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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不落雪全局

知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绿荫铺野,阳光充沛。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光影盘根错节地随建筑物在眼前一闪而过。江逾白眼神专注在前方的路况,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一旁的江晴笙:“你给章女士买了什么生日礼物,我参考一下。”原先还低着头玩手机的江晴笙闻言,略显诧异地抬眸。“今天就是妈妈生日了,你礼物还没买?”“昂。”江逾白跟着导航从最近的公路口驶出,“时间还早,你先陪我去商场挑份礼物,顺便把订的蛋糕和鲜花拿了。”江晴笙幸灾乐祸地打量他,“小心我告诉章女士,你的礼物是临到关头才买来敷衍她的。”江逾白:“......”车子刚停进商场的地下停车位,江晴笙手机就“叮”了一声。是岑淮予发来的消息。C:回家了?SS:嗯,给妈妈过生日。C:祝阿姨生日快乐。江逾白:“大小姐,到了,赶紧...

主角:岑淮予江晴笙   更新:2025-04-16 15: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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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岑淮予江晴笙的其他类型小说《晴天不落雪全局》,由网络作家“知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绿荫铺野,阳光充沛。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光影盘根错节地随建筑物在眼前一闪而过。江逾白眼神专注在前方的路况,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一旁的江晴笙:“你给章女士买了什么生日礼物,我参考一下。”原先还低着头玩手机的江晴笙闻言,略显诧异地抬眸。“今天就是妈妈生日了,你礼物还没买?”“昂。”江逾白跟着导航从最近的公路口驶出,“时间还早,你先陪我去商场挑份礼物,顺便把订的蛋糕和鲜花拿了。”江晴笙幸灾乐祸地打量他,“小心我告诉章女士,你的礼物是临到关头才买来敷衍她的。”江逾白:“......”车子刚停进商场的地下停车位,江晴笙手机就“叮”了一声。是岑淮予发来的消息。C:回家了?SS:嗯,给妈妈过生日。C:祝阿姨生日快乐。江逾白:“大小姐,到了,赶紧...

《晴天不落雪全局》精彩片段

绿荫铺野,阳光充沛。
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光影盘根错节地随建筑物在眼前一闪而过。
江逾白眼神专注在前方的路况,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一旁的江晴笙:
“你给章女士买了什么生日礼物,我参考一下。”
原先还低着头玩手机的江晴笙闻言,略显诧异地抬眸。
“今天就是妈妈生日了,你礼物还没买?”
“昂。”
江逾白跟着导航从最近的公路口驶出,“时间还早,你先陪我去商场挑份礼物,顺便把订的蛋糕和鲜花拿了。”
江晴笙幸灾乐祸地打量他,“小心我告诉章女士,你的礼物是临到关头才买来敷衍她的。”
江逾白:“......”
车子刚停进商场的地下停车位,江晴笙手机就“叮”了一声。
是岑淮予发来的消息。
C:回家了?
SS:嗯,给妈妈过生日。
C:祝阿姨生日快乐。
江逾白:“大小姐,到了,赶紧解安全带下车啊。”
江晴笙双眸含笑地注视着手机屏幕,正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丝毫没注意到江逾白的话语。
直到江逾白提高了音量:“江晴笙!你怎么对着手机笑成这个样子?!”
她被吓得手抖一下,手机快速锁屏。
“没啊。”
江逾白透过停车场昏暗灯光,窥见她笑容里的心虚,不免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你是不是跟妈告我状了?!”
江晴笙:“......”
在商场耽搁了一点时间,江逾白根据江父发来的定位,往会所赶。
正值晚高峰,交通拥堵。
他一边烦躁地按着喇叭,一边忍不住抱怨:
“我真搞不懂了,每年生日都大办特办,在家不能过吗,非跑这么远的会所。”
江晴笙怕蛋糕会倒,小心翼翼抱在手里。
“仪式感啊,你懂什么,就你这样的直男,活该当初被晚晚姐甩。”
仅凭最后一句话,就足以让江逾白破防。
——“江晴笙!你给我闭嘴,信不信我把你扔在马路边上!”
