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夏顾宴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退位后,顾总跪地轻哄求原谅乔夏顾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泉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夏脚步一顿,回过头。她今天很重视与老师学生的见面,特地画了不突兀的杏色系淡妆。优雅,清纯。看到她静心打扮过的样子,顾宴时眸色更暗。以前乔夏化妆的心思,全都用在他身上。现在居然用心来给其他人留一个好印象。很好。顾宴时心里涌起一股怒火。他扯了扯唇:“刚分手就急着出来找男人,怎么,我给你的九百万不够花?你要钓就钓有钱人,这个看起来也不怎么样,一百万都给不起吧?”乔夏缓缓蹙眉。一句接着一句嘲讽的话,将她的心拽入冰窖。原来,赵华春说的那些话,顾宴时全部都赞同。觉得她嫁给他,只是为了他的钱。觉得她这几年的付出和爱,无非是为了嫁入好的家庭。这些年挖空心思为顾宴时做的饭菜,不如拿去喂牲畜。她冷冷反问:“我找什么样的人,跟你没关系,我们已经分手,顾...
《替身退位后,顾总跪地轻哄求原谅乔夏顾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乔夏脚步一顿,回过头。
她今天很重视与老师学生的见面,特地画了不突兀的杏色系淡妆。
优雅,清纯。
看到她静心打扮过的样子,顾宴时眸色更暗。
以前乔夏化妆的心思,全都用在他身上。
现在居然用心来给其他人留一个好印象。
很好。
顾宴时心里涌起一股怒火。
他扯了扯唇:“刚分手就急着出来找男人,怎么,我给你的九百万不够花?你要钓就钓有钱人,这个看起来也不怎么样,一百万都给不起吧?”
乔夏缓缓蹙眉。
一句接着一句嘲讽的话,将她的心拽入冰窖。
原来,赵华春说的那些话,顾宴时全部都赞同。
觉得她嫁给他,只是为了他的钱。
觉得她这几年的付出和爱,无非是为了嫁入好的家庭。
这些年挖空心思为顾宴时做的饭菜,不如拿去喂牲畜。
她冷冷反问:“我找什么样的人,跟你没关系,我们已经分手,顾先生是失忆了吗?”
顾宴时被她这话激怒,完全没有注意到,乔夏此时的眼里满是绝望悲凉。
他步步紧逼,目光上下打量乔夏从头到脚的用心装扮,生出一种将乔夏关起来的冲动。
顾宴时扯过乔夏的胳膊:“你是知道我要来这边吃饭,故意带着男人在这气我是吧?乔夏,你的手段也太低级了。”
乔夏心中一沉。
她都从公寓搬出去了,顾宴时居然还觉得她在纠缠不休。
她就这么没尊严吗?
也是,曾经她确实紧抓着顾宴时,百般讨好,不肯放手。
是她把顾宴时惯得这样有恃无恐。
乔夏挣脱开顾宴时的钳制,拉开距离,眉眼间满是疏离:“第一,周晔不是我找的下家,我不是没男人不能活。”
“第二,我已经搬家离开你的房子,也希望你能认清这个事实,我们彻底结束了。”
“第三,哪怕我们分手,你去过的地方,不代表我去了就是要引起你注意,毕竟地方就这么大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偶遇了。”
乔夏抬眸,对上顾宴时神情紧绷的样子。
她知道,这是顾宴时真正生气的预兆。
“所以,请你装作不认识我就好。”
话音刚落,出租车在路边停下。
乔夏转身就走。
顾宴时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眼神越来越冷。
他忽然想到半个月前,乔夏怎么都联系不到他,久违的发过脾气。
那时她就说过,总有一天她真的会离开。
看来乔夏是真的考虑好了,要用这种办法换他的在乎和注意。
顾宴时承认,乔夏的所作所为在牵动他情绪。
不过更多的是不耐和厌烦。
他绝对不会被任何人拿捏,尤其是明明为了嫁得好,当初才对他疯狂示爱的乔夏。
顾宴时也跟着背对乔夏,接了电话离开。
乔夏坐进出租车里,听到顾宴时打电话的声音。
“嗯,把游艇上那两个女人也叫来,今晚一起喝酒。”
砰!
