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溪年夏柠的女频言情小说《裴溪年夏柠的小说相遇不是上上签》,由网络作家“充甜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心脏被硬生生剖开一道口子,汩汩鲜血喷涌而出。夏柠深刻地感到胸口传来的痛楚,可那痛,不及心里绝望的万分之一。她的呼声如同迷雾中的囚徒,带着无比苍凉和绝望。破碎的声音在裴溪年耳边游荡,他几番攥紧拳头又松开。似催眠一般,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这都是她做的恶,她只是在还债。可当夏柠如同坠落的花瓣,飘落出无望的浓浓哀伤时,他还是抿紧嘴唇,走出屋子,又点起一根烟。为夏知蕴治疗腿的仪式反复进行了两个小时才停歇。而夏柠晕死过去,犹如一只损坏的破布娃娃样躺在床上。血将她白色的孕妇裙染红,面色惨淡无光。裴溪年只看了一眼,就转回头,一脸关切地扶起夏知蕴。“怎么样,腿还疼吗?”夏知蕴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她满脸愧疚地抱住男人,咬住嘴唇。“不疼了,但是夏柠受了好...
《裴溪年夏柠的小说相遇不是上上签》精彩片段
心脏被硬生生剖开一道口子,汩汩鲜血喷涌而出。
夏柠深刻地感到胸口传来的痛楚,可那痛,不及心里绝望的万分之一。
她的呼声如同迷雾中的囚徒,带着无比苍凉和绝望。
破碎的声音在裴溪年耳边游荡,他几番攥紧拳头又松开。
似催眠一般,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
这都是她做的恶,她只是在还债。
可当夏柠如同坠落的花瓣,飘落出无望的浓浓哀伤时,他还是抿紧嘴唇,走出屋子,又点起一根烟。
为夏知蕴治疗腿的仪式反复进行了两个小时才停歇。
而夏柠晕死过去,犹如一只损坏的破布娃娃样躺在床上。
血将她白色的孕妇裙染红,面色惨淡无光。
裴溪年只看了一眼,就转回头,一脸关切地扶起夏知蕴。
“怎么样,腿还疼吗?”
夏知蕴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她满脸愧疚地抱住男人,咬住嘴唇。
“不疼了,但是夏柠受了好多苦,我很过意不去。”
头顶上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本是安慰的话,却缥缈得让人听不真切。
“这都是她该做的。”
大师帮夏柠止住血,和裴溪年交代。
“一周后等阴孩足月,再过来。”
过了许久,他才回过神来,盯着夏柠半晌,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好。”
他走过去,抱起夏柠,突然觉得她轻得可怕。
但看到夏知蕴的笑容重回脸上,他将不该有的心思埋下。
还有一周,一切就结束了。
裴溪年将夏柠送回家,又急匆匆带着夏知蕴去医院复查。
夏柠躺在床上,剧烈的剜心之痛令她辗转反侧,却再未喊出一声痛。
遥想她和裴溪年相逢于少年,他曾用一丝暖意填补过她的阴暗。
如今,又是他亲手扼杀了那份美好。
师父曾说过,有缘走不散,无缘求不来。
她和他的缘,怕是已走到了尽头。
往后,飞鸟与鱼不同路,从此山水不相逢。
一连几日,裴溪年只是为她定了补血的外卖,并没有回来。
她摸着已经结痂的伤疤,叫了回收旧物的人上门,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清走。
余生,她和裴溪年都将只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再无交集。
最后一天,她决定和教她舞蹈的恩师道个别。
一早还特意去花店买了一束老师喜欢的百合花。
可到了舞团,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里都带着探究和厌恶。
似乎那个五年前每个人都会和她笑闹的地方已经不见。
“天啊,你看她那个样子,还敢回来,真丢人。”
“快,都离她远点,别染上脏病。”
往昔和她称姐道妹的人,却一个个避她如蛇蝎。
裴溪年当年怕她的事情影响太大,婚姻公开不利于事业。
所以和她商量好了隐婚。
如今,她挺着大肚子,却无法自圆其说。
成了攻击她的另一件武器。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表情如何都再做不到若无其事。
为什么她们会知道当年那件事?
