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趣澜推文 > 其他类型 > 傻子王妃闹朝堂谢安之安之

傻子王妃闹朝堂谢安之安之

过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春华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开口,“郎中,我们小姐的身子如何了?”吴郎中摇摇头,“小姐身子长年亏虚,而今又有寒气入体,怕要费些功夫,日后定要好生保养。”“除了这些,小姐可还有别的病症?”吴郎中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多问了一句,“小姐可有先天不足之症?”“先生确定?”“怎么,你们不知道吗?”“这倒不是,前段时间另一个郎中过来看过,说我们小姐已然康健了。”老先生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坐在方桌前气鼓鼓的写着药方。“不可能,你们找的什么庸医!以小姐的脉象,痴傻此生都不可能恢复了。”春华心中悄悄松口气,面上却是震惊焦急,“难道我们小姐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吗?”吴郎中叹口气,这是一个正值花季的孩子啊,可他却无能为力。“好生伺候着吧,幸而她是生在你们...

主角:谢安之安之   更新:2025-01-15 14:1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安之安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傻子王妃闹朝堂谢安之安之》,由网络作家“过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华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开口,“郎中,我们小姐的身子如何了?”吴郎中摇摇头,“小姐身子长年亏虚,而今又有寒气入体,怕要费些功夫,日后定要好生保养。”“除了这些,小姐可还有别的病症?”吴郎中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多问了一句,“小姐可有先天不足之症?”“先生确定?”“怎么,你们不知道吗?”“这倒不是,前段时间另一个郎中过来看过,说我们小姐已然康健了。”老先生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坐在方桌前气鼓鼓的写着药方。“不可能,你们找的什么庸医!以小姐的脉象,痴傻此生都不可能恢复了。”春华心中悄悄松口气,面上却是震惊焦急,“难道我们小姐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吗?”吴郎中叹口气,这是一个正值花季的孩子啊,可他却无能为力。“好生伺候着吧,幸而她是生在你们...

《傻子王妃闹朝堂谢安之安之》精彩片段

春华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开口,“郎中,我们小姐的身子如何了?”
吴郎中摇摇头,“小姐身子长年亏虚,而今又有寒气入体,怕要费些功夫,日后定要好生保养。”
“除了这些,小姐可还有别的病症?”
吴郎中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多问了一句,“小姐可有先天不足之症?”
“先生确定?”
“怎么,你们不知道吗?”
“这倒不是,前段时间另一个郎中过来看过,说我们小姐已然康健了。”
老先生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坐在方桌前气鼓鼓的写着药方。
“不可能,你们找的什么庸医!以小姐的脉象,痴傻此生都不可能恢复了。”
春华心中悄悄松口气,面上却是震惊焦急,“难道我们小姐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吗?”
吴郎中叹口气,这是一个正值花季的孩子啊,可他却无能为力。
“好生伺候着吧,幸而她是生在你们这种富庶之家,若是生在贫苦人家,恐怕都长不到这么大。”
“这是药方,一日三次,服用半个月后约莫风寒就能康复。”
“多谢先生,我领您去管家处领银两。”
春华将人领了出去,偏僻的院子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一个黑影小心翼翼的窜了进来,站在谢安之的床前久久不曾离去,“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李秀终于等到了她最期望的结果,转身就吩咐春华,“既然这样,就派人好好照顾着吧,就算是要死也得等将军回来之后。”
春华笑得了然,“奴婢明白。”
快要到傍晚,谢安之才幽幽转醒,整个房间空无一人,可看着却有些眼熟,想必上一世自己也曾在这里短暂的呆过一段时间吧。
谢安之呆呆的看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人端着药推开了房间的门。
她警惕的将被子拉到自己身前,谨慎的盯着门口的来人,却没想到竟然会是熟人。
“小姐,您醒了?”
老嬷嬷看着醒过来的她,激动的快要落下泪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苍老的手附上她的额头。
“小姐,您还有些低烧,将药喝下去之后可能就好了,老奴服侍您吃药,好吗?”