车门甩上。
顾宴时开车扬长而去。
乔夏攥紧拳,看着那辆车从出租车旁过去,自嘲轻笑。
当了三年的替身,下场就是被更像白月光的人顶替掉。
这场漫长的单恋,和一厢情愿的付出,从头至尾都是在浪费她的青春。
出租车往相反的岔路口开去。
顾宴时没看到后车窗的女人回头。
听到他还要找女人去喝酒,她竟然没有反应?
顾宴时攥紧手机,眼里划过几分冷光。
电话里,蒋振一头雾水:“什么游艇女人?你绯闻里的那两个啊?我又不认识,怎么给你带过来?”
顾宴时顿了顿,不发一言地挂断电话。
......
酒吧包厢。
看到成箱的酒被侍应生端上桌,蒋振人都是麻的。
“还喝?宴时,我看你根本就不觉得和乔夏分手是解脱,反而很像借酒消愁啊。”
顾宴时脸色沉了沉:“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们喝不喝?”
沈俊庭按住蒋振,不想让他再劝。
他知道顾宴时心情不好的时候,谁都劝不住,到时候发脾气直接炸了,更是难以收场。
“喝喝喝,今天我们陪你不醉不归!来,一人一瓶别想赖!”
他将一瓶酒塞进蒋振手里,使了个眼色。
蒋振无奈,只能闷头干酒。
不过一会儿,包厢外就来了人。
酒吧经理捧着东西进来,看向顾宴时,恭敬道:“顾少,您前些天忘在酒吧里的东西,我帮您收着了。”
顾宴时瞥了一眼,顿住。
那是条燕麦色的羊绒围巾。
过生日之前,他来这儿喝酒。
乔夏不放心,凌晨两点过来找他,戴着这条围巾。
当着朋友的面,顾宴时凶了乔夏,说她管得宽。
乔夏被他说得两眼含泪,还是没走,等他醉到快不省人事的时候才把他接走。
顾宴时眸光晦暗。
乔夏说爱他,三年如一日的照顾他,可乔夏当初是怎么跟自己告白的事,他永远忘不掉。
“顾少,这是您的东西吗?”酒吧经理再次询问,声音更轻。
顾宴时回过神,一把将围巾夺过来。
围巾上还有淡淡无花果香。
很甜。
“出去。”
酒吧经理点头,又笑道:“对了,外面有两个人在找蒋先生。”
蒋振立刻道:“我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你让她们赶快进来!”
很快,两人进了包厢。
顾宴时见是女人,不悦:“喝酒局,你找女人干什么?”
蒋振努努嘴:“你再仔细看看?”
顾宴时顿了顿。
两个女人面带笑容,气质轮廓都和乔夏有几分相似。
是在游艇上,他临时找来玩的两个女人。
就为着这个,乔夏千方百计给他上演一出大戏,用分手的戏码逼他低头,欲擒故纵。
顾宴时愈发心烦。
蒋振使了个眼色:“快过去啊。”
两人一左一右,在顾宴时身边坐下,指甲涂着红色的手端起酒杯。
左侧女人声音娇滴滴的:“顾少,您喝酒。”
顾宴时眼神冷得厉害,扬手打翻酒杯。
女人吓得尖叫起身。
“滚!”
顾宴时开口呵斥。
包厢气氛降至冰点,两个女人落荒而跑。
沈俊庭将一切看在眼里,微微皱眉:“宴时,你怎么了?”
顾宴时没有理他,拿出手机打下一段话。
你闹够没有?
删掉。
你现在住在哪里?回老家了?
顾宴时顿了顿,又删掉。
片刻,他拍了照发过去。
你的围巾在我这,什么时候拿走?
照片和消息发出去,手机界面瞬间出现两个红色感叹号。
乔夏把他拉黑了。
周晔顿了顿,看向紧闭的卧室门,只得过去开门,却发现外面站了个男人。
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一愣。
顾宴时以为开门的人会是乔夏,冷不丁看到那天跟乔夏吃饭的男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冷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表情很不和善。穿着一身简单的衬衣西裤,衣袖松松散散,腕骨戴着名表,整个人优雅矜贵的让人不敢直视。
又是他。
周晔认出来,这是那天跟乔夏很说话很不客气的人。
他一时搞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不动声色问:“你有什么事吗?”