江晴笙意识到刚才的口无遮拦,她也有些心虚,默默闭嘴。
生日宴的场地定在伯衡会所。
该会所的风格就是高格调,会员私人制。
江父提前了大半个月预定,请了专业的策划团队。
刚踏入,江晴笙望着眼前莫奈花园风格的宴会场景,小声和江逾白讨论:
“果然是钞能力,居然能把一贯珠光宝气的伯衡布置成小清新的法式风,咱爸真富。”
江逾白咬紧后槽牙,逐字逐句道:“刷的是我的卡。”
江晴笙呆愣几秒,旋即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笙笙,逾白,快来打个招呼。”
循声而望,章知雨女士身穿一条当季限定的丝绸段旗袍,优雅风韵不减当年。
江砚之揽着她站在最中心,周遭围了不少人。
有与江氏集团合作密切的董事和他们的太太。
也有江母的朋友们,都是一些圈内资深的画家、设计师。
她笑着朝自己的一双儿女挥手,眼角眉梢丝毫不见岁月的痕迹,看起来就是被爱意滋养的幸福女人。
江晴笙和江逾白将蛋糕和鲜花交给旁边的侍应生,提着礼物袋走到父母面前。
“妈妈生日快乐!”
江晴笙冲她甜甜一笑,张开双臂拥住母亲。
章知雨慈爱地抱着她,“谢谢宝贝。”
江逾白没那么多母子间的温情时刻,吊儿郎当递上自己的礼物。
“给,章女士,儿子孝敬你的。”
章知雨也毫不客气地接过,“行。”
一个字就将他打发了。
宴会厅很大,是开放式的连厅,鲜花簇拥,水晶吊灯的耀眼光芒不吝啬地打下。
兄妹俩礼貌性和在场的长辈们打了招呼。
江晴笙抬手去够旁边的香槟塔时,她手上那串成色极佳的南红吸引了一众女士的目光。
有位太太定睛,端详了片刻后才忍不住惊呼:“咱们笙笙是行家啊。”
只见她小心翼翼抬起江晴笙的手腕,将她手上那串南红更好地呈在各位太太们面前。
灯光照射下,她戴着的手串呈现浓艳色彩,胶质感很强。
那位太太继续介绍:“看品相的话,笙笙手上这串应该是南红里的锦红,赤铁矿颗粒细,内部聚集度也密,算是最顶级的了。”
“有价无市的好东西啊,笙笙哪儿买来的,有没有渠道啊?”
这问题倒是真把江晴笙问住了。
她对南红这类惯常没什么研究,手上这串是刚在一起时岑淮予送的。
她珍爱他送的礼物,就一直戴着。
但后来一朝清醒,她才惊觉,他送的手串大了一圈,并不合衬。
她和岑淮予的开始,源于一次社团团建后偶然的搭车——
她故意将那天戴着的红玉髓手链落在他车上。
勇气可嘉,智商欠佳。
事后她找到岑淮予,理由很拙劣:“岑学长,那串手链是我家祖传的,很贵重,麻烦你帮我找找。”
岑淮予看清手链后面的奢牌LOGO,笑着戳穿:“这个品牌成立于十几年前,确定是祖传的?学妹不会是被家里人骗了吧?”
他不傻,自然明了女孩子暗戳戳的心思。
江晴笙的表白也在他的意料之内。
后来两个人顺理成章地在一起。
只是岑淮予在确定关系前跟她约定过:暂时不想被外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江晴笙那时候沉浸在爱情的巨大陷阱里,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一直维持到现在。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灯光顿然闪眼那一刻,江晴笙思绪回笼。
她笑了笑,回复道:“这手串是朋友送的礼物,我也不太清楚渠道。”
一听这话,那位太太也顾不上询问手串的渠道,换上一副八卦笑容。
“朋友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啊?是男朋友吗?”
“笙笙这么漂亮,男朋友肯定也很优秀吧。”
章知雨听着这话,面上的笑容还在维持,但已经伸手将女儿拉到自己身后。
“陈太太说笑了,笙笙还小,哪来的男朋友。”
话题就此戛然而止。
摄影团队专门架好了机位,为他们拍摄了全家福。
江晴笙今天穿一条新中式的白裙。
云纹、水墨画这些元素以刺绣形式呈现在裙子上,使其更具中国特色文化韵味。
这条素净且优雅的裙子,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她张扬的美貌,平添几分如水般的柔和。
摄影师看着母女俩相符的穿搭,忍不住夸赞:“这哪是母女,简直像姐妹俩。”
一家四口颜值高,拍的照片当场原图直出。
江晴笙将新鲜出炉的照片发给岑淮予,等到章女士的生日宴散场也没得到一条回复。

奢靡夜色包裹整个温城,城市仍旧喧嚣,高楼林立,宏观建筑物匿于一片霓虹闪烁之中。
灯影斑斓,一辆载着江家三人的商务车驶上高架桥。
江逾白喝了酒,代驾将他载回了公司附近的别墅,江晴笙随父母回家住。
车内,江砚之和章知雨对视几秒,随即很有默契地将眼神放在女儿身上。
从上车到现在,她一直抱着手机发呆,神色郁郁。
江砚之朝章知雨挤眉弄眼,故作暗示意味。
章知雨迟疑片刻,才试探性开口:“笙笙,你是在等谁的消息吗?怎么闷闷不乐的。”
“没——”江晴笙晃神过后抬起头来,“就是有点困了,发了会儿呆。”
正在驾驶座开车的司机听到这话,连忙应答:“笙笙小姐,十分钟之内能到家。”
“好,辛苦陈叔。”
外面绚丽的灯光映射进车内,影影绰绰,形成一条流动的光带。
章知雨的眼神错落在女儿手上那串奢贵的南红上。
她的印象里,江晴笙钟爱宝石、珍珠一类,对南红并不感兴趣。
且戴在她手上的东西都有新鲜期,过了那个期限,早就被淘汰下来,立马换上新款了。
可这串明显大了许多的手串,已经在她手上戴了许久。
明明不合尺寸,她却如此珍爱。
回想起她在宴会上说是朋友送的,章知雨心中也不免好奇。
但是女儿不愿说,她也不想主动问。
车子平稳驶进广康路,江晴笙注意到母亲的眼神。
“妈妈,你怎么一直盯着我?”
