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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阳纪芸白的小说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免费阅读

闻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下了马车后,纪芳菲便忙着跟人客套,将纪芸白抛在身后,像是故意孤立她,存心等她出丑。纪芸白有了她生辰宴上的教训,此时处处小心,跟着侯府婢女步入暖阁,里面已经坐满了女眷。打眼看去,贵女们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看起来很是悦目。然而两人一进来就成了全场的焦点。坐在主位身着翡翠烟罗绮云裙,戴着一只金步摇的姑娘迎了过来,看起来是和纪芳菲很是熟络,上来就亲热地挽着纪芳菲的手臂,道,“芳菲,怎着才来?大家都眼巴巴地等着你呢。”纪芳菲又恢复了人前的进退有度,笑意盈盈地道,“前些日子病了一场,最近身子都不太爽利,这才耽搁了时辰,姐妹们莫要怪罪才是。”她们两个谈得热闹,有意把纪芸白冷落一旁,倒像是个局外人。“呵。”一声冷笑打破两人营造出来的姐妹情深。纪芸白闻...

主角:谢景阳纪芸白   更新:2025-02-04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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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阳纪芸白的其他类型小说《谢景阳纪芸白的小说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闻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了马车后,纪芳菲便忙着跟人客套,将纪芸白抛在身后,像是故意孤立她,存心等她出丑。纪芸白有了她生辰宴上的教训,此时处处小心,跟着侯府婢女步入暖阁,里面已经坐满了女眷。打眼看去,贵女们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看起来很是悦目。然而两人一进来就成了全场的焦点。坐在主位身着翡翠烟罗绮云裙,戴着一只金步摇的姑娘迎了过来,看起来是和纪芳菲很是熟络,上来就亲热地挽着纪芳菲的手臂,道,“芳菲,怎着才来?大家都眼巴巴地等着你呢。”纪芳菲又恢复了人前的进退有度,笑意盈盈地道,“前些日子病了一场,最近身子都不太爽利,这才耽搁了时辰,姐妹们莫要怪罪才是。”她们两个谈得热闹,有意把纪芸白冷落一旁,倒像是个局外人。“呵。”一声冷笑打破两人营造出来的姐妹情深。纪芸白闻...

《谢景阳纪芸白的小说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下了马车后,纪芳菲便忙着跟人客套,将纪芸白抛在身后,像是故意孤立她,存心等她出丑。

纪芸白有了她生辰宴上的教训,此时处处小心,跟着侯府婢女步入暖阁,里面已经坐满了女眷。

打眼看去,贵女们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看起来很是悦目。

然而两人一进来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坐在主位身着翡翠烟罗绮云裙,戴着一只金步摇的姑娘迎了过来,看起来是和纪芳菲很是熟络,上来就亲热地挽着纪芳菲的手臂,道,“芳菲,怎着才来?大家都眼巴巴地等着你呢。”

纪芳菲又恢复了人前的进退有度,笑意盈盈地道,“前些日子病了一场,最近身子都不太爽利,这才耽搁了时辰,姐妹们莫要怪罪才是。”

她们两个谈得热闹,有意把纪芸白冷落一旁,倒像是个局外人。

“呵。”一声冷笑打破两人营造出来的姐妹情深。

纪芸白闻声看过去,一个生着一双丹凤眼,身着胭脂罗裙、与纪芳菲年纪相仿的姑娘正面色不善地看着纪芳菲。

“纪二小姐现在真是身份非凡了,我看啊,哪有什么身子不太爽利,八成是看不上咱们这赏花宴。”

身份非凡,正是在说纪芳菲即将嫁给世子为妾的事。

纪芸白看到其他贵女掩唇偷笑,似乎都知道纪芳菲即将踏入的是什么样的火坑。

“赵三小姐,我怎会拿这种事说谎?前些日子染了风寒的事,姐姐也可给我作证。”纪芳菲回头看向纪芸白,眼底含着几分威胁。

纪芸白原以为纪芳菲会难堪失态,却没想到她竟反应得如此之快。不过也是,没有点本事,又怎么能将侯府众人迷惑至斯?

