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梨欢欢的女频言情小说《别秋殇宁梨欢欢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不予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在这时,宁母开口了:“行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好好的一个生日宴会都被你给破坏掉了,早知道就不应该叫你来,把你的礼物收回去,我不需要。”她拿起桌子上的盒子,直接丢给了宁梨。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考虑过宁梨的想法,也没有关心她是否委屈。宁梨看着手里的劣质手镯,只觉得上一辈子的她是那么的单蠢。她真的是太缺爱了,所以才会把这群人当成家人。现在看来,他们对她哪里有一点点在乎和疼惜?她又问了宁母一句:“妈,我送给你的礼物,你真的不要吗?”“我还差你这一对镯子?这货色我拿去垫桌子都嫌弃。”宁母没好气的回了她一句。上一世,宁梨精心准备了礼物,但是并没有机会送出去。这一世她是送出去了,可是宁母不愿意要。也好,她们两个本来就没什么母女缘分,勉强凑在一起...
《别秋殇宁梨欢欢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就在这时,宁母开口了:“行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好好的一个生日宴会都被你给破坏掉了,早知道就不应该叫你来,把你的礼物收回去,我不需要。”
她拿起桌子上的盒子,直接丢给了宁梨。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考虑过宁梨的想法,也没有关心她是否委屈。
宁梨看着手里的劣质手镯,只觉得上一辈子的她是那么的单蠢。
她真的是太缺爱了,所以才会把这群人当成家人。
现在看来,他们对她哪里有一点点在乎和疼惜?
她又问了宁母一句:“妈,我送给你的礼物,你真的不要吗?”
“我还差你这一对镯子?这货色我拿去垫桌子都嫌弃。”宁母没好气的回了她一句。
上一世,宁梨精心准备了礼物,但是并没有机会送出去。
这一世她是送出去了,可是宁母不愿意要。
也好,她们两个本来就没什么母女缘分,勉强凑在一起也只是两看生厌。
现在也是彻底母女缘尽。
从今天开始,宁梨不会再把宁家人当成是她的亲人,但她也不会白白受委屈。
别人不给她一个公道,她就自己讨一个公道。
重活一世,她不光要照顾好女儿,让女儿好好活着,自己也得活的好好的,不受一点委屈。
“就算你不要礼物,我也得搞清楚我的玉镯子被谁偷去了,那是我在陈记玉铺买的,收据和付款记录我都有保存好,镯子上还安了个防盗扣,里面有芯片,只要一扫就知道镯子现在在哪。”宁梨一字一句就是故意说给宁惜听的。
陈记玉铺是百年的老品牌了,在国内翡翠界是数一数二的龙头大哥,有一套专门的VIP体系。
不管是在他们家的哪个门店消费,数据都是全国联网,一查便知。
宁梨绝对不敢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还有玉镯上的防盗扣,宁瑜确实是看到了,但她不确定里面有没有芯片。
如果没有的话当然是最好不过,可万一有呢?
那岂不是......
宁瑜心里一下子就七上八下,忐忑的不得了。
“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不可理喻,怪不得孩子和你不亲。”薄砚皱起眉头,继续训斥她。
在他的眼里她一文不值,她所做的一切也都是错的,都是在无理取闹。
宁梨完全就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以为她特别在乎这个家,在乎老公和孩子,好多事情上宁愿自己妥协。
可是现在,这群人她一个都不想要了,她又何必委屈自己?
“薄总,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现在这样是在替偷镯子的人打掩护?”
“有谁会偷你的镯子?”薄砚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宁梨没在说什么,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宁瑜。
宁瑜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你不要欺负小姨,这件事跟小姨一点关系都没有,小姨绝对不可能偷你的镯子。”薄瑾生怕小姨受到委屈。
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他们两个现在这样子,肯定会感叹一句母子感情真好。
“对,我也相信你的小姨不会是这种人。宁瑜,你说呢?”宁梨嘴角含笑。
宁瑜心里面都快要恨死了。
她说这种话又不是真心实的在夸赞她,不过就是给她带个高帽,她现在飞的越高,待会摔的也就越惨。
幸好,进房间去偷镯子的那个人不是她。
宁瑜朝着大厅角落看去,给了一个眼神。
下一秒,原本在角落里的清洁工朝着这边走过来,“是不是有人丢镯子了?我这有两个玉镯子,是谁的啊?”