裴溪年明明和她保证过,这件事早就封锁,不会有别人知道。
现在她生命中有过最璀璨日子的舞团里,却人人皆知。
“你们都胡说八道什么呢?都排练去。”
夏知蕴听到吵闹声,赶忙跑了过来。
“夏柠,你身体还没养好,怎么过来了?是特意赶来看我今天的演出吗?”
话音刚落,就有人出来打抱不平。
“知蕴姐,明明是她平时欺负你,你还帮她说话!我看她今天不是来看演出的,分明就是来砸场子的!”
“就是,她干了那种龌龊事,也不嫌丢人,我看她之前那个首席,说不定也是睡出来的。”
夏知蕴心疼地握着夏柠的手,遣散看热闹的人。
“肯定是谁乱传的,别理她们,走,跟我去休息室。”
夏柠如同木偶一样被牵着走,一点也没有辩解的意思。
一人说的是谎,众人说的就成了真。
裴溪年和夏知蕴,不但要毁了她的身体,还要毁了她的声誉!
她,再也回不去了。
老师,会不会也对她很失望?
她突然,不敢去告别。
进了休息室,夏知蕴抚上夏柠的肚子。
带着一脸天真烂漫的笑。
“我的小侄子,还好吗?”
一股冷意爬上脊骨,让肚里的孩子突然胎动了一下。
夏知蕴又惊又喜。
“看来,他长得很好。”
夏柠拨开她的手,冷淡应对。
“他会一直很好。”
没想到夏知蕴却突然发出一阵怪笑,脸上尽是讥讽。
“是吗?其实你都知道了吧?裴溪年说你会演戏,我觉得也是。”
“你没看见,那六个孩子被生剖出来的时候,都还有呼吸。”
“手术刀轻轻一划,血就那么滴下来,盛满我的泡脚桶,和你的心头血一样。”
“他们,和你一样,都是阴沟里的老鼠,却妄想鸠占鹊巢。”
“夏家,首席,裴溪年,明明都是我的,你占了这么久,该还给我了。”
尽管早就知道了真相,但由真心对待了八年的闺蜜嘴里说出来,还是让她惨白了一张脸。
那一字一句如同利刃划过冰面,一颗心顺着纹路寸寸碎裂。
可惜,隐在夏柠镇定表面下的心碎,都是静悄悄的。
无人察觉。
“夏知蕴,你在胡说什么?”
“夏柠,再装就没意思了。”
夏柠护住肚子,警惕地注视着有些癫狂的女人。
直到夏知蕴拎起那束百合花,夏柠才再次出声。
“花不是给你的。”
夏知蕴却并不在意,仍慢吞吞从包装里抽出一支放在鼻下深吸了口香气。
她一脸天真,歪着头露出甜甜的笑。
仿佛还是那个和她共经了八年风雨的好闺蜜。
“百合花,难道不是为我提前庆祝演出成功的吗?”
“我今天是来看杜老师的。”
可夏知蕴的眼睛突然瞪大,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大笑出声。
“你说杜春明那个老不死的?早在五年前,她死也要维护你的时候,就被我弄得身败名裂,踢出了舞团。”
“你,要到哪里去看她呢?”
夏柠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脸色苍白如纸,失去了所有血色。
她不敢相信,国家一级舞蹈演员。
教导了她十多年的老师,犹如母亲的老师。
竟然因为她,被夏知蕴折辱至此!
她已经失去了一切,为什么连她的恩师也不放过!
掌心渐渐收紧,心脏突然被什么东西紧紧勒住般,陡然绵延起一阵缺氧的窒息感。
夏柠再也忍受不了一点夏知蕴对恩师的嘲讽,起身掐住她的脖子。
要将她孩子的死,恩师的辱统统发泄出来。
“夏知蕴,你该死!”
夏知蕴没被她的举动吓到,反而脸上更得意了几分。
她没有丝毫反抗,唇角漾起一抹甜笑。
“夏柠,如果我该死,也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还有,谢谢你的成全。”
“啊!”
夏知蕴大喊出声,肉眼可见地全身起满红疹,痛苦地涨红了脸。
休息室大门被推开,裴溪年焦急地冲进来,一脚踹开夏柠。
扶起一副惨状的夏知蕴,他眼中闪现的怒火似要点燃周围的空气。
“夏柠!你要杀了知蕴吗?她花粉过敏,你居然还掐她!”
