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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全文小说江瑶月沈砚之最新章节

般诺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跑去找退烧药,又烧了热水,回来的时候却看见他躺在床上没有动,粥还放在床头柜上。孟怀聿听到她回来,睁开眼看她。江瑶月心里一紧,上前去探他额头,烧的烫手。她收回手,低声问他:“能坐起来吗?”他没出声,撑着双臂坐起,依旧沉默看她。身上明显比刚才还要烫,甚至有加重的趋势。江瑶月坐在床边,端起粥到他面前。孟怀聿没接,盯着她看,语气淡淡:“喂我。”明明已经高烧的快要神志不清,却还是带着上位者的强势。江瑶月看他,他现在形容实在狼狈,一双眼通红,唇瓣都有些发白干裂,他的身体状况可能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差。他靠坐在那里,脆弱的等着她。江瑶月到底忍不住妥协,拿起了勺子,开始认真喂他。她喂他的时候,动作缓慢而细致,孟怀聿始终一言不发,眼神落在她紧张的小脸上...

主角:江瑶月沈砚之   更新:2025-04-11 17: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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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瑶月沈砚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全文小说江瑶月沈砚之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般诺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跑去找退烧药,又烧了热水,回来的时候却看见他躺在床上没有动,粥还放在床头柜上。孟怀聿听到她回来,睁开眼看她。江瑶月心里一紧,上前去探他额头,烧的烫手。她收回手,低声问他:“能坐起来吗?”他没出声,撑着双臂坐起,依旧沉默看她。身上明显比刚才还要烫,甚至有加重的趋势。江瑶月坐在床边,端起粥到他面前。孟怀聿没接,盯着她看,语气淡淡:“喂我。”明明已经高烧的快要神志不清,却还是带着上位者的强势。江瑶月看他,他现在形容实在狼狈,一双眼通红,唇瓣都有些发白干裂,他的身体状况可能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差。他靠坐在那里,脆弱的等着她。江瑶月到底忍不住妥协,拿起了勺子,开始认真喂他。她喂他的时候,动作缓慢而细致,孟怀聿始终一言不发,眼神落在她紧张的小脸上...

《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全文小说江瑶月沈砚之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她跑去找退烧药,又烧了热水,回来的时候却看见他躺在床上没有动,粥还放在床头柜上。

孟怀聿听到她回来,睁开眼看她。

江瑶月心里一紧,上前去探他额头,烧的烫手。

她收回手,低声问他:“能坐起来吗?”

他没出声,撑着双臂坐起,依旧沉默看她。

身上明显比刚才还要烫,甚至有加重的趋势。

江瑶月坐在床边,端起粥到他面前。

孟怀聿没接,盯着她看,语气淡淡:“喂我。”

明明已经高烧的快要神志不清,却还是带着上位者的强势。

江瑶月看他,他现在形容实在狼狈,一双眼通红,唇瓣都有些发白干裂,他的身体状况可能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差。

他靠坐在那里,脆弱的等着她。

江瑶月到底忍不住妥协,拿起了勺子,开始认真喂他。

她喂他的时候,动作缓慢而细致,孟怀聿始终一言不发,眼神落在她紧张的小脸上。

但喝下去不过小半碗,他就有些吃不下去,面色有些苍白的开口:“我让张秘书送了饭菜过来,你去拿。”

他没胃口吃饭,饭菜是给她订的。

江瑶月见他不想再吃,眉头微蹙,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再吃点,你吃这么少,身体怎么恢复。”

现在身体生病,是抵抗力最弱的时候。

孟怀聿盯着面前的粥,皱眉硬吃了下去,然后紧接着,江瑶月又这样来了几次,硬生生的逼着他把一碗粥喝的见了底。

她看着空了的碗很心满意足,又督促着他吃下退烧药,然后就端着空碗下楼。

收拾好厨房的时候,张嘉豪正好过来送饭。

江瑶月见他两手提的满满当当,不由得茫然开口:“怎么买这么多?”

张嘉豪办事最是妥帖,将手里东西递到她面前:“有江小姐的晚饭,还有水果,和一些抗病毒的药。”

交代完,张嘉豪欲言又止。

江瑶月见他这样,不由得开口问他:“嘉豪哥还有事吗?”