顾宴时的周身气势肉眼可见的沉下来,压迫感十足。
他伸手直接攥住周晔的衣领,将人往后院里一推。
“你为什么在这里?一晚上都在?”
周晔只觉莫名其妙。
他蹙眉,正要说话,乔夏已经换好衣服梳完头出来了。
看到这幕,乔夏不由心里一惊。
她下意识的呵斥顾宴时:“你在干什么?放开他!”
顾宴时不可置信地蹙眉。表情说不出来的阴冷。
“你护着他?乔夏,你们昨天晚上住在一起是吧?说清楚,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最后一句话,已经冷得毫无温度。
此刻,阳光洒满整个院子,顾宴时的表情却一片阴霾。
他翻来覆去担心了一晚上,觉得乔夏发高烧,还强撑着送他回家,心里过意不去,特地巴巴的跑来送药。
结果,乔夏根本不缺人照顾,还很有可能和别的男人共度了一晚上?
顾宴时一瞬昏头,捏着拳头就打周晔。
“住手!”
乔夏呵斥一句,走过去,狠狠的推了顾宴时一把,将他推开之后才深吸口气,转身抱歉地望向周晔。
“周先生,你先进去坐吧,我来处理这件事情。”
说完她拽着顾宴时出去,把院门关上。
低矮的院墙外面,经过一夜的露水,青砖小路泛着浓重湿意。
乔夏有些透不过气来。
昨天她睡下之后,发烧重感冒的症状并没有好转多少。此刻她看着顾宴时,脸色冰冷:“你来干什么?”
“回答我的话。”顾宴时紧皱眉头,质问她,“昨天他就在这里还是今早来的?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只是你的同校校友?”
乔夏只觉得可笑,忍不住反问:“你在用什么身份质问我?我们已经退婚毫无关系了,你不觉得你跑过来兴师问罪,很可笑吗?”
顾宴时的脸色有些难看:“回答我。”
“不回答,我们是什么关系,都与你无关,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乔夏明知道这样说,顾宴时会误会。
但她就是不想和对方说太多。
这样的滋味,她也该叫顾宴时尝尝。
三年里,顾宴时每次冷落她彻夜不归,亦或是忽然失联的时候,每一次回来都不会给她一个交代。
反而都会冷脸问她为什么要管这么宽,还说自己是他未婚妻,又不是他妈。
这样的态度,乔夏早就受够了。
她冷声道:“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从房子里搬出来,回到我的老家,你还来这里找我干什么?能不能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三番几次的冷言冷语,在燃烧顾宴时的忍耐力。
他深吸一口气,直接将乔夏扯过来。
“你就真的这么想跟我划清界限?”
手腕很痛,一点都不留情不温柔的动作,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乔夏,顾宴时三年来对她毫无疼惜和尊重。
她被当做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替身。
甚至有一天,顾宴时找到更像他白月光的替身来陪伴,自己就会被毫不留情的丢弃。
就像顾宴时过生日的那个晚上。
顾宴时明知道她花了很多个小时才做好那顿饭。
明知道她每次联系不到他的时候,都会害怕的寻找,彻夜不眠。
可他还是不管不顾,在游轮上搂着别的女人看烟花,尽情喝酒买醉。
自己在顾宴时眼里,根本就是一个用来应付家里催婚的工具人。
偏偏她这个工具人身世普通,顾宴时妈妈也没看上。
这些年夹缝里生存,实在是让她喘不过气来。
以前是有爱支撑,可是现在,乔夏看透了顾宴时对她是半点喜欢也无。
充其量,只是习惯她的照顾和陪伴。
乔夏定了定神:“我还有事,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她说完,转身就要把门关上。
在门关到只剩一条缝的时候,外面顾宴时忽然扬手,将什么东西砸到了门上。
乔夏顿了顿,还是直接紧闭房门,听到外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才呼出一口气。
她走进正堂。
周晔坐在桌边等,看她过来,投去一抹担忧的目光。
他起身温声道:“你是不是被什么不好惹的人缠上了?要不要我帮你想个办法?”