来人,正是谢安之儿时的乳母,秦嬷嬷。
谢安之轻轻点了点头,秦嬷嬷一滴泪就这样直直的砸在床边,“看样子小姐还认识老奴,是吗?”
没有秦嬷嬷久别重逢的欣喜,谢安之的脸上只是少了两分警惕,饶是这样,秦嬷嬷的心中已经足够欣慰了。
“小姐,这是之前郎中给您开的方子,老奴亲手熬的。您喝两口吧,不喝身子怎么能好啊。”
谢安之像是听懂了秦嬷嬷的话,小心的闻了闻后,才将药送进了嘴里。
秦嬷嬷一边看一边哭,“等会老奴去厨房偷些吃食过来,那些奴才简直不是人,您都这样了,连口像样的吃的都不送过来。”
秦嬷嬷看着谢安之空洞懵懂的眼神,泪流得更加厉害起来,这些不是人的畜生,竟然把小姐折磨成这个样子,怎么对得起夫人英灵?
秦嬷嬷也知道谢安之已经变得痴傻,这些话更不可能跟她说,只是伺候完她吃完药之后就退了出去。
门被掩上后,床上原本昏睡的人立马睁开眼睛。
回来的太突然,谢安之还没来得及细想自己如今的处境。目前看来,这一世同上一世还是有些区别的,毕竟上一世自己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还能喝上口药。
看来是自己之前咬伤刘郎中之后引起的一系列改变,如果是这样,自己日后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
毕竟,上辈子欠自己的那些人总要还些什么回来吧。
这么多年一个人住在院子里,造就了谢安之惊人的耳力,似乎是有人推开了院子的门。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立刻躺下装睡。
春华身后带着一个小丫环,食盘里捧着碗稀粥,浩浩荡荡的进了院子。也不管里面的人是不是在睡觉,直接一脚将房门踹开,发出震天的响声。
谢安之装作被吓醒的样子,迷茫的看过去。
春华感受到了谢安之的目光,顿时换了一副和蔼的面孔,“小姐,我们是奉夫人之命过来给您送饭的,夫人说了您久病未愈,多吃点清淡的,对身体好。”
她使出个眼色,后面的小丫环直接将食盘摔在了桌子上,原本就不多的粥直接洒出来一大半。
“为了您的身体康健,夫人特地派了四个贴身丫鬟来照顾您,希望您不要罔顾夫人的好意,赶紧好起来才是要紧。”
春华像是背公式一样的将事情说完,“你们几个从今日起就留在这里照顾小姐,如果小姐日后有个什么闪失,定拿你们过问。”
“是。”
连带着身后的小丫环,一共四个人跪在院外。
春华满意的看着下面跪着的人,仿佛她们跪的不是谢家小姐,而是自己。
“既然这样,我也算是完成了夫人的交代,先回正院了。”
话刚说完,春华就已经转身往院外走去,连个行礼的动作都没有。
众人见春华离开,顿时四散而空,只有秦嬷嬷起身往屋子里去。
“小姐?老奴服侍您用饭。”
秦嬷嬷将桌上的粥小心翼翼的捧到谢安之面前,谢安之毫不客气的接过一饮而尽。
秦嬷嬷小心翼翼的抬头往门外望了望,从袖子里偷偷掏出一个菜夹馒头,“小姐,快吃吧,吃饱了身体才好的快。”
谢安之试探的伸手,见秦嬷嬷是真心想把食物给她,才一把拿过来,狼吞虎咽起来。
“小姐放心,老奴以后就在小姐身边伺候,定不会让小姐再受欺负。”
谢安之像是没听懂一样,自顾自的吃着自己手中的食物。
等谢安之睡着之后,秦嬷嬷才轻手轻脚的从房中走出,几乎是关上门的瞬间,谢安之晶亮的眸子顿时睁开。
整个谢府都潜藏着各样的危机,谢安之又怎么会去打毫无准备的仗?