张嘉豪神情郑重:“孟总和江小姐分开这段时间,作息很不规律,饭也不吃,身体都要垮掉,如果可以的话,请江小姐今天晚上也照顾一下孟总,起码等他退烧再走。”

江瑶月不吱声,觉得自己迈进了他的陷阱,他在一步步的让她心软。

张嘉豪见她不说话,再次开口:“拜托了,江小姐。”

她沉默,最后开口:“把你手机号给我。”

孟怀聿吃完退烧药,昏昏沉沉,但江瑶月下楼太久,听不到丁点动静,他情绪有些焦躁,连表面的冷静都维持不住,掀开被子下床,脚步虚浮的下楼。

江瑶月在厨房洗水果。

孟怀聿急躁的脚步陡然停下,站在厨房门口安静看她,光线笼在她身上,显得她背影温柔。

他的情绪忽然就平静下来。

水声停下,江瑶月端着一盘车厘子转身,然后脚步停下,她看到了不远处的孟怀聿。

她被他这样专注看着,有些心慌,忍不住拧眉开口:“怎么了?”

孟怀聿喉咙动了动,忽然大步走到她面前,长臂一伸,将她重重抱在了怀里。

他用的力道很重,恨不得将她摁进自己身体里。

江瑶月有些喘不过气,但他状态明显不对,缓了一会儿,她试探问他:“怕我走?”

孟怀聿没出声,只是抱着她的力道更重了一些。

江瑶月觉得自己腰快被他弄断,忍不住开口:“我不走,你先松开我。”

孟怀聿烧的昏沉,整张脸埋在她的肩窝处,抱着她一动不动。


江瑶月否认:“我没哭。”

她说谎的时候,很可爱。

沈砚之收回给她擦眼泪的手,顺着她:“是,你没哭。”

他这样说,江瑶月反而有些忍不住了,就这样在他的面前,泪珠子成串的往下掉。

一颗一颗的,砸到了沈砚之心坎里。

“我看到了蓁蓁姐朋友圈。”她小声抽噎,甚至有些打嗝:“她说你要来看她演奏会。”

沈砚之审视般的看着她:“你因为这件事哭。”

江瑶月望着他不说话,她哭的鼻头泛红,脸蛋也红扑扑。

沈砚之朝着她逼近,低头紧紧凝视着她:“门票是谢昭南给的。”

江瑶月视线落在他的喉结上。

大提琴演奏,一曲完毕。

短暂的沉默后,江瑶月仰着小脸重新与他对视:“你说你不会再来找我。”

沈砚之点头:“是,我说过。”

江瑶月又开始哭,眼泪珠子啪啪往下掉:“那你现在在干吗?”

沈砚之神色里带了丝自厌,声音却淡淡:“犯贱。”

江瑶月的抽泣声一下低了下来。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像是没反应过来。

沈砚之的眼眸深邃幽暗,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这个答案满意吗?”

说狠话威胁她的时候,是真的。

在她毫不留恋转身就走的时候,后悔也是真的。

江瑶月唇瓣微张,手心不自觉地收紧,怔怔望着他。

她脸上湿漉漉一片,狼狈又可怜。

沈砚之伸手,指腹轻轻抚上她脸:“不是狠心地不想再见到我,那你到底在哭什么?”

她哭得这么伤心,让他产生错觉。

江瑶月知道自己刚刚在他面前的失控不合时宜,让自己一时间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他视线紧紧锁住她,在逼问,语速却缓慢:“告诉我,我想知道答案。”

江瑶月偏过头,声音里还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意:“不重要。”

演奏厅内,大提琴声再次响起。

沈砚之已经压抑到了极致,才在她面前维持住表面的平静,但听到她含糊的这一声不重要,脑中的理智轰然坍塌。

他眼眸通红,给她擦眼泪的手力道倏然加重,带着几分狠戾:“那什么才重要,是孟怀聿更重要?”

