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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嫡姐怀上世子爷的孩子后,她死遁了后续+全文

姜云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接连几日,戚修凛都宿在书房,偶尔会来漪澜院与徐灵君同用早膳,但大多数时候都在衙署办公,有时也会睡在衙署。徐灵君在梅园答应了萧夫人,次日便先写了封信应付,等母亲那边安排下来,她也便不必担心受怕。而徐卿欢也落得清净,世子不在府上,她不用去伺候。为防止手中茧子更多,嫡姐也不让她做任何下人的事,甚至每日必须涂抹养护,孟嬷嬷也给了她几本嫡姐的字帖,命她照着临摹。那意思便是防止露出马脚,除了掌心的茧子,连字迹也要叫人看不出二致。四月中旬,天气愈发暖和,换上了单薄的春衫,徐卿欢姣好的身段细腻的肌肤,尤其是那张脸,似乎被京都水米养的极为精致。乍一看,与徐灵君很相似,但眉眼比之清婉摄魄。啪的一声,徐灵君扔了手里狼毫。黑色的墨汁溅在她衣袖上,她阴寒的瞪...

主角:徐卿欢徐灵君   更新:2025-05-14 16: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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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卿欢徐灵君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嫡姐怀上世子爷的孩子后,她死遁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姜云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连几日,戚修凛都宿在书房,偶尔会来漪澜院与徐灵君同用早膳,但大多数时候都在衙署办公,有时也会睡在衙署。徐灵君在梅园答应了萧夫人,次日便先写了封信应付,等母亲那边安排下来,她也便不必担心受怕。而徐卿欢也落得清净,世子不在府上,她不用去伺候。为防止手中茧子更多,嫡姐也不让她做任何下人的事,甚至每日必须涂抹养护,孟嬷嬷也给了她几本嫡姐的字帖,命她照着临摹。那意思便是防止露出马脚,除了掌心的茧子,连字迹也要叫人看不出二致。四月中旬,天气愈发暖和,换上了单薄的春衫,徐卿欢姣好的身段细腻的肌肤,尤其是那张脸,似乎被京都水米养的极为精致。乍一看,与徐灵君很相似,但眉眼比之清婉摄魄。啪的一声,徐灵君扔了手里狼毫。黑色的墨汁溅在她衣袖上,她阴寒的瞪...

《替嫡姐怀上世子爷的孩子后,她死遁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接连几日,戚修凛都宿在书房,偶尔会来漪澜院与徐灵君同用早膳,但大多数时候都在衙署办公,有时也会睡在衙署。
徐灵君在梅园答应了萧夫人,次日便先写了封信应付,等母亲那边安排下来,她也便不必担心受怕。
而徐卿欢也落得清净,世子不在府上,她不用去伺候。
为防止手中茧子更多,嫡姐也不让她做任何下人的事,甚至每日必须涂抹养护,孟嬷嬷也给了她几本嫡姐的字帖,命她照着临摹。
那意思便是防止露出马脚,除了掌心的茧子,连字迹也要叫人看不出二致。
四月中旬,天气愈发暖和,换上了单薄的春衫,徐卿欢姣好的身段细腻的肌肤,尤其是那张脸,似乎被京都水米养的极为精致。
乍一看,与徐灵君很相似,但眉眼比之清婉摄魄。
啪的一声,徐灵君扔了手里狼毫。
黑色的墨汁溅在她衣袖上,她阴寒的瞪着在窗下看书的徐卿欢,“嬷嬷,世子今日还宿在衙署吗?”
“这个不知,世子爷的公事,府里并不知晓,若贸然去打探,只怕会打扰世子,不若,我让人去衙署送些点心,好让世子知晓夫人在府中等他。”
徐灵君颔首,随后将写好的信封口,外面又套了一层崭新的封笺递给孟嬷嬷。
“萧家的事一日不解决,我一日心中不安,母亲那边也不知到底怎么打算的?”徐灵君忧心忡忡,以至茶饭不香,还清减了几分。
孟嬷嬷将信塞在袖口中,“大姑娘放心,萧家到现在没有作妖,可见也是不敢轻易冒险,那萧夫人精明着呢,好不容易招安换来的地位,怎么可能不要。”
说的也是。
徐灵君复又靠在躺椅上,心中松快几分。
待孟嬷嬷将信交给自己儿子,还特意叮嘱道,“像上次一样拿到城东的香粉铺子里给老板,别耽搁,休要去赌坊。”
她儿子程安本来在老家,不过不务正业,前些日子接来京都,老程家就这一个独苗,自然不能由着他变成地痞无赖,便带在身边。
上次的信便是他送的,办事还算妥当。
程安喜滋滋将东西揣在怀里,抹了把鼻子,“我办事,娘尽管放心。”
他目光扫过窗棂下笼罩夕阳的身影,馋的直流口水,“阿娘,这个丫鬟,能不能给了我?”