虽对她不喜,此时却不能不替她说话。两人出门在外代表的是咸宁侯府的脸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妹妹确实患了风寒。”纪芸白开口平淡道。

“哼。”赵三小姐明晃晃白了她们两个一眼,“你们姐妹倒是情深。”

眼看着气氛尴尬下来,平阳郡主赶忙拉着纪芳菲的手引她入座,“这几日府内梅花开得正盛,方才邀请诸位姐妹来赏花。各位不要拘束,随意活动。”

到底是常年混迹在贵女行列,与世子的婚事没困扰她多久,纪芳菲很快就又与贵女们攀谈说笑起来。

纪芸白不认得任何人,坐在座位上看着面前的一盆开得正盛的绿梅,倒也不觉得无聊。

看得正入迷,耳畔却突然响起一道清脆女声,“这绿梅是皇后娘娘赏赐的,纪小姐觉得如何?”

纪芸白受惊,抬头一看,平阳郡主不知何时踱步至她身侧,正唇畔带笑地看着她。

她不是与纪芳菲交情匪浅,又怎会过来主动与自己攀谈?

纪芸白心中有所防备,却也没下了她的面子,斟酌着开口道,“绿梅为冬日增添一抹绿色,让人耳目一新,与郡主一般清新脱俗,不落俗套。”

人被恭维都会感到高兴,平阳郡主也不例外,她笑意更浓,“在宫中做过奴才的人就是不一样,这般溜须拍马的本事学得真是炉火纯青。”

她毫不掩饰地奚落让纪芸白心一沉。

果然,能与纪芳菲厮混的又能是什么好人?她竟然还想着回应善意。

纪芸白唇角扯不出一抹弧度,一双眼睛平淡地看着平阳郡主。

这时候她说什么都是错的,倒不如什么都不说。


纪芸白哭的哽咽,眼睛通红。

在浣衣局的日日夜夜,她全是靠着想念祖母才能撑下来。

这位慈爱的妇人自见她第一面起,便给了她所有的温柔和缺失的亲情。不管纪芳菲如何编排和造谣,祖母都不会相信,只会说她受委屈,永远坚定的站在她身边。

纪芳菲抬手替纪老夫人擦拭掉眼角的泪痕,重重的点头,鼻音浓郁的说,“芸白说过要给祖母养老,祖母要身体健康才是。我现在身子染疾,待好转再搬过去陪祖母!”

“也好。”

纪老夫人回头瞪着咸宁侯,拐杖敲击着地面咚咚作响,“我素日就是这么教导你的,白丫头是你的亲生女儿,为侯府吃了这么多苦,你却不闻不问?今日你便去祠堂跪着,给列祖列宗和你爹爹请罪,算是我没有教导好你!”

“祖母,爹爹明日还要上朝,芳菲愿意替他……”

不等她话说完,纪老夫人冷眼扫过去,皱眉道,“你又不是侯府的血脉,怎就能进祠堂?”

“娘!芳菲是我们的女儿,您别这样说。”邹氏瞧不过去,开口替纪芳菲说话求情。

纪老夫人抱着纪芸白,轻拍着她的后背,看着怀中昏沉沉睡过去的女孩儿,压低嗓音的斥责道,“这些年,我吃斋礼佛,不问侯府的事情,你们倒是一个个都糊涂。我老了,也管不得,但白丫头从明日起就住在我院里,有我护着,不用你们管!”

邹氏还想说话,却被咸宁侯摇摇头给拦住。

纪老夫人自前些年对纪芳菲就不亲近,他们试过多种办法也无果,不需再多做无用功。

“娘,还有一件事……”

咸宁侯看着阖眼酣睡的纪芸白,想起纪君吾与他说的那番话,“芸白和芳菲都已经快到年岁,该成亲婚配。府上倒是也有许多青年才俊来登门求娶,只是当初您和将军府的老将军有过生死交情,当年便定下府上的婚约。”

“谢家的小将军也立下战功归府,不如择日将此事议一议?”

咸宁侯说罢,纪老夫人也满意的颔首,“景阳那小子有他祖父的风骨,是不错的良配。白丫头若是嫁过去,也总算是能享福,谢家的家宅安宁,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改日你们拿着我的拜帖,请谢家的主母登门吧!”

