了下。
他重新坐回沙发,将那根烟点燃,然后抬眸,盯着我的眼睛,“晴好,你以为周言礼追求你是因为喜欢你吗?”
我闻到烟味后,皱眉。
陆应淮却冷声道:“他只是喜欢抢我的东西而已。”
他边说边弹了下烟灰,姿态清贵,语气更是凉薄。
的确,当初陆应淮还在读研的时候,是张教授最欣赏的得意门生,不仅是全国专业第一,而且实践与理论融合得很好。
说他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至于周言礼,长期屈居第二,并没多少人了解。
只不过后来,张教授极力挽留陆应淮做学术研究,陆应淮却选择离校创业,两人理念不同,就此断交。
周言礼便自然而然成为了张教授的助手。
我扯唇,刚想开口,那股烟味却越来越刺鼻,我别开脸,胃里猛地开始翻涌。
那瞬间,我下意识跑进卫生间,吐了出来。
这段时间,小枝很是闹腾,虽然害喜不频繁,每次却相当持久。
陆应淮紧皱眉头,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害怕他察觉出异样,连忙撒谎,“胃疼。”
“我去拿药。”
陆应淮随意将手机一放,便去客厅找医药箱。
我趁乱吞下孕酮片,神色恍惚地盯着他不断震动的手机。
有人一直在给他发消息。
屏幕上刺眼的“宋晚晚”三个字,令人更加反胃!
我移开视线,陆应淮端着热水进来,将药拆开,“一次两粒,现在吃。”
“别忙了。”
我面无表情地打断,然后瞥了眼手机,讥讽道:“有人迫不及待地找你呢。”
陆应淮皱眉。
他拿起手机,看清消息后,放下水杯。
男人抿唇,许久后,才开口道:“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我没接话。
几分钟后,关门声响起,空气重归寂静。
我坐在冰凉的瓷砖上,缓了很久,终于慢吞吞地站了起来,然后走到餐桌旁,摸着温热的保温桶。
里面的鱼汤很香,我拿起汤勺,一勺一勺地往嘴里塞。
塞到半碗,我突然干呕了一下。
再香的鱼汤,放冷了,也掩盖不住那淡淡的腥味。
鱼汤上漂浮着一层白色的膜,像是凝固的油,搅得人五脏六腑都难受。
我捂着小腹,一动不动地坐着,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在等什么。
直到墙上的钟表突然响起,我才惊觉回神,看了眼手机。
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
陆应淮还没有回来。
我起身,扯了扯唇,准备洗碗,桌上的手机却突然震动了一下。
点开一看,竟是宋晚晚发给我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正坐在医院的长椅上,闭着眼靠墙,似乎已经睡着了。
苏学妹,不好意思,应淮可能怕我在医院里出事,所以留下来陪我了,你一个人没关系吗?
同是女人,这句话里面的婊气,隔着屏幕我都能闻到。
我翻开宋晚晚的朋友圈,里面十条有九条在故意提陆应淮,剩下的一条,就是发楚楚可怜的自拍,引男人同情。
这种招数,上辈子我见过不少。
我敲着屏幕,一字一句地回复:有影响也不耽误你上赶着当小三啊。
宋晚晚并没有秒回。
前世,我担心陆应淮对她念念不忘,所以一切有关宋晚晚的事情,婚后我都选择沉默。
宋晚晚不是没有暗暗地挑衅过,只是我都一一隐忍。
不过这次,估计宋晚晚也没想到我会戳破她那张纯洁的面具,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发了条语音过来。
女人声音很理性,还有些急迫。
仿佛我真的误会了她一样。
“苏学妹,你要是多心,我可以让应淮现在回去的,只是我看他很累,才没有打扰。如果你还是不信,我们可以见面聊。”
听完后,我只觉得可笑,直接拉黑屏蔽。
然而第二天,我从实验室出来后,便看到了裹着羊绒披风的宋晚晚。
她弱不禁风地站在楼梯口,连忙叫住我:“苏学妹!”
我抬眸,盯着她那张清冷的脸。
宋晚晚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快步朝我走来,询问道:“学妹,你现在有空吗,我们要不要找地方聊聊?”