“你是不是知道她今天有演出,所以故意害她不能上场?”
“夏柠,你真让我恶心!”
夏柠不可置信地看向夏知蕴,捂着肚子,无法动弹。
“不可能!她从来没说过自己花粉过敏!”
男人冰冷的目光投过来,眼中已全然没了温度。
“夏知蕴花粉过敏的事,整个舞团都知道,你别告诉我,你和她做了八年闺蜜,会不知道?”
“夏柠,你陷害人的手段,真低级!”
他的话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是啊,做了八年闺蜜,她应该知道的。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很想笑。
夏知蕴,一切都设计得刚刚好。
让她说不得,辩不得。
否则更显得欲盖弥彰。
她眸光微暗,眼底染上压抑的自嘲。
夏父夏母这时也跑了进来,夏母狠狠扇了夏柠一耳光。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儿!”
“老夏,快把带着的过敏药给知蕴吃了。”
裴溪年和夏父夏母围着夏知蕴团团转,已经完全忘了夏柠才是他们该表演的对象。
她微张着嘴,还是微酸了鼻尖。
曾经,她每次演出都会给父母留两张最好位置的票。
可他们,从来都以忙为借口。
那两个位置,总是空空如也。
到了后来,她也不再央他们来看。
没想到,今天只是一场小小的汇报演出,他们都肯推了工作前来。
还是她,太微不足道了。
也许,只有亲生女儿,才配得到他们真正的关爱吧。
可是从前,父亲也会为她随身带药的。
等夏知蕴退了症状后,他们才想起来有她这么一个人。
裴溪年把夏知蕴放在沙发上安置好,转过头从地上提起夏柠。
“看来之前是我太过心慈手软,才让你一次次伤害知蕴,甚至想要杀了她。”
“夏柠,就算你怀着我的孩子,我也不会再纵容你下去。”
他的孩子?
到现在,他还不忘演戏。
想要说的话滚在舌尖上,硬生生被咽下。
她凄凉地想,他们从来不相信她。
又何苦再多争执。
夏柠垂着头的模样,更让裴溪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拖着她就往外走。
门口早已聚集了很多舞团的人,她们脸上写满“果然如此”的表情。
讥讽,嘲笑,鄙视,将她曾经的骄傲通通踩入泥土里。
夏柠眼里的光逐渐熄灭,只剩下一脸麻木。
夏知蕴虚弱地扯住他的衣角,摇摇头。
“裴团,我没事,你别为难夏柠,她身体才刚好又怀着孩子。”
夏母却拉回她的手,心疼地搂进怀里。
“夏柠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上次她害你伤了腿,这次又害你过敏差点出事。”
“溪年再不惩罚她,以后怕会酿成大祸。”
一向严厉的夏父也点头赞成。
“不错,夏家可没有这么不分是非的祸害,是该让她长个记性!”
祸害?
夏柠听到这话,肩膀止不住微微颤抖。
眼神空洞而遥远,似失去了焦距,灵魂已经随着那逝去的青春飘向了无尽的深渊。
这就是养了她二十五年的父母。
从小驮她在肩膀上看星星的父亲,亲手为她做裙子的母亲。
对她的评价。
很好,很好。
五年前,她在去往舞团选拔的路上,被一群小混混拖进烂尾楼里轮番侵犯。
等被发现时,一双腿被打断,右脚跟腱断裂,气息微弱。
在那一刻,她只觉冷风凄凄,万树皆枯,再没有什么能走进她的世界。
父母心疼得无以复加,发誓要将这些人绳之以法。
闺蜜夏知蕴则抱着她哭得撕心裂肺。
“夏柠,我们会找最好的医生治好你,你会好起来的!”
可被送至医院后,却被告知,抢救的最佳时机已过。
以后,她永远都无法再站上舞台。
那时,她只有一个念头。
自杀。
她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然而爸妈告诉她,有个人要娶她。
不是听到风声已经不见踪影的未婚夫,而是舞团团长裴溪年。
在她出院后,他携百亿聘礼隆重求婚。
“作为舞团团长,我知道你曾是多么闪耀的舞者。”
“就算你再也跳不了,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首席!”