江瑶月听到他提孟怀聿,走丢的理智渐渐回笼,她的脸蛋被他重重按着,痛意夹杂着窒息。

她忽而彻底清醒过来,睫毛发颤望着他:“我在你的书房,看到过她。”

沈砚之手上的力道骤然减轻。

江瑶月语气很认真:“书架最顶层,你有一本高中时候的相册,里面都是她。”

不止是相册,他的书房里,还有很多温以蓁的痕迹。

温以蓁学生卡上稚嫩的照片,也被他珍重的收起。

那是十八岁的沈砚之对十八岁的温以蓁炽热而猛烈的爱。

轰轰烈烈的求而不得,刺眼的青春年少。

沈砚之脸色难看,打断她:“那些东西,我会处理。”

江瑶月摇摇头:“不用这样,我只是告诉你,我看到那些的时候就在想,你那样赤诚地,毫无保留的去爱一个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一定是奋不顾身,爱的头破血流。”

沈砚之几乎要被她的形容词气笑了,他下颚紧绷,面无表情盯着她。

江瑶月身子往后靠了靠,视线与他错开,去看那些星星壁灯,声音发涩:“我第一次到南京路你的家,你和我说,不许乱碰你的东西,尤其是书房里的东西。”

沈砚之呼吸忽然有些困难,明明该和她解释清楚,但却说不出口。

时间过去并不久,他清楚记得自己一开始对她的冷淡,甚至能清晰的记起她初初见自己时的胆怯,想看他又不敢看。


半年前。

沈砚之第一次带未婚妻江瑶月参加兄弟们的聚会,刚刚进包厢没待多久,门就又被推开。

温以蓁径直走到沈砚之面前,包厢里瞬时安静下来,就连震耳的音乐声都被有眼力劲的兄弟立刻关掉。

包厢里,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望向温以蓁,与沈砚之熟识的人都知道,她是沈砚之求而不得的宝,谁都碰不得。尤其在她出国后,她的名字更成了沈砚之的逆鳞,谁敢提,他就和谁翻脸。

现在,她忽然从国外回来,一声招呼都不打地就出现在这里,还是在沈砚之正式带自己未婚妻见兄弟们的聚会上。或坐或站的一圈人,神色各异,眼神在沈砚之和温以蓁身上绕了几圈,最后都落在了安安静静坐在沈砚之身边的江瑶月身上。

江瑶月坐在光影中,肤白似雪,身形柔弱,一双眼眸水润明亮,纯净又灵动,笑起来时,嘴角还有浅浅的梨涡。

她是沈砚之父亲故友的女儿,十多年前,一场车祸夺走了江瑶月父母的生命,她被亲戚们轮流养大。直到大半年前,沈砚之父亲找到了她,知道自己好兄弟女儿这些年受了不少苦,心生愧疚之下,直接下了命令,让自己儿子和她订了婚。

温以蓁从高中毕业以后就出了国,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沈砚之早就心如死灰,听到父亲的命令,偏过头看了眼乖乖站在自己身边的江瑶月,犹豫片刻,点了头。

点头那一刻,沈砚之觉得自己好像在江瑶月眼睛里看到了满天星辰。

这会儿,安静的包厢里,光线晦暗,温以蓁站在沈砚之面前,背着光,低头看着他,轻声地喊他:“砚之。”

沈砚之却没有立刻回应她,只下意识地偏过头看向旁边的江瑶月。江瑶月是知道温以蓁的,她曾在沈砚之的书房里,看到过她的照片。

温以蓁没有等到想要的回应,于是顺着沈砚之的视线也朝着江瑶月看过去,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撞在了一起。

看到江瑶月的瞬间,温以蓁是有片刻恍惚的,她知道沈砚之有了未婚妻,也从共同好友那里知道,这个未婚妻是沈砚之父亲强塞给他的。所以在短暂的失落后,她很快就打起精神。但现在,看到江瑶月的瞬间,她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沈砚之答应和这个女孩订婚,也许不仅仅是因为父亲的命令。

温以蓁走神的时候,坐在沈砚之身边的谢昭南忽而干咳了一声,打破了这令人不安的沉默,他笑了一声:“蓁蓁什么时候回国的?快来这坐。”

他说着,往旁边挪了挪,给她空出了一个位。

几乎是他一出声,包厢里人都回过神来,纷纷开始和温以蓁打招呼,气氛一下又热闹起来。

温以蓁很快回过神,朝着谢昭南笑了笑,神色自然地坐到了谢昭南刚刚的位置上,声音还是温温柔柔的:“刚刚回来,没有提前告诉你们,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话是回复谢昭南的,眼神却是看着沈砚之。这个惊喜是给谁的,显而易见。

现下,沈砚之左手边坐着江瑶月,右手边坐着温以蓁。

在温以蓁坐下的瞬间,江瑶月就感觉到了,沈砚之的身体忽然紧绷,就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并没有去看温以蓁,只是忽而很烦躁一样,俯身向前,从茶几上拿起一杯酒,一仰脖子灌了下去。

但就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温以蓁一眼,却反而更加反常。

江瑶月眼神落在沈砚之紧紧握着酒杯的手上,好一会儿,伸手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袖,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冲着他弯了弯嘴角,声音也慢慢地:“不介绍一下吗?”