孟嬷嬷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徐卿欢,抬手打了他一下,“不行!”
“一个脸上带着胎记的丑婢,娘护着她做什么,我如今也算是国公府的人,讨个贱婢也不行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娘你就跟世子夫人求求情,把她给我做媳妇,我保证以后老老实实干事儿。”
孟嬷嬷板着脸,严厉训斥他几句,惹得程安很是不爽。
一个贱婢也值得护,要不是看着荷香肌肤细腻身形不错,就那张丑脸,他也不屑多看。
出了门,程安闷头跑,冷不丁跟进门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铁衣看着散落一地的公文,看向那不长眼的小厮,“莽莽撞撞,弄坏了世子爷的公文,你担待得起吗?闪一边去!”
铁衣将公文捡起拍干净放在匣子里,又训斥几句,这才离开。
他刚走,那程安往腰间一摸,整个人三魂没了七魄,吓得当场差点尿裤子。
程安一溜烟跑回月洞门,急的脸通红,还不住搓手,恰好院里的丫鬟瞧到,通传了孟嬷嬷,之后厢房里就传出杯碟打碎的动静。
秋兰手里还拿着汤碗,“大姑娘又在训人了,姑娘,咱们千万别出去,省得殃及池鱼。”
徐卿欢放下手里的书册,里面还有个手札,是她在儋州时跟着先生抄录的《千金方》和《药食录》。
至于嫡姐的房中每次萦绕的浓重药味,她知晓那是帮助女子调理身体方便受孕的汤药,徐卿欢一直不明白,嫡姐既然用药,为何不自己与世子圆房,甚至上次在侯府,也要让她顶替。
到底嫡姐在掩藏什么秘密。
耳房门被人大力推开,一道窈窕身影进来。
徐灵君脸色不虞,声音滞塞带着些许颤音,“今晚世子爷许是会留宿书房,他多日未归,是个好机会,待天色稍晚,你去给世子爷借着送汤的时机,让他同你一起。”
徐卿欢微微一顿,知晓一日不怀上孩子,这样的日子就该无限轮回。
“嫡姐吩咐,卿欢必定全力以赴。”
孟嬷嬷上前,塞给她一锭金子,徐卿欢愣住,不知这是何意。
“我丢了件重要的信件,许是被铁衣掺杂在世子爷的公文里,你趁着世子爷入睡后,将那东西找出来,你识得我的字迹,那信封里是我调理身体的药方,未免被世子爷看到多想,你速速去办。”
这一锭金子足够徐卿欢和小娘几年的开支。
她长到这般大还从未见过这么多金子。
一时间,徐卿欢便觉得有了钱,其实陪世子爷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找到后,再赏,可若找不到,我便也不留你了!”徐灵君倏的阴狠看着她。
那神态,在子嗣和药方之间,竟是药方更为重要。
徐卿欢悚然一惊,秋兰也吓得脸色发白。
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徐卿欢在孟嬷嬷的巧手妆点下,本就明艳的脸庞如水芙蓉般动人耀眼。
她那头云墨长发挽了个垂云髻,几柄点翠钗,一袭藕粉春裙,外罩着浅色褙子,踩着翘头八宝祥文云履。
瞧着简直是天仙下了凡尘。
秋兰一时都怔了,忘了手里还拿着篦子,不察便掉在了地上。
孟嬷嬷也感慨,若非是不得大夫人喜爱,就二姑娘这容色,就算给个五品官员当正妻都是可以的。
“二姑娘,走吧。”孟嬷嬷将食盒塞在她手里,催促了句。
秋兰想跟过去被孟嬷嬷拦住,这事儿,需要徐卿欢自个伺机而动。
明瓦窗后,徐灵君捏紧绢帕,心里七上八下,“嬷嬷,如果她没有找到,我该怎么办?如果世子爷发现了这件事,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孟嬷嬷拍拍她手背,柔声安抚。
“大姑娘莫怕,世子爷未必能发现,毕竟那药方里才裹着给萧家郎君的信,寻常人怎会知晓还有夹层,即便被世子爷发现,老奴也另有说法,总归不会牵扯到大姑娘身上。”
徐灵君压制住心头的担忧,只盼着这个庶妹不要空手而归。

徐卿欢那厢还在城中一处偏僻的宅院,此处是曹氏特意囚禁小娘的院子。
叙旧半日,到了回去的时辰。