她却并不信。
没有人会想娶一个又脏又残的女人,所以拒绝了一次又一次。
裴溪年却并不气馁,仍每天围在她身边,用各种方法逗她开心。
慢慢地,笑容重新回到了她脸上。
炽烈的第一百次求爱,终于让她答应了他。
如今却说一切都是为了帮夏知蕴。
谋夺她的天赋。
恢复夏家千金的身份。
难道那些年他对她的爱恋,都是演出来的吗?
说她处处针对夏知蕴,更加可笑。
每次逛街,她从来都挑贵的送,没让她结过账。
每次排练新曲目,都是她陪着一遍又一遍练习。
更有甚者,她还不藏私地将高难度舞蹈技巧教给夏知蕴。
她想不明白,她到底有哪里对不起夏知蕴!
所谓闺蜜,不过是蛰伏在暗处,心怀恶狼的幕后黑手。
怪不得,夏知蕴去医院看她的时候,眼中闪着复杂的光。
怪不得,一向对外人保持距离的父母,会对夏知蕴一见如故,认了干亲。
甚至比对她表现得还亲热。
她那时还为了能拥有这么一个同姓好闺蜜而沾沾自得。
原来一切,都是他们早就设计好的陷阱。
她傻乎乎跳进去,还为了被侵犯一事被折磨得夜夜难眠。
甚至五年间,不想辜负裴溪年的深情,听从夏知蕴的建议,大把大把吃药打针。
只为了给他生下一个孩子。
可笑,太可笑了!
父母的关心,裴溪年的深情,闺蜜的友爱,全是假的!
都是谎话!
她的清白被毁,跟腱断裂,六个孩子被全身放血而死!
全拜他们所赐!
她永远不会原谅他们!
肚子里的孩子感受到母亲的情绪波动,开始剧烈胎动。
似乎想极力安抚她的痛楚。
夏柠做了个深呼吸,决定好好保护这个孩子。
如今,这只是她夏柠的孩子。
这次,她不会让他们如愿!
失魂落魄地走出寺庙,却意外接到一个电话。
“夏柠,师父算到你大劫将至,还不愿意回来吗?”
“裴太太,又来求平安符啊?”夏柠点点头,抚上肚子,脸上浮现出一抹幸福又忧愁的复杂神情。
她和裴溪年结婚五年,前后怀了六次孕。
可每一次不是流产,就是死胎。
这第七胎,马上就要到临产期。
她希望这次能为深爱的男人顺利生下一个孩子。
收好平安符,一抹熟悉的身影让她不由自主跟了过去。
原来是她丈夫裴溪年和朋友贺行舟。
她暗笑自己多疑,竟怀疑爱她如命的男人私会情人。
想起他曾经说过,每年都会为逝去的孩子点一盏引渡灯。
愿孩子们来世还能回到他们身边,再续前缘。如今她快生产,想来又是来点灯的。
她托着肚子,想绕到后面给他个惊喜。
男人的名字将将滚到舌尖,贺行舟的话却让她如遭雷击,愣在当场。这里替换成女主准备呼唤男主名字之类的动作,却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要说夏柠这六个孩子的阴孩血是真管用。”
“你家知蕴用来泡腿以后,肢体灵活度都超过以前的夏柠了,前两天德国那边的舞团已经预定了她当首席。”
“不过这次第七胎的月份已经很大了,还不动手?”
裴溪年只是淡淡开口。“大师说过,七胎要月份递增,效果才最好。”
“这一胎一定要足月生下来,再全身放血给知蕴泡腿,才能将夏柠和知蕴的天赋彻底对调过来。”
夏柠捂住嘴,不敢相信平日里对她倍加呵护的丈夫,早就出轨了闺蜜夏知蕴。
他们六个孩子,就因为命格属阴,为了给夏知蕴铺路,全身的血被拿去给她泡腿!
那残忍的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中,让她一阵天旋地转。
一瞬间双目血红,一股剧痛从心脏向全身蔓延。
断裂的跟腱似再次断开般,让她彻底无法支撑,跌坐在地。
五年间,每一次他悲痛地告诉她,孩子没了的时候,哭得比她还伤心。也是他日夜陪伴照顾,用一腔爱意抚平了她一次又一次失去孩子的伤痛。
她竟然没发现,每一次的丧子之痛,都是这个男人的刻意为之。
一切,都是她怀璧有罪!