章知雨动作轻柔地替她将额前几绺碎发别至耳后,声音里有种怅然的感慨之意。
“就是觉得,我女儿一下子长大了,都到谈恋爱的年纪了。”
江晴笙眼神不自然地闪躲了下,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江砚之情绪反而更激动。
“什么谈恋爱,女儿年纪还小呢。”
“笙笙啊,找男朋友一定要擦亮眼睛啊,那种对你不理不睬的渣男可不能找,爸爸妈妈从小把你当小公主养,可不是为了让你去臭男人那儿受委屈的。”
章知雨对丈夫的最后一句话颇为认同。
她点点头,语重心长道:“宝贝,你爸爸说得对,你要记住,当今社会呀,爱在不断贬值,但爱自己不会。”
“知道了妈妈。”
车子停靠在江家别墅门口,江砚之叮嘱司机一句:“时候不早了,老陈你也赶紧回去,明天上午九点来家里接我。”
“好的江董。”
今晚喝了酒,江晴笙困意来袭,洗澡护肤完后,沾床就睡。
岑淮予始终没回复。
-
凌晨一点,FREE酒吧。
对于酒吧而言,夜生活才刚开始。
重金属乐烘托热烈氛围,舞池里男男女女的身姿妖娆,随音乐律动。
VIP卡座在二楼,视野开阔。
等待岑淮予的间隙,裴珩和段之樾已经开了好几瓶名酒。
段之樾轻晃杯中酒,闲散望着舞池里的场景,“阿予怎么还不来?”
裴珩摊摊双手以表无辜,“谁知道啊,不过他傍晚接了一通赵沐桐的电话,就离开了。”
“哐——”
段之樾手中的酒杯因突然加重的力度,重重砸在桌面,杯中液体渗出,几块冰块碰撞着。
“怎么又是赵沐桐,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老样子吗?”
裴珩:“那有什么办法,哎。”
段之樾缄默片刻后,默默将话题转移。
“听说你们温大过段时间有篮球赛?我回头来凑个热闹。”
裴珩饶有兴致地举起酒杯,和他轻碰。
“行啊,你来。”
酒过三巡,岑淮予姗姗来迟。
段之樾常包的卡座在二楼最显眼的位置,不用侍应生的引领,岑淮予就轻车熟路地走来。
周围音乐声过噪,头顶那一排排的射灯也不断变换颜色,在人的脸上频闪。
他眉眼微蹙,眼风极冷淡地在卡座周围扫视一圈,最终落在正趴在栏杆上看舞池里的美女的段之樾身上。
“段之樾,酒吧是你家吗?每次都得约这儿?”
段之樾闻声,转过头来,眼角眉梢荡着散漫笑意。
“岑哥,还真被你说对了,底下那么多漂亮妹妹,只要她们愿意,我都能给一个家。”
“......”
岑淮予径自坐下喝酒,他对发小纸醉金迷的私生活不感兴趣。
裴珩见岑淮予酒杯已空,替他又倒了一小杯。
“赵沐桐这回找你又是什么事?”
音量很轻,凑在他耳边讲的。
岑淮予那双清矜的眼,在此刻半明半昧的灯光里,忽现墨一般的暗。
他嗓音被酒热灼烧,但却很冷,似松涧久久未化的积雪。
“没什么,这不是你该管的。”
裴珩轻嗤一声,酒精上头,是真的有点情绪化。
“对,不用我们管,所以你就打算一辈子活在过去,活在痛苦里。”
那种恨铁不成钢、责备里却满是关心的语气,在此刻噪声充足的环境下,也足够抓耳。
段之樾向来擅长调节气氛,他干笑两声,转移话题。
“行了行了,先喝酒吧,我刚看舞池里有几个美女真的很正,一会儿我打算去认识一下。”
“诶对了,付周泽忙什么呢,怎么今天不来?”