徐卿欢握住小娘的手,“母亲,你在这里好好的,我在嫡姐身边学东西,以后嫁了人也好知晓怎么管家。”
她故意撒谎,不想让母亲知晓曹氏交给她的任务。
罗小娘半信半疑,苍白的脸上挂着担忧,并非不信,而是依照曹氏的性子绝不可能让她们母女轻易回京,还这般好心的将卿欢放在大姑娘身边。
“是不是因为娘的病,你才听了大夫人什么话。”
“没有的事,父亲身边也就嫡姐和长兄,长兄很少在家,他许是觉得孤独,这才将我们接过来,从前您就是老夫人身边得脸的丫鬟,老夫人也不愿意我们在儋州吃苦,况且在京都,我还能学到好多东西,日后说不准父亲还会给我择一个好夫婿。”
这种话,徐卿欢说出口都觉得给老侯爷脸上贴金。
他那种人,市侩狡猾还懦弱惧内,当年若不是徐老夫人阻拦,母亲已然一尸两命。
“二姑娘,你该走了。”丫鬟翠儿过来赶人,脸上带着不屑,分明是瞧不起这位连族谱都上不了的庶女。
徐卿欢心神一动,问,“后厨在哪里,我既来了,给小娘做些她爱吃的东西,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翠儿板着脸,就是不答应,徐卿欢就知晓有猫腻。
小院不大,她三拐两绕找到了灶间,双目将四处扫了遍。
竹筐里是发霉的馒头,地上的铜盆里盛满污水,死了几日的鱼发出恶臭味。
瓦罐里的米竟然是掺杂了石子的糙米,再看炉子上的药罐,根本就不是治小娘的病症,只是普通的草药。
“姑娘这是做什么?”翠儿跑过来时,徐卿欢已经折回身,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她吓一跳,夫人只交代别让人死了,留口气就行,没说好吃好喝的伺候。
徐卿欢内心愤懑。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帮着嫡姐伺候世子爷,侯府却是这般对待她的母亲,既如此,她何必还要继续听话,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此时的侯府却是水煎火烤。
徐灵君呼吸乱了方寸,跨入厢房时差点摔了一跤。
“我素来教你做事稳重,就算天塌了,也莫要露出内心情绪,你也嫁入国公府五载,怎还是这个性子。”曹氏瞧着女儿那慌乱神色,忍不住出言训斥,可到底是她最疼爱的女儿,便伸手扶了她一把。
徐灵君让所有人退下,喘匀了气才道,“母亲帮我,杀了萧凌!”
曹氏脸色一变,“发生何事了?”
不是不杀,而是那萧凌是个武将,杀手都被反杀,再派人去边关的话只怕惹人生疑。
徐灵君将梅园一事告知曹氏。
曹氏皱眉,“萧家毕竟曾是草莽,不可与她硬碰硬,眼下她敢说这种话,若杀了萧凌,只怕萧家会破罐破摔撕开这件事,到时怕是闹得满城风雨,你别急,先缓上几日,我来想办法。”
“母亲要快些,要不跟兄长说一声,兄长是刑部的左侍郎,给萧家安一个罪名把他们全部抓进去。”
她已经病急乱投医,也悔恨至极,当初就不该受萧凌蛊惑,跟他在庙宇里胡来。
曹氏打断她,“休要胡说,收着性子,这种话别再提了,你是娘的女儿,谁敢拦你的路,娘便替你解决了!”
曹氏又好生宽慰她几句,“你来侯府,世子爷知晓吗?”
坐了几刻又吃了盏安神茶,徐灵君算是平缓下来,“不知,我就是怕他多想。”
嫁出去的女儿便是寻常女子也不可不经夫家允许独身回娘家,传出去,旁人要非议夫妻不睦。
曹氏立即遣了嬷嬷去套车,赶紧让她回去,“记住,莫要慌了神,平日只管照旧,对世子爷也要更加体贴,才能笼络住他的心。”
男人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布衣白身,都逃不过一个柔。
女人软一分,男人还不是被轻松拿捏住。
徐灵君点头。
她前脚刚踏出门,孟嬷嬷脸色青白跑过来。
“夫人,大姑娘,大事不好,姑娘来侯府的事儿不知怎么就被慈念堂知晓了,听说姑娘身子不适,戚夫人还派了个大夫,医术高超,来给大姑娘诊治,可老奴瞧着,那大夫是京都有名的医科圣手。”
徐灵君心跳如雷。
完了。
怎会让戚夫人知晓?