邹氏听闻,急忙抢先一步的开口说,“娘,我们是想让芳菲嫁过去。”

“什么?”纪老夫人皱眉,怀疑自己听到的话。

她没想到他们竟将主意打到这件事上。

纪君吾也出言帮腔,“祖母,纪芸白从浣衣局那地方回来,浑身透着粗鄙之气,又是戴罪的身份。这番是得太后娘娘寿诞的特赦才许回府,纪芸白若是嫁到将军府,恐怕会让谢家心里不痛快,觉得咱们府上敷衍慢待。芳菲就不同,她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仪态规矩,都是京城里最好的。”

“前些年,京城里评第一才女时,芳菲也是登榜的,可见在众人眼里,芳菲也是极出众的。”

“若是能嫁给谢景阳,她不会丢咱们侯府的颜面,也能够为侯府助益些。”

纪老夫人瞪着几人,连同躲在他们背后一声不吭的纪芳菲,“你们如今嫌弃白丫头没有规矩教养,当初把她弄丢的是谁?她在外面已经受了诸多委屈,你们竟还让她忍气吞声的为你们让路!只要我还活着有一口气,你们就休想!”

“祖母……”

纪君吾还想劝说,却被纪老夫人给抬起拐杖打了出去。

纪芳菲红着眼眶站在庭院里,委屈的啜泣着,“哥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祖母为何始终不喜欢我?难道我真的要嫁给世子府,那已经快要入土,家中有着数十个姬妾的老男人吗?哥哥,你帮帮我!若是嫁到世子府,我宁可去做姑子!”

“芳菲别哭,哥哥会帮你想办法的。”

纪君吾被她哭的心乱,安慰的哄着,“若祖母不同意,大不了,到时候偷偷把纪芸白送过去。待她跟世子的事情木已成舟,祖母就算想把她塞给谢景阳,将军府也不会要的。”

纪芳菲不做声的低头,眼底却流露出丝丝得意和算计。

她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心里咬牙暗恨。无论她做什么,祖母都没把她放眼里,反而对纪芸白如此上心。

卧榻上,纪老夫人离开,纪芸白悄悄睁开眼睛,她望着屋外的茭白月色,回想起听到的那番话,握紧大氅里藏着的那把匕首,心却渐渐沉下去。

她想起在浣衣局时,听到同屋姐姐说的那桩事。

“小白,侯府此刻把你接回去,会不会是想要让你替纪芳菲嫁给世子啊?我可是听说,前几日世子在京城的茶楼,看到纪芳菲,一眼就相中,非要纳妾。事情闹到皇帝的耳边,皇帝也没有斥责,好似是放任的模样。”

“世子仗着家世,在京城横着走,府里已经有二三十美妾,听闻他在床榻上还有着不为人道的癖好,死掉抬出去的妾室不说有十个,也有八个。”

“咸宁侯府从前对你不闻不问,可这时候却运作着跟太后求情,把你给接出去,不会是想要让你替嫁吧!”

纪芸白初初回来时,还不相信。

可如今,她想到咸宁侯冰冷的话语,那颗原本充满着希冀的心彻底的死了。

纵然是拼死,她也会为自己拼出一条生路来。

纪芸白的手搭在那件大氅上,想起当日回到屋内,从大氅的内斗里摸到这把匕首时的震惊,谢景阳为何要护着她?想起那张充满着少年英气的面孔,她的手心忍不住缩了缩。

翌日清晨,阳光初升,冰雪融化。

纪君吾不请自来的闯进屋内,看着纪芸白,扔过一套崭新合身的衣裳,“换好,爹娘让我带你去街上转转,给你置办些衣物,别磨蹭,我在外面等你。”

纪芸白拿起衣裳,望着窗外跟纪君吾低语的娇俏身影,唇角扬起一抹苦笑。

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

她的亲人,就这般急不可耐的想要推她进魔窟吗?


莺语?想来就是那娇纵跋扈的赵三小姐了。

这样听着倒是赵三小姐先动的手,责任全在她那边。但看平阳郡主的脸色,纪芸白总觉得这里面另有隐情。

赏花宴因着这一遭草草收场,其他贵女早已离开,纪芸白这会儿想找人问也找不到了。若是事情真有隐情,其他人碍于郡主的面子,恐怕也不会告知自己。

府医收回手,转身对平阳郡主道,“郡主,纪二小姐后脑有撞击伤,内有淤血,晕倒也是缘此,现在已经发起高热了。”

平阳郡主松了口气后,又突然发起脾气,“你不是郎中吗?给她医治啊!告诉我这些是要干什么?等着我教你吗?!”