“就这里吧,我赶时间。”
我声音极冷。
宋晚晚很漂亮,却不是那种娇俏的漂亮。
她从小习舞,气质很清冷,站在风口就像是一幅国画,仙气飘飘的,特别惹人怜爱。
这样单薄的女人,稍微撒撒娇,男人就很难抵抗住。
怪不得陆应淮念念不忘这么些年。
我扯唇,自嘲般笑笑。
宋晚晚犹豫片刻,终于开口:“学妹,我知道前段时间......我找应淮复合的事情被传开了,但那只是意外,不过是喝多后的玩笑而已,你不要当真,况且......”
女人顿了顿,缓缓道:“我跟应淮自小就认识,如果真有什么,他也不会答应跟你结婚的,不是吗?”
宋晚晚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轻柔。
有种四两拨千斤的力道。
甚至我都觉得,从前那些充满挑衅的短信,不像是她这种性格能说出来的话。
正当我准备讽刺回去的时候,余光突然瞥见了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宋晚晚整理着披风,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尤为刺眼!
那不是我上辈子的婚戒吗?
顿时,我声带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的手,过了很久,才终于哑声道:“请问......我能看看你的戒指吗?”
“啊,可以的。”
宋晚晚很无辜地取下戒指,递给了我。
我盯着上面独特的镶嵌设计,然后摸到了戒指内侧的一个大写“L”字母。
顿时,我心下轰然一声,尖锐的耳鸣袭来——
上辈子,我刚怀孕不久,陆应淮就被家里逼着结婚。
他情绪并不高涨,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太关心,每天忙于应酬,一天下来甚至见不了几面。
直到有一天,我在家打扫卫生时,意外摸到了他风衣内侧口袋里,竟藏着一枚戒指。
内侧刻着一个大写“S”,相当明显。
那瞬间,我喜极而泣,立马戴在了手上,却发现大了很多。
可我并未怀疑什么。
而是找来红线,一圈一圈地缠在上面,把原本不属于我的戒指,也牢牢地锁在我的无名指上。
这一戴,就是六年。
期间我问过他,是什么时候买的婚戒?又是什么时候特别想跟我结婚?
陆应淮却情绪稍显冷漠。
那会儿,他靠在床头,漫不经心地看着我的手。
只随口敷衍道:“很早之前。”
我满心欢喜,心头又酸又涨,以为他很早就准备了婚戒。
以为他订婚以来的冷淡与不耐,只是铺垫惊喜前的故作反差。
而直到今天,我才终于明白。
那“S”并不是苏晴好的苏,而是宋晚晚的宋。
“苏学妹,你还好吗?看你脸色有些不对劲......”
宋晚晚蹙眉,紧张地看着我。
我垂眸,眨了眨眼,平静地将戒指还了回去:“好到不能再好了,宋小姐,我等下还有课,先走了。”
说完后,我没有丝毫停留,直接离开了实验楼。
回到家后,已经是傍晚。
我没有开灯,就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电视上播放的国外电影。
直到八点,门外传来敲门声。
我推开门,并未抬头,便躺回了沙发上。
陆应淮放下保温桶,问道:“怎么不开灯,电视也没有声音,能看得懂吗?”
等灯亮后,我抬头,看着陆应淮抽出卫生纸,擦着桌面的油渍,他穿着深灰色的羊绒衫,气质难得变得柔和。
宋晚晚今天穿的羊绒披风,也是灰色的。
他们连穿衣服的品味,都那么相似。
就像是青梅竹马之间,那种不谋而合的默契。
发现这点后,我竟连一丝嫉妒心都消失了,毕竟在宋晚晚面前,我甚至没有一件事情,是值得炫耀的。
谁让我连婚戒,都是偷来的呢?
“陆应淮,你不累吗?”
男人动作微顿,转过身后,微微皱眉,“你怎么了?”
我笑了笑,随意道:“白天你要处理工作,下班后还得给女朋友送饭,到了晚上还必须照顾生病的前女友,陆应淮,你精力这么充沛,怪不得做事情很容易成功。”
陆应淮抿唇,放下手里的东西。
他不自觉揉着太阳穴,跟往常一样。
但凡我提到关于宋晚晚的话题,他就会觉得疲倦,又无力,继而开始毫无意义的争吵。
陆应淮反问:“她又跟你说什么了?”