“你捡到镯子怎么不早说呢?赶紧拿出来看看。”宁瑜催促她一句。
清洁工从兜里掏出两个镯子,正是宁梨之前准备好的那两个。
周围宾客这才了然。
“原来是个乌龙啊,我就说,薄家少夫人也不缺钱,给妈妈送礼物,绝对不可能送那么低级的豆种镯子。”
“这镯子一看就得个几百万吧。”
“那你可就不懂了,这一个镯子值几百万,两个镯子加在一起啊,价格还得往上顶,一块板上出两块顶级翡翠可是很难遇到的。”
“薄家少夫人也是个孝顺的,这么好的礼物,宁太太肯定满意的不得了,这戴在手上还不得漂亮死啊,我看了都心动的不得了。”
当然人群中也有人在质疑。
“薄家少夫人精心准备的镯子被清洁工捡到了,那么放在盒子里面的那两个破手镯是谁的?”
“对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宁瑜又给了清洁工一个眼神,示意她赶紧解释。
“那两个镯子是我的,我收拾卫生的时候带镯子不方便就先摘下来了,然后两个镯子就放错了,刚刚我拖完地想把镯子带上,一拿出来看到种水这么好,我就知道我闯祸了。”
清洁工急急忙忙的解释。
不过在场谁都能听得出来,这个解释非常的牵强。
这两个镯子如果长得差不多,拿回来也是情有可原。
偏偏他们差的也太多了。
一个绿色,一个偏白,一个透手指,另一个一看就很浑浊,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不会把这几个镯子给弄错吧?
只怕不小心是假,故意偷盗是真。
“薄太太,要不你还是报警吧,幸好有我们这么多人在,可以帮你作证,要不然清洁工岂不是会偷偷把这两个镯子给带走?”
“对啊,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作案了,要我说还是得送到监狱去给她个惩罚。”
“我也去楼上房间休息了,该不会我的东西也被偷了吧?不行我得赶紧看看,你们也多注意点吧。”
一时间,清洁工成了被所有人鄙夷的存在。
穷人或许不会被嘲笑,可是一个手脚不干净的穷人,那肯定是会被人鄙夷死的。
清洁工不怕挨骂,毕竟宁瑜给她钱了,只要有钱,被骂几句又不会掉几块肉。
可今天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她的工作肯定会被辞掉,以后再想要应聘大酒店也够呛了。
这等于是断了她下半辈子吃饭的饭碗!
这话在上一辈子,宁梨已经听了太多太多遍,如今,别说辩解,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手术室的门“叮”的一声打开,她快步迎上前去:“医生,我女儿情况怎么样?”
“伤口已经缝合完毕,只是......”
医生犹豫了一下。
宁梨知道医生在担心什么。
欢欢的伤在脸上,还是额角很显眼的位置,因为伤口实在太深,而留了疤。
宁梨攥紧手指,心脏传来一阵阵的隐痛。
她的欢欢,今年才四岁半,却早熟得不像个孩子。
薄砚成日在公司,一星期也回不来两次,薄瑾也是成日的粘着宁瑜,只有欢欢,在她失落难过的时候,会急匆匆的跑过来,用稚嫩的手臂抱住她的脖子。
“妈妈别难过,欢欢永远喜欢妈妈,会一直陪着妈妈的!”
宁梨用力一咬舌尖,强行压下心头痛意。
上一世,她本找来了世界顶尖的整容医生为欢欢做伤口修复,但还没来得及,就发生了变故。
家里煤气泄露引发火灾,浓烟遮蔽了视线,她拼了命的护着欢欢往外冲,却最终还是慢了一步,欢欢因为窒息昏迷不醒,她撑着最后一口气把欢欢送上救护车,也跟着晕了过去。
等她再睁开眼睛,得到的就是天大的噩耗。
她的女儿没有抢救过来,已经被送去火化,她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
但噩梦远没有就此结束,还没等她从悲痛中缓过来,警察就找上了她。
他们认为这次的失火不是意外,而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她。
那天只有她和欢欢在家,就连佣人都告了假,监控也被掐断了。
宁梨试图解释,却蓦地撞上薄砚冷彻骨髓的目光。
他吐字冷厉,眸底不带丝毫温度:“宁梨,我没想到,你竟会算计到这个地步。”
“欢欢她是你的女儿,你怎么下得了手?”