那个每天都对她情深似海的男人,为了帮夏知蕴谋夺她的天赋,活生生害死了他们六个孩子!
她在无人的角落里紧紧揪住衣领,眼泪如何也止不住。
而贺行舟猛吸了一口烟后,再次丢出疑问。
“当年你安排人侵犯夏柠,断了她的跟腱,还愿意娶她,让她怀上孩子,不嫌恶心吗?”
裴溪年也抽出一根烟点上,吐出口烟圈后,回答得漫不经心。
“我和夏柠的结婚证是假的。”
“裴太太,怎么能是这么脏的女人!”
夏柠瞪大双眼,瞳孔紧缩,她不可置信地揉搓着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那些不堪回首的噩梦,还有无法痊愈的跟腱,竟皆是拜他所赐!
回想当年,因为她身体的缘故,出行不便,是裴溪年一手操办的结婚事宜。
那样体贴入微的男人,她从不曾怀疑过结婚证的真假。
没想到,这份将她救出泥沼的婚姻,彻头彻尾就是个骗局!
抚上戴了五年的婚戒,眼底尽是一片冰冷。
她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准备离开,但男人接下来的话将她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只见裴溪年手里转着打火机,冷嗤一声。
“谁告诉你夏柠怀的孩子是我的?”
贺行舟错愕地瞪大双眼,高呼出声。
“什么,孩子不是你的?”
裴溪年将重金求来的化煞符揣进兜里,点点头。
“大师算过夏柠的八字,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阴女。”
“所以我根据八字找了七个不同阴时出生的男人,这样结合出来的阴孩血效果才最好。”
“没办法,谁让知蕴的天赋没有夏柠好呢,既然她想当首席,我自然要帮她。”
“而且夏柠总是处处针对知蕴,就当是她为之前的过错赎罪吧。”
夏柠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而不自知。
嘴唇被咬得泛白,心如刀绞般的疼。痛到麻木的窒息感,让她感觉寺庙上方的天空都在旋转。
这个曾经句句裹着蜜糖的男人,甚至不是她任何一个孩子的父亲!
什么每年都来为孩子点引渡灯,分明是心里有鬼,为自己求的化煞符!
苦涩的泪水滑落脸颊,脑海中男人对她的温柔呵护,和面前之人的冷漠残忍交替出现。
割裂了她的灵魂,将她再次推入深渊。
“那如果有一天,夏柠知道了真相怎么办?”
裴溪年云淡风轻地声音钻进夏柠耳朵里。
“给她笔钱,送她离开。”
“当了五年裴太太,她该知足了。”
贺行舟却觉得没这么简单。
“就算她肯,夏家也不会罢休吧?”
裴溪年拍拍他肩膀,轻笑出声。
“这也是夏家的意思。”
“毕竟夏柠占了知蕴二十多年的夏家千金位置,只要她配合,还能全身而退。”
“如果她不配合呢?”
裴溪年冷笑一声,目光里透着森冷。
“那第二天全国都会看到她五年前被那些人侵犯的视频。”
夏柠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将喉咙深处的哽咽紧紧揪住。每吐出一口气,都带着随时会破碎的悲鸣。
裴溪年,竟还录了她被侵犯的视频!
所以,那天他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些畜生侵犯,被伤害而无动于衷。
还当做玩笑一般分享给了他的朋友,以供消遣。贺行舟点头,调侃着。
“夏柠以前确实条顺盘靓,要不在全国公放前,先让兄弟过过眼瘾?”
没想到裴溪年却突然发了怒。
“夏柠现在还算我女人,只要她乖乖的,这份视频永远都会烂在我手里。”
“以后再让我听见你说胡话,就断交!”
贺行舟一脸惊疑地质问他。
“你不会是爱上夏柠了吧?”