难道是萧夫人去了国公府?
不可能,萧家还等着她写信给萧凌,不会这么冒失,亦或者是梅园的其他夫人?
曹氏也是经过大场面的人,心里猜测戚夫人是起了疑心,才让医科圣手来给灵君验身。
可她这个女儿糊涂啊,早就丢了青白身子不说,还落过胎。
如今更是得了“不孕”的病。
要是被那圣手看上一眼,搭脉诊治,什么都露馅了!
“徐卿欢呢?”曹氏沉声问道。
徐灵君这才反应过来,可以让那贱婢过来顶替她,“那贱人今儿当着世子爷的面炸我,非要出去买丝线,实际是去看她那个贱婢小娘,此刻应还在别院。”
她扭头吩咐孟嬷嬷,“去将徐卿欢给我带过来,别让人瞧到,从后门进来。”
说曹操,曹操便到了。
徐卿欢是自己来的。
她手里的布兜装着死鱼馒头以及咸菜药渣,尽数倒在曹氏和徐灵君面前。
臭气熏天,令人作呕。
“你疯了,谁让拿这些恶心东西过来,真是骨子里改不了穷酸相,把这些烂东西当宝。”
徐灵君用帕子捂住鼻子,往后退一步,嫌弃的看着她。
曹氏皱眉,很不喜她乡下做派,粗鄙至极,每每看到这张脸都想着当初应该将她绞杀在襁褓里。
“卿欢有事要问母亲,之前在儋州,孟嬷嬷答应我,只要我去国公府帮助嫡姐便会好生照看我小娘,可眼下,这些东西就是我小娘用的吃的,若夫人想磋磨我小娘,那恕卿欢以后都不会再帮嫡姐。”
她平日做小伏低,就是想给娘亲争取活下来的机会。

京都皆传戚修凛治军严明,向来是威严的玉面阎王,原来也有这般铁汉柔情时刻,又是对着自家夫人,可见他是真的将徐灵君放在了心坎上。
徐灵君激动的脸颊绯红,伸出手小心的放在他厚实的掌心。
戚修凛握住的瞬间,指腹在徐灵君的掌中摩擦几下,只见她脸颊更红,如烧起一团火,看他的目光也变得黏糊,却又在下一瞬脸色瞬间苍白。
京都的贵女最擅养护这双手,徐灵君的手娇嫩细白没有半点茧子,可她庶妹在儋州多年,一回来的时候手背满是粗糙的细小伤口,根本不够看。
她下意识的攥紧拳头,努力让自己稳定下来。
怪不得昨夜里夫君碰了她的手就要走,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去梅园的路上,徐灵君都心神忐忑。
而戚修凛也一改方才温和,靠坐在车壁闭目养神,丝毫没有与她亲近的意思。
惊惧交加中,马车总算到了梅园。
此处是皇家在城郊建造的园林,开春之后,梅园里落英缤纷,除了京都有头脸的命妇贵女,便连贵妃帝王也会前来游玩散心。
今儿恰好有不少贵妇徜徉其中,远远的,徐灵君便瞧到了那位萧夫人。
萧夫人便是她过了庚帖,差点定下婚期的儿郎母亲。
萧家不过是西北草莽出身,早些年被朝廷招安,昌惠帝封了徐父一个游击将军,连萧二也仅仅是个参将,如何能与国公府相提并论。
之前是她糊涂,看中了萧二那张脸,现在再看看身边郎君,无论家世背景还是样貌,都是京都女子肖想的对象。
戚修凛长身落拓,浑身一股英武之气,自然让诸位贵妇赞赏有加。
“戚世子当真飒爽不凡,世子夫人也是痴情的女子,郎君去前线,她便在后宅操持,多年都坚持下来了,瞧瞧,这两人当真是佳偶天成。”
“五年,多少女子的青春韶华,世子夫人不愧是承安侯府上的千金,就是有坦荡胸怀。”
你一言我一语的称赞,倒让徐灵君微微红了脸,赧然的看向夫君。
“夫人,女眷们都在此处,你先赏梅,有事让孟嬷嬷给铁衣传话,之前数载为夫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职责,日后,再慢慢弥补夫人。”戚修凛声音温和,好像车上的冷漠不过是虚表之相。
徐灵君水眸落在他英朗俊美的脸上,点头道,“夫妻之间,自要互相扶持,有夫君这句话,妾身甘之如饴。”
两人“依依不舍”的模样倒叫一众女眷好生艳羡。
不多时,戚修凛抬脚离开,这厢的徐灵君融入贵妇中,一起赏梅赋诗,不知何时,萧夫人到了身边。
“世子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萧夫人目光如炬,饱含的情绪过于复杂,有怨有恨还有些不甘心。
徐灵君自然不想与她多言,毕竟那件事是她心头大患,“抱歉......”