从这一刻起,宁梨便知道,自己所有的辩解,都是徒劳,薄砚早已在心里给她定了罪,她就是害死欢欢的凶手。
原本,薄砚是要追究到底,一定要她给欢欢偿命,她被拘押了将近小半年,整个人被折磨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终于等到消息,薄砚撤了诉。
那时,宁梨以为,是找到了关键性的证据,证明自己与这场火灾无关,然而,她刚从拘留所出来,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薄砚最后一次来看她,俊美无俦的面上布满寒意,用力掐住她的脖子,看她在自己掌中窒息。
“阿瑾不能有一个杀人犯的母亲。”
薄砚语调冷如寒铁,“你就在这里,忏悔你的罪行,为欢欢赎罪。”
宁梨眼眶控制不住的酸涩。
她的丈夫,亲手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她叫了二十多年的母亲,则在鉴定报告上亲手签了字,她的儿子,视她这个妈妈为最大的耻辱。
众叛亲离中,唯一满心满眼爱着她的女儿,已经再也不会醒来了。
宁梨压下心头翻涌的痛楚,重活一世,这一次,她一定会保护好她,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护士已经将欢欢从手术室推了出来,宁梨顾不得许多,急忙快步上前,握住女儿冰凉的手,视线触及稚嫩小脸上那一处被厚厚绷带包扎住的伤口,心脏又是一阵抽痛。
“好了,姐姐,手术不是已经结束了,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耳边传来娇柔女声,宁瑜凑上前来,故作担忧的去俯身去看薄欢苍白面容,叹了口气:“听医生的意思,是要留疤了,真是可惜,欢欢这么可爱的孩子,很有成为童星的潜力呢,我们剧组的导演就特别喜欢她,还说要在下个剧本里,给她专门安排个角色,让她......”
“闭嘴——!”
没等宁瑜说完,宁梨已经重重挥开了她的手!
她眸底遍布血丝,再也按捺不住满心恨意。
欢欢今年不过才四岁,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年龄,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她说过许多次,不让宁瑜带她和薄瑾去剧组,就怕鱼龙混杂的娱乐圈影响到他们还未成熟的三观。
然而,宁瑜每次都是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但一转头,又把孩子带了过去!
甚至,还带他们出席各种酒局和发布会!
她不是没同薄砚说过,可薄砚从没放在心上过,甚至还反过来训斥她。
“阿瑜是一片好心,让孩子出去见见世面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你又何必斤斤计较?”
甚至,他还带着薄瑾,亲自出席宁瑜新电影的发布会,璀璨的灯光镜头下,宁瑜言笑晏晏,一手挽着薄砚,一手牵着薄瑾,好似他们,才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三口!
“你凭什么打小姨!”
耳畔响起饱含怒气的声音,薄瑾气冲冲的扑过来,用力去推她,“我讨厌你!你抢了小姨的爸爸妈妈还不够,还要欺负她!”
“阿瑾!不可以这么说!”
宁瑜拉住薄瑾,又红着眼眶看向她,眼泪直直的掉了下来,哽咽着:“姐姐,对不起,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我的气了,我也是一直都把欢欢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看她出事......”
“好啊。”
宁梨蓦地开口。
她手指不易察觉的颤抖,吐出的字眼却格外冷厉,“既然这样,那不如你现在就往自己脸上也划两道,和我的欢欢一起流血一起疼,也算是成全你对我女儿一片真情,你说怎么样?”
大概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宁瑜一时间竟是愣住了,讷讷半晌也没说出一个字,只能将委屈的目光投向薄砚:“阿砚......”