本来已经重新热闹起来的场面,又一瞬间冷了下来。

江瑶月的声音并不高,但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

沈砚之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将酒杯往茶几上一放,很自然地将江瑶月往怀里一搂,声音极淡:“温以蓁,我高中同学。”

话音一落,他目光发沉地看向温以蓁,一字一顿地再次开口道:“江瑶月,我未婚妻。”

温以蓁被他视线这样一扫,身子不由得都坐直了一些,偏过头光明正大的看向江瑶月,笑了笑:“你好。”

江瑶月察觉不到现场尴尬气氛一样,也朝着温以蓁笑,嘴角的小梨涡若隐若现,有些羞赧地开口:“初次见面,蓁蓁也好。”

她顿了顿,又忍不住眼睛亮晶晶的补充了一句:“蓁蓁好漂亮。”

乖得不得了。

包厢里所有人都看到了,顿时气氛更加古怪了起来。温以蓁看着江瑶月,一时间神情复杂,竟没有立刻回她的话。

谢昭南旁边坐着的钱景辰到底没忍住,不由得看了江瑶月一眼,阴阳怪气地开口道:“蓁蓁可是我们的校花,要是不漂亮,砚之怎么能惦记这么多年?”

他和在场的大多数人一样,知道这个小未婚妻是沈砚之父亲强塞给他的,多少对她有点偏见,再加上知道沈砚之这么多年为温以蓁做过的事,打心眼里更偏向温以蓁。所以,当温以蓁回国,向他打听沈砚之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就将这些年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今夜又将这家会所的地址发给了她。

三人间尴尬的关系,让钱景辰一语道破。谢昭南脸色一黑,踢了他一脚,一转头就想打个哈哈把这事揭过去,但还没等他开口。温以蓁就接了话,视线扫过沈砚之,落在江瑶月脸上,斟酌着,笑了笑开口道:“我们都是同学,景辰他爱开玩笑惯了,你不要误会。”

沈砚之没出声,脸色难看的可怕,抬头的时候,视线落在钱景辰脸上,带着警告。

江瑶月看着温以蓁,嘴角微微上扬,想了一想,神色认真地回了句:“是真的也没关系。”

她语气真诚的很,旁边沈砚之自然感觉到了,心里的烦躁一下又升腾起来,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她手腕,低声问道:“累了吗?我们回去。”

江瑶月看了一眼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没立刻回答,只出神地想,他的手真的很好看,修长干净,骨节分明。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沈砚之已经拿着衣服起身,准备带她走。

温以蓁听到了他的问话,自然也看到了他的动作,手心不由得握紧,赶在他说要走之前,忍不住开了口:“砚之。”

就叫了他的名字,语气里带着恳求。

现场这么多熟识的人都在,从她进来到现在,沈砚之除了那句冷淡的介绍外,一句话都没和她说。现在就走,无疑是在落她的面子。

沈砚之的动作僵住,回头看向她,神色晦暗不明。

谢昭南视线在他们三个人身上来回打了个转,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眼神示意旁边人赶紧去把音乐打开热热场,又冲着沈砚之笑了笑,脸上神色无辜:“砚之哥,聿哥说要过来,再等等吧?”


旁边伤人的一对男女早已经吓傻,司机报了警,警察出警很快,将人直接带走,司机和齐然一起,跟着去做笔录。

江瑶月垂着头眼眶泛红,手里的绿丝带一圈一圈的包住他的手。

孟怀聿一直低头看她,好一会儿,冷淡开口:“不知道要躲?”

江瑶月抬头,和他对视。

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孟怀聿顿时心头一紧。

接他们的车来的很快,车子直接开到了孟怀聿在镜湖区的别墅。

伤口上的血已经把那根发带染红。

医药箱拿出,江瑶月坐在沙发上给他包扎,简单清洗,然后上药,再裹上纱布。她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

孟怀聿一声不吭,等她好不容易包扎完才开口问她:“为什么哭?”