裴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你没看群里吗,人在澳大利亚呢,下个月回来。”
岑淮予没加入他们的聊天,手机屏幕亮着,正好停留在和江晴笙的聊天页面。
她发来的消息,已经是好几个小时前。
图片里是幸福的一家四口,和谐温馨,爱意满满。
凌晨两点,岑淮予回复了消息。
C:明晚一起吃饭吧。
——“帅哥,认识一下呗。”
一道娇媚女声打破岑淮予此刻的思绪。
抬眸而望,面前的女生穿一条包臀红裙,身材婀娜,红唇潋滟。
她手中的酒杯印着一记显眼的唇印,眼神闪烁着期待的光,将酒杯递到岑淮予面前。
很大胆。
男生眼神冷冷地从酒杯处剜过,笑着斜乜一眼,“不必了,我有洁癖。”
女生不死心,娇笑着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一屁股坐在岑淮予身边。
“不想喝我的酒没关系,那我这个人,你想认识一下吗?”
柔软曼妙的身姿正欲覆上,岑淮予眼疾手快地起身。
耐心告罄,明面上的笑意也不愿再多给,他声线渐冷,“这位小姐是听不懂人话吗?”
女生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气氛凝滞。
好在段之樾是个会玩的,他笑呵呵坐到女生旁边。
“美女,要不你认识认识我?我长得不比他丑吧。”
女生了无生趣地起身,“差远了。”
望着那抹头也不回的身影,段之樾凌乱了。
他好心解围,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啊!

程思言作为传媒大学的学生,获取消息的敏锐性极高。
且十分擅长察言观色。
虽不是温大的学生,但秉承着关心闺蜜的善心,温大的论坛她浏览得比江晴笙还勤快。
眼前这个女生她并不陌生。
舞蹈系的风云人物,最关键的是,之前被拍到从岑淮予的车上下来。
作为“闺蜜脑”的程思言自然对赵沐桐没什么好感。
但眼下看她被一个油腻的普信男刁难,抱着“girls help girls”的态度,她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大堂经理匆匆赶来。
他认得闹事的男子,丰瑞地产老总的儿子,他们餐厅的这块地皮,也是丰瑞的。
一个是背后大boss,一个是无足轻重的兼职员工,人精似的经理不出几分钟就有了取舍。
心中的那杆秤已经有了偏向的人,但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
他讪笑着望向赵沐桐,“小赵啊,小徐总没有恶意的,就是比较欣赏你,这样吧,你要不就陪他喝一杯?”
那位小徐总闻言,嗤笑一声,满脸的得意嚣张。
赵沐桐讥讽的笑下,“欣赏?”
“对啊对啊。”
彼时传来一声相比于赵沐桐更为嘲讽的笑声。
这笑声来自江晴笙。
江晴笙漫不经心地开口:“雾海阁这么雅的地方,员工和部分顾客的素质这么堪忧吗?”
那位小徐总看到江晴笙和程思言两人时,眼睛都快发直了。
他语气里的不怀好意过于明显,“美女,你这是说谁呢?”
“谁应我我就说谁了呗。”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小徐总变了脸色,“除非,你想替她喝这顿酒。”
说罢就想上前直接动手。
江晴笙把程思言拉到自己身后护着,丝毫不怵这个男人。
赵沐桐拿出手机,动作迅疾地在通话页面输入110。
大堂经理最先注意到,急着去抢她的手机。
“小赵小赵!有话好好说呀,这么点小事报什么警。”
听到“报警”两个字后,小徐总面目可憎,直接上手,打掉了她的手机。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报警?!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阵违和又突兀的掌声响起。
程思言鼓掌的节奏很慢,淡淡的一抹笑像是沉浸在什么别有意味的氛围之中。
“好大的口气呀,所以请问,你是谁呢?”
他仰着脖子,似是一只井底之蛙,几分得意地介绍了自己,末了还要补充一句——
“丰瑞地产知道吧,那是我家的,之后有个大项目要和江氏合作了,我爸昨晚还和江总一块儿吃饭呢。”
该话一出,江晴笙和程思言饶有默契地对视一眼。
她们忽然发现,憋笑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作为被提及的江氏集团江总的家属,江晴笙忍着笑,挑了下眉梢。
“哦?哪个江总啊?”