她有许多事情,是要在父亲回来之前弄清楚的,而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周怀玉喝了口鸡汤,若有所思的看向谢安之,只见谢安之像是没事人一样一口一口的往自己嘴里送。
他这些天也发现谢安之并非毫无城府之人,想来一点简单的药她还是能处理的,便没有作声。
“不知表兄昨日在隔壁住的可还好?”
“自然,放心吧。”
“不知安之的病还有几日才能好?”
“总要到你们宴席之后了,这几日就将小丫头交给我吧,几日后我定能还你们一个活蹦乱跳的谢大小姐。”
感谢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听的周怀玉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吃完饭后谢安之体力不济,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众人见此也不好打扰,纷纷起身往外走。
谢齐早早的要去军营练兵,也不好再耽误,利索的走了。
李秀见他走了,试探性的问周怀玉,“之前我也找了不少郎中过来给安之看过,可所有人都说安之的情况再无可能恢复了,可我今日看安之说话什么的都十分流利,表哥,这都是凤鸣草的功劳吗?”
“你不说到之前那些庸医,我还不生气。都是他们胡乱开药,毒素在她体内堆积却没有出口,才造成她口不能言。不是所有郎中都是你表哥这样的华佗再世,你们走些弯路也无妨,好歹我不是救回来了吗?”
周怀玉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的手撑在了李秀的肩头,李秀嫌弃的将其拂走,“表哥也该考虑娶妻,收收你这性子了,前两日舅母看见我还让我给你寻个合适的姑娘呢。”
吓得周怀玉连连摆手,“千万别,千万别,表妹,算你救表哥一条命,让我过两日安生日子吧。”
周怀玉吓得两脚抹油似的跑了,李秀不禁嗤笑出声。
以前只有李然能跟这个玩世不恭的表哥关系还算不错,随着时间流逝,周家公子治病救人的本事在京中声名远扬,可跟周怀玉走得近的还是那几人,连带着现在的谢齐都是沾了李然的光。
李秀越想脸色越不好,春华跟在身后也察觉到了,“夫人可是为了大小姐的事情忧心?”
“傻了那么多年的人突然就好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难道不是表少爷医术卓绝吗?”
“再卓绝没有那味药也是放屁,这药还是将军拿回来的,难道将军有提防我们的意思了?”
“夫人,将军的心思只有您能知道,就算是提防了又如何?说到底大小姐不过也只是一个姑娘家,以后将军府的万贯家财难道还能指望她一个女孩吗?现在无非是将军心疼自己骨肉生病了而已,您要将子嗣的事情放在心上啊。”
李秀难得的红了脸,“知道了,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今晚问问将军便是。只是让谢安之那日在京中官眷的面前露了脸,若是有个看走眼的看上了她,给她攀上一门好亲事,岂不是浪费了我这么多年的苦心?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她爬到我们母女俩的头上。”
主仆两人边说边往正院里走,整个后宅都是她的人,李秀并没有什么顾忌。
倒是没想到谢念夕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母亲刚刚在和春华说些什么?我怎么听到什么露不露脸的?”
李秀初是被她吓了一跳,后面更是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她的脑袋,“你一个姑娘家,什么时候学会了听墙角了?母亲就是这般教导你的吗?”
谢念夕撒娇的凑到李秀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女儿错了,母亲罚我吧。”
“你啊,就知道我拿你没办法。”
“我们小姐真是聪慧可爱。”
“那母亲刚刚在跟春华聊什么?可否跟女儿讲讲?”
李秀无奈的拍了拍谢念夕的手,“这些天你在府里可听说了?那个傻子被我表哥治好了?”
谢念夕震惊不已,“她都那样了!怎么可能?母亲莫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李秀脸上愁云惨淡,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谢念夕禁不住感慨,“怎么会···母亲就是在为她的事情烦心吗?”
