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门,谢印年看向我的眼神带了些柔情。
准备坐下,服务员在此时经过我的后侧,她误将水撒在我身上。
白色衣服立刻衬出我底下的皮肤。
烧伤无处可逃呈现在谢印年眼前。
他眼中的柔情消失变成无尽的淡漠。
脖子被桎梏住,我听见他强压怒意的声音,“沈念,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被拉入地下室之前,我求了谢印年八个小时依然无济于事。
他将我赤裸身体绑在桌面,向在座的兄弟一人扔了一把小刀,“谁把沈念的假烧伤割下的最多,城郊那笔生意我就交给谁。”
城郊是多家公司看中的肥肉,其中涵盖的利润超过八位数。
巨额诱惑之下,没人在意我的死活。
身体被刀划破,血珠溢出,我的喊叫淹没在地底。
直到桌布快被血浸透,才有人慢慢发现了不对。
陆远手上的刀掉落在地,“谢哥,这好像是真的烧伤。”
谢印年嘴角闪过讽刺的笑,“你疯了?”
“还是……你看见她这样,心疼了?”
他眼底的阴冷将陆远吓得打寒战。
紧接着,陆远的手便被谢印年卸脱了臼,“我的女人你也敢惦记?”
“她这是不是烧伤我还不清楚?”
“如果不是她自己跑了,芸芸至于被困在火场烧死吗?!”
每句说完,迎接陆远的是雨点般的拳头。
他看垃圾一样扫过陆远,起身将我抱出了地下室。
再次睁眼,私人医生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他缠完最后一卷绷带,“这次是印年过分了。”
“幸好没有酿成更大的后果。”
医生推了推眼镜,“还请你别告诉印年实情。”
“他可能会精神崩溃。”
谢印年推门而入,见我浑身几乎都缠上绷带,还未长好的伤口浸出血迹,他眼色一暗,“我兄弟下手粗糙,不过你也不应该装作烧伤的样子惹我心烦。”
“这次算我不对,下个季度的新品礼裙珠宝或者包包,你要多少有多少。”
“可以了吧?”
我浑身烧伤程度已达百分之八十,加上赎罪百次对我的虐待。
如今我的身体早已找不出一块好肉。
我要礼裙珠宝又有什么用?
医生告诉谢印年我起码需要卧床两天才能起来,交代完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我原以为可以安静卧床两天直到独自前往机场。
可第二天,一桶凉水从头顶浇下来让我从梦中惊醒。
谢印年站在床尾,见我失措,他浅笑出声。
“沈念,你让我该说你什么好?”
抓着我的头发,谢印年迫使我抬头看向他,“今天是芸芸的忌日。”
“你赎罪百次,这都能忘?”
车停在墓园,谢印年将我远远甩在身后。
因为走动,伤口凝结而成的软膜破裂,随着我的步伐在地上滴出一条血路。
来到墓碑前,负责人的介绍已经来到了尾声。
“……这样墓碑一大二小的排列,二位老人正好可以在地下照顾秦小姐。”
秦雪芸的父母不还健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