井底的蛙当然不会意识到自己知识的局限性,反而还在沾沾自喜。
“江逾白呗。”
“噗——”
程思言实在忍不住了,放声笑出来。
小徐总和大堂经理不明所以地望着她,眼神里有种清澈的愚蠢。
一旁的赵沐桐也有些愣怔。
江晴笙电话开了免提,此刻传来一道清隽男声:“江大小姐怎么这个点打我电话,想哥哥了?”
“江逾白,听说你昨晚和丰瑞老总一块儿吃饭了?还要和他们合作?”
电话那头的江逾白语气里满是疑惑:
“江晴笙你有病吧,昨晚咱们不是在给章女士庆生吗?我又不会分身术,跟他们吃什么饭。丰瑞是哪个公司,合作什么啊?”
“没事了。”
江晴笙切断了电话,将手机攥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顺带欣赏一番小徐总此刻瞠目结舌的表情。
都说艺术来源于现实,电影学院的导师要是在场,大概真能给他此刻的表情打个优秀分。
他说话都磕绊起来,“你...你是?”
程思言双手摊开,朝江晴笙指去,“介绍一下,这位是江逾白的亲妹妹。”
“同父同母的那种哦。”
“这、”小徐总和大堂经理面面相觑。
程思言又说:“小徐总这肺活量是真可以呀,这么能吹。”
人的脸皮的确可以厚到无法想象的程度。
小徐总脸上堆满讨好意味的笑容,“原来是江小姐啊,失敬失敬,刚才就是点误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江晴笙径直略过他,视线落在赵沐桐身上,“想怎么处理?”
“报警。”
“行。”
大堂经理用余光识人,墙头草似地随风转向,“小赵啊,你们的私事你自己处理。江小姐,我领你们去包厢用餐?”
江晴笙被他这副惺惺作态的笑容搞得反胃,摆手示意,“不必。”
赵沐桐报完警后,又拨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她颐指气使道:“给你发了个地址,马上滚过来。”
几秒后,电话挂断。
这副态度引得程思言都不由得惊讶一下,声音附在江晴笙耳边,轻声地八卦。
“她这是给谁打电话,她的舔狗吗?怎么这么凶。”
江晴笙忍俊不禁,“我哪知道。”
风向一变,餐厅的安保人员紧抓着小徐总。
赵沐桐望着江晴笙正欲离开的身影,急忙出声表示感谢。
“学姐,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和你的朋友,谢谢你们。”
江晴笙顿住脚步,“认识我?”
“整个温城大学里应该没有人不认识学姐吧?你很受欢迎。”
“彼此彼此。”
-
包厢内,程思言望着正在翻看菜单的江晴笙,出声:“笙笙,要不咱们换个餐厅?”
“没必要。”
江晴笙在餐厅提供的点餐ipad上,“唰唰”点了好几个菜。
等待上菜的间隙,程思言起身,“笙笙我先去个厕所啊。”
谁料她这趟厕所去了半小时才慢吞吞地回到包厢。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样子,江晴笙也察觉到些许不对劲。
“怎么了言言?”
深呼吸三个回合后,程思言全盘托出:“我刚在大堂看到岑淮予了,和赵沐桐一起,现在估计已经陪着去警局做笔录了。”
砰一声。
心脏深处像是埋着一根引线,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轰然爆炸。
话语的冲击力究竟有多大呢。
在这一刻,江晴笙深有体会。
就好像是冰天冻地下,又兜头浇来一大盆凉水。
全身感官麻木地叫嚣着,已经分不清是冷,还是痛。
短暂地失神过后,她松开手里紧攥的筷子终于松开,语气蒙了一层自欺欺人的意味。
“他可能是帮他朋友来处理的吧,我打电话问问。”
程思言不语,只一味叹气。
第一通电话在长达很久的响铃后,传来一道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江晴笙将手机扔在一边,“先吃饭吧。”
这顿饭食不知味,程思言一边低头扒着盘里的菜,一边时不时抬眸观察闺蜜的情绪。
约莫半小时,电话终于响起。
是岑淮予打来的。
“笙笙。”
江晴笙态度很淡,平心静气地问:“你在哪,在干嘛?”
等待答案的时间里,她其实也很忐忑,但她需要一份坦诚。
岑淮予问:“怎么了,查岗啊?”