“世子夫人,我的确有要事要与夫人细说,若夫人不愿借一步,那我便当着诸位夫人的面撕开脸面了。”
萧夫人性子直爽,京都规规多,不如她在西北潇洒自在,可她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徐灵君享受荣华富贵,而自己的儿子却在外生死一线。
徐灵君想找孟嬷嬷,蓦的想起孟嬷嬷去送徐卿欢未归。
半晌,她只得应下。
到了无人处,萧夫人便变了脸色,咄咄逼人的怒视她。
“世子夫人好狠的心,当初与我儿嘴上说着情定终身,没想到不过是戏耍我儿,诓骗他去边关,如今他身负重伤,你可倒好,与世子恩爱有加,只是不知戚夫人和戚太夫人知晓你背着她们与我儿早有了肌肤之亲?”
徐灵君脸色巨变,慌乱的厉呵,“萧夫人,谨言慎行,这话说出去是要毁了我的清白吗?我与萧二公子何来肌肤之亲,你莫要信口雌黄。”
她手都在颤抖。
这个萧二,混账东西,什么都与他娘说,若传出去只言片语,侯府满门都要沦为京都笑柄!
“你赠我儿的帕子玉佩,他宝贝的很,每日揣在身上,世子夫人,我也不为难你,你既已成家,以后与萧家也没瓜葛,但现在,我儿危在旦夕,我要你每隔几日书信一封送去边关,让他安心,好好的活着。”
她只是一个母亲,几年前长子便战死沙场,唯一的儿子若是也没了,萧家就绝后了。
徐灵君使劲摇头,她不能答应,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以后会有更多麻烦。
尤其她当初知晓戚修凛要回京,便假意劝萧二去边关给萧家镀金,其实早就派了人去截杀他。
只是没想到他命这么大。
“你这是强人所难。”
萧夫人冷笑,“徐大姑娘这是不愿了,那我便要上门找戚夫人好好说道说道。”
徐灵君喉咙干涩,眼前一阵阵眩晕,差点站不住,她勉强扶着梅树,觉得天都要塌了。
“好,我写,但唯有一点,若此事宣扬出去,我不会善罢甘休,若我出半点事,侯府也不会让萧家好过,萧二公子,也要给我陪葬!”
先应下,再想别的对策,否则萧夫人这张破嘴,往外说出半个字,对她将是兵不刃血的伤害。
萧夫人见她答应,冷嗤一声,“夫人最好今日就写,我会让人上门去取。”
徐灵君紧紧扣着树干,精美漂亮的指甲用力到劈裂了一根。
她觉出疼意才将手抱在怀里,咬牙切齿道,“不行,府上人会察觉,我自会安排。”
话毕她转身就走,简直一刻也待不下去。
孟嬷嬷正到处寻她,见大姑娘脸色惨白,往后看,便又看到萧夫人从同一方向走来,当即明白了。
“先别问,我要立即去侯府,见母亲一面,若回头世子爷问起,便说是未寻到铁衣。”
她要让母亲赶紧安排人,快些解决了萧二,否则夜长梦多。

罗小娘的身子虚弱,需要昂贵的药材养着。
她没银子,才答应曹氏。
若徐家背里欺辱她娘亲,倒不如她现在就带着人离开。
曹氏这才看到徐卿欢身后战战兢兢的翠儿,她坐下,“翠儿,你过来。”
翠儿抖着肩膀,吓得大气不敢出,走过去后,便听到夫人让她伸出手。
她依言照做。
曹氏朝孟嬷嬷使了个眼色。
孟嬷嬷心领神会,在翠儿手上放了个空茶杯,然后倒上滚烫的茶水,便是水漫出来也未停,一直流到翠儿的双臂,烫的她脸色煞白,裸露的皮肤都开始发红肿胀到麻木,也不敢把茶杯丢掉。
“夫人,夫人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都是奴婢见钱眼开,扣了几两,以为不会被发现,求夫人饶了翠儿。”
曹氏姿态华贵,她要处死个奴婢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翠儿不傻,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卿欢,你听到了,并非母亲不让人给你小娘用好的,是这些当奴才的在中间克扣银子,你且放心,你在京都一日,罗氏便不会受到磋磨,都听到了没有?”