薄砚皱眉。
宁梨以前从未用这样嘲弄的语气说过话,更别提态度还如此尖锐。
简直是不知好歹。
当初,宁家真假千金的风波闹得满城风雨,任谁都知道,宁梨不过是个冒牌货,薄老爷子也趁机提出,要解除他和宁梨的婚约,让他改娶宁瑜。
若不是他一直坚持,说他和宁梨婚约已经十几年,现在换人非君子所为,还会招来许多口舌非议,反会影响到薄家的声誉,否则,宁梨怎么可能会如现在这样嫁给他,继续这锦衣玉食的生活?
婚后七年,他亦是不曾亏待宁梨一丝一毫,如今不过是一次意外,她就要闹个没完没了。
哪里还有半点薄家女主人应有的风范?
思及此,薄砚不由得冷下语气。
“宁梨。”
“你马上给阿瑜道歉。”
只见他动作娴熟地半跪在薄欢身边,双手精准地在薄欢背部和胸口施力,进行紧急急救。
在男人的帮助下,薄欢的咳嗽渐渐缓和,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宁梨这才缓过神,定睛一看,救助薄欢的男人竟是自己的大学同学沈逸。
在宁梨震惊的同时,沈逸也很吃惊,“宁梨,没想到是你,这是你女儿?”
宁梨点点头。
宁梨眼眶泛红,连忙道谢:“沈逸,真的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逸轻笑道:“别这么说,这样的紧急情况,就算不是我,别人也会帮忙的。现在,还是先把孩子给送去医院吧。”
“好。”宁梨点头。
这一路,宁梨悬着的心就没有放下过。
沈逸倒是在旁边安抚她不少,“去了医院,医院有专业的器材,你放心好了,孩子不会有事的。”
到了医院,沈逸熟门熟路地带着宁梨挂号、找诊室,安排各项检查。
看着沈逸有条不紊的样子,宁梨不禁疑惑地问:“沈逸,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
沈逸笑了笑,解释道:“我现在是这里的医生,刚巧今天值完班准备回家,没想到就碰上了。”
宁梨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庆幸,“原来是这样,今天真是太巧了,还好有你这个医生在。”
在等待检查结果的过程中,沈逸凭借专业知识,安抚着宁梨紧张的情绪。
“别太担心,从刚刚的急救情况来看,欢欢应该无大碍,等检查结果出来,再做进一步判断。”
宁梨感激地点点头,心中的不安稍稍减轻了一些。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
就在他们从诊室出来时,薄砚恰好来医院看望一位生病的合作伙伴。
四目相对,气氛瞬间凝固。
薄砚看到宁梨和沈逸站在一起,神色亲密,心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
这时,跟在薄砚身后的薄瑾,看到这一幕,更是怒不可遏,冲上前大声吼道:“这就是你外边的野男人?妈妈,你怎么能这样!”
宁梨又气又急,大声呵斥:“薄瑾,你别胡说!这是妈妈的同学,是他刚刚救了欢欢。”
薄砚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怀疑和质问:“同学?这么巧?”
沈逸上前一步,挡在宁梨身前,冷静地说:“薄先生,请你不要无端猜测,我和宁梨只是老同学,今天只是偶然碰到。”
薄欢也虚弱地说:“爸爸,哥哥,是这位叔叔救了我。”
可薄瑾根本听不进去,依旧不依不饶:“你们就是在骗我,你就是想抛弃我和爸爸!”
宁梨看着无理取闹的薄瑾,只觉得无比心累。
她看向薄砚,冷冷地说:“薄砚,你管好你儿子。今天的事你要是还想胡乱指责,那咱们法庭上见。”
说完,她不再理会众人,抱紧薄欢,快步朝着医院出口走去。
薄砚见状,下意识地追了上去,一把拦住宁梨的去路,神色复杂地说道:“宁梨,你别冲动,我们好好谈谈。”
宁梨眼眶泛红,怒极反笑。
“谈?薄砚,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这么多年,你一次次偏袒宁瑜,对我和欢欢不管不顾,现在又来质问我,你觉得有意思吗?”
薄砚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可今天这个男人突然出现,你让我怎么想?”