“对。”
岑淮予:“家里有事要处理。”
顺着答案的脱口,她的心像一块软绵绵的海绵擦,被大手用力攥着,无法回弹成原先的模样。
她的声线冷冷往下坠:“岑淮予,今天,我也在雾海阁。”

不经修饰的白云点缀苍穹,慵懒阳光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房间内。
夏天的清晨,熏风轻拂浓密的绿叶,带起一阵悦耳的“沙沙”声,整个世界都被镀一层美好滤镜。
江晴笙醒来后看见岑淮予邀约一起吃晚饭的消息,心情也如外面的天气般,瞬间放晴。
餐厅内,张姨将各式早餐端上桌。
“笙笙,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
章知雨将一碗燕窝递到女儿面前,温柔叮嘱,“宝贝,把燕窝喝了。”
“对了,妈妈约了美容师上门做护理,你也好久没做了,一起吧。”
江晴笙慢悠悠喝着碗里的燕窝,“好呀。”
岑淮予将餐厅地址发来的时候,美容师正好上门。
江晴笙简单回复几句,就和妈妈一起进了三楼的美妆间。
美容师是章知雨常年都在约的,技术高超,人也得体大方,很有气质。
江晴笙不常做美容,有时候跟着母亲做几回。
美容师今日见到许久未见的江晴笙,眼眸骤然一亮,一个劲儿夸赞。
“女大十八变,笙笙真是越来越好看了,美得叫人挪不开眼。”
江晴笙谦卑一笑,“您谬赞了。”
母女俩皮肤底子都很好,给她们做完脸后,美容师简单叮嘱几句后续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刚做完脸不易上妆,江晴笙准备素颜赴晚上的约。
繁琐的化妆步骤被省略了,穿搭成了一道难题。
闺蜜程思言出现的时候,江晴笙正在衣帽间挑挑选选。
作为江晴笙恋情的唯一知晓者,程思言仅一眼就可以断定,“怎么?要跟你那位男友约会?”
江晴笙一手提一条裙子,在闺蜜面前比划着。
“对啊,你快帮我看看哪件好看。”
程思言看都懒得看,敷衍地指了指右手那件。
只见江晴笙秀眉微拧,轻“啧”了声,嗔怪道:“你认真点呀。”
“姐妹,真不是我说你。”程思言兀自在衣帽间的沙发上躺下,“你这恋爱谈得不憋屈吗,你还能在这儿开开心心选衣服?”
“怎么,地下恋情给你们谈上瘾了?以后不准备公开了?”
灵魂拷问。
江晴笙将手中的裙子放下,略显苍白地辩驳几句:
“他说会尽快的。”
程思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恋爱脑啊。”
“就你这长相,怎么看都像是可以肆意玩弄人感情的女海王,结果你倒好,你反着来。”
江晴笙斟酌半晌,苦涩地回:“其实也不是。只是蒙了一层名为喜欢的滤镜,就愿意自欺欺人地多走一段路。”
年少时萌芽的心动,大多不掺杂质,且勇敢无畏。
她奔赴在爱岑淮予的这条路上,盈满了太多单刀赴会的决心。
不退,也不悔。
她鲜少有这样情绪外露、颇为感慨的时候。
程思言从沙发上坐起来,懵懵的,“什么呀,笙笙,你别把话题搞这么沉重,咱们还年轻,勇敢去爱就是了,等到——”
她顿了几秒,沉沉呼出一口气:“等到失望攒够,也要勇敢地离开。笙笙,我希望你永远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
江晴笙和程思言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家住得近,双方父母关系匪浅。
闺蜜之间的温情时刻不会持续太久,江晴笙率先打破此刻氛围:
——“对了,你怎么突然来我家了,找我有事?”
程思言双手抱胸,佯装生气模样,轻哼了声。
“这不是想找你约饭吗,可惜某人今晚有约咯。”
脑海里有想法乍现,江晴笙望向她的眼神,狡黠又明亮。
“言言~”
程思言:“有话直说。”
“一会儿跟我一起出门,我跟我妈说和你约的晚饭。”
程思言:“......妥妥工具人一枚。”
-
岑淮予昨晚和朋友们散场得晚,睡在附近的公寓里。
老宅那边的电话打来时,他接得并不情愿。
岑老爷子打来的,让他抓紧回家一趟。
该来的,都要来。
岑父岑佑年婚内出轨女明星的消息早些年间就闹得沸沸扬扬。
女明星恃宠而骄,挑衅岑母的事情没少做。
岑母孟南汐常年郁郁寡欢,在岑淮予小学的时候就不堪重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岑孟两家本就是商业联姻,岑父忌惮孟家,不敢再婚。
但他和女明星始终没断。
前段时间传言——岑佑年外面养的那位怀孕了。
车停在老宅门口,岑淮予脸上没有熬过夜的疲态,但似有浓云密布,算不得好。
他下了车,抬眸望着这座占地面积广袤的宅邸。
高大庄严,极尽奢华,繁复且冷冽。
他有时候也会想,这座有如囚牢般的的楼宅,困死的难道只有他的母亲吗?