“今日早膳,你父亲做主让谢安之一同参加我们三日后的宴席,到时候京中有头有脸的人都在,万一让她在贵人面前得了脸,我们可如何是好?”
谢念夕扶着母亲坐下,“这恐怕是母亲多虑了,她被母亲关在院子里那么多年,就算是现在恢复了正常,礼仪谈吐、京中各家族间的利益纠葛、贵人间的忌讳,就已经够她吃一壶的了。要我说,母亲不应该烦心她会如何的得人青眼,倒是更应该担心她要是在席上丢人,我们要如何收场。”
李秀越听越激动,索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念儿你说的对啊,反正她丢人也是将军的事情,是将军非要她参加的,怎么怪也怪不到我们身上来。”
说着,她又觉得对女儿更加愧疚,慈爱的捋了捋女儿的鬓发,“只是苦了你了,还要拉着你的名声做拖累。”
“母亲放心吧,女儿这些年在京中也不是白混的,也能有几个贴心好友,到时候我提前叮嘱她们两句,让她们帮我说说话,应该就能把女儿摘出去吧。”
李秀拍了拍女儿的手,“不错,不错,是这么个道理。宴会在即,你这两日抽空便去吧,不然到时候落人口实,娘是担心旁人低看了你去。”
“母亲的苦心,念儿如何不懂。只是,母亲,我们几个小姐妹约着一起出去玩,总少不得听听戏,喝喝茶什么的。”
谢念夕的算盘珠子直接崩在了李秀脸上,李秀无奈的看着她,伸手找春华拿了自己的钱袋子。掂了掂好像也没有多重,索性都给了她。
“谢谢母亲,今晚不必留我的饭了,我跟她们在香满园吃。”
李秀不放心的跟在后面叮嘱,“让管家陪着你同去。”
“母亲放心吧。”
“夫人就是太宠着小姐了些。”
李秀无奈的笑着,“那怎么办呢,我现在就这么一个孩子,难免偏爱了些。”

“我听说不是突发恶疾而死吗?”
“诶,那不过是一种说辞而已,薛家是什么人,如何能跟李家相比?我是因为远房表妹嫁给了李家长子,要不然我也不能知道其中隐情。”
“什么隐情?快给我们说说,我们定不会外传。”
“据说刚开始嫁过去的时候,薛公子与她也算是琴瑟和鸣,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两个人就闹了。薛公子的身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郎中去看了,只是说心血虚,要好好将养着。她那段时间趁着丈夫卧病在床,竟然偷偷勾搭了外面的野男人,还刚好被薛公子捉奸见双。”
“竟是这样?”
“这话还能是虚的?薛公子哪见过那场面,当时就被气得气血上涌,昏死了过去,等薛家人去叫郎中来看的时候,薛公子已经归西了。”
“就这样,薛家还不闹吗?”
“怎么不闹?可薛公子虽是嫡出,可架不住现在薛家是大公子当家啊,据说李家许了不少好处才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那她这样还能嫁给谢将军?”
“那我就不知道谢将军被她下了什么蛊了,原本她跟谢将军也算得上青梅竹马,可她看不上谢家门楣,后来顺应了母亲的安排嫁给了薛家。谢将军顺势娶了她的庶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被和离带回李家没几日,她庶妹也莫名其妙的去世了,两人这才破镜重圆。”
没人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秘辛,韩夫人就第一个站出来不齿,“这种人的席面我真的不屑吃。”
“韩夫人这是做什么,我们不过是说着玩笑的,你不要太当真,今日这么多官眷在这里,你要是突然走了,让韩大人如何是好?”
韩夫人这才被劝的重新坐下来,她本是将门出身,最看不得后宅夫人的阴私手段,何况是这般恶毒。
李秀也看出她们这边的不对劲,赶紧过来询问了下缘由,“这是发生了什么?让姐姐们这般生气?可是我们哪里招待不周了?”