府医吓得手一抖,当即颤颤巍巍道,“郡主息怒,老夫现在就开一剂方子,待纪二小姐服下后不久就会退热。”

“那就快去!”平阳郡主没好气地呵斥道。

都说平阳郡主性子娇纵,现在一看果真如此,纪芸白却还从她突然的爆发中品出来了点什么。

她并不担心纪芳菲的身体,那怒气倒像是因为纪芳菲给她添了麻烦。

发泄完一通,平阳郡主扔下一句“我去看看莺语”,便拂袖而去。

赵三小姐就在隔壁,她方才也吓得不轻,平阳郡主请了府医过来一并诊治,这会儿过去看看也无可厚非。

只是……

纪芸白目光落在床榻上仍昏迷不醒的纪芳菲身上,不禁思考她们二人究竟因为什么起的争执,竟让最擅长伪装的纪芳菲都撕破了脸。

就连平阳郡主也是三缄其口闪烁其词,看来这其中的确另有隐情。

看侯府的婢女将方子拿走去煎药,纪芸白走出房门,看着檐下哭哭啼啼的翠环,正色道,“二小姐虽无大碍,但你速速回府,叫小侯爷带上府医过来接人。”

“大小姐!你为什么不给二小姐撑腰?二小姐被人欺负成这幅样子,你连问都不问?”翠环红着眼冲纪芸白质问。

“怎么跟大小姐说话呢?!”盼春骂道,“二小姐惹是生非,现在还怪起大小姐了?”

“都住口!”纪芸白脸色难看,“不想二小姐出事就按我说得办!”

翠环自知纪芳菲昏迷,自己现在又没有靠山,一跺脚立马跑出去。

等她一走,盼春立刻凑近了小声问,“大小姐,奴婢知道她们为什么吵起来的。”

原来之前纪芸白被谢景阳带走后,盼春拿着暖手炉先过去,看到一群贵女聚在溪边嬉笑,怕冲撞了主子就没靠近,又惦记怕纪芸白着凉,便在不远处候着等待时机把暖手炉递过去。

谁知没看到纪芸白,却亲眼目睹了赵三小姐与纪芳菲的冲突。

纪芸白神色一凛,见四下没有侯府的人,立刻道,“细细说与我听。”

“赵三小姐席间饮酒,醉了些,许是看二小姐越发不顺眼,便出言讥讽她一个残破不堪的人还敢这么张扬。郡主上前阻拦,却见二小姐恼羞成怒反讽赵三小姐老姑娘没有哪家敢说亲,两人就打起来了。争执中赵三小姐推了二小姐一把,雪地路滑,二小姐摔倒不小心磕在石头上,就昏过去了。”

盼春越说声音越小,事关纪芳菲乃至整个咸宁侯府的名声,她一个小丫鬟不敢妄言。

纪芸白面色凝重,终于从那句“残破不堪”中品出点意思来。

看来这个赵三小姐不简单,她竟然知道纪芳菲和世子的事!


纪君吾一言不发起身就要去祠堂,却被纪芳菲出手死死拉住,她继续哭着说情,“祖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想着姐姐许久未出门,想和姐姐多亲近.亲近,才让哥哥去安排一同出游,您要罚就罚我吧!”

“芳菲!”纪君吾拦住她,心下更是感动,“都是我的错。”

“白丫头大病未愈,你就叫她出游,你以为你就没错吗?!”纪老夫人哼声道。

邹氏当即护着道,“娘!芳菲也是好心啊!谁能想到芸白会走失?”

“姐姐说不定,说不定不是迷路走失了……”纪芳菲忽然欲言又止。

“什么意思?把话说明白些,莫要支支吾吾!”纪老夫人本就见不得纪芳菲这副矫揉造作模样,加上纪芸白迟迟没有消息,心里着急。

被她一呵斥,纪芳菲身子颤抖,吞吞.吐吐道,“今日世子也在逢春茶楼吃茶,进门时,姐姐还特意向店小二打听了世子的消息。”

纪芳菲咬着嘴唇,怯生生地看着纪老夫人把话说完,“姐姐可能是去找世子了吧。”

“白丫头怎可能与世子相识的?!”纪老夫人怒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娘!”咸宁侯看不下去,出面将纪芳菲和邹氏挡在身后,“她自己做了让咸宁侯府蒙羞的事,又如何怪得到芳菲头上?”

“你也这样说?”纪老夫人气得闭了闭眼,颤抖着手指指着他们四个,“你们,你们……”

看纪老夫人要被气得晕厥过去,邹氏忙跟着跪下,“娘!您别生气!当务之急,是跟世子府上商议日子,总不能让芸白就这样……”

“芸白哪样?”