“你一个女孩子住在这里,对方三番五次找上门,有些危险。”
在他的视角里,顾宴时又凶又不讲理,像是很讨厌乔夏一样。
乔夏也不好讲她跟顾宴时之间的感情纠葛,一是她和周晔还不熟悉,这些事情说出来挺丢人的,二是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
“我跟他之前是未婚夫妻,后来退婚了,没事的,这些事情我自己处理就好。”
乔夏两三句带过,望向周晔:“今天他差点对你动手,对不起,给你造成麻烦了。”
她歉意的低了低头。
周晔却毫不在意:“没关系,这都是小事,不过他脾气那么差,想必你跟他在一起也没有多幸福才退婚的吧?你值得更好的人。”
他目光真挚,语气也非常诚恳。
乔夏能够听得出来,这是他对自己最诚挚的祝福。
她笑笑:“等我洗漱完,带你去吃早餐吧,清水镇上有一个早餐铺子,味道非常好,你应该还没吃饭。”
周晔笑着点点头。
“好,我还要跟你说一下李老师那边的情况,她愿意跟你见面,但还是很生气的。”
乔夏眼神闪烁,苦笑着点点头。
当然了。
她那个时候是李老师最看重的学生,李老师也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要把她往行业翘楚的方向去培养。
可惜她跟顾宴时在一起之后,就从来也都没有专心过事业。
最后她跟李老师之间,还是不欢而散的。
一想起这个,乔夏心中就很难受,情绪也低落了许多。
她跟周晔一起走出大门时,猝不及防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周晔及时扶住她:“没事吧?”
乔夏摇摇头,低头一看发现是一个透明的袋子。
她一眼就看到了透明袋子上面的英文,是她给顾宴时买的衣服购物袋,里面装着几盒药。
门铃声经久不息,足足三分钟都没有人开门。
如果不是这是独栋公寓,周围邻居早已经冲出来杀人了。
顾宴时不耐蹙眉,最后用力按一下,后退几步仰头去看二楼。
灯还亮着,人却没动静。
明明舍不得分手舍不得搬走,就该做好饭菜等他回来,还在拿腔作势个什么劲?
他只不过是生日的时候去外面玩了一夜,那又怎样?
他又不是卖给她了,难道还不能有自己的个人空间。
顾宴时憋着火气,用钥匙开门进去。
他按开客厅灯,甩掉外套上楼,冷着脸推开二楼房门,却是愣了愣。
人不在。
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行李箱没了,柜上的化妆品也没了。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开门声。
顾宴时冷凝的眉眼放松,轻嗤:“就知道你不可能走。”
他转身出去,在二楼居高临下看着门口。
外面叮里叮当响,十几秒后,穿着保洁服的中年女人拎着很多打扫工具进来。
看到有人在,保洁吓了一跳:“哎呦喂!怎么还有人啊,吓死我了。”
顾宴时眯起眸:“你是谁?”
保洁拘谨地双手交握:“我是乔小姐叫来的保洁,她说这栋房子不住了,厨房和客厅还没来得及收拾,让我今晚打扫干净。”
顾宴时握紧拳头,脸色阴沉下来。
保洁察觉到这个男人心情不好,小心翼翼问:“那我就开始打扫了?”