刚刚说着八卦的陆夫人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们开玩笑恼着了韩妹妹,你忙你的,不用理会我们。”
李秀只好赔笑,毕竟这一圈五六个人,无论哪一个官阶都在谢齐之上。
韩夫人的脸色并没有好很多,生硬的冷着脸,并没有理会她。
李秀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不受待见,索性躲远了些。
“谢将军真是个瞎子,每日与什么样子的豺狼虎豹同床共枕,他都无所察觉。”
“妹妹慎言,我们现在毕竟还在人家家里,小心隔墙有耳。”
韩夫人抬眼就看见那个身型单薄的小姑娘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那里,实在是可怜。
没一会,众人便被园中传来的乐声吸引了注意力,“这是谁在弹琴,清脆悦耳,实在动听。”
“不妨,我们过去看看。”
水榭中的人三三两两结伴而去,谢安之本不想去凑这个热闹,这琴声她这几日听了多遍,如何能不知道主人是谁?
“你不去吗?”
谢安之抬头撞进一双清丽的眸中,她不知所来之人是何身份,总之先行礼总是没错的。
“安之见过夫人。我本是身弱之人,不方便去凑热闹,就不扫夫人的雅兴了。”
韩夫人朝她轻点了点头,这个小姑娘她是越看越喜欢。“既如此我就先过去了,你也不要自怨自艾,保养好自己的身子最为紧要,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多谢夫人教诲。”
走近才知道,是一群小姑娘在比拼才艺,眼看着离宴席正式开始的时辰还有些时候,大家也愿意停下脚步为之驻足片刻。
若是谁家的女儿胜出,说不定才名能就此远扬,若是比不过,也无非是大家玩乐一番,无伤大雅,何乐不为?
李秀见大家都这么有兴致,直接出面提议,不如让各家小姐都来参与一下,她自己愿拿出一支金钗当头彩。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总之这件事情也算是定了下来。
谢齐派管家来问刚才的琴声,李秀将等会要办的活动一并让管家去回禀,谢齐那边的男宾大多是文人,一听说这么风雅的事情总要凑个热闹。
李秀索性大手一挥在花园四处围上帷幕,女宾在里,男宾在外,琴棋书画设在花园正中央也不影响观赏,可谓是个绝妙的主意。
第一个出场的,竟是谢念夕。
不知道她是有心还是无意,她说愿意抛砖引玉,来为众人助兴。
可她一曲高山流水,技巧精湛,让人身临其境,如何让后面的人再上场?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氛围之中,连谢齐见了都在皱眉。
幸而此时下人来报,外面郡主带着三皇子和王爷的车驾马上就要到门口了,让谢齐赶紧前去迎接。
谢齐不过是个六品小官,竟劳动郡主、皇子和昭王三位贵人同时驾临,真是蓬荜生辉。
李老夫人看着呆愣的李秀,忍不住出声提醒,“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跟将军一去接驾啊。”
“哦哦哦,是。”
李秀赶忙提起裙摆跟上谢将军的步伐,夫妻两人走后,被留在原地的众人窃窃私语。
众人都想知道谢齐还有什么背景,能够引得三位权势滔天之人在今日驾临,难道是之前看错了他?
讨论半天,也没有一个所以然来。
倒是谢念夕一个人静静缩在角落里,心跳声大到边上的小圆都要听到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可是今日太热了?奴婢看您脸都红了。”
谢念夕一把将小圆的手紧紧捏住,“真的是他,那天真的是他!”
“小姐,您在说什么?奴婢没听清。”
小圆的声音终于把她重新唤回现实,谢念夕喜不自胜,她知道,他今日是专门为了自己而来。
“小圆,快帮我看看,我的妆花了没有。”
小圆仔细端详了一番,“小姐的妆好着呢,沉鱼落雁。”
谢念夕被夸的都要找不着北了,裙摆理了一遍又一遍,“小圆,再看看我的衣服乱不乱?”