纪芸白轻柔的声音忽然在院子里响起,打断了邹氏后面的话。

听到她的声音,众人都朝着院门看来,在看到她身边的谢景阳时,纪芳菲瞳孔骤缩,“小将.军?”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他们看向她的眼神里,有惊讶,有疑惑,唯独没有对家中女儿彻夜未归的担忧。

纪芸白的心仿佛被针扎过,透着细密的疼。她强扯出笑容,忍着浑身的酸痛缓缓跪在邹氏旁边,低声道,“祖母、父亲,芸白归家晚了,请您责罚!”

纪老夫人颤着手眼含热泪,见她并无不妥,这才松了口气,“白丫头,回来就好。”

不等其他人说话,咸宁侯抬手就要给纪芸白一巴掌,“你还有脸回来!”

纪芸白颤了颤眸子,恍惚间仿佛回到了浣衣局被掌事嬷嬷责打的日子。同样的不分缘由,同样的下手狠辣。不同的是,这次下手的是她的家人。

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诧异的抬眸,却看到咸宁侯的手被谢景阳截住。

“小将.军,这是侯府的家事,就不劳烦你操心了。”咸宁侯当众被下了面子,语气不善。

“我害得纪小姐险些夜不归宿,自然是要来解释一番,若是任凭纪小姐被这样不明不白地冤枉,未免太失君子之风。”谢景阳松开咸宁侯的手,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冲纪老夫人拱了拱手。

这位曾经挂帅出征、奋勇杀敌的巾帼英雄,是整个侯府里唯一值得他尊敬的人。

“见过纪老夫人,今日来得匆忙,礼数不全,还请老夫人勿怪罪。”

看着气宇轩昂的年轻人,纪老夫人摆摆手,“不必拘礼,景阳,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谢景阳负手而立,微微颔首道,“今日出宫回府路上碰见纪小姐迷路,遂请纪小姐到府上做客,我与纪小姐一见如故,竟忘了时间。此事是我考虑不周,若是老夫人、侯爷要责罚,景阳甘愿受之。”

不过是些客套话,少年将.军的名头立在这,就是当今圣上也不会为一点小事降下责罚,更何况是一个久无建树,只靠祖上蒙阴的咸宁侯。

纪芳菲在一旁听着谢景阳这番话,嫉妒得指甲都要嵌进手心皮肉里。

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小将.军两次出面维护?

“不可能!”纪芳菲猛然出声,又意识到什么,在众目睽睽下,咬着嘴唇,声音也越来越低,“姐姐她,她……”

“你觉得我在说谎?”谢景阳偏头看向纪芳菲,目光锐利得让纪芳菲说不出话。

“小将.军何必这么咄咄逼人,舍妹也不过是关心则乱。”纪君吾不悦的呛声。

“君吾。”纪老夫人出声,对这个拎不清的孙子很是头疼。

纪芸白用余光看着身侧的身影,少年身形高大,多年来征战沙场让他看起来比年纪稍长的纪君吾都要稳重。

不知是不是巧合,他站的位置刚好挡住咸宁侯。想到方才他拦下的本应落在自己身上的巴掌,纪芸白心里微动。

他到底有何求?

纪君吾将纪芸白打量谢景阳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怒气更盛。

她为什么就不能安分一点,按照她的安排嫁给世子,为什么非要和纪芳菲抢男人?

她将自己的警告都当耳旁风是吗?!

“舍妹尚待字闺中,小将.军竟留至深夜,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两个有这么多话聊!还是说小将.军本就风流成性,居心叵测?!”纪君吾像个炮仗一样,不顾邹氏的眼色急急道。

听到纪君吾质问的话,纪芸白苦笑。谢景阳不过是质问了纪芳菲一句,他便这样相护,甚至不怕得罪谢景阳。

任谁看,谁都会觉得纪芳菲才是他的亲妹妹吧。

血缘到底是什么呢?不是都说血浓于水吗?

可为什么,今晚满院子的血亲,最护着自己的人除了祖母,只有当初仅一面之缘的谢景阳?

为什么本应给予她温暖的人,却屡次伤她至深?

纪芸白心如死灰,面对纪君吾泼过来的脏水,百口莫辩,她想说的话,他们未必肯听进去。

“咣当”一声,纪老夫人抓起手边的茶盏直接扔了过来,低声斥道,“不肖子孙,那是你亲妹妹!给我滚去祠堂跪着悔过!”