她当侯府主母多年,威严有目共睹,奴婢们自然不敢阳奉阴违。
徐灵君无暇顾及罗小娘生死,此刻她才是焦头烂额,拽着曹氏的袖口,“母亲,快些,正事要紧。”
翠儿被拖拽出去后,曹氏神色凝重。
“你也是徐家子嗣,你要做的就是尽快完成任务,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你应当明白,你若做不好,自有旁人来代替你,到那时......”徐夫人恩威并施,撇了责任之后就是拿捏人心。
徐卿欢抿唇,徐府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也看出来翠儿一个丫鬟若没有主子的授意,不敢真的苛待小娘。
她要做的就是忍辱负重。
“卿欢清楚,但以后,卿欢想每月去见一次小娘,还请母亲成全。”卿欢垂眸,柔声请求。
这要求并不过分,不过是每月多拨出来些银两养个废人,不算大事。
曹氏做主应下。
——
那位医科圣手的确在京都颇有盛名,据说他只要看一眼,便能将患者的作息表里分辨的一清二楚。
在他面前,便是大圣也休想翻个筋斗云。
此刻,徐卿欢已换上徐灵君的衣裙,侧坐在暖阁的软榻上,从罗帐里伸出手来搭在小几上。
老大夫在她手臂上覆了层帕子,两指搭上去,细细的号脉。
许久之后,老大夫捻了捻胡须,轻声道,“世子夫人,烦请拿出另一只手。”
隔壁屏风内,徐卿欢内心不解,该不是老大夫号出什么问题,难不成徐卿欢也不能生育?
这个贱人,莫不是在儋州乱来,天高皇帝远的,谁能知晓她在儋州做了什么龌龊事。
可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外间,国公府的康嬷嬷也在。
“夫人,您身子底薄,之前未经房事,所以这段时日有些虚不受补,回头我便开几副药,配合着固本培元的血灵膏,便可无碍。”老大夫起身。
这话的意思,世子夫人此前从未有过男女之事,反倒是最近几日,沾露太多,有些虚弱,才会引发不适,说白了,便是泄的精气神太多。
徐灵君为了第一时辰得知情况藏在了屏风后,听了这话,帕子都要绞碎了。
狐媚子,看着清纯,魅惑男人的手段不知从何处学来的,居然勾的世子如此沉迷女色。
徐卿欢在帐子里软声道谢,“多谢先生,孟嬷嬷,送一送先生出门。”
老大夫出去后,笑眯眯看向康嬷嬷,正待说话,门外此起彼伏的响起奴婢行礼的声音。
“世子来了,快去通传夫人!”
一时间,庭院和内堂乱哄哄的。
戚修凛自离京都,一直未归,回门日也都是大姑娘独自回来,如今他亲自上门,还让人备下了隆重的礼物,俱堆在院内,怎能不叫人激动。
世子并非传言中与徐大姑娘不睦,甚至疼爱有加,不然,怎么会在得知大姑娘回来,当即就紧随其后。
这些东西,也非一日能备好,可见是上了心。
曹氏面色有异,拧眉看向内室,饶是她见多识广,此刻也不免担心,便拔高了声音,喜迎这位贵婿。
“世子勿怪灵君,灵君是在梅园突发不适,才未经亲家知晓擅自来了侯府,实在是不该,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考虑不周,还让亲家担忧,特特的派了大夫来给灵君看诊。”
戚修凛原本就打算这两日登门,回门礼早已备好,既来接夫人,索性就让铁衣一并装车送过来。
“岳母言重,灵君何处不适?”
他一路而来,途中数次回想,去梅园虽是母亲安排,指在让两人增进感情。
但徐灵君也雀跃万分,他走之前,都没有任何异像,突发不适,不去就医反而远道来了侯府。
有些不合常理。
曹氏额上冒出细汗,佯装镇定,“这位大夫,你与世子细说症状。”
老大夫一拱手,用着房内几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世子夫人是过度承欢,其实并无大碍,只要补一补,稍作休息几日便好。”
屏风后的徐灵君,“......”