雨丝飘下来,逐渐下大,他不躲,任由雨水袭来。
家里的保姆小跑着过来给他撑伞,语气颇为心疼:“阿予,快进去呀,这么淋要感冒的。”
雨幕里,外廊闪过几道人影,保姆推着岑淮予进屋避雨。
他周身湿漉漉的,裹挟着潮湿雨雾。
偏厅坐着两个男人,一老一少,是对父子——
岑老爷子在外的私生子和私生子的儿子,前几年才被认回岑家,改姓岑的。
父子俩穿着得体的正装,眼中有不加掩饰的欲望。
岑淮予从房间里换了衣服出来,将换下的衣物递给门外等候的保姆。
保姆尽心尽力,“快去书房吧,你爸和你爷爷都在了。”
偏厅里那对父子听了个全,脸色微变,面面相觑。
这种岑家看似“推心置腹”的家庭会议,永远轮不到他们。
雨没停,无休止地下着,大有瓢泼之势。
大雨冲刷着院子外那些精心娇养的名贵花枝,几度摧残,温室的花终究捱不住风暴。
可院落外的篱笆上爬满藤蔓,他们疯狂生长着,像是铆足了劲儿要翻出篱笆。
因为篱笆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
岑淮予那位名义上的堂兄弟,名叫岑皓,终究是个沉不住气的。
他看不惯岑淮予那副孤高、诸事不在乎的样子,阴阳怪气地起了个调子——
“爷爷还是最偏爱你了,什么好事都想着你。”
终归不是养在自己身边的,岑老爷子对岑皓的父亲都没几分感情,遑论这位近几年才认祖归宗的孙子。
不过是年事已高,心境淡了,假模假样地求个“家和万事兴”。
岑淮予懒懒地轻掀眼皮,声线镀一层寒冰:“哦是吗?你这么稀罕,给你就是了。毕竟——”
“毕竟你苦心经营都得不到的东西,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到手,也能慷慨地送出手。”
“你......”岑皓面上不好看,在一旁父亲的眼色下,终是闭了嘴。

雨声杂乱无章,岑家并不太平。
从岑淮予一进书房,即使隔音效果再好,都能依稀听见岑佑年恼怒的咒骂声。
随之而来的是重物砸地的声音。
旋即,书房门打开了。
管家神色罕见的紧张,通知其他人帮忙将岑佑年扛出去,救护车马上就到。
这次家庭会议,岑佑年本想着和岑老爷子商量娶女明星进门的事儿。
肚子大了,孩子需要个名分。
岑老爷子不愿蹚浑水,将岑淮予喊来,由他做决定。
父子俩天生犯冲,一碰面就吵得不可开交。
岑佑年被气晕,岑淮予冷眼旁观,无动于衷的模样像是在审视一个陌生人。
直到岑佑年被抬上救护车,拄着拐杖一脸严肃的岑老爷子终于发话:
“小予,陪你爸一起去医院。”
岑淮予嗤笑一声,满脸不屑。
“几句话就能被气晕,身体这么虚,那老小三肚子里的孩子确定是他的吗。”
老爷子的拐杖有力地在地面磕出一道声响,“少说几句,赶紧去。”
见他上了车,刚看了一出好戏的岑皓脸上闪过点自作聪明的笑意。
不分场合、谗言佞语这一点,岑皓倒是完美继承了他母亲的基因。
当着岑老爷子的面,他故作懂事地感叹:“阿予哥作为小辈,怎么能这么说大伯呢。”
老爷子杖朝之年,什么都看开了,也什么都看淡了。
岑皓那点浮于表面的野心,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以前是不愿再生龃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份表面的和平能维持着也是好的。
可一旦牵涉到岑淮予的事,他终是多说了句:“岑皓倒是孝顺,对你大伯都那么关心。”
岑皓道行不够,听不出这话里暗含的另一层讽刺。
他还故作谦卑姿态,笑呵呵地应岑老爷子的话:“哪里哪里,应该的。”
岑老爷子懒得周旋,“我先回房休息了。”
岑家在走下坡路,这些后辈里,只有岑淮予能入他的眼。
也只有岑淮予,有能力带着岑氏峰回路转,走上坡路。
岑皓口中岑淮予获得的偏爱,从另一程度上讲,又何尝不是一种禁锢呢。
禁锢他任何可选择的权利,将他束缚在一个无法逾矩的秩序世界,做行尸走肉的傀儡。
好像从很小起,从他展现出自己超凡能力的那一刻,他就是在为岑家而活。
岑老爷子膝下两儿一女。
一个是私生子岑佑良,另外一对兄妹皆为原配所生,岑佑年和岑佑月。
两个儿子都是草包,花钱败家这方面即使不是同一个妈生的,也一脉相承。
唯一聪慧又惹人爱的女儿,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
岑老夫人伤心欲绝,恨了他一辈子,后因积郁多年,病逝了。
因果循环,万事都有报应。
岑老年子年轻时因为风流成性种下的恶果,在他最疼爱的女儿身上反噬。
万般皆是命。
-
温城附一院。
主治医生推开了病房的大门,将听诊器取下。
原本靠坐在椅子上的岑淮予顺势站起身。
“怎么样,没死吧?”