江瑶月眼眸澄澈,睫毛上还沾着湿意,看起来乖的不像话。

她郑重道歉:“对不起,孟怀聿,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受伤。”

真的是一本正经的在道歉,正襟危坐,等待他的审判。

孟怀聿眼眸深邃,身子往沙发上靠了靠,盯着她若有所思:“刚刚不是挺大胆?”

她刚刚将人拽到自己身后,真的让人出乎意料。

江瑶月沉默片刻,向他坦白:“现在后悔了。”

她倒是很坦诚。

孟怀聿看一眼被她用纱布重新裹起来的伤口,声音里带了丝慵懒:“那为你受的伤怎么算?”

江瑶月手指动了动,满脸迷茫,试探开口:“赔你医药费?”

孟怀聿不出声,靠在沙发上,意味不明的看她。

他当然不可能是这个意思。

江瑶月刚刚给他包扎伤口,两人距离太近,他身上的气息慢慢将她包围。

她后知后觉地紧张,有些脸红的要往后退。

孟怀聿看了眼她发红的耳朵,思考片刻:“加上微信,等我想到了告诉你。”

他之前只有她的手机号。

他偏过头看她:“加吗?”

江瑶月看着他,乖乖地点点头。

回到南京路的家,江瑶月收到齐然的微信语音,她哭着道歉,说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子,见到那个人,又见到那个女生,理智全无。

江瑶月静静听她说完,安抚了她几句,又嘱咐她赶快订票回家,然后才挂断。

时间还早,她安安静静给自己煮了一壶玫瑰花茶,然后整个人窝在了沙发上。

好一会儿,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神色平静,看和孟怀聿的微信对话框。

被她强行切断的关系,续上了。

正在发呆,孟书禹给她发来微信:“我姐说你缺钱?!”

没等她回复,他又发来一条:“我给你涨家教费,一节课3000?不不,一节课5000。”

然后直接转了一万过来。

他这次发来信息的时间间隔有点长,像是在斟酌怎么措辞:“我以为你是体验生活,没想到是挣学费和生活费。”

这行动力,和孟婉柠一样。

江瑶月给他发了个“呆呆”的表情包,正在打字的时候,他的视频通话就发了过来。

她按下接通。

孟书禹一张脸占满了屏幕,语气挺拽:“收啊!”

江瑶月看不出他在哪,但礼貌拒绝:“你给的太多。”

她之前兼职,一节课最高的时候也才三百。

孟书禹神色古怪看她:“还有人嫌钱多?”他摸了摸鼻子,嘀咕:“还有二十多天可就开学了,你学费挣够了吗?”

江瑶月捧着手机没吱声。

孟书禹给她盘算:“最多再给我上两次课,江瑶月,天上掉馅饼的事,不懂得接住?”

他叫了她的名字。

江瑶月眼睛睁大,板起小脸:“叫老师。”

孟书禹笑:“行,老师。”

她比他才大4岁而已。

那边传来男生声音,在喊他去打球。

江瑶月听到了,没再和他多说,想了想开口:“那我收了,谢谢。”

孟书禹笑的灿烂,冷不丁问了一句:“要不要来看我打球?”

江瑶月拒绝。

快开学的前一周,钱景辰家的温泉度假酒店开业,邀请他们圈子里的人去玩。酒店开在一百多里外的古镇,山清水秀的地方。

沈砚之工作忙,本来没想去,但晚上开完视频会议的时候,一抬头,看到江瑶月窝在书房的小沙发里看书,忽而心头就有些发痒,他走过去,将她整个抱在自己怀里,脸埋在她的侧颈处,低声问她:“想去泡温泉吗?”

江瑶月看书被打扰,思绪有片刻的停滞,听到他问话,偏过头看他:“你有时间吗?”