徐卿欢赧然脸红,虽只有两夜,可戚修凛的确将她控在身下,似不知疲倦,她无从对比,但那避火图上的男子可没有世子这般强悍。
康嬷嬷脸上难掩喜色,立即躬身行了个礼,带着老大夫离开。
曹氏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戒备的看向内室,灵君也在里面,原本是打算等康嬷嬷离开便出来,现下世子爷在场,只能另找托词。
“世子,要不您先去前厅稍等一会,灵君更衣再来与世子......”
内室咚的一声。
徐灵君身子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都怪她心急,想听清那老大夫的话,不断地抵着屏风,竟将屏风撞倒了。
戚修凛听到动静,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他迈步过来抬手就要挑了帘子,一旦他踏进去,定会瞧到徐灵君狼狈的一幕。
关键时刻,徐卿欢出言制止,“夫君,妾身脸上许是沾了花粉,现下红肿丑陋,夫君莫要进来。”
戚修凛听着熟悉的声音,心头漾起异样的感觉。
他定在珠帘外,挺拔身躯如山间雪松,黑沉沉的眸子遥遥看向内室,恪守着君子之礼并未往前迈步。
“大夫还未走远,我唤铁衣去寻,花粉过敏不是小事。”
戚修凛若真要把老大夫寻回来,这屋里的几个全部都藏不住了。

“大姑娘仔细伤了手,世子爷还不是以为是您,才对着她温柔小意,否则便是正眼也不会瞧那些贱蹄子,您莫要耽误正事儿,先去陪世子爷就寝。”孟嬷嬷宽了她的心。
徐灵君这才好受些许。
按照这个次数,最多月余,便能得偿所愿,待庶妹生下孩子,是杀是刮,还不是她一句话就能决定了。
如此一想,徐灵君心情大好。
她身上的寝衣与徐卿欢是同样的材质款式,只不过徐卿欢身形比她窈窕,所以为了掩人耳目,徐灵君回了卧房又挑暗了烛光,装作羞赧的钻进了被窝。
戚修凛出了湢室瞧到榻上鼓起小小的一角,唇角微微掀起。
听到他走近的脚步声,徐灵君露出娇美的小脸,双目流连在他劲瘦挺拔的身躯上。
那目光,说不出的奇怪。
徐灵君是知晓男人的妙处。
她之前就是耐不住寂寞才跟别人颠鸾倒凤,如今世子爷可是比那人还要强壮,她却不敢亲自服侍,只能咬碎了不甘咽下肚子里。
戚修凛原本欲掀被衾的手顿住,半个时辰前,她低吟娇呼,左右躲闪就是不与他对视。
现下倒是大胆,少了纯然的羞涩,多了熟稔做作。
徐灵君见他顿住,伸手握住他的手,“世子爷,上榻歇着吧。”
女子的掌心软如豆腐,嫩至幼滑,是双高门雅秀才有的柔荑。
烛光晦暗,映着戚修凛硬朗五官,一时想起方才纠缠时她抚过他后背的触感,似有些粗糙。
他墨眉微皱,失了留下的念头,“你先歇着,我去书房处理些公务。”
不多时,房门开合声传入徐灵君耳内。
她紧要牙关,气的狠狠砸了下床褥,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夫君离开卧房。
戚修凛跨出房门,沿着长廊往月洞门走,视线便落在耳房。
明瓦后幽黄的烛光,跳动间,似乎映出个纤瘦身影。
他就站在廊下,眸光沉了沉。
月洞门外的铁衣探头探脑,似乎不解世子爷为何站在婢女休息的房外,还一副望眼欲穿的表情,难不成世子爷在世子夫人那里没有吃饱,还想着......
铁衣脑子里胡乱想着,世子爷便已经抬脚朝着这边走。
待去了书房,给世子爷点灯,看着世子脖颈一抹红,铁衣眨眨眼。
“世子爷,您脖子上有东西。”
戚修凛抬手,抚摸脖颈,细微刺疼感,他脑海中浮现方才凌乱被衾中横卧的嘤啼女子,纱帐模糊了视线,那道柔软娇躯看着比白日还要吸睛,数次勾的他停不下来。
深吸口气,他压下内心躁动,坐于案后打开了牍文。
次日一早,秋兰叫醒了沉睡的徐卿欢,“姑娘,今儿大姑娘要出门,要不我偷偷溜出去见姨娘,看姨娘过得好不好。”
罗小娘在徐卿欢之后被接入京城,囚禁在了侯府后宅,但病情如何了,她一概不知。
徐卿欢挣扎着起身,薄被滑落肩头,雪白的肩膀上几个清晰的咬痕......