纪君吾一甩袖子,满是怨气的离开。

“祖母!哥哥他也是……”想到计谋还没成,若是纪君吾不在,她不就只能嫁了?纪芳菲心下着急,也顾不上害怕纪老夫人,抹着泪上前就要求情。

真是好手段。

纪芸白默不作声,垂着头静静看纪芳菲表演。都到现在却还不忘做戏,也难怪侯府上下都被她迷惑。

“住口!你禁足落梅院一个月,好好反省反省。”

纪老夫人雷霆手腕,不等咸宁侯和邹氏反驳便定下责罚。

纪芳菲被吓得不敢再说话,委屈的抽泣着。见宠爱的女儿被责罚,邹氏心疼不已,忙安慰着带她回去,院子里总算安静了下来。

冷风阵阵,加上今晚为了纪芸白担忧惊惧,纪老夫人一时咳嗽了起来,纪芸白立刻起身,却膝盖一痛险些又跪下去,好在谢景阳眼疾手快伸手扶了一下。

纪芸白忍着疼,赶紧服侍纪老夫人服下茶水,“祖母,外面寒意重,您身体为重,先进去好吗?”


“小姐!”盼春声音凄厉,竟然挣脱了婆子的束缚,直接扑到纪芸白身上哭喊着,“侯爷,侯爷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看纪芸白嘴角溢出的血渍,侯爷也有迟疑,但见纪芸白仍嘴硬的模样,他再次捏紧了板子,“便是要她记住才打!”

他此刻真是恨极了她这一身的硬骨头,若是此刻她认了,顺势罚她去祠堂跪几日思过此事便过了!

偏偏她一口咬定无错!难道她想让他承认冤枉了吗?下人都在一旁看着,承认错怪,岂不是面上无光?

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嫡女又用家法将无辜之人打成这样,传出去也不好听!

侯爷眼神越发坚定,天底下就没有父母错的,今天无论如何都是她的错!

纪芸白吃力地抬手将盼春推开,气若游丝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侯爷要打要骂,芸白受着便是!”

“好,好一个欲加之罪!”咸宁侯被纪芸白气得胡子都在颤抖,再无犹豫,接连抽了纪芸白两板,竟是打得她衣裳都渗出了血迹。

邹氏被这血腥气吓得顾不上哭,眼见着纪芸白面色苍白如纸摇摇欲坠,她有几分犹疑的求情,“侯爷,若是再打下去,她可能会受不住。”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将家中丑事透露出去污芳菲闺名时,她可想过芳菲受不受得住?!”侯爷越说越愤怒,仿佛亲耳听到纪芸白与那赵三小姐传了闲话,竟是抬手又抽了两板。

纪芸白又呕出一大口鲜血,彻底晕死过去。

她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梦里的她那晚没有谢景阳相助,那三个歹人将她带走送至世子床笫。

世子见她不是纪芳菲,勃然大怒将她好生一通折磨,翌日也没派人送她回府。

她自己遍体鳞伤衣衫不整地走回府时,却又被视为耻辱,不光家法伺候,纪君吾和纪芳菲也轮番奚落谩骂,祖母被气得一病不起。

最后她自缢在了入亲王府的前一晚。

梦做完了,她却不愿醒来,似乎沉浸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只有这样才不用去面对所谓的亲人那虚伪的面孔。

但她却被一阵又一阵啜泣声吵着。

纪芸白皱了皱眉,费力的睁开眼,想看是谁扰人清梦,却见自己身处落梅院的寝房,盼春就坐在床榻下小声啜泣。

看来梦中听到的哭声,就是她发出的。也是,除了盼春,还有谁会为自己难过呢,她暗自苦笑。

“别哭了。”纪芸白开口,却听见自己声音异常沙哑,喉咙里像火燎似的难受。

盼春听到声音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见纪芸白睁开眼睛,惊喜道,“小姐,小姐你醒了!”

看她睫毛上还挂着泪,却又露出了笑容,纪芸白觉得她这表情有趣,想笑却猛地咳嗽起来。

喉咙再次涌上一股腥甜,她翻身欲吐,却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登时疼出一身冷汗。

“小姐,你要做什么吩咐奴婢就是,别再乱动伤了自己。”盼春说着说着,又想起方才纪芸白晕死过去的模样,鼻子一酸,差点又在她面前掉眼泪。

好不容易止住咳意,纪芸白被盼春扶着欢欢坐起来,用肩膀靠着床头,问起了纪老夫人,“祖母呢?”

今天闹出那么大动静,不知有没有惊扰到祖母。

“小姐,赵姐放心吧。”盼春憋着眼泪,“侯爷下令所有下人都管住嘴,不许外传今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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