“没聊什么啊。”
我歪头,“宋小姐只是主动找我,跟我道歉,又内涵我太过多疑,误会了你们之间纯真美好的感情。”
陆应淮抓住重点,又问:“她提了有关于复合的事情?”
我垂眼,拿起桌上的橘子,一点一点的掰开。
“提了。”
陆应淮松了口气,解释道:“那不过是喝醉后的胡言乱语,晴好,你应该知道,如果我真想和宋晚晚复合,现在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看吧。
他们默契到,连辩解的理由都一模一样。
橘子皮飚出的汁液,溅进了我的眼里,那一瞬间,我眼睛格外刺痛,生理性地想流泪。
可不知为何,我却死死的忍住了。
就连声音都没有一丁点哭腔。
“陆应淮,这种话,你骗骗自己也就算了,何必要骗我呢?”
既然骗,就有点职业道德,起码要一直骗下去。
为什么骗了几天,就不骗了呢?
害我在你身上,浪费了整整六年的青春。
“陆应淮,我真的累了。”
“滚开!”
我难以掩饰眼底的抗拒,不情愿地偏头。
陆应淮却被我的反应激怒了。
他伸手,用力掐住我的脸,沉声问:“你在想谁?是周言礼,还是其他男人?”
“反正不是你!”
我咬牙,恶狠狠地盯着他。
陆应淮却扯唇,注视着我的瞳孔,竟笑了。
他手上的力度小了一些。
我趁机想要逃开,然而下一秒,男人气压猛地降低,突然咬住了我的唇。
那瞬间,我瞳孔紧缩,想要推开他。
可不知为何,这具身体像是不听使唤一样,竟越亲越软,活像是一滩水......
到最后,我涨红着脸,死死地攥着陆应淮的衣服,连手心都发了汗。
车库里,两个人抵在监控的死角。
我靠着墙,耳根通红,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抗拒,还是在享受。
“晴好。”
我失神地抬起头。
陆应淮伸出手,随意地拨弄我的头发,像是大发慈悲那样,轻嘲道——
几乎是瞬间,我眼底骤然清明。
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竟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多贱呐,苏晴好。
他不过是顺便亲了你一下,你就能软成这样,软成这幅不值钱的样子!
最令人恶心的是——
我明明重生过一次,竟生理上还是对他有欲望。
这种背叛感,令我下意识想吐。
胃部的灼烧感更加强烈,我绷紧身体,捡起掉在地上的教案,头也不回地跑开。
回到家后,我反锁上门,径直冲进卫生间。
冷水浇在脸上,我反复搓着嘴唇,到最后甚至吐了出来。
过了许久,我猛地抬头,盯着镜子里红肿的咬痕,只觉得难堪又绝望。
刚刚他亲上来的瞬间,我清楚的发现——
属于22岁苏晴好的身体,对陆应淮有种无法抵抗的渴望。
毕竟,当年陆应淮失恋时,需求大得厉害。
宋晚晚不告而别那会儿,正好又赶上他论文发布的阶段,每天除了抽烟,就是找我。
烟瘾跟女人,都是他的发泄手段。
每次他只要找我,我不仅要随叫随到,还要随身带套。
最可笑的是,当时的我,并不觉得过分。
我甚至还有些庆幸,以为他对我印象深刻,尽管每一次他都拉上窗帘关灯。
看不见我的脸。
他就能幻想我是宋晚晚。
想到这里,我扯唇冷笑,扶着腰,缓缓躺回床上。
第二天,我戴着厚重的围巾,遮住嘴唇的咬痕,刚下楼便撞见了等候已久的男人。
周言礼穿着大衣,笑得很温和,“晴好。”
我扯了扯围巾,连忙将教案递了过去,“来得及吗,不会影响你工作吧?”
“不会。”
周言礼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昨晚的电话里,我听到应淮的声音了,你们没有因为我而产生误会吧?”
提到陆应淮,我眼底骤然变冷。
甚至隐隐透着股厌烦。
“没事,他没对我怎么样。”
周言礼松了口气,刚弯唇,却似乎无意看见了什么,笑容略有些僵硬。
“晴好,你围巾掉地上了。”
我骤然一惊,连忙扯起围巾,才发现围巾太长,竟不知何时拖在了地上。
周言礼却并未提其他的。
他转移话题问:“张教授的酒席,你决定好要参加了吗?”