“随便。”
顾宴时插兜下楼。
走到厨房门口时,他闻到隐约的饭菜味,往里头看了一眼。
洗碗池旁摆着很多盘子,里面都是他爱吃的菜,看起来已经放很久,不新鲜了。
保洁跟着看一眼,笑道:“哦对,这个我马上收拾,乔小姐说了,这都是她昨天下午备的菜,放久了味道大,让我第一时间收拾厨房。”
顾宴时微微一顿,没有说话。
他忽然想到昨天下午去游艇玩的时候,乔夏一直在给他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除了平常爱吃的,还想吃什么菜。
乔夏做饭很细致,用的时间通常很长,每每等他晚上回来做的饭菜,都要提前从下午开始准备。
这些菜,乔夏应该做了一整个下午。
顾宴时手插兜,没什么表情地转身就走。
手机在车里不停响。
顾宴时拿起手机,下意识去点乔夏的聊天框。
往上一划全都是乔夏发来的消息,足足三十多条。
顾宴时退出聊天界面,看到朋友发来的消息让他去喝酒。
他莫名烦躁,回了个没空,去公司处理这两天积压的事。
秘书刘贤把准备好的文件递过去。
“顾总,您不是今晚回您未婚妻那,剩下的工作让我处理吗?”
顾宴时拉开椅子坐下来:“她因为昨夜的事跟我闹气,分手了。”
刘贤翻文件的动作一顿,很是惊讶。
“乔小姐以前从不敢跟您闹事提分手哎,这次怎么......”
看顾宴时脸色不对,他立刻改口:“嗐,就算乔小姐真走了,今晚也会乖乖回来找你的,她爱你爱到骨子里,绝对舍不得真分手。”
顾宴时眉头舒展,轻哼一声没说什么。
直到昨天,乔夏还在为他做菜等他回来,肯定不会走的那么爽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夜深了。
顾宴时惯性拿起手机,想点乔夏的聊天框。
乔夏总是会给他发很多消息,每天他都不太回,看到红色数字提醒又觉得碍眼,都会习惯性的点开,不看消息再秒退。
冷落的时间久了,乔夏会很担心他,无论多晚都会跑到公司来找他。
可这次他点进去,消息还停留在今天早上,乔夏看到绯闻照片之前。
我等了你一夜,菜都凉了,你到底在哪里?回个电话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顾宴时面无表情退出微信,起身索性去找朋友喝酒。
酒吧。
顾宴时同朋友喝着酒,期间看了四五次手机。
蒋振和沈俊庭对视一眼,笑问:“顾少今儿怎么回事?以前出来玩可没这么心不在焉过,不会是和嫂子吵架了吧?”
“和她吵架,宴时还需要心不在焉吗?哪次吵架不是乔夏先追过来道歉?肯定是因为别的。”沈俊庭接过话茬。
顾宴时皱了皱眉:“喝酒呢,别提她行吗?烦。”
蒋振凑过去和他碰杯:“你也别这么说,人家这么多年死心塌地跟着你,你昨天生日都不联系她,确实有点那个。”
顾宴时太阳穴突突直跳,心里没来由的沉了一下。
他努力忽略心底的异样,轻嗤:“那又怎样?我早就想甩掉她了,这次她敢跟我提分手,正好,我可以彻底摆脱她。”
两人面面相觑。
“真,真分了?”
顾宴时捏捏眉心:“分就分,我正好落得清静。”
他倒要看看,乔夏能撑到什么时候。
......
乔夏拖着行李箱下了车,沿着青石小路往巷子里走。
北斋区的房子还是黑瓦白墙,巷道四通八达。
这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清水镇。
自从上大学之后,乔夏就很少回来了。
和顾宴时订婚后,赵华春嫌弃她的身世普通,她更是不敢回来,怕赵华春知道了生气。
哪怕清水镇就在本市,只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现在想想,真是太傻了。
乔夏打开门锁,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她站在小院里缓缓呼出口气,把行李放回左边房间,又去右边房间擦了擦桌上的奶奶遗像。
这时,大门忽然响了下。
乔夏捏着毛巾一顿,放下相框,拿起扫把,轻手轻脚过去。
门外进来一道身影。
身形纤细,还是个女贼?
乔夏瞄准女人的头,抬起扫把就打:“来人啊!家里进贼了!来人抓贼!”
女人吓得双手抱头逃窜:“别打别打!是我!是薛薛啊!”
乔夏吓了一跳,猛地回头,抬起手电筒往后照。
两个男人下意识抬手挡住,往后退。
乔夏没见过他们,警惕问:“你们干什么?”
“乔夏,你不认识我们了?初中我们还在一个学校上过学的,要不跟我们去喝两杯?”