但得到的只是裴溪年不屑地回复。
“我永远都不会爱上夏柠。”
曾经以为听到这句话,她会歇斯底里地大哭大闹,直到经历了才知道,原来只会绝望的沉默不语,心如死灰。
这个处处表现出情深不寿的男人,从未爱过她。
也根本没有所谓的救赎。
她,不想要这个男人了。
许久没听到颜师兄的声音,本想故作轻松应对。
可她只要一张嘴,就无法遏制地颤抖。
对面以为她还没有想通,叹了口气。
“师妹,我知道你还在怪当初师父逼你学道弃舞,可那都是师父为你早就推演好的命数。”
“他老人家甚至为了帮你窥探天机,不惜折了十年寿。可你还是下了山。”
夏柠泪流满面,悔不当初。
她无法想象,当时的师父对她会有多失望。
从小,师父对她的疼爱就比师兄们多。
只因为她是阴女,注定会比旁人的路更曲折。
“颜师兄,我会回去。麻烦你用祝由术助我假死离开。”
“还有帮我和师父他老人家说句,对不起!”
“祝由术需要十天时间,接你走没问题,但有些话,还是你回来亲自和师父他老人家说吧。”
夏柠渐渐平息了心情,深吸一口气。
“好。”
她要让欠了她的人,眼睁睁看着计划落空。
她的六个孩子,不会白死!
挂断电话,裴溪年的迈巴赫突然在她身边停下。
男人一脸紧张地推开车门,拥她入怀,如珍似宝。
“夏柠,你怎么突然跑这里来了?刚才一直找不到你,都快把我吓疯了。”
“你还怀着孩子,万一有个磕碰可怎么办?”
夏柠认真望向他一双眼瞳,还是那般眉目如画,缱绻情深。
要不是听到那些话,谁能想象一个疼她入骨的男人,竟是推她入深渊的刽子手!
她都不得不对这个男人另眼相看。
好计谋,好手段,好演技!
他对她的关心,只是基于这一胎不能有任何闪失。
毕竟,夏知蕴还眼巴巴等着夺走她的天赋。
心底的澎湃百转千回,最后都只化作一席平淡的话语。
“我为孩子求了道平安符。”
“我知道,你每年都会来这里求一道平安符,这次,老天一定会保佑我们的孩子顺利降生的,相信我。”
是啊,他都知道,她的努力,她的痛苦。
他看着她一年又一年燃起希望,又亲手一次又一次将她送上手术台。
六个孩子被血淋淋剖出来,放干全身的血!
一个人的心,原来真的会坚硬如铁。
“这次,还会是死胎吗?”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男人嘴里说着肯定的话,眼神却飘向另一边。
她冷笑一声,孩子当然会平安降生,但和他再无任何瓜葛。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裴溪年见夏柠有些意兴阑珊,将手放在圆挺的孕肚上,释放着要为人父的喜悦。
“哎呀,宝宝刚才踢我了,他一定认出了我是爸爸。”
“真是个调皮的小家伙,可不能总闹你妈妈。”
“要是让妈妈难受,就算你是我孩子,等你出来我也不会饶了你。”
如果是之前,裴溪年这副妻儿至上的戏码,一定会让她感动得不能自已。
可现在,朱砂痣成了蚊子血。
一番剖白犹如隔夜的馊饭,只会令她作呕。
甚至都懒得拆穿他。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我们赶快回家。”
“呕。”
裴溪年凑近,身上残存的女人香水味,直接让夏柠吐出来。
无人区玫瑰,夏知蕴最喜欢的香水。
眼看她就要分娩,他们怕是已经得意的忘了掩饰。
想到每一次裴溪年从夏知蕴的床上刚下来,再回家抱她,她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不行,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迈巴赫被开出了踩违规线的速度,裴溪年握着方向盘的手第一次抖得厉害。
他总觉得,今天的夏柠有些不一样。
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直到飙车到医院,医生诊断没有大碍,一颗心才又落下来。
他安慰自己,可能只是孕妇正常的孕期反应。
医生还有两句话没有交代完,夏柠发现裴溪年的目光已经频频转移到手机上。
“如果舞团有什么事,你就过去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他如蒙大赦一般站起来,在她额头上烙下一吻,交代了几句才匆匆离开。
医生笑着感叹:“这年头很少有这么爱妻子的男人了,希望你们一家三口幸福。”
夏柠没有接话,只是礼貌地道谢走了出去。
没走两步,瞥到楼梯间里,一对男女在忘情地接吻。
熟悉的背影告诉她,正是医生口中那个爱妻如命的裴溪年。
而那个被抱起坐在男人手臂上的夏知蕴,此时正越过男人的肩膀凝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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