“参加。”
我语气很坚定,“既然决定要出国,我当然要全力以赴地争取机会。”
周言礼笑容变深,“放心,晴好,我会准备好一切。”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昨晚闹过一通后。
到了傍晚,陆应淮竟照例又过来送饭。
我拦在门口,语气冷漠,“我吃过了,以后也不用送了。”
陆应淮见我不让路,便也站在门口。
他靠着扶手,将保温盒放在地上,然后抽了根烟出来,却并没点燃。
“跟周言礼吃的?”
他嗓音很淡,像是闲聊。
我皱眉,反问道:“那你呢,跟宋晚晚一起吃的?”
陆应淮垂眸,神情变得有些冷,更有些危险。
他掰着烟,手指骨节分明:“听说,你打算跟周言礼一起去参加张教授的酒席?以什么身份?未来女朋友的身份?”
说这句话的时候,陆应淮语气是显而易见的嘲讽。
我皱眉,盯着他嘴唇上一模一样的咬痕,直犯恶心。
“那你呢,陆应淮,每晚送饭给前女友,怎么不干脆在医院打个复合炮呢?”
男人猛地皱眉,烟直接被掰断。
很显然,我这些不尊重宋晚晚的用词,又将他激怒了。
一谈到宋晚晚,陆应淮就很容易失控。
毕竟宋晚晚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怎么能被我这种不识好歹的毒妇所玷污呢?
我讥讽地笑笑,刚准备关门。
陆应淮却直接伸手,抵住门,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在跟宋晚晚竞争出国名额?”
我猛地抬眼,反问他:“你想干什么?”
陆应淮松开手。
他语气很平静,甚至没什么情绪,“弃权吧,那名额是宋晚晚的。”
我太阳穴猛地一跳——
果然,他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直接让我退出,方便宋晚晚名正言顺的上位!
“陆应淮,我有时候觉得,你挺会演戏的。”
我歪头讽刺道:“明明不想送饭,却还要为了帮宋晚晚抢名额,风雨无阻地过来劝我,有这个时间,你应该多陪陪宋晚晚啊,万一她又闹自杀怎么办?”
陆应淮抿唇,眼底漠然。
他没开口反驳,只是皱眉,像是觉得我又在发疯求关注。
我莫名滋生了些恶意,轻笑道:“现在看看,你甚至都比不上周言礼,起码我出国的事,他还能帮得上忙。”
“出国?”
陆应淮骤然失笑。
他扔掉烟,语气认真了些:“晴好,你也是天真到可爱,还以为自己能顺利跟他出国。”
男人俯身,影子压在我身上。
“苏晴好,出国的事,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手术还没结束,我又去便利店买了些住院的用品。
等回来时,陆应淮正靠在长椅上补觉。
他脸色苍白,眉头不自觉皱紧,下巴冒出了点青色的胡茬,手还放在胃部,像是还没缓过劲。
周言礼声音温和,“晴好,我帮你拿。”
他走过来,提起我手上的东西,帮我整理着病房。
苏母也放下水壶,低声说:“晴好,你就在医院守着,等下你爸醒了,肯定要补充点营养,正好我回去弄些养胃的汤......”
“妈,你就别忙了,家里有保姆。”
我皱眉,看着母亲憔悴的脸。
“那不行,”苏母摇摇头,“保姆不知道你爸喜欢吃什么,还是我回家亲自弄。”
说完后,苏母便匆匆走进了电梯。
我抿唇,站在原地。
周言礼垂眸,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问:“累了?要不要先休息会儿,这里有我守着就够了。”
我摇摇头,“不用,手术结果不出来,我睡不着。”
“对了,”我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周言礼,“今天周二,你白天学校是不是有工作?太不好意思了,又耽误你的正事,言礼,你先回学校吧。”
“没事。”
周言礼淡声道:“昨晚我就请过假。”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推开。
陆应淮站在门口,目光微顿,盯着我肩膀上男人的手,然后冷声道:“手术结束了。”
那瞬间,我猛地推开病房门,跑了出去。
手术很成功。
护士将手术床推进病房,很快说起术后的注意事项,我紧张地听着,连忙整理好床单,然后去卫生间打水。
刚接好一盆水,正准备站起来时。
我眼前猛地一黑,腿瞬间瘫软,半盆水砸在了地上,浑身淋得透湿!