两人不怀好意地围上来,想要左右夹击,带走乔夏。
乔夏握紧手电筒,呵斥:“我不去!你们别乱来,前面就是卫生所了,信不信我喊人?”
她知道镇上有几个混混,却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晚上一出门就碰到。
两人压根不在意乔夏的话,其中一人得意地挑挑眉:“卫生所就是我大娘开的,你有本事就去喊,看有没有人会帮你。”
乔夏眼里划过一抹紧张。
尤其是她现在身体还不舒服,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快要呼吸不畅。
那人见状,就肆无忌惮地伸手,朝着乔夏抓过来。
乔夏侧身躲避,却还是被男人拉着胳膊拽走。
她踉跄几步,急得额头冒汗,握紧手机猛地点了两下侧键。
报警求救电话打出去的刹那,一抹身影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惨淡月光下,乔夏一张熟悉的脸。
她愣了愣。
而身边的两个男人也停下脚步,狐疑地紧盯紧来人。
“你谁啊?好狗不挡道,赶紧让开!”
顾宴时瞥见乔夏被他们抓着胳膊,黑沉的眸中满是冷意:“把她放开。”
两人嗤笑:“你算什么东西?哪里冒出来的小白脸。”
“以为长的有点姿色就可以英雄救美了是吧——啊!”
下一秒,其中一个人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声。
顾宴时捏着他的手腕反方向掰。
男人的胳膊扭曲成诡异弧度,身子侧着几乎要跪下来。
男人的同伴见状,跟着冲过来想要帮忙。
顾宴时两拳制服他们,瞬间将二人打趴下。
他将乔夏拽过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两人。
“滚。”
两人连滚带爬地起来,惶恐逃跑。
乔夏呆住,愣愣看着顾宴时的侧脸。
忽然,手中的手机传来说话声。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吗?您好?”
乔夏如梦初醒,赶紧和警局那边说明情况,挂断电话。
她冷静下来,望着顾宴时:“你怎么在这里?”
顾宴时冷脸:“找你。”
乔夏只觉莫名其妙:“找我有事吗?”
她望向顾宴时的眼里,满是疏离。
顾宴时深吸一口气,着实被气到了。
他冷冷道:“你就非要住在这种穷乡僻壤是吧?今天我要是没来找你,你已经被他们带走了,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你能想象吗?连句谢谢都不会跟我说是吧?”
顾宴时是真的怒了。
他没想到,乔夏在经过危险以后,第一时间不是感激他及时出现,还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和他说话。
怎么,他们之间是仇人吗?
乔夏抿紧唇,沉默了。
一句穷乡僻壤,直接刺痛她的心。
她出身在清水镇这种小郊区,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可和顾宴时订婚以后,赵华春老是拿这个说事,明里暗里瞧不起她。
乔夏还算能忍受,是因为每每赵华春看不起她的时候,顾宴时都不会跟着一起嫌弃她,言语之间从没有透露过她的出身有什么不好。
她没想到,顾宴时有一天也会说出这种话。
怒火冲上心头,乔夏抬眸望向顾宴时。
“首先,谢谢你刚才为我出手,其次,我没有求着让你帮我,你没必要以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住在哪里和你都没关系。”
乔夏微微点头示意:“麻烦让一下,我要走了。”
顾宴时咬紧牙关,蹙眉紧盯着她这副“白眼狼”的姿态,心里越来越堵。
他没有走,反而跟在乔夏身后:“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还有,联系方式什么的,把我加回来。”
乔夏脚步一顿。
她实在不明白,自己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也被顾宴时从那座房子里赶出来拿钱走人了,为什么还被误认为在胡闹赌气?