他有多忙,她是知道的。

没说不想去,沈砚之立刻知道了她的意思,他伸手揉了揉她脑袋,凑上前在她耳后亲了亲,低笑出声:“陪我的小姑娘,时间还是有的。”

江瑶月脸有些红,被他亲的耳朵有些痒,伸手去推他的脸,却被他抓住手。

她被压进沙发里的时候,一抬头就撞入他的眼睛,那里面分明翻滚着浓烈的欲望,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不敢与他对视。

沈砚之凑上前,咬了咬她的耳垂:“我想要你。”

他的话太过于直白,江瑶月抵在他身上的指尖微微蜷缩,她摇头,羞得浑身都成了粉红。

灯光下,她实在迷人。

沈砚之眸色暗沉,在她唇上亲了亲,诱哄:“乖宝,说你也想要。”

没得到回应,沈砚之手顺着她腰往下。

江瑶月眼底迅速起了一层水雾,嘴唇微张,凑上前抱住了他,在他耳边气息不稳的小声开口:“想要。”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蛋红扑扑的,乖的不得了。

沈砚之喉咙发紧,将她往自己怀里按。

隔天醒来,江瑶月下床的时候,脚一落地,差点没摔倒。

沈砚之太过于生猛,折腾她半夜,搞的她现在腿发软。

她整个人蔫蔫的,强撑着想要去卫生间,沈砚之听到动静下了床,三两步追上去,从身后将她抱住,声音低哑:“去哪?”

江瑶月被他抱住,有点怕他再来,往开推了推他:“去洗洗。”

他咬了咬她耳垂:“昨晚上弄疼了?”

又是这么直白的问话。

江瑶月心猛地一跳,耳朵一下红了,回头瞪他。

她眼睛还泛着雾气,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沈砚之眸色发暗,大手已经放在了她腰上:“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她这次没理他,红着脸将人推开。


江瑶月坐在孟怀聿的副驾,沈砚之留在了会所。

车窗摇下,有夜风闯进,带着一丝木质的清香,孟怀聿放了轻缓的音乐,江瑶月靠在椅背上,偏过头朝着外面看。她有些出神,孟怀聿偏过头看她一眼,又默默收回视线。

车开出去有十多分钟,孟怀聿主动开了口:“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问这话的时候,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江瑶月回过神来,眼眸微敛,并不看他,语气很轻:“我说得很清楚了,那晚只是意外。”

住进沈砚之家三个月的时候,沈砚之出差,孟怀聿在深夜满身酒气地按响了他们家门铃。

江瑶月已经入睡,听到门铃,迷迷糊糊去开门。

她穿了件白色蕾丝睡裙站在门口,望着他,娇娇软软。

孟怀聿站在她面前,低头看她,一向冷静自持的人,忽而心脏猛烈跳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原本五六分的醉意,一下子升腾到了八九分,好一会儿,他才扯了扯领口,盯着她,低哑出声:“我找沈砚之。”

他不知道她是谁,但肯定和沈砚之关系匪浅。

江瑶月睡得迷迷糊糊,这会儿反应过来,软声回他:“沈砚之不在。”

她说完,礼貌等了一会儿,但没听到回话,犹豫了一下,伸手就要关门。

孟怀聿却条件反射般地伸手去挡。

江瑶月瞬间睁大了眼,惊讶又害怕地望向他。

孟怀聿看着她受到惊吓的小脸,喉咙竟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敛去眸中暗色,手脚僵硬地收了力道。

面前的门,很快就被关上。

他盯着紧闭的门,竟忘了自己来找沈砚之的目的。但很快,他就知道了给他开门的女人是谁,也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深夜在酒精加持下的悸动,在知道沈砚之和江瑶月间关系的时候,本就应该很快消失,但一切都失了控。他控制不住地会想起她,在开会间隙,在出差路上。甚至夜半入睡,她穿着那身白色睡裙,站在门口,这次没有关门,请他进了屋,然后他一把将她抱起,进了卧室,扔到了床上。

醒来的时候,他浑身汗湿,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察觉到身体难堪的反应。

他甚至开始不自觉地关注她,知道她的名字和身份,找到她的社交账号轻而易举。她发动态的频率不高,但十天半个月总有一条,他处理完公事后,就从几年前发的动态开始,一条条地看,偶尔看到她难得发一次自拍,他都会忍不住点击保存。

见到她一个多月后,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要靠近她,于是答应了他们学校的邀请,去作公开演讲。