“小姐,好着呢,放心吧,在座的小姐中就您最美。”

李秀吓得忙跪下请罪,“将军恕罪,那一切都是婆母让妾身这么写的。婆母怕将军得知家中情况,远在边疆却挂念家中之事会延误军情,当时婆母已经是垂危之际,妾身不得不应下她的要求。”
谢齐心中涌上一阵不安,“安之呢?所以安之到底怎么了?”
李秀的声音都哽咽了几分,“当时郎中说安之再晚救上来片刻就要断气了,妾身原以为是天上的祖先保佑,却没想到等安之醒过来之后,会变成现在这副痴傻模样。”
“痴傻···”
谢齐愣在原地喃喃自语,根本无法接受自己聪明伶俐的女儿变成她们口中的痴傻。
谢念夕上前给母亲递过一方手帕,也一同跪在谢齐面前,“父亲要怪就怪我吧,当时母亲一心守在病危的祖母床前,是念念没有看顾好姐姐,这才让姐姐失足掉了下去。”
谢念夕的泪砸在了地上,不知道对过去的悔恨,还是对母亲的心疼。
在角落里的谢安之却嘲讽的勾着嘴角,内心不得不佩服谢念夕的机智,自己上一世被她骗的那么惨,也算是理所当然。
谢念夕看似孝心的这么一说,谢齐就算是想责怪李秀都没有办法,毕竟当时祖母离世,家中纷乱,没人看顾自己也是情有可原。可她站出来帮李秀挡下,再怎么怪,也怪不到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身上。如果谢齐真的责怪她了,等之后冷静下来对她定然心疼之意骤生。
难怪上一世父亲刚开始回来时还经常来看自己,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又重新回到无人问津的境地。
有一个这么懂事贴心的女儿,谁还会记得家里角落里的废物呢?
“啊!”
一声嘶哑的叫喊,给了谢齐台阶。
他忙顺着声音,在膳厅外的长廊上找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
只见谢安之缩在墙边瑟瑟发抖,柱子上盘着一只大蛇对她虎视眈眈。
“安之!父亲在,不要怕。”
许是熟悉的声音出现,谢安之的注意力从蛇转移到眼前熟悉的男人身上,她先是震惊,强撑着的泪水夺眶而出,可孩子却像是个哑巴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无声的痛哭。
谢齐一把将谢安之拉到自己怀中护着,从身后拿出利刃生生将蛇钉在了柱子上。
谢念夕扶着李秀姗姗来迟,看着眼前的这幅景象不禁发出惊呼,“姐姐,你没事吧。”
谢安之害怕的往谢齐怀中又缩了两分,惊惧之意明显,彻底将谢念夕的示好架在原地。
“快进屋去吧,不要让安之看了更害怕,只是我们将军府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蛇,定要让人好好彻查,若是之后有其他官眷因此受伤,岂不酿成大祸?”
“将军说的是,妾身之后定会让仆人将整个府邸都彻查一遍。”
谢齐怜惜的将谢安之揽在怀中,大女儿瘦若无骨一般,仿佛风轻轻一吹就能飘走,跟自己离家前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
他蹲下身来,让谢安之能够跟自己平视,她眼中的空洞触目惊心,吓得他差点没站稳。
“安之,爹爹带你去吃饭,好吗?”
谢安之没有任何情绪,刚刚看见他时的震惊仿佛也是自己的错觉。谢齐只当她是答应了,直接将人抱进了膳厅。
谢念夕看着两人的背影不免生出两分羡慕,自自己有记忆以来,父亲从不曾如此温柔的跟自己讲过话。
李秀拉起她的手,她也只好苦涩的同她笑笑,“母亲,我们也进去吧。”
谢齐端着碗在谢安之身前忙来忙去,生怕有什么菜不合她的口味,可傻子哪里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许多天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狼吞虎咽。
李秀看着谢安之粗鲁的模样拧了拧眉,略微嫌弃的放下了碗筷。
谢念夕笑着给母亲夹菜,“母亲,这是前两日刚来的江南厨子给做的,您尝尝合不合胃口。”
女儿这般懂事,李秀也不好驳了面子,勉为其难的重新拿起筷子。
一顿团圆饭就这样各怀心思的吃完,谢齐出声吩咐着,“念念,你先回房去看会书,父亲等会去考考你这些年是否有进益。”
李秀忙出声打断,“念念她又不是男子,又不要考取功名,一天到晚看那些书干什么?”