乔夏身体不适,也懒得解释:“我们之间没有联系的必要,微信什么的就不用加回来了。”
顾宴时快步上前,拦住她,低头紧盯着她不近人情的模样。
“你确定?乔夏,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度,我已经很容忍你了,再闹下去,我会烦。”
他的语气中,带着隐隐威胁。
乔夏有气无力地呼出一口气,觉得讽刺。
她冷冷道:“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顾宴时,你什么时候能意识到,我没有在用这种方式吸引你注意力?让开,算我求你。”
顾宴时猛地攥紧拳头,脸色渐渐阴沉。
他望着乔夏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波澜的反应,一种莫名的烦躁弥漫在心头。
最后他还是侧过身,眼睁睁看着乔夏走进卫生所。
十分钟后,乔夏拿着一兜药离开。
顾宴时在她走了以后,才走进卫生所。
里面只有个中年妇女,正拿着带把手的盆吃面条。
看到顾宴时进来,她愣了愣,生平还没见过这种又帅又有气质的男人。
“刚才那个女人拿的什么药?她......”
顾宴时抿了下唇,冷着脸:“她身体哪里不舒服?”
妇女呆呆道:“她说她低血糖还感冒了,拿的都是一些感冒药,我还给她一包红糖。”
顾宴时听完,转身就走。
镇子口的路上。
一辆库里南停着。
司机看到顾宴时过来,下车去帮他开车门。
顾宴时坐进去,看了一眼身后的镇子。
满天繁星之下,只有卫生所附近的路亮着路灯。
他捏捏眉心,烦躁地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你家安保公司还有多少人没外派出去?”
蒋振冷不丁听到他这么问,还有些紧张:“你怎么这么问?是不是惹上麻烦需要人手了?”
顾宴时漫不经心道:“派几个人来清水镇,我有事需要他们做。”
他没有等蒋振再问,就直接挂断了。
蒋振一脸懵,不知道顾宴时忽然要保镖干什么。
不过他听到清水镇,就知道肯定和乔夏脱不开干系,立刻去挑了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送过去。
乔夏在发烧,唇是滚烫的。
顾宴时品尝着,一手扣着她柔/软的腰肢。
直到此刻与乔夏接吻,他心里的那股堵闷才彻底消失。
就好像这几天一直没有重心的漂浮着,终于落到实处。
顾宴时优越的眉眼逐渐温和,正要深吻索取,忽然被乔夏推开。
接着,他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啪地一声,在包厢里格外刺耳。
乔夏打得顾宴时偏了脸,还不够,起身,又一杯酒泼到他身上。
顾宴时不敢置信地抬眸,好看的脸在光影交界处,愈发深邃优越。
他咬牙:“乔夏,你在干什么!”
“酒醒了吧?”
乔夏脑子烧得昏昏沉沉,努力稳住:“醒了就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乔夏,不是你未婚妻,不是那个追在你后面跑的麻烦精。”
“这是最后一次,看在沈俊庭帮我拿到资料的份上,以后你不要再让我来接你。”
乔夏面无表情地拿起外套,扔到顾宴时身上。
“起来。”
顾宴时僵住,盯着她,眸光越来越危险。
生平第一次,他被打被泼酒。
动手的人竟然还是乔夏。
从来都只知道追着他跑的乔夏。
顾宴时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乔夏,你真能耐了,是不是觉得我习惯有你,不敢跟你一刀两断?”
乔夏望着他发狠的目光,摇摇头,自嘲地笑笑。
“不敢的人,从来都是我。”
这段关系,对于顾宴时来说可有可无。
一直不敢离开的人是她。
因为她无比清楚,只要她放手,顾宴时会毫不犹豫大步往前走,决不回头。
顾宴时微微蹙眉,带着几分醉意的眸子凝着:“什么意思?”
“没。”
乔夏侧过身:“要么你自己走,要么跟上。”
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包厢。
五分钟后,顾宴时离开酒吧。
衬衣前襟湿透,莫名禁/欲,却一点也不狼狈。
即便脸上有一道清晰的巴掌印,也还是惹得很多女人频频注目。
乔夏坐在车里,看到顾宴时摇摇晃晃地过来,也没去扶。
顾宴时咬牙,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乔夏甚至有些想吐。
她强打精神,目视前方踩下油门。
将顾宴时送到家门口,乔夏就要走。
顾宴时扒着车窗,示意她下来。
乔夏顿了顿,不情不愿地走下来。
顾宴时冷脸盯着她:“我没有耐心陪你玩这些把戏了,乔夏,你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继续惹我。”
“早点睡吧,睡了就不会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错觉。”
乔夏将车钥匙丢给他,走去路边打车。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
顾宴时站在风口,一直盯着乔夏的背影,直到她打车离开,都没有收回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他开门进去。
桌上空荡荡,没有乔夏一贯准备的可口饭菜,没有他喜欢喝的鲜榨橙汁,也没有每天都新鲜的鲜花。
顾宴时烦躁极了,扯扯衣领准备上楼洗澡。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沈俊庭等电话一接通,就问:“乔夏送你到家了?”