“怎么想?”宁梨声音颤抖。
“沈逸是我的大学同学,要不是他,欢欢刚刚就危险了!你不关心女儿的安危,反倒在这儿胡乱猜忌,你配当一个父亲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情绪愈发激动。
争吵间,薄砚仍试图解释,可他的话语在宁梨听来全是敷衍与狡辩。
愤怒至极的宁梨,抬手狠狠甩了薄砚一个耳光,清脆的声响在医院走廊回荡。这一幕,恰好被躲在角落里的狗仔拍了个正着。
没过多久,这段视频便在网络上疯传,舆论瞬间一边倒地指责宁梨。
网友们纷纷留言,说宁梨偷男人还打人,毫无道德底线,而薄砚则被塑造成了一个深情且无辜的受害者。
各种不堪的言论涌来,宁梨的生活被彻底打乱,连出门都要遭受异样的眼光。
但宁梨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她一心只想照顾好薄欢。
没想到的是,她的养母在这个时候给她打来了电话。
宁母在手机里放了狠话:“后天晚上我生日宴,你带着孩子们过来。”
没记错的话,前世的她在寿宴上可是被宁瑜算计的不轻,重来一世,她怎么可能会让前世的事再度重演呢?
宁梨精心挑选了一份贵重的礼物,那是一对价值不菲的翡翠手镯,水头足,色泽温润,碧绿的颜色看着就让人移不开眼。
她将手镯小心地放进精致的礼盒,想着即便母亲这些年因为宁瑜的缘故,对自己的态度变得冷淡又疏离,可今天是她的寿辰,血浓于水,自己还是该送上一份祝福。
宁梨深吸一口气,踏入宴会现场。现场名流云集。
她稳步走向主座上的母亲,微笑着递上礼盒,轻声说道:“妈,祝您生日快乐,这是我特意为您挑选的礼物,希望您喜欢。”
周围的宾客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有人小声议论:“不愧是薄家少夫人,出手就是阔绰。”
宁母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伸手接过礼盒。可就在打开礼盒的瞬间,她的笑容瞬间僵住,脸上的神情骤变。
全场也随之安静一瞬,紧接着爆发出一阵窃窃私语。
原因无他,盒子里面的玉手镯被人掉包了。
宁梨精心准备的玉镯子被换成了一个豆种浅绿镯,甚至镯子边缘还有一道裂纹!
这个镯子如果拿到市场上去卖,撑死了只能卖二百块,就连学生都未必能看得上眼。
更何况今天是宁母的寿宴,来参加宴会的宾客哪个不是非富即贵?
他们本来以为能开开眼,现在确实是长见识了,只不过是反方向的。
“薄家少夫人是疯了吗?怎么能拿出这种......这,这实在上不了台面。”
“宁家那些事情我之前有所耳闻,只怕薄家少夫人这么做是故意而为之。”
“你这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薄家又不缺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拿出这种礼物啊。”
哪怕是敷衍,那也没有这么敷衍的道理。
宁母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的脸面被人踩在了地上,还用力碾压成了碎片。
而这一切全部都拜宁梨所赐。
不是亲生的,到底是养不熟,对她再好也没有用,还不如养一条流浪狗,最起码狗都知道摇尾巴。
“宁梨,这难道就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吗?”宁母越想越生气,用力把盒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她看着宁梨,只觉得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
再加上宁瑜在旁边煽风点火,“姐姐,你如果不想来参加生日宴会,你完全可以不来,你不想送礼物也没有人强迫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羞辱妈妈?”
宁梨冷冷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只怕想羞辱妈妈的另有其人吧。”
那对翡翠镯子是她亲手挑选的,也是她亲手放进盒子里的,绝对不会有错。
宴会开始之前有服务员不小心把饮料洒在她的身上,她上楼去换了一身衣服,手镯估计就是那个时候才被掉包的。
至于掉包的那个人是谁,宁梨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宁瑜想要再说点什么,薄瑾跳出来了,“妈妈,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外婆?有你这样一个妈妈,我真的是太失望了!”
他这么迫不及待的指责亲生母亲,不就是为了在小姨面前卖个好吗?
真正失望的人不是他,而是宁梨。
她对儿子早已不抱任何希望,可是看见儿子现在毫不犹豫背刺她的样子,她心里还是一痛。
明明都是她的孩子,为什么两个人的差别会这么大?
薄欢作为妹妹那么懂事,而他这个当哥哥的,明明年纪更大一些,但是是非不分
或许他也不是非不分,而是一心只想讨好着不该讨好的人。
“既然这样,那就查监控好了,走廊监控可以看到有谁进去过,然后我直接报警处理。”宁梨神色平淡。
他们都已经算计到她的头上去了,那她当然要礼尚往来。
要不然,她岂不是只能一个人受气?
宁瑜第一反应就是不赞同。
这件事如果真的闹大,把警方给惊动过来,到时候查出事情的真相,她还怎么做人?
她更加愤怒的指责宁梨:“你给妈妈准备这样一份礼物,现在还要报警,你是不是非要把妈妈的生日宴会破坏掉才可罢休?”
“坏妈妈,你能不能不要来捣乱了?”薄瑾依旧是在她那一边,不停的批判着宁梨。
这边闹的动静太大了,薄砚也过来了。
他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经过,就是站在宁瑜那边,跟着儿子一起来斥责她:“家里又不缺点钱,你有必要这样子?”
周围的看客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
他们只知道宁梨的母亲,丈夫,还有儿子,这些她最亲近的人全部都在指责她。
那她肯定是有问题的。
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会众叛亲离呢?
“宁家这个女儿真的是,白养了一场。”
“作为妈妈,连亲生骨肉都不站在她那边,可想而知她人做的有多差劲。”
“就是啊,我和我老公吵架的时候,我儿子只知道向着我,还要去打爸爸呢。”
面对这些指责,宁梨只是一句话,“既然你们认定了,我是故意这样做,那么我提出报警,你们为什么要拦我呢?”
“警察会把事情调查清楚,是有人偷换了礼物,那我就追究到底,一对玉镯的价格足够把她送到监狱里吃国家饭了,如果没有人偷换礼物,那我报假警也会遭到惩罚,这不是很公平吗?”
其他人仔细想想,这话确实说的也有道理。
宁梨或许有可能会撒谎,但是警察绝对实事求是,绝对不可能跟着一起胡闹。
到时候事情的真相自然大白。
宁瑜肉眼可见的有些慌乱。
不行,绝对不能报警。
她才不要沦为所有人眼中的笑柄,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道歉。
这两个字轻飘飘的落下来,让宁梨忍不住笑了一声。
多有意思,她的女儿,因为宁瑜毁了容,刚从手术室出来,还在昏迷不醒,而她的丈夫,却口口声声,让她给宁瑜道歉。
宁梨握住欢欢冰凉的手,缓声开口:“道歉是不可能的了。”
“我不仅不会道歉,还要报警。”
她语气不重,甚至非常平静,却让宁瑜脸色倏然一变。
“我要报警调查欢欢这次受伤的原因,意外这个说法,糊弄得了别人,糊弄不了我。”
宁梨一字一句说,“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不会让我的女儿,受半点委屈!”
不止是这一次,还有上一世那场莫名其妙的火灾,她都要查个明明白白!
只有这样,才不愧对她和欢欢已经死过一次的一条命!
薄砚冷下表情:“争风吃醋也要有个限度,你到底要闹到什么程度?!”
宁梨哂笑。
原来在薄砚看来,自己现在不过是在吃醋。
触及她唇角讽刺弧度,薄砚心下除了怒意,更多的,却还是无处发泄的燥郁。
她怎么就这般不懂事,宁瑜这部电影,薄家也是注了资的,若是再把警方牵扯进来大肆调查,拖慢拍摄进度倒是小事,还会引起媒体捕风捉影,进而影响到薄氏集团的声誉。
欢欢脸上的伤,他自然会找最好的医疗团队为她修复疤痕,但这绝不是宁梨拿来得寸进尺的筹码!
“你最好适可而止。”
薄砚收回视线,声音冰冷,“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宁瑜和薄瑾急忙跟了上去,宁梨甚至还能听到宁瑜娇软嗓音:“阿砚,你不要因为我和姐姐生气,姐姐她也是担心欢欢,一时间才气急了......”
宁梨眸色冷淡,懒得再去理会,直接进了病房,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欢欢竟已经醒了。
小姑娘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绷带几乎遮住了小半张脸,上面还隐隐渗着血迹,看上去只觉得触目惊心。
她低着头盯着被子,听到脚步声,才抬起头来,表情茫然又无措。
“妈妈......”
薄欢小声问她,“爸爸又和你吵架了吗?”
宁梨心脏一痛。
她快步上前,握住薄欢的手,柔声安慰:“欢欢别担心,爸爸只是去忙工作了,你的伤还痛不痛,要不要妈妈叫医生过来,再给你打一针止痛?”
薄欢摇了摇头,依恋的去抱她的腰:“我不痛......就是有点累了,妈妈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宁梨眼眶酸涩,几欲落下泪来。
她的欢欢伤得这样重,这样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不会害怕,却还是怕她担心,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怎么能不让她心痛?
原本像欢欢这么大的孩子,本应在父母怀抱中尽享欢乐,而欢欢却因为薄砚的忽视,变得敏感而早熟。
上辈子,在最痛苦的时候,宁梨不是没想过和薄砚离婚,但最终还是不忍让两个孩子失去父亲,直到死过一次,她才知道,自己简直是大错特错。
宁梨直到欢欢睡熟后,才轻手轻脚的为她掖好被角。
护工已经到了,宁梨压低声音叮嘱她照顾好欢欢,才起身出了病房,直接来到了昨晚咨询好的律所。
“宁女士,这是根据您的要求,拟好的离婚协议。”
律师客气的将一份文件递过来,顿了顿,又道:“虽然您想要争夺您女儿的抚养权,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您没有稳定的工作,这是非常不利的,就算是您女儿选择您,法院也会根据实际的生活条件,将抚养权判给您丈夫。”
宁梨不语,垂眼翻看协议。
这一点她当然也清楚。
她原本是有工作的,大学时她修的是金融和英语双系学位,那时,宁瑜还没回来,宁家是实打实的想把她当做继承人培养,待她毕业后,就直接进公司实习。
然而,当她的身世大白于天下时,这一切反而成了宁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明里暗里试探她会不会回来和宁瑜抢东西。
她不愿让父母难做,毕业后自己去找了工作,在一家不错的公司当翻译,两年下来,也算是站稳了脚跟,公司甚至有意推荐她去国外交流学习。
只是还没来得及,她就嫁给了薄砚。
婚后薄砚不喜她在外抛头露面,让她辞了工作。
“你现在已经是薄家的少夫人,还要出去做这些抛头露面的工作,像什么样子,再说了,薄家也不缺你赚的那点工资,你就在家里好好呆着。”
现在回想起来,宁梨只觉得自己蠢得离谱。
但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总之,这个婚,她是一定要离,欢欢,她也会带走。
宁梨从律所出来,回了一趟家。
欢欢昨晚说想喝她熬的雪梨羹,宁梨又依着她的口味做了些造型可爱的馒头点心,在保温盒里分门别类的装好,才来到医院。
不等她推开病房门,门内就传来熟悉的娇柔女声。
“欢欢,小姨昨天真不是故意的,小姨也没想到会撞到你,你原谅小姨,好不好?”
是宁瑜。
宁梨眸色瞬间冷了几分,一把推开病房门。
欢欢靠在床头,小脸上写满惊慌无措,薄瑾也在,翘着腿坐在一旁,伸手去拉宁瑜的手臂。
“小姨,还要多久啊,这里的味道好难闻,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游乐场吗,还有爸爸也会去,我们快走吧。”
说完,他又瞪了欢欢一眼,不耐烦道:“都是因为你,你怎么这么没用,不过就是被砸了一下,装什么可怜,还害得爸爸生气!你——”
他话未说完,“啪”的一声脆响,一记响亮的耳光,生生打断了他!
这一下用力不小,薄瑾侧脸霎时间红肿一片!
他满眼震惊,呆呆的捂着脸:“你,你竟然打我?!”
宁梨手都在颤抖。
若不是亲耳听到,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薄瑾口中说出来的!
欢欢是他的亲生妹妹,如今还受了伤躺在床上,他非但没有任何心疼,反而还说出这样冷血的话!
打他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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