秋兰惊了,眼泪簌簌落下,“世子爷怎么的这般粗鲁,竟然,竟然咬姑娘,我看看其他地方。”
说着,秋兰就上手去拽开被子。
徐卿欢饶是睡了一夜,却依旧手脚酸软,三两下就被秋兰扯开了里衣。
便见着本该是光滑细致的雪肤布满了淡淡的青紫痕迹,尤其腰肢上还有两处指痕。
“别大声嚷嚷,快帮我穿衣。”
她当时只觉得腿根酸疼,没想到他手劲儿这么大,嘴上说着轻一些,实际力道没有减半分。
果然男子在房事中说的话,半句都做不得真!
秋兰抽噎,“什么时候是个头,姑娘受罪了。”
徐卿欢脸颊愈发苍白,秋兰是个被遗弃的孤女,是她抱着竹篮里哇哇大哭的小秋兰,求人施舍了羊奶,混着米汤,一口一口把人喂大的,这丫头把她当成天。
她赶紧捂着秋兰的嘴,“这种话千万别再说了,万一被孟嬷嬷听到,又少不了挨打,你去把我的衣裳拿来,今日,我亲自回侯府看娘亲。”
早膳时,徐灵君喝了补气血调养落胎的汤药,是以戚修凛闻到她身上浓重的药味。
他黑沉沉的眸子看向她。
“哪里不舒服?可是我昨晚弄伤了你?”
如此直白的问题,倒叫徐灵君一时愣住,还在思索如何回答,就听到一道清凌的声音响起。
徐卿欢躬身立在门外,脸颊上丑陋的“胎记”格外清晰。
“夫人,您今儿一早吩咐奴婢去给赵嬷嬷的孙子取药,奴婢已经送给小石头用了,他们祖孙特别感激世子爷和夫人。”
戚修凛闻言抬眸,望向那道纤弱身影,清凌柔缓的声音萦在耳边,令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竟然出口询问,“你是昨日接竹叶水的婢女?”
徐灵君大惊失色,心跳如擂鼓一般,紧张的手心都在冒汗。
这个死丫头偏生这个时候出现,是想做什么?故意引起世子爷的注意?
她立即截断了戚修凛的疑惑,“是啊,昨夜夫君不是询问赵嬷嬷小孙子的事麽,妾身担心那小小孩子受苦,便一早遣了荷香去送药。”
戚修凛这才颔首,凉薄的眸子在荷香身上掠过,看不出任何情绪。
“辛苦夫人了。”
徐灵君绞紧了帕子,拿出当家主母的做派,“都是妾身该做的,如今夫君回来了,妾身便是再苦也是值得的。”
饭毕,戚修凛自去内室更衣,这厢的徐灵君忍着雷廷怒火,凶狠的瞪着始作俑者。
孟嬷嬷担心被里间的世子听到,忙劝阻道,“大姑娘稍安勿躁,等世子离开,老奴会狠狠地惩罚二姑娘。”
谁知徐卿欢红唇掀动,丝毫不惧嫡姐盛怒,“夫人,您交代奴婢出去采买丝线的事,奴婢绝不会出错。”
看她那样,杵在门边,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就知道她是故意挑在早膳的时候过来。
徐灵君抬手欲打,里间传来窸窣脚步声。
“夫人,奴婢粗手笨脚,但这些日子也跟着孟嬷嬷学了不少。”荷香说着,长了眼的给徐卿欢拿了件披风,谨慎细致的给她系好。
孟嬷嬷给徐灵君使眼色:世子爷就在身后,您可千万别露出岔子。
果然是个心眼子如莲藕的贱婢,跟她小娘一样都是贱人,徐灵君深吸口气,努力克制怒火,僵硬的扯出笑来。
“你这丫头,都是我太过心善惯的你不知轻重了,也罢,让嬷嬷跟着你,省得你迷了路回不来。”
戚修凛听到徐灵君这句话,冷肃的脸色微微松动,他自上前,主动伸手,“走吧,当心门槛。”
这一举动简直惊掉了众人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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