“嗯,有事?”顾宴时心情不佳,语气沉得厉害。
沈俊庭哎了一声:“没事,我就问问,她今天好像发烧了很不舒服,你们没闹吧?”
闻言,顾宴时怔了一瞬。
怪不得她的唇那么热。
怪不得她的脸苍白得不正常。
他竟然没想到是生病了。
顾宴时挂断电话,脸色复杂。
乔夏发着烧也要来接他,这让他心里舒服多了。
他是不是不该强吻她,不该一直那么凶?
顾宴时重新解锁手机,在网上选了一堆药。
最后填地址的时候,他悬在屏幕上的指尖始终没有按下去。
他竟然,不知道乔夏在老家的门牌号。
顾宴时捏捏眉心,给乔夏打电话。
乔夏没拉黑他的手机号。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
乔夏的声音虚弱无力。
顾宴时顿了顿,沉声问:“你现在在发烧?”
乔夏很累了,回到家浑身和散架了一样,淡淡道:“不用你操心,我要睡了,不要再打电话过来。”
冷漠略显不耐的拒绝,从手机里流淌出来。
顾宴时猛地攥紧手机,气得扔进沙发里。
“谁操心了?乔夏,你就算是烧死了,我都不会管!”
他转身上楼洗澡。
夜深了。
顾宴时翻来覆去好多次,怎么也睡不着。
快天亮的时候,他坐起来,脸色沉得可怕。
一想到乔夏待在那个破镇子上,甚至连像样的医院都没有,顾宴时就莫名的烦躁。
半晌,他抓起车钥匙,下楼将桌子里的医药箱抽出来,打开。
里面的药盒整整齐齐,分好类别贴了标签。
止痛的、感冒的、退烧的、还有一些保健/品,都分得清清楚楚。
顾宴时眼神闪烁,喉结咽动。
怪不得他以前身体不舒服或生病的时候,乔夏打开医药箱,总能一秒钟就找出他需要吃的药。
这三年来乔夏要不断照顾他多少次,才会细致成这样。
一霎时,顾宴时的心空落落的。
他拿了几盒退烧和感冒药,转身离开,驱车一个多小时到达清水镇。
清晨的阳光洒下来,巨大的老槐树下,坐着一个老头,端着一碗粥呼噜呼噜喝的正香。
顾宴时走过去,在老者面前站定,向他打听乔夏住在哪里。
这个破败小镇上忽然停着一辆几百万的豪车,涌过来几十人围着看。
哪怕顾宴时那张脸上明晃晃的写满了不悦,也没有任何人退后。
无奈,他只得先将车停在路口,前往乔夏的住址。
与此同时,乔夏的家已经有人敲响门了。
乔夏穿着白色睡衣,头发有些乱,揉着眼睛过去开门。
她还没来得及抬眼看清来人是谁,就先听到了一声爽朗温润的笑声。
“还没起啊?”
乔夏愣了一下,猛地抬头,看到周晔的瞬间,顿觉尴尬。
“怎么是你呀?周先生,对不起。”
“不用道歉的,我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李老师他愿意周末跟你见一面。”
周晔退后半步,礼貌的没有跨过门槛:“我给你打电话没人接,正巧在附近就索性直接过来了,是我冒昧了。”
”没有的。”乔夏冲他笑笑,抓了抓头发,“周先生进来吧,我先去换身衣服。”
她局促地抓了抓身上的睡衣,跑去卧室。
周晔走进正厅,在桌边坐下。
乔夏进去换衣服。
偏偏这时,院门又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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