谢念夕懂事的起身行礼,“女儿告退了。”
她临走前给李秀递了个眼神,显然李秀对她读书的不满已经越过了之前商量好的一切。
李秀这才反应过来谢齐这是想支走女儿,兴师问罪。
“夫人,带我去安之的院子吧,总要把这孩子送回去。”
李秀没想到谢齐等人走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只得呆滞的应着,“好好好。”
她下意识的看了春华一眼,春华给了个肯定的表情,她才彻底将心放进肚子里。
春华走在前面带路,穿过层层回廊才终于到谢安之的静思园。
“之前郎中说清幽的环境有利于小姐养病,夫人这才将大小姐安排在这里的。”
谢齐抱着已经熟睡的谢安之点了点头,大步踏进了院子。
小院清幽,四处种满了绿植,虽不算名贵却也另有一番风味,可见主人是用心打理过的。
见主子回来,院子里的几个小丫环立马迎了上来,“你们小姐卧房在哪?带我过去。”
“是。”
小团赶忙带路将人引进去,铺床更衣,每一个小侍女都那般井然有序,看不出丝毫破绽。
“院子似乎比前些年更加雅致了些,可见你这些年用心。”
“将军这是哪里的话,打理好内宅,本就是妾身份内的事情。”
谢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让安之好好睡吧,我们去念念那看看。”
“好。”
夫妻二人并肩而立,连地上的影子看上去都那么相配,谢齐看着突然恍了神,自己当初那样执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些事情他不是没看出来端倪,而是不敢去细究,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他怕自己真的知道的那一天根本接受不了。

“看样子你也不算笨。”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想当年师姐在的时候就嘲笑我,没想到她女儿不过才十一二岁,就已经这样看不上我了。”
“我熟悉母亲种在慈安堂的各种草药,只是这针灸之术肯定是不如你的,不然我也不至于有求于你。”
周怀玉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机缘让自己能够再遇见她的女儿,“安之,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是真心帮你。照你所说,汤中混有杞黄,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杞黄味甘,有大补元气、复脉固脱、补脾益肺、生津养血之效。其药效温和,却与凤鸣草的药效相冲,量大的话,说不定还能使伤者反噬,五脏受损。”
周怀玉越想越心惊,倒是谢安之神色如常的接着吃着小菜,“对啊,现在我们吃的每道菜都在李秀的眼皮底下,你如何知道我们现在吃的菜没有?”
周怀玉被她的话吓一跳,赶忙抢过她的筷子,丢到桌子上,“那你还吃?”
“昨日的菜里有,晌午的菜里也有,今晚的又没有,如何不能吃?”
“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她不把你置于死地不死心吗?”
“你跟她很熟吗?如何知道她的为人?”
谢安之这句话把周怀玉问懵了,他知道吗?他不知道,他与李秀至今都算不上熟识。
“那如今你打算怎么办?要将这件事告诉谢兄吗?”
“素来听闻周家关系简单和睦,没想到娇养出来的周公子竟这样单纯。”周怀玉还没来得及责怪谢安之以下犯上,就听她下一句,“如今谢家门楣,不光是靠着我父亲的军功,更是靠他的岳丈太仆寺卿李奉的提携,不然他何以升迁的如此之快?仅凭那点军功吗?军功在他之上的人不少,凭什么由他当这个东城兵马指挥司的指挥?”
经她这么一点拨,周怀玉茅塞顿开,“李秀是李大人唯一的嫡女,说是捧着长大的也不为过,自己女婿争气,很难不为其寻门铺路。”
“这就是为何父亲明知道李秀这些年对我做了什么,却一直默不作声的原因。女儿,尤其是现在已经治愈的女儿,如何能跟他日后的康庄大道相提并论?”