门外,周言礼语气焦急,“晴好,你怎么了?”
我心跳飞快,下意识保护着小腹,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缓缓拉开门。
男人紧皱眉头,看向卫生间里的狼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有没有摔到?算了,我现在去叫医生过来。”
“不用!”
我连忙拉住周言礼的袖子,解释道:“只是低血糖犯了,我去买点巧克力就行,言礼,麻烦你帮我照顾下爸爸。”
“好,放心。”
周言礼抿唇,突然脱下风衣外套,披在了我身上,“有事必须告诉我,知道了吗?”
我点点头,勉强笑着,手脚却冰冷。
离开病房后,我急忙走进电梯,迅速挂上妇产科门诊号,手足无措地坐在等候室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竟觉得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缓慢地往外流去......
“C29号,苏晴好,在不在?”
护士的声音急促。
我连忙站起来,恍惚地走进门诊室。
半小时后,医生看着报告单,皱眉道:“这个孩子,你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我瞳孔紧缩,喃喃道:“怎么了......”
“孕酮指数太低了,只有4.7,这样的数值很容易流产,平日里你是不是情绪太低落,或者压力太大,饮食不规范?怀孕初期最忌讳这些,胎儿是很聪明的,你要是不想要它,它不会强迫留在你的肚子里!”
离开门诊部,我捏着孕酮片,回想起医生的话,魂不守舍地摸着小腹。
刚巧,却撞上了提着保温桶的苏母。
我连忙藏起手里的药,走了过去,喊道:“妈。”
“晴好?”
苏母很意外,她晃了晃保温桶,“我给应淮也带了一份,他昨天赶来医院的时候,浑身酒气,估计应酬喝了不少,根本没吃什么,这山药汤刚好养胃,等下你给他拿过去。”
我抿唇,接过保温桶,没有吭声。
回到病房后,陆应淮正坐在床边处理邮件,他听到门口的动静,立即关上电脑,起身喊道:“阿姨。”
苏母笑了笑,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垂眸,将保温桶递了过去:“我妈准备的。”
“谢谢阿姨。”
陆应淮接过保温桶,正准备再说什么,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男人垂眸,看见手机里的消息,神色骤然变冷。
苏母连忙问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
“嗯,”陆应淮皱眉,严肃道,“阿姨,我律所出了点急事,现在要过去一趟,不好意思,等我结束后再过来陪床。”
“没事没事,”苏母连忙摇头,“你快去律所,医院这边有我们呢,不着急。”
“好。”
陆应淮垂眸,匆忙拿起外套,从我身边走过时,瞥见我身上的男士风衣,压低声音:“靠周言礼来挑衅我,晴好,你不觉得幼稚吗?”
说完后,男人面无表情地走出病房。
他按电梯的动作很焦急,仿佛律所的确出了很严重的事情。
然而半小时后,我坐在床边,刚刷新朋友圈。
宋晚晚的动态便跳了出来——
练舞的时候腰伤了,只能躺医院里放空......不过值得表扬的是,某人飞速给我送来了山药汤~
我盯着她配图上那熟悉的保温桶,指甲陷入掌心。
“晴好,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周言礼走了过来。
我立即关掉屏幕,刚想开口,脑海却突然闪过了前世的一件事——
当初,跟陆应淮确定关系后,我莫名有些自卑,就连在床上,都异常讨好。
当时,我并不知道宋晚晚从小习舞,身体相当柔软,我甚至还傻傻地跑去练瑜伽,生怕让陆应淮觉得失望!
弄了半天,他在床上无意识的话,都是讲给宋晚晚听的。
瞬间,我扯唇笑了下。
周言礼担忧地坐在我身旁,“怎么了?”
我摇摇头,机械性地刷新朋友圈,自嘲道:“突然想清楚了一些事情,觉得自己很像个小丑。”
话音刚落,宋晚晚的动态又更新了。
她转发了一条公众号链接,题目是:毫无吸引力的伴侣才是婚姻的坟墓。
宋晚晚配文:赞同,而且男女之间没有欲望的上床,跟动物交配有什么区别?
再次刷新。
我发现,陆应淮点了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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