字冷声沉,简简单单六个字就叫自诩已经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医生吃了一惊。
怔然片刻,医生开口:“血压太高了,人还没醒,家属先去缴费吧。”
岑淮予淡声应好,抬手捏了捏眉心。
手腕上那块昂贵的表精准显示此刻的时间,他惯常八风不动的情绪忽而夹杂几许无可奈何。
一声短促的叹气后,终究是打开了与江晴笙的微信页面,发送一条简短的消息。
江晴笙在“参谋长”程思言的建议下,最终换上一件法式Vintage黑裙。
用基础款穿出一种简约高级感,像是一种随意的精致,美得不费力,但也足够亮眼。
她五官太优越了,未施粉黛却如朝霞映雪。
在程思言一波浮夸的“彩虹屁”后,手机响了下。
女生的第六感往往是很准的,她心中有点难言的预料。
果不其然。
C:临时有事,下次约。
她眼底原先流光溢彩的期待,顷刻间暗淡下去,成了一片无星无月的黑夜。
医院里,岑淮予手机屏亮着,江晴笙发来的消息只有简短一句话——
SS:出什么事了吗?
C:没什么事。
SS:好的。
岑淮予不喜欢也没兴致去揣摩别人的心思。
但此刻页面言简意赅的“好的”,其心思压根不用多加揣摩就一览无遗。
她不开心了。
正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程思言看了眼左上角的时间,抻下筋骨,懒散起身。
“走吧笙笙,你不是让我当工具人吗,到点了,该出门了。”
“不用去了。”江晴笙突然出声,语调很轻,“他没空,刚取消了。”
程思言在几秒的讶异过后,忍不住咒骂起来,“这都快到约定的点了才说没空,他出什么事了?”
“他说没什么事,应该不方便告诉我吧。”
程思言:“......”
“行了,毕竟穿了这么漂亮的小裙子,咱不能浪费了。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餐厅,带你去吃?”
也不管江晴笙是不是愿意,程思言硬拽着她就出门了。
原先只是作为工具人。
现下在客厅里见到章知雨,她倒真的能很坦然地说:
“阿姨,我和笙笙一起出门吃晚饭啦。”
章知雨说要让家里的司机送她们过去,吃完后太晚了,两个女孩子不安全。
程思言摇头,直说不用,她挥挥手中的车钥匙,一脸自豪:
“阿姨,我现在已经是有驾照的人啦。”
江晴笙听到这话多少是有点心虚的。
她和程思言大一暑假一块儿去驾校报名,又一块儿考了科目一。
后来程思言趁热打铁,利用暑假时间早早拿到了驾驶证。
而江晴笙,大二的暑假都快来临了,还没去练过一次科目二。
看着程思言一路稳稳当当,把车开到了餐厅,她也暗自决定:今年暑假一定要把驾照考出!
来的路上在某app上浏览了一下这家餐厅,私房菜,限量供应的那种,上榜黑珍珠三钻,底下一水的好评。
抵达目的地后,下了车,江晴笙环顾四周。
水榭长廊,亭台楼阁,单从外表看的确配上必吃榜单。
这餐厅还有个极雅的名字,叫做“雾海阁”。
为了营造“雾海”的氛围,假山水湖那儿有袅袅白烟弥散,似脱离尘嚣的缕缕仙气。
服务员领路,带着她们往雅间走。
大堂有专门请来弹奏古筝的工作人员,一扇幽美屏风遮着,隔一层朦胧的纱。
原先应该是很唯美的场景,可屏风里误入醉酒男性,污秽言语层出不穷——
“装什么装,去我包厢陪我喝点,你这么弹一天能赚多少钱,我给你十倍。”
琴声渐歇,弹琴的女生忍无可忍:“滚开,别打扰我工作。”
正为两位女生领路的服务员听到这动静后顿住脚步,“二位稍等,我去喊下经理来处理。”
程思言愤愤不平,“这男的是不是有病。”
一阵推攘后,一道柔桡轻曼的身影从屏风里走出。
目光投向她身上时,江晴笙眼皮轻跳了一下。
是赵沐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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