周怀玉听完更加默不作声,他平日里跟谢齐不过是萍水相逢,他有事相求,自己也会看在已逝的李然面子上帮扶一二,从未深交过,更不知道此人还有这样的阴暗面。
父母虽然帮自己遮掩过去许多名利丑恶,可自己一把年纪也不会全然不知,纵使是这样,周怀玉还是要骂谢齐一句,“狼心狗肺。”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为师姐真心错付可惜,还是在为谢安之这些年所受的无妄之灾可惜。
“罪人总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你且看着吧。”
谢安之这句话说得空灵,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呓语。
今晚可不是所有人都能过得如此顺心遂意的,谢念夕得了小团的消息,赶忙来正院找母亲,没想到父亲已经到了。
“女儿见过父亲母亲。”
“念儿,可用过饭了?”
“多谢父亲关怀,女儿已经吃过了。”
“你母亲说你今日出去玩了,故而没有在家吃,我回来已经有半月了,与你同席吃饭的机会寥寥可数啊。”
看似是抱怨,其实是责怪。谢念夕知道,李秀更知道。
“来来来,念儿,再陪我们吃一点,刚好今日厨房又做了些新菜,你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诶,多谢母亲。”
谢齐想到了静思园中树下孤寂的身影,再看看眼前母女两人母慈子孝的场景,心中愈加不是滋味。
“难道我说错了吗?这个家里还有一点规矩吗?”
谢齐的声音严厉了几分,母女两人都吓得不敢再动,李秀迟疑了几分才勉强挤出个笑容来,“将军这是怪我治家无方来?原本你远在边疆,府上就我们母女两人,肯定多少会懈怠了些,如今既然将军不喜,以后我们改就好了,何苦发这么大的脾气?”
谢念夕刚好知道症结在哪,表现的愈发乖巧,忙跪下请罪,“父亲恕罪,原是翰林院学士李天盛李大人家嫡女下帖来请女儿去香满阁看看胭脂,没想到忘记了时间,误了回来的时辰。女儿特向父亲请罪,望父亲能饶过女儿这次。”
李秀心疼的想上前将女儿扶起来,却被谢念夕的眼神及时止住。
整个房间内陷入无与伦比的诡异之中,“我怎么说你都有理,罢了,吃饭吧。”
三个人安静的用完饭,谢齐板着脸走了,谢念夕留下跟母亲说话。
“母亲可知父亲今日为何发这么大脾气?”
“谁知道他呀,莫名其妙的,倒是委屈了你。”
“女儿倒是知晓了几分,静思园的小团刚刚来找女儿说了几分内情。今日父亲刚回来就去了静思园,没想到那个贱人竟然将母亲送去的布料拿出来在父亲面前告状,我想父亲今日这般奇怪就是因为这件事。”
李秀生气的拍了下桌子,“那个贱人,她怎么敢?没想到她还有这招!”
“小圆刚刚回来路上遇见了管家,他说奉父亲的命令去天裁阁请人来给小姐裁衣。母亲,那个女人今日还不能说话,就让父亲去请天裁阁的人,一件衣要用一两金的天裁阁呀,她莫不是狐媚子吧。”
“将军倒是真舍得,这件事情还从未跟我提起过。”
李秀说话的神情都狰狞了,“没想到我一把年纪,还能遇到对手。春华!上次让你送去的药膳怎么还没有效果?”
“回夫人,这药奴婢是找刘郎中要的,刘郎中的医术您是知道的,按理说不会没有效果,莫不是药膳的效果要迟缓些?”
“罢了,她那边的膳食每日都要给我送去,我不行都这样了她还能好好活着。”
“是,奴婢明白。”
“那母亲,天裁阁那边怎么办?”
“你父亲的命令,我也没有办法,难道你还怕被那个贱人抢去风头不成吗?”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