秘书在和他们学校沟通的时候,甚至直接做了某些暗示给校领导。

学校礼堂座位有限,全靠系统抢课。

江瑶月本来也就听岳薇薇说了那么一句,并没有放在心上。但班主任却直接将她喊去了办公室,让她作为文学院代表,参加演讲,并提问孟怀聿。

她就坐在第一排,皮肤在碎花裙的映衬下白皙细腻,乌黑的头发柔顺地垂落在双肩,几缕碎发俏皮地落在脸颊旁,精致小巧的脸蛋就那样仰着望着他。

她提问的时候,孟怀聿看着她微张的唇瓣,耳边却听到自己胸腔里心脏的跳动声,怦—怦—怦,越来越响。

他出现在她面前,有那么一瞬其实是想证明,这个见过一面的女人对他的影响没有那么大。

但他错了。

她对他的影响没有消除,反而愈演愈烈。

与此同时,撕扯感几乎将他压垮。

演讲过后,大概五六天,江瑶月社交账号发了一条动态,“微醺是烟火”,配图是一杯调成蓝色的果酒,下面难得定了位。

孟怀聿盯着这张图看了片刻,忽而起身,一提外套出了办公室。

连司机都没用,他自己开车,到了江瑶月定位的那家酒吧,大概等到十一点多,他在车内满身疲惫,看到她和同学一起走了出来。她大概是喝得有些醉,走路有些慢,十来个人的小聚会,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最后是一名男同学打了辆车,负责送她回去。

他盯着男同学扶着她的手,胸口忽而升腾起难以言说的烦躁,难耐之下,领口扣子解开了两颗。本来只是想见一见她,但后来,他面无表情地跟在那辆出租车后,一路回到了沈砚之位于南京路上的住宅。

她下车,出租车离开。孟怀聿的车就停在沈砚之楼下,将近二十多分钟,他仰靠在驾驶位上,望着虚空,下颚紧绷,沈砚之出国去参加一个研讨会,现在喝醉的江瑶月自己在家。

一个多小时后,孟怀聿输入了密码,进了沈砚之家。他的好兄弟对他从不设防,连惯常用的密码也告诉过他。平常按门铃,不过是出于礼貌,现在深夜,他动机不纯,不需要这些伪装。

屋内没有开灯,如水的月色从窗外倾泻而入,他穿行其中,如同一头蛰伏在夜色中的野兽。

卧室中,江瑶月已经入睡,空气里有淡淡的酒香。

他在门口盯着床上那团小小的身影,喉咙竟忽觉干涩,直到床上传来软软的嘤咛声,他才发觉自己心跳再次失去控制,几乎立刻,他重重地喘了口气,将卧室门一关,在彻底的黑暗中朝着她走去。

酒精容易让人神经麻痹,江瑶月以为是沈砚之,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时候,闻到男人身上的木质香,忍不住凑上前迷迷糊糊地撒娇。

孟怀聿浑身紧绷,在她因得不到回应而不满要松手的时候,于黑暗中将她拽回到自己怀中。

江瑶月睡得并不安稳,双手被紧紧压在身体两侧,耳边有粗重的呼吸,身体有酥麻的极致快意。

整整一晚,她昏昏沉沉,凌晨时被渴醒,迷迷糊糊间,觉得身体过于发软。她并不想动,察觉到自己被男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声音软软地撒娇:“想喝水。”

她声音有着刚刚睡醒的娇,抱着她的男人听到她的声音,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但很快,他起身去给她倒水。

卧室门打开,微弱的光线闯进来,江瑶月被喂了几口水,终于有些清醒,她察觉到了不对,抬头朝着他看过去。

孟怀聿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在发抖,他下颚紧绷,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在她防备后退的时候,伸手拽住了她,紧紧盯着她的一双眼,声音冷静的可怕:“你昨晚喝醉了。”

光线晦暗,江瑶月被他压在床头,紧张害怕得牙齿都在发颤。

孟怀聿一夜未睡,精神却异常亢奋,他本该在江瑶月醒来之前就离开的,但他并不想这么做。

等江瑶月稍稍冷静,孟怀聿伸手打开了小夜灯。

他以为江瑶月会哭会闹,会让他解释,但没有。她在最初的慌张害怕过后,拥着被子靠坐在床头,仰着一张小脸看他,声音很轻地叫了他的名字:“孟怀聿。”

她认得他,也知道他是沈砚之的兄弟,沈砚之不止一次提过他。她有片刻的混乱,更不想深究事情发生的源头,从小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更认定任何发生的事情都不可逆,有问题就去解决,哭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而现在,她就只有一个念头,这件事情不能让沈砚之知道,不然他们之间就完了。

“只是一个意外。”她看着他,握着被子的手缓缓收紧,语速缓慢,“孟怀聿,请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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