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白能感觉小姑娘看自己的眼神渐渐发生变化，没有了之前几次感受到的警惕，回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不设防和感激。
很乖，像只小猫咪。
“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软：“沈总，我有件事想咨询您的意见。”
“说吧。”
“我今天结识了一个朋友，也是一个主播。她希望和我一起拍摄视频和直播，我想问问这样会不会违背公司的规定？”
“不会。”沈念白笑着回答，“不过，是什么样的朋友？”
“她叫栗子，今天跟我PK过的，您也见过的。”
沈念白当时就在直播间，还帮她刷了很多礼物，赢得了PK的胜利。
想到直播间里发生的种种，沈念白眉梢微挑。
这么快就成了朋友吗？真是对人毫不设防。
可看着小姑娘眼里的期待，他又不好泼冷水。
“不会有问题。你自己安排好就行。”
“谢谢沈总。”
得了准信，顾软立即把消息告诉了栗子，在对方提出见面商量脚本时，顺势答应了。
半个小时后，一家咖啡馆。
顾软到达约定的位置，看到了等在那的栗子。
栗子的视线第一时间落在了顾软的脸上，看着和直播里相差无几的脸，她稍微捏紧了些手上的包包，下一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软软，终于见到你了，真的好漂亮啊，我要爱上你了。”
她十分自来熟地搂住顾软的胳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怎么没有早点遇见你呢？”
顾软其实不太适应这样的热情，但面对的是女孩子，她也不好意思推开。
“你也很好看。”顾软笑着回话。
栗子搂着她坐下，一边笑一边说：“我当然没有你好看，不过我们不说这些了，你看，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顾软有些惊讶，“你还给我准备了礼物，我，我没有想到这方面，抱歉啊。”
“没事没事。”栗子看着一点都不在意，“就是一个小东西，没多少钱的。我觉得和你很配，就带了过来。你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顾软点头，“好。”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项链，吊坠是一个玉质的小兔子，看着很漂亮。
她很开心地放在脖子上比画，“谢谢你栗子，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
“对了，我们来聊一聊拍摄的内容吧，这是脚本，你看看。”
“好。”
顾软从她手中接过本子，看完上面的内容后，眉心轻皱了下。
“怎么样？”栗子追问。
顾软犹豫了片刻，才说：“这尺度会不会有点大啊？”
拍摄的内容主要是跳舞外加说几句台词，台词是比较媚男的那种，而且上面贴有衣服的照片。
是两条很暴露的旗袍，叉开得很高，行走之间腿根都快要露出来了。
她从来没有穿过这种类型的衣服。
栗子脸上的笑淡去，“暴露吗，还好吧？我们里面会穿打底裤，不会走光的。”
气氛僵持时，顾软接到了公司的电话。
“好的，我马上回公司。”
挂断电话，她有些内疚地看向一旁的栗子，“抱歉啊，栗子，上司有事找我，我得回公司一趟。”
“没事，不过，软软，你公司是？”
“DY。”
“DY？”栗子声音拔高，她怎么也没想到顾软一个新人竟然能和DY签约。
这可是她面了很多次也没进的公司。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栗子嘴角轻抽了下，咬了咬牙关，面上情绪不显。
“当然没问题。不过我能陪你一起去吗，等你处理完事情，我们再商讨拍摄的内容？”
顾软想了想，点头：“行啊。”
DY。
顾软把人带到休息室后，自己去了会议室。
秦飞看着匆匆赶过来的人，皱眉道：“你刚去哪了？”
“回部长，我去见了一个朋友。”顾软对这个严肃的部长还是有点怵的，补了一句，“是休息时间，我没有翘班。”
秦飞神情一僵，随后轻咳了一声，说：“这次找你过来，是来聊聊你后续视频拍摄方面的规划。上次那个变装的流量不错......”
他说了一大通后，想到沈念白交待的，看向顾软，“你有什么想法吗？”
顾软抿唇思考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几人的视线看过去，是栗子。
栗子十分自来熟地走到顾软身边，对着秦飞露出了个自以为甜美的笑容，“部长好。”
秦飞回过神后，脸沉了下去，“你是谁，谁准你进来的？”
栗子笑容一僵，赶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顾软，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
顾软立即解释：“部长，她是我朋友。”
只是，她也有点不明白栗子为什么突然进来。
栗子接着说：“我刚听部长说要给软软打造视频风格，我们刚刚就在聊这个，不如看看我们一起商量的脚本？”
没等顾软说什么，她就将脚本递了过去。
秦飞下意识接过，翻开看了两页，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将其扔在了桌面上，揉了揉眉心，看向顾软。
“你想拍这种类型？”
顾软：“我......”
她不想。
栗子：“软软觉得挺好的，部长您觉得哪里有问题吗？这种视频流量很好，很容易起号的。”
直播圈子里，赚钱最大。
她相信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我在问她，有你说话的份吗？”
秦飞脾气不好，可他眼睛精得很，入行这么多年，什么人没看过，眼前这个脸不知道动过多少次的女人让他觉得很倒胃口。
要不是顾软，他早就让人把她轰出去了。
栗子面露尴尬，手指蜷在一块，一时间没再说话。
“顾软，这类型视频你不能拍。擦边的标签要沾你身上了，你就别想撕下来。你要是不同意，就去跟沈总说！”
说完，秦飞带着其他人离开了会议室。
栗子虽然觉得有些难堪，但注意力很快转移到另外一件事情上。
“软软，那个部长口里说的沈总，你们关系很熟吗？”
顾软被问懵了两秒。
她和沈念白......
“不算特别熟，不过沈总人挺好的，对待员工很和善。”顾软认真回答。
栗子却不信，眼珠子转了一圈后，抱住她的胳膊，“那我们可不可以去找这个沈总咨询一下脚本拍摄？”
话音刚落，